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隐月皱起眉头看向那位“不速之客”,表情中写满了“滚”字。 樊闻川穿着居家服发丝还未被吹干,他的眼神顺着青年身体的曲线一路滑过,随后站在门前问道,“怎么搬到这边来了?” 回答他的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因为前几天樊闻川出差,简隐月直接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到主卧旁边的小房间里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我进来了?”樊闻川抬起脚踏入房门,然而不过一步的距离,趴在床上的青年就冷冷道了一句“不要进来”。 “抱歉。”樊闻川几步走到床前,“今天我不想听你话了。” 简隐月“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愤愤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出去!我不想和你睡一起!” 话还没有没说完樊闻川就已经把人压在了身下,两人之间没有被子的阻隔,鼻尖萦绕沐浴露的香气,简隐月将头偏向一侧想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然而男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紧紧抱住他没留一丝缝隙。 “你干什么!”简隐月用力挣扎,“嗯……!你太重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樊闻川拉开一点儿距离留给青年喘气的空间,简隐月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悦和愤怒不假,可耳尖却泛着羞赧的粉红。 这一幕落在男人眼中,体中热流涌动。 这两个多月他一次都没有碰过简隐月,因为青年不愿意,于是男人也并没有强迫,最多趁他睡觉的时候亲一亲摸一摸。 身体堆积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外,樊闻川情不自禁地埋在青年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属于他的气味。 简隐月内心十分抗拒,用力地把男人向外推,“我不想做这种事情!你找其他人去。” 此话一出,樊闻川身体微钝,而后抬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凌乱的青年,眉头一皱缓缓道:“我不会找其他人,我有你就够了。” “是吗?那我真应该感到荣幸。” “隐月。”樊闻川俯身低声在青年耳畔道,“我爱你,我清楚并承认这一点,我只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让简隐月一愣,印刻在身体骨骼中沉寂许久的某样东西似乎重新翻腾了起来,而在他愣神的期间,樊闻川的手已经滑入了那宽松的衣摆。 熟悉的手掌抚上腹间,一阵酥麻的感觉将他的思绪拉回,简隐月继续反抗,双手抵在男人下巴上撑开距离,费力抵说道:“你之前也这样说,还不是出去乱搞!我不想和你做这些。” 男人沉默片刻,旋即轻声道了句“好吧”,然而还未等简隐月松一口气,樊闻川直接用手抚摸小月,然后伸出舌尖。 “我们不做,我帮你做。” 沉睡的月亮被散开的云层唤醒,月光细碎落在不断奔腾的川流上,宛若银河。 …… 一个小时后,简隐月躺在床上陷入沉睡,而没吃到饭但依旧很开心的男人从后抱着他也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青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只沉重的手臂搭在腰间。 今天星期几?他怎么还不去上班? 简隐月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等他再次回来时男人已经离开了,于是准备再躺会儿,结果没多久樊闻川就端着早餐上楼了。 “醒啦,吃点儿东西吧,公司的事情忙完了,给大家放了三天假,我也正好可以陪陪你。”男人将早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头一歪笑意盈盈地看向青年,“你不是很喜欢学校旁边的小笼包吗。” 简隐月压了压翘起来的头发,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樊闻川帮他拉开椅子坐下。 拿起筷子咬了一口小笼包,稍微把心中的烦躁顺着食物咽下去后,他仰头看向正盯着他吃东西的男人。 “樊闻川,我们好好聊聊吧。” 男人闻言喜上眉梢,巴不得和青年聊个三天三夜,就算他知道简隐月肯定又是和他说“感情问题”想要离开,可他仍旧渴望能和他交谈。 于是他扯过椅子坐在青年旁边笑问道:“聊什么?” “聊你该怎么去爱一个人。”简隐月一口吞下包子,神色平静拿起豆浆喝。 “什么?”樊闻川没想到对方会说这种话,内心十分诧异。 “说实话,不管你把我绑在身边多久我都没有打算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他自顾自地吃东西并没有看樊闻川,“你说你爱我,我姑且认为是真的,因为你这种人要是没点儿真感情估计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你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恋爱吧。”简隐月偏头,眼神淡然地直视男人,似乎真的不含一丝感情,“毕竟你最开始对我就很正常。” “你知道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对,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做错误的选择?你爱我就应该放我离开,尊重我的意愿,开心我的开心,难过我的难过。” “ 可你看看现在呢?我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你带来的,我不开心你也不开心,就这样耗着,你真的喜欢吗?” “我相信你爱我,那你能正确地爱我一次吗?” 