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像独角戏中的丑角。 黄大恩见人来了,走过来拍了拍唐博的肩,递给他一份文件。 纸页泛着黄,看上去很老旧了。唐博用拇指将褶皱抚平,上面记录着几笔借贷。 初始零零散散加起来二十几万,由于借贷公司的不合理利率,导致利息越滚越大,到目前已经囤积了二百多万。 唐博注意到初始贷款的日期,是五年前,符洲忽然停学的那段日子。 然而到今天,符氏集团依旧经营的风生水起,很难想象这位集团的独子,因为二百多万的高利贷,在蔽塞的角落中经年累月的独自挣扎。 黄大恩看唐博脸色不对,提示道,“这家公司的违法证据我已经拿到了,后面会有警方介入。人记得留口气,别弄死了。” 黄大恩先从仓库中出来,外面天色阴沉,马上要下雨了。 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黄大恩听惯了这种声音,他从随身包中掏出伞,蹲在墙角,思考着晚上去哪儿吃饭。 放学符姜照例被唐博逮住,唐老师好像有魔力,不管符姜怎么刻意逃窜,总能把他抓住。 符姜背着书包,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 “别生气了,明天放你去打球,怎么样?” 少年人脸色好看了些,撇了撇嘴角。 唐博觉得很乐乎,“你哥有什么爱好吗?” 符姜情绪明显低落下去,“我哥以前很喜欢画画。但自从那件事后,他再也没画过了。” 唐博发现符姜眼角有点隐忍过后的红,主动开口道,“前面路边有家咖啡店,我们进去聊聊?” ---- 本文不虐,虐到你作者吃屎二斤
第20章 20. 破碎的表象 ======= 这家咖啡店坐落在距离唐博公寓不远处的商圈之中,室内精心设计过,属于小众高消费的场所。 上一周唐博取出自己的信托,向店方提出收购。双方将价格谈妥,如无意外,等下个月手续完成,唐博就是这家的新合法店主。 一进门,一阵馥郁的咖啡香气传来。室内点缀着大片植物,布置得敞亮又整洁。 里面的服务生身穿莫兰迪色系的浅咖色制服—-让人看了无端亲切,引着人来到卡座之中。 符姜像是不习惯这种环境,缩在角落中,唐博替他叫了杯热牛奶。 “你哥哥下周会来这家店工作,不去酒吧了。我们这次就当来踩点了。你觉得怎么样?这家店没有夜班,工作清闲,待遇也高,你哥会轻松一些。” 符姜这才放松了下来,开始好奇地打量着环境。 店内播放着很轻的白噪音乐,符姜就着打着绵密奶泡的牛奶,给唐博讲起了并不愉快的往事。 符姜第一次遇到符洲是在一次慈善晚会结束后。 符洲的妈妈虽然身体一直欠佳,但一直热衷于慈善事业。这次的慈善活动针对的是一家孤儿收容机构。 通过晚会的形式,向上流阶层宣传这些待领养孩子的信息,希望孩子能得到一个更优越的家庭。 符姜也在其列。 他被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套上并不合身的可笑的儿童正装,被推到聚光灯下展示。 像件包装廉价,却亟待出售的商品。 这一批的孩子很快都有人来问询,而符姜由于是其中年纪最大,且并不可爱而无人问津。 符姜本人也并不在意。他顽固地盯着头顶的聚光灯,直到眼睛开始酸涩。 最后来了一名优雅美丽的女士。 符姜并没抱希望,然而那位女士却来到了自己身前,欣赏地看着自己。 女士的脸略显苍白憔悴,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年轻时是十分姣好的相貌。 “跟小洲小时候的神情好像呀。”符姜听见她低声感叹。 李女士简单的和符姜小朋友聊了几句,便向机构提交了申请领养的手续。 符姜被工作人员带着,走到幕后,见到了符洲。 符洲喊他,“小姜。” 他牵住符姜的手,“以后你就叫符姜了。我是你哥哥,我叫符洲,你好。” 符姜握紧了符洲的手,像是重新找回了自信,小声叫到,“哥哥。” 符洲笑着揉了揉小符姜的脑袋。 就这样符姜有了新的学校,新的书包,新的课本,和新的哥哥。 除了上学的时间,他大部分时间和哥哥一起,陪着李女士去医院就诊。 符姜还听不懂医生的术语,只知道李女士看着越来越瘦,每次医院回来,哥哥的心情都很不好。 “妈妈,你多吃点。”餐桌上,小符姜盛满一小碗排骨汤,推到李女士面前。 李女士露出疲惫的笑容,摸了摸符姜的头。 直到现在,符姜依旧怀念李女士的抚摸。 深秋的一天,凌晨五点,保姆敲响符姜的房门。一脸睡意的符姜坐上车,被带到了医院急救室门口。 楼道内的急诊灯亮着,给人一股压抑的氛围。符姜看见他哥坐在门口的长凳上,脸周泛着青色的胡渣,眼睛红着,看上去在这等了很久,很久。 两个人挨坐着一起,试图在这逼仄窒息的氛围下互相取暖,以获取一丝短暂的安慰。 几个医生出来,对着符洲摇了摇头。 符姜感到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手很疼,但是他没开口。 因为他隐约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课本上写的,最后一面了。 李女士躺在急救室中心的移动病床上,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旁边的各类仪器偶尔发出滴滴的提示声。 符姜才发现李女士是真的很瘦了,她被那么多冰冷的机器环绕着,瘦弱得好像被遗弃的手足无措的孩子。 符洲握紧李女士的手,看着李女士眼角涌出大片的泪光,将枕头沾湿一角。 这是一场双方都沉默的哭泣。