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萧翎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脑子还迷糊着,说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一大早的你谋杀亲fu——” 萧翎哽了一下,差点祸从口出。 亲,亲?亲什么?! 叶絮目光更冷,盯着萧翎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亲,亲什么?” 他一开口,萧翎才发现对方的嗓子像是在沙漠里暴晒了三天三夜,沙哑的几乎听不出本音。 “你的嗓子怎么——”萧翎后半句话在看清叶絮的样子时,被他自己给咽了回去。 相比他的嗓子,叶絮本人看上去明显更加狼狈。 原本白皙姣好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痕迹,肩头和胸口牙印明显,手腕上也带着一圈红痕,萧翎学过一点痕迹学,一看就知道那是被绳子捆绑留下的。 卧槽,你这是怎么了? 求生欲让萧翎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住了嘴。 叶絮手里还攥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餐刀,他眼下发青,表情十分的不美好,萧翎丝毫不怀疑刚才那句话他要是问出口了,叶絮会立马扑上来刀了他。 床铺一片凌乱,房间内荒唐的气味还没有散尽,昨晚萧翎没有完全断片,发生了什么他是记得的。 就是因为记得,才显得相当炸裂。 他和叶絮睡了。 不对,是他把叶絮给睡了。 啊? 萧翎现在就想冲出酒店,跑他个八百来圈,再做他个几百来个俯卧撑,然后一路狂奔去酒泉,骑着人造飞船离开太阳系。 他把叶絮给睡了! 啊?????? “放心吧,你和叶絮就是一对儿活冤家,这次你栽了,下回保准是你赢!” 没人通知我是这种赢法啊!!! 叶絮看着萧翎一脸震惊到呆滞的样子,目光更寒,他转了转刀子,刀锋对准萧翎的太阳穴,空闲的手狠狠扣住他的脖子。 “忘了?”叶絮的表情阴狠的像是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没关系,等我给你开个脑洞你就想起来了。” 萧翎吓得头发都站起来了,连连摆手:“记得,记得记得!” “记得就好,”叶絮刀柄下移,“一炮还一炮,留下你一颗蛋!” !!! 萧翎下面一凉,猛地抓住叶絮的手腕,声音都在发抖。 “壮士,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叶絮恶狠狠的瞪着萧翎,刀刃危险的在他的小腹处晃荡,“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晚上? 萧翎回忆了一下,一瞬间,那些旖旎香/艳的镜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先是把叶絮酱酱,然后又翻过去酿酿,还煞有其事的贴着人家耳朵讲小sao话。 卧槽! 萧翎捂脸,耳廓瞬间变得通红。 假酒害人!以后再也不喝了! 叶絮居高临下,表情刽子手一般的肃穆。叶絮脸色苍白,嘴角裂了一块,血渍干涸崩在脸上,宛如降临人间带来死亡的黑天使。 “有什么遗言现在赶紧说!” “不是,你听我解释——” 【我昨天喝了酒意识不清醒才那样的。】 卧槽好渣! 【明明是你勾/引的我!】 ……更渣了。 【你不是也没反抗吗?】 嫌死的不够快吗说这种话?! 叶絮静静的盯着他,似乎想看他能说出什么新花样。 萧翎咽了咽口水:“赔……赔偿,你说个数,我一分钱不往下还。” “别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昨晚的事……是我做的,我认。也没什么能解释的,你是当事人你最清楚。我能想到的只有补偿,解释什么的都TM是借口。” “……” 见叶絮久久不说话,萧翎以为他不愿意,思量再三之后心一横。 “你要是实在不解气,嘎就嘎吧,记得给我留口气打120,完了你先走,人家要是报警我绝不把你供出来就是了!” “你说的对,一炮还一炮,我……那个什么了你一晚上,还你一个蛋蛋也是应该的。” 萧翎挺直了身板躺好,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嘎吧,早嘎早清净!” 没了下半身,拔刀自然神! 房间里安静一片。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不知过了多久,萧翎颤巍巍的睁开眼睛。 只见叶絮挑着眉,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手里的餐刀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来了。 萧翎眨了眨眼,似乎从对方的表情里窥见了一丝生机。 “你——” “赔偿,”叶絮脸色稍霁,只是声音依旧沙哑,“之后我会通知你。” 说罢,他撑着床垫,艰难的从萧翎身上起来。 这意思……是打算放了他? 见叶絮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萧翎飞快的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收拾好自己,萧翎回头,只见叶絮正艰难的扶着墙往浴室的方向走。 那虚弱狼狈的样子看得萧翎很是不忍,忍不住开口道:“不然我扶你吧?” 叶絮一击眼刀飞过去,口气冷厉:“滚!” 这次萧翎很听话,屁滚尿流的滚了。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叶絮长叹了一口气,全身骨骼,尤其是后腰处传来的酸痛让他心烦意乱,纵/欲和宿醉双重作用下,叶絮的脑袋生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艰难的捡起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蔚笙,今天早上的会议帮我推掉,另外从我家拿一套干净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到XX酒店1203房间接我。” 