不敢想象那画面会有多萌。 沈亭州跟许殉在客厅撸猫时,管家进进出出,似乎很忙碌。 等他又一次从外面进来,沈亭州撸猫动作有所迟缓。 许殉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沈亭州小声说,“管家抱了一捧花回来。” 许殉不以为意,因为对方就爱折腾花花草草,抱十捧回来也不足为奇。 沈亭州的眼睛追着管家往楼上看,等管家进了房间,他才跟许殉说,“是栀子花,里面还有卡片。” 许殉仍旧没懂沈亭州的意思。 沈亭州解释:“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据他观察,今天管家换了一套新西装,弄了发胶,还喷了香水,上衣口袋的手帕都换成了红色,以前是白色的! 许殉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拧起眉头,“他这是要干什么?” 沈亭州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凑近许殉,“管家结婚了吗?” 许殉学着沈亭州,也把脑袋靠过去一点,“没有。” 两个人贴着说悄悄话。 沈亭州:“一直没有吗?” 许殉:“一直没有。” 他俩中间的小银渐层突然探出脑袋,沈亭州忍不住被吸引,许殉手一抬,猫就被拨一边了。 沈亭州注意力回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管家想要恋爱。” 许殉表情略微古怪,“他跟你说的?” 沈亭州摇头,“他没直说。” 虽然没明说,但夸赞贺然婕漂亮,污蔑周之衷长相一般,还换了衣服,喷了香水,买了花,写了小卡片。 如果这都不是爱…… 许殉敛下眼睫,若有所思。 二楼房门打开,管家走出来。 沈亭州咻地一下,撤回了一个脑袋,正襟危坐地手搓毛球。 管家没有看手搓猫毛的沈亭州,也没看瘫着脸,没什么表情的许殉,他讲着电话,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又出门了。 沈亭州听到他说,什么烛光,什么晚餐,还有牛排的事! 人离开后,沈亭州搓着猫毛,再次凑近许殉,用眼神与他交流。 沈亭州:听到没?烛光、晚餐、牛排。 许殉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管家肯定有喜欢的人了! 许殉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又是花又是烛光晚餐的,这是要表白的节奏! 许殉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问出声,“所以现在怎么办?” 许殉放空的大脑归位,“什么怎么办?” 沈亭州:…… 合着许殉没读懂他的眼神,那许殉到底在他脸上看什么?还看得那么认真,数痣吗? 沈亭州闭了一下眼,然后说,“管家今天可能要跟喜欢的人表白,但对方……” 他想说贺然婕还没有真正的离婚,在律法上她仍旧是周之衷的太太。 这毕竟是管家的隐私,沈亭州不好宣扬,只能改口,“他喜欢的那个人目前……跟他有点不合适。” 许殉还在状况外,“他喜欢谁?” 沈亭州动了动嘴,艰涩道:“我不能说。” 许殉不再多问,站起来,“那去他房间看看花上的卡片。” 沈亭州跟着站起来,“这不好吧,万一让管家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商量一下……” 沈亭州边说,边朝楼上走。 走到一半,他觉得不对劲,转过头。 许殉还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 沈亭州:…… 作者有话说: 沈医生:偷看人家隐私有点不好。 沈医生:所以我们速战速决,咦,你怎么不走? 许殉:……
第20章 沈亭州立刻把脑袋埋下去,默默地一步步退了回来 退到许殉旁边,沈亭州小声解释,“我不是……” 他不是要吃管家的瓜,他是怕对方真在这个时候去追贺然婕。 周之衷明显还没放下这段感情,这个时候管家要是冲了,沈亭州觉得他俩得打起来。 见许殉仍旧看着他,沈亭州弱小无助:嘤。 许殉收回目光,没多说什么,“那去看看吧。” 沈亭州跟在许殉身后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房门,敞开的窗户吹来微风,夹裹着栀子花的香气。 那捧淡雅的白花放在书桌上,卡片立在花束中间,隐约能看见几个字。 沈亭州跟着许殉走过去,不等他们去看上面的字,走廊外传来脚步声。 沈亭州头皮一麻,慌乱地四下环顾,拽上许殉飞快藏到床下。 脚步由远及近,没一会儿就走进了房间。 沈亭州趴在地上,心口砰砰直跳,他紧张地咽了咽喉咙,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殉。 许殉倒是一脸平静,似乎并不为自己“做贼”而心惊。 沈亭州心生佩服,但做不到他这种境界,随着那双脚逐渐靠近,他心率飙升。 这时许殉突然挨过来,隔着一层衣服将体温传过来。 沈亭州侧头,用眼睛询问他怎么了。 许殉没说话,只是又挨近沈亭州一些,眼睫慢慢地垂下。 沈亭州立刻明白,这是累了,他大气地将肩膀挪过去让身娇体弱的许殉靠。 许殉缓缓把下巴放到沈亭州肩头,脸挨着沈亭州的耳侧,盯着沈亭州耳廓的细小绒毛。 有温热的呼吸往沈亭州脖颈耳侧灌,他不自在地侧了侧头。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么近的距离,他闻到了许殉身上有股淡淡的茶香。 不愧是泡过龙井的人,自带茶气! - 管家在房间走来走去,期间数次走到床这边,沈亭州吓得呼吸都停了。 好在管家没待太久,他一离开,着急看卡片的沈亭州,一整个猛虎出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底蹿了出去。 