因为李女士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了。 “妈,你放心去吧。”符洲哽咽着,“我会照顾好小姜。”泪水滴到李女士的留置针上,顺着细瘦的手腕,流淌下去。 符姜也哭了,他将自己的手掌轻轻盖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小姜也会照顾好哥哥。” 葬礼筹备的那几天符洲总是很忙,符姜一个人坐在灵堂中,望着相片中的李女士。相片中的李女士笑的很开心,让符姜想起他在慈善晚会上第一次见李女士的样子。 周围前来吊唁的人好像都很紧张,他们避开符姜,低声交流着什么,符姜没有心情去打听。 到了下葬的那一天,李女士并没有被葬在他丈夫为她选的墓地之中。 符洲跑遍A市,重新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那里常年有鲜花绽放。符洲牵着弟弟,沉默着看着棺柩被工人放入黑色泥泞的土地之中。 符姜觉得哥哥好像一只被放光了气的气球,参加下葬的人数并不多。符姜侧头看去,远远看见符远乾,他几乎没怎么见过的, 符洲的生父,符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被一名女人挽着手臂,站在人群最远的角落之中。 那名女子明艳动人,裹在黑色裙装之中依旧光彩夺目。符姜认出了她,是符洲从小到大的家庭艺术老师。 ---- 保证马上开甜
第21章 21. 职业规划 ===== 符洲晚班结束到家。 屋子里灯已经灭了,屋内整洁,但装饰品近乎没有,显出一种单调的宁静。符洲发现阳台上好像站了个人。 唐博靠在阳台上,此时已接近凌晨三点,一切都陷入沉睡,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背后的玻璃移门被轻轻推开,符洲叼着一根还未点燃烟,跨了进来。 两人视线交汇,符洲从兜里掏出烟盒,向唐博示意。 唐博笑了笑,笑容在夜色中显得很温柔,他抬起手,抽走了符洲嘴上的烟,转而用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符洲的嘴唇。 符洲皱了皱眉,伸出舌尖尝试了一下,发现是一块薄荷味的口香糖。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声音带着揶揄。 符洲甚为不满,“唐老师,你管得够宽啊。” “给符姜同学做榜样不是。” 符洲这才把口香糖叼进嘴里,不甚满意地咀嚼起来。 唐博看着符洲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忽然脱口而出,“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符洲没想到会被这么问,“没什么打算,先让符姜安安稳稳大学毕业吧。” 唐博挨得近了一点,他侧过头,专注地看着符洲,暗色的光影将他的瞳孔称得更黑,令人有一种盲目相信的错觉,“那你自己呢?” 符洲有一种被拷问的错觉,他低下头,后脑的小揪揪却翘了起来,“唐老师,半夜不睡,来给我做职业规划?今年的感动中国十大教师不能没有你。” 唐博失笑。 新的一天放学后,唐博终于给符姜放了假,让他尽情去打球,并叮嘱不要太早回来。符姜兴奋地夺球而出,丝毫没想到这件事等同于把自己老哥卖了。 唐博站在被水汽氤氲的浴室镜前。 从未松懈的体能锻炼让整体的肌肉群充满爆发感,流畅的胸肌鼓出令人钦羡的弧度,往下是深陷且结构明显的腹肌,和逐渐隐匿于浴巾之中的人鱼线。 任谁看,这都一副充满性张力的躯体。 但身体的拥有者似乎并不满意。 唐博对着浴室地板又来了几组俯卧撑强化肌肉线条,等到气息喘匀后,才终于推开了厕所的门。 符洲今天轮空休息,吃完晚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陷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松懈下来,漫无边际地看着动物世界。 动物世界中播放着熊猫家族,这类动物毛茸茸圆滚滚,符洲还挺喜欢。但很快,一个更为直观且刺激的东西闯入了符洲视野。 唐博裹了条浴巾,半裸着上身,十分坦荡地走入了符洲的视线范围。 虽然很久未动过笔,但做为艺术生多年的条件反射让符洲对这幅堪称完美的身体挪不开视线。 符洲肯定自己以往的人体素描课没有这么劲爆的模特。 视线不自觉地顺着宽阔的肩部往下,从饱满的胸肌到看着很有力道的劲瘦腰部。 再往下被浴巾遮挡,但符洲画过那么多年的人体,大致能想象下面的风光。 如果速写起这种人体,成品会很漂亮吧,符洲想。 唐博也坐在了沙发上。两人贴得很近,热气顺着裸露的手臂源源不断穿过来。 符洲是个Gay,受不了这么近距离的荷尔蒙。 他悄悄挪远了一些,让自己看起来如寻常一样。 唐博再次贴了过来,这次好像更近了。 符洲忍无可忍,身体猛地发力将唐博推在沙发靠背之上,恶狠狠道,“你他妈是不是在勾引我?” 唐博陷入柔软的沙发之中,并没有感到疼痛,相反被符洲触碰到的肩部位置开始发烫,变得不可控制。他握住符洲一只还未收回去的手腕,朝他缓慢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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