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 “干什么?” “我朋友他们现在在顶楼。”樊闻川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和他们亲手布置的,要去看看吗?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看。” “……”简隐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那你提前告诉你的朋友我没有同意,免得上去尴尬。” “好,我现在说。” 樊闻川走到一旁给鹿鸣幽打了个电话,距离他们不过五楼的男人哈哈大笑嘲讽了一顿樊闻川,然后说会把一切都重新布置妥当的,让他们自己上来就行。 于是男人松了口气带着简隐月上了天台。 说是天台,但其实和简隐月想象中都完全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天台就是个秃的水泥地,但是宴英楼的天台却布置的和豪华花园一般,大且精致,花草正盛,流水潺潺,音乐和缓,而朝四周放眼一望人就处在夜景正中。 这边简隐月还在好奇地四处打望,不远处的鹿鸣幽大声喊道:“诶这边!” 樊闻川没牵青年的手,而是跟着他的节奏稍微走在前面一点儿带路。 刚才还没看到他们人影就已经闻到烧烤的香味了,现在越走香味越明显。 樊闻川打算求完婚就直接在原地烧烤吗?不像是他的风格…… “诶,来得正好,快来帮忙烤,你妹刚才烤糊一把了!从欧洲空运回来的新鲜牛肉!我一口都没吃到!”鹿鸣幽往烧烤架子上洒孜然粉和辣椒,微风一吹,天台上响起一阵阵咳嗽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困得要死,晚安.
第72章 纠结 简隐月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发现只有两个男人不认识,其中一个穿着十分个性,脖子和手腕都缠着哥特风格的装饰品,左耳打着黑色耳钉和其他人明显格格不入的男人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道: “你好我叫梁柏,是川哥的朋友,百闻不如一见,你确实和川哥说的一样漂亮。” 对方轻浮的语气让简隐月迟疑一瞬,未等他做出反应旁边的男人就开了口,声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嘶哑,“这么多吃的堵不上你的嘴吗?需要我喂你吃点儿煤灰吗?” 梁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是想看看让你魂牵梦绕的人是谁嘛,干嘛凶我。” 鹿鸣幽搂上看起来有些“委屈”的人轻飘飘道:“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有主的,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我可没坏到这种程度。” 简隐月静静地站在男人后面,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 而许久未见的关沁昕热情地招呼两人落座,“好久不见,小月有没有想我?” 简隐月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当然啊。” 今天到场的人不多,加上樊闻川简隐月两位主角一共才九个人,大家都差不多认识,气氛倒也不尴尬,但由于众人在家都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大小姐,除了两位主角外没人会做饭这项技能。 于是本应该是“准新郎”的樊总暂时肩负起了这项责任,简隐月想帮忙但被男人按回去坐着了,没多久有几位服务员上来,樊闻川“光荣退位”端着一盘肉回到了青年旁边。 “你先吃,不用管他们。” “不是吧,明目张胆的偏心到这种程度了?”Shirley盯着那盘肉半天,结果她哥压根没打算给她? 简隐月不太好意思把盘中端到了桌子正中间,略显尴尬地道:“还是大家一起吃比较有感觉,而且我刚刚吃过了。” “你看看人家,你说你会做人吗?”鹿鸣幽毫不客气拿起一把递给了旁边带着眼镜从刚开始就没说过话的男人,“尝尝吧,我们樊总亲手烤的,平常人哪里吃的到啊。” “来,我敬你一杯。”鹿鸣幽举起酒杯朝简隐月道,“得亏有你,我们才能尝到樊总做的菜。” 简隐月看了男人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饮料和对方碰杯。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樊闻川下厨房的时候,我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家破产了。” 梁柏附和道:“对啊,我当时还在想这和樊家垮台了有什么区别。” “你家才垮台了。”Shirley翻个白眼,“不过也差不多,我当时还以为他被鬼附身了准备找个大师来驱邪。”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就连简隐月都扬了扬嘴角,而一直注视着他的男人也跟着他淡淡笑了笑。 几人吃着东西聊着天,简隐月偶尔被提问会说几句话,其余时间都保持着沉默,樊闻川则在一旁喂他喝水吃东西。 鹿鸣幽盯了他们半响然后喊樊闻川出来到旁边有话要说,男人起身前拍了拍青年手掌,“无聊就玩玩手机,等我说完回来就走。” 简隐月只是点点头。 两人走到天台边缘。 “我早就知道你会失败,所以直接组了个局。”鹿鸣幽靠在栏杆上手上拿着一把烧烤,“人都没哄回来居然想直接跳到结婚?而且人家法定年龄都还没到,我说哥你平常这么聪明,怎么就这件事情犯糊涂呢?” 从口中吐出轻渺的薄烟缓缓升起,指尖的橘色光点忽明忽暗,樊闻川面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青年,“那我不是着急吗?你懂什么?” “我当然不懂。”