突然没了支撑的许殉,身体向左栽了一下。 沈亭州回头,就见人还保持着歪扭的姿势,幽幽地盯着他。 沈亭州:骚……骚凹瑞。 许殉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出来,手肘不小心撞倒台灯,发出一声巨响。 他本人完全没有非法侵入别人房间的自知之明,平静地捡起台灯,摆正放到原位。 沈亭州吓得魂不附体,管家还没走远,这要是给他听见…… 正担心时,走廊传来保姆的惊呼,“房间好像有动静。” 管家淡然道:“没事,两只小老鼠而已。” 保姆:!!!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在她的管辖范围,怎么能允许老鼠这种脏东西出没! 保姆拎上拖把就要冲进去逮老鼠,怒目圆睁,气势刚猛得像是上山打虎。 不等她打开房门,管家上前摁住了她。 保姆转过头,对上管家那双尽在掌控的沉稳眼睛,不由一愣。 管家别有深意道:“去打扫厨房吧,两只小老鼠翻不了天的,关一会儿就老实了。” 保姆隐约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朝楼下走去。 在房内听得一清二楚的沈鼠鼠:……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亭州才敢问许殉,“他是知道我们在他房间了?” “知道。”许殉说着上前去拉动门把手,果然如他所料,门从外面锁了。 这种门锁,如果在门外插上钥匙锁上,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沈亭州不信邪地拽了拽,呆滞道:“真的锁了。” 许殉颇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他走过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眼眸闪了一下。 沈亭州走过来,“上面写的什么?” 许殉没说话,把卡片递给了他。 沈亭州赶紧看了一眼,看过后有点傻眼,管家在卡片写着赠给沈亭州,落款的署名是许殉。 他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把卡片扔了回去,“无聊。” 沈亭州怀疑管家在钓鱼,不然卡片不会这么写。 所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恶作剧? 如果真是恶作剧,那可真是太好了,说明了管家不喜欢贺然婕。 一般像贺然婕跟周之衷这种情况,管家这配置太深情男二了。 用白舔一场有点难听,但确实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你喜欢花吗?” 沈亭州跟许殉的声音重叠到一起,两位皆一愣,然后又一同回答。 “喜欢。” “不知道。”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你先说。” 许殉没有说话,只是折了一支栀子花递了过来。 沈亭州一脸茫然,下意识接了过来,“呃,谢谢。” 许殉别过眼睛,低声说,“等他想放我们出来,才会过来开门。” 沈亭州捧着许殉给的花问,“那现在怎么办?” 许殉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只能等了。” 沈亭州叹气,除了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他俩偷偷溜进人家的卧室。 沈亭州坐到许殉旁边,看向窗外的庭院。 正值傍晚,夕阳投掷下大片余晖,将天边的云映得瑰丽多姿。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很快,沈亭州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抬头看看天,欣赏身边的美景。 看着那片火烧云,沈亭州发自内心地感叹,“好漂亮。” 许殉“嗯”了一声。 沈亭州回头,就见许殉正盯着他,那双染着霞光的瑞凤眼专注至极,沈亭州心口轻轻动了一下。 沈亭州喉咙发紧,“怎……怎么了?” “没什么。”许殉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只是觉得很好看。” 沈亭州以为他在说夕阳,点头认同,“偶尔放下手机,放下工作,看看日出日落还是挺好的。” 许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一直到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房门外才传来钥匙拧动的清脆声。 沈亭州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管家。 预设的尴尬没发生,管家打开门锁就离开了,并没有进屋教训两只小老鼠。 沈亭州跟许殉对视片刻,后者起身把门打开了。 他们下楼时,管家正在熨一块洁白的餐桌布,并没有理他俩。 沈亭州没话找话,“那个……猫呢?” 管家说,“家里进老鼠了,所以我派它们去巡逻了。” 沈亭州:…… 沈亭州败下阵来,羞愧地低着头。 鼠鼠二号小许顶上去,直接撩明牌,“你也不用阴阳怪气,我们就是进你房间了。” 哇。 沈亭州眼睛发亮地瞥向许殉:好完美的精神状态,从不检讨自己,任何错事都能理直气壮。 但管家仍旧一句话就ko了许殉,“你要不满意以后就算了。” 许殉一下子泄了气,把脸转过去,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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