樊闻川短暂地沉默片刻,而后垂头闷笑一声,“我能将你的话理解成为……如果我是真的爱你就应该和你分开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第68章 乖乖狗狗 “不愧是我的隐月,说话很有条理。”樊闻川眼底浮现出笑意,却又参杂着其他复杂情绪,“我说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底线是不能离开我身边。” “那为什么不让我回家?”简隐月立马反问到,天知道他多想回去好好吃顿火锅,“这也算离开你身边?你所谓的‘不能离开’就是必须呆在你给我圈定的距离里?” “……”男人没回答,只是静静注视青年。 简隐月见状无可奈何地深吸一口气又叹出,压下心头的烦躁,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接着道:“这样吧,我收回之前的话,不把话说死了,我会试着接受你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但前提是你必须得尊重我。” “你没发现我一直要的就是你的尊重吗?樊总那么会观察人心,怎么就是看不懂我呢?”简隐月勾起一抹戏谑的淡笑,“你亲手打碎的东西自然由你亲手来补,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并不会修补。” “我教你修。” 简隐月眼神坚定,樊闻川没从中窥见异样,所以即便他心中惊疑也并未表达出,只是表面平静地顺着青年的话接问了一句“怎么修”。 “很简单。”简隐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搭在男人右肩上,“首先,让我回家一趟。” 樊闻川眉毛微挑视线从那只纤细葱白的手上移开望向他,随后露出轻浅笑意握住他的手,“好啊,明天就启程。” “嗯,第二……” 樊闻川疑惑地皱了皱眉,紧接着就听见青年道,“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我没主动找你就不要来找我。” 男人想开口拒绝这个要求,然而简隐月却抢先一步说:“你如果想东西继续在地上碎着可以不听我的话。” “……好,有事情记得一定要叫我。” “好。”简隐月抽出手,“收拾东西走吧。” 樊闻川听话地拿起餐盘离开房间关上门,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自己怎么反倒成了被“掌控”的一方?男人无奈一笑摇摇头,算了,随他去吧,能说话就已经不错了。 而此时此刻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简隐月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樊闻川怎么这么听话?不应该啊……早知道这么容易当初就应该就早点说。 青年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心里估计要是没熬这两个月男人可能也不会听他话。 第二天中午,樊闻川如约带着简隐月回了澄山,由于是司机开车,他的身份证件仍然被扣在男人手里没能拿回来。 对于这件事情简隐月的反应就是坐在后座直翻白眼,翻完之后选择进入梦乡躲避和男人共处同一空间。 后座很宽敞但坐着睡始终有些不舒服,特别是青年固执地想离某个人远些,小小的一个挤在角落里,樊闻川见状轻叹一声移过去拉过简隐月手臂往怀里带。 “你先别把我当人,想象成一个有点儿硬的枕头就行。” 简隐月:……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不过不躺白不躺,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愿意当枕头就当吧。 车里空调适度,不过樊闻川还是从后座拿出一条薄毯盖在了青年肚子上。 简隐月调整姿势准备睡觉,可即便闭上眼也总能感受到那灼灼的视线,这种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只能出声提醒:“你能别一直看着我吗?” “我没有一直看你啊。”樊闻川回答得十分自然。 “……”简隐月懒得废话,扯过毯子捂住了脑袋。 男人嘴角小幅度的扬起,眼里笑意盈盈。 感受不到目光,加之车子不断平稳运行,简隐月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而察觉到他真的熟睡以后,樊闻川轻轻拉下被子露出青年安睡恬静的脸庞。 眼底笑意更甚。 下午六点二十七,车终于达到目的地停至简隐月居住的小区楼下。 “隐月。”樊闻川附身低声道,“到家了。” 然而由于可以回家过于兴奋熬到凌晨四点的青年丝毫没有醒的意思,于是樊闻川让司机自己下去活动活动,自己则继续留下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充当枕头。 过了十多分钟简隐月才醒,坐起来稍微缓了会儿,嗓音透着熟睡过后特有的嘶哑,“到了吗?” “嗯,到了。” “哦。” 下车双腿刚一沾地,樊闻川差点儿当着简隐月的面跪下,腿实在是太麻了,似有阵阵微小的电流不断涌过。 简隐月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和右手撑着自己的男人打了声招呼,“我先回家,你自便,不要出现在我爸妈面前。”停顿片刻又继续不太自在地说了句“谢谢”。 而男人嘴上说着没关系,身体却丝毫不听话跟在了青年后面还顺手拿过了行李。 昨天才说了你怎么这么听话……结果还是听不懂。 “我爸妈现在可能在家!你回去我怎么和他们说?”简隐月手搭在行李箱上想拿回来。 “你说我是你朋友,过来旅游借宿。” 闻言,简隐月上下打量了一下今天的樊闻川,带着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镜,头发没有做任何装饰随意地散下来遮住额头,蓝色衬衫的袖子半挽到手肘扣子解开了一颗,显得脖子更加修长,左手腕上没有带往常的腕表而是简隐月从没见他带过的电子表,右手提着他们的行李。 男人面对青年的视线微微一笑,气质风流儒雅,俨然一副斯斯文文文化人公子哥儿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来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说是和简隐月年龄差不多的朋友没有人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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