鹿鸣幽用嘴巴撕下铁签上的肉,边吃边道,“反正我喜欢的人喜欢我。” “……” “说真的,我之前还以为你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你居然来真的,还哭了。”鹿鸣幽摇摇头,“这比我和你家一起破产还可怕。” 樊闻川挑起眉毛偏过头略带疑惑看着对方。 鹿鸣幽扯起嘴角短暂地笑了两声,“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哭了以后眼圈下面会泛红很久都不消,和涂了眼影一样的吗?” “也是。”男人笑道。 “得了,慢慢追吧,又跑不掉。”鹿鸣幽拿掉男人手中的烟把剩下的肉串塞进他手里,“吃点儿你妹的杰作,我先过去陪我家小男朋友了。” “……去吧。”樊闻川看着那些糊掉的烤串眉头紧皱尝试了一口,然后他的眉更皱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外面糊掉里面还没熟的?这确实是门技术。 樊闻川咽下食物走到简隐月旁边喝了口水,“感谢各位今天愿意过来帮我的忙,照顾不周,下次再见应该会吃顿好的了,我就先带着隐月回家了,你们接下来的消费Shirley记个帐就是了。” “行行行,回去吧,等你下次的好消息。” “借你吉言。” “再见。” “再见。” 短暂告完别,樊闻川开车回到家,他已经吩咐佣人将隔壁房间收拾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吧,去哪里做什么也不用告诉我,我也不会再安排人跟着你。”两人站在寂静的二楼走廊面对面,“好好休息,晚安。” 简隐月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靠在门上摩挲着兜里的戒指然后拿出来看了看,鬼使神差地往中指上一戴,尺寸刚刚好。 “唉,搞不懂……”他把戒指取下来抽了两张纸垫着放到了床旁边的抽屉里。 他搞不懂樊闻川也搞不懂自己,对方明明说了只要拒绝他就不会继续再纠缠,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拿戒指?为什么又变得纠缠不清? 就算男人说话不算话,但这和自己拒绝他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应该这样的不是吗?简隐月瘫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了樊闻川在天台上哭的那一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几滴泪确实轻易地浇灭了心中翻腾的怒火让他瞬间平静了下来,或许只是心软吧,简隐月想,等过段时间就把戒指还给他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再等几天吧。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大二开学。 简隐月没有回家,放假期间一直住在别墅里,期间樊闻川再也没有做过强迫他的事情,两人之间的相处甚至称得上是客气,肢体上的接触基本没有,就连交流都随着男人恢复正常工作后减少。 不过他依旧会亲手准备好简隐月的早餐后再出门。 他们之间的作息并不吻合,只有在晚饭时间才会坐在一起,而男人也总是会在这个时间段回来,吃完以后可能再出去忙工作又或许留在家里。 开学那天樊闻川亲自开车把人和行李送到学校门口,早晨九点多的太阳已经很耀眼了,两人下了车不约而同眯起了眼睛。 “行李我已经让人给你搬进去了,好好享受新学期吧。”樊闻川垂头看着青年露出淡笑,“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不过……晚上能一起吃饭吗?” 简隐月举手挡住太阳光,思考了会儿道:“我不知道晚上有空没有,万一有事情呢?” “那我能过来陪你做事情吗?” “……” 樊闻川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极端,现在不管他做什么都要寻求简隐月的意见,有时候青年倒是想他不必事事都问。 人这个东西很难说…… “你愿意来就来吧。”简隐月闷声道,“我先走了,谢谢你帮我搬行李。” “我搬走的肯定要搬回去啊。”樊闻川声音温柔,“那就晚上见。” “嗯…” 简隐月快步往学校里面走,樊闻川如同一开始那般注视着那道背影远去。 等他都差不多快收拾好的时候,寝室才有人来,彭锦和吴枫止同时提着行李箱进来。 “欸!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彭锦朝坐着休息的简隐月打招呼,“秦骄还没来啊?这都快十二点了。” “他可能要晚上才来吧。” “正好,一起吃个午饭,我都快饿死了。”彭锦把行李箱放到自己床铺下面,“等回来在收拾。” “好啊,吃什么?” “火锅吧。” “行。” 三人边吃边聊,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樊闻川。 简隐月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小声道:“他在重新追我。” “什么?!”彭锦一筷子插进鹌鹑蛋里,“重新追你?胁迫还差不多吧,他还真狗皮膏药啊。” “其实也还好吧。”简隐月声音更低了,“他现在挺尊重我的意见的。” “所以你动摇了?”吴枫止问。 “那倒也不是,就是怎么说呢。”简隐月放下揉搓胸口衣服的手,“我觉得我不应该原谅他,因为他做的事情没办法改变,我心中始终有芥蒂,但是我每次一看到他……” 他停顿下来一直用筷子搅拌油碟低垂着头,“看到他很温柔对着我笑,又或者是露出那种悲伤表情快要哭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会心软。” “我就会想他是不是是真的改变了,那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一直都很怕别人因为我不开心难过什么的,虽然说出来有点儿那啥,但我确实不想他难过,我会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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