半小时后,叶絮在蔚笙的搀扶下坐上车子后座,他扶着后腰,眉头紧蹙:“去玛利亚仁心医院。” 甘敬刚开完医院晨会,正咬着煎饼果子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结果一进来就看见自己发小叶絮叶总裁惨白着一张脸,倒在检查床上。 “卧槽!”甘敬忙扔掉早饭过去扶,“你怎么了?出门遇上打劫的了?” 甘敬看了看叶絮脖子上挡都挡不住的痕迹,眨了眨眼:“还是劫色呢!” 叶絮虚弱撑起身体,目光透着丝丝寒意:“你再多说一个字——”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甘敬忙找出瓶葡萄糖给叶絮吊上,“你倒是说说,怎么给弄成这幅样子?” “遇到了点倒霉事,你嘴风紧,想让你给我检查一下。” 甘敬原本没多想,知道解开叶絮衣服,看见他身上一片青紫的时候,才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你——” 叶絮恨恨的咬牙:“被狗咬了。” “你这狗——”甘敬看着叶絮肩膀上一圈鲜明的牙印,意味深长道,“牙口挺好啊。” —— 萧翎最近很不对劲。 工作不在状态,出来玩也不在状态,整个人神游天外,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喂,你怎么了?”安筌见萧翎出来玩儿也是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出于关心上前问了一句。 安筌便是萧翎上次酒吧劝架的那位朋友,一群糟老爷们儿里难得的细致人。 “这两天看你一直不在状态,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挺好的。” 萧翎双眸失焦,下巴泛着青,一口酒倒下去鼻子喝一半吧台喝一半,偏偏还故作镇定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液:“我真没事。” 安筌:“……”你看你有一点没事的样子吗? “对了,忘了问你,你跟叶絮拼酒结果怎么样?上次我们提前走了,都没看到结尾。” “咳,咳咳——” 安筌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萧翎的后背:“这一滴都没喝进嘴里怎么还呛了?” “怎么,结果不顺啊?” 萧翎好不容易顺过来气,红着眼睛盯着安筌,他这群朋友里就属安筌最靠谱,长得也斯斯文文的,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可靠的类型。 萧翎这事儿憋了一周,都快憋成王八了,就想找个人倾吐一下。 “我最近确实遇到一点事情。” “哦,”安筌在萧翎身边坐下,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说说吧。” “我,我,”萧翎抿了抿唇,心虚的挪开目光,“我有一个朋友……” 安筌的目光一言难尽。 你要是不这么打比方,我还真不知道那个朋友指的就是你自己。 “他有个很讨厌的人,然后有一天他不小心跟那个人睡了一觉,我朋友他现在很苦恼……你明白吗?” 安筌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语气带着点小兴奋:“你把叶絮给睡啦?” 萧翎:!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萧翎否认三连,眼珠子乱窜:“我怎么可能,我跟他……总之不是我!” “哦,不是就不是吧。”安筌收了收失望的八卦之魂,认真道,“睡了就睡了呗,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 萧翎震惊:“就这样?” “不然呢?你还能时光倒流让这件事不发生吗?既然做了,那就积极面对啊。对方要求你负责吗?” “那倒没有,他要求赔偿。” “那就给啊,他要钱你给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是两清了吗?现在又不是古代,睡了就必须要娶她,”安筌笑笑,“兴许人家还不想嫁给你呢!”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钱给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安筌点点头:“当然,如果你觉得睡了一觉感觉还不错,想发展点别的,就先别着急给,吊一吊他,制造点发展空间。” 给!马上给!光速给!不给不是中国人! 安筌又在此时凑近,两眼闪着精光:“真不是叶絮啊?” “真不是!”萧翎瞪了安筌一眼,不自在的低下声音,“今天这事你别告诉别人啊!” 说完便走了。 安筌看着萧翎的背影,叹了口气。 可惜了。 死对头变情人,啧啧,还有点好嗑。
第4章 “我当时考虑了一下,杀了他我要坐牢,阉了他他家里人又会找我麻烦。思来想去,还是赔偿最靠谱,安全、实在。” “割叽叽不行,咔咔咔,但是可以扎腰子嘛!咔咔咔,肾破损可以恢复的,咔咔咔,而且不影响性功能,咔咔咔。” 对哦。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叶絮一手撑着下巴,眉眼低垂,懊悔的啧了一声。 当时太生气没想起来,现在回头想想,实在不应该轻易放过那个王八蛋。叶絮遗憾的看着盘着腿悠闲坐在沙发上的甘敬:“当时要是你在就好了。” 知道往哪儿扎又疼又不伤人。 于是叶絮虚心请教专业人士。 “一个肾值多少钱?” “这你都不知道?咔咔咔!一个爱疯的价格嘛!不过正经价格大概二三十万吧,咔咔咔!上不封顶,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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