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洗碗的事就交给我吧。”闫致眨了眨眼,“你只用做饭就可以了。” ——前提是容柯还愿意做的话。 容柯没什么表示,洗干净抹布,拿上火机和烟盒来到了阳台。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烟灰缸,靠着阳台围栏,看着中庭一言不发。 “你是怎么知道的?”闫致跟到阳台问。 他没有点烟,或者说,他觉得现在的氛围不适合他抽烟,会显得他态度不端正。 “应该我先问你。”容柯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睨了闫致一眼,“你给我装0是什么意思?” “我提醒过你要注意安全。”闫致一脸诚恳地说,“是你先入为主觉得我是姐妹。” 容柯微眯起眼:“跨年那夜是谁说自己是0?”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还愿意跟我住一起吗?”闫致抿了抿嘴唇,神伤地看着容柯,“你知道我在这边没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聊得来的人,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你。” 他睫毛浓密,眼神深邃,看容柯的目光里仿佛有水波在闪动。 容柯突然想到了之前有过的念头,只有神仙才能对闫致狠下心。 ——呵,他今天怕是可以升仙了。 “你觉得你这样说就能糊弄过去?”容柯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一回想到之前的种种,只想穿越回去打醒自己,“我他妈天天穿内裤在你面前晃悠,你好意思就这么看着?” 闫致默了默,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容柯挑眉:“你还想说假话?” “真话就是,”闫致坦诚道,“我好意思。” 容柯自认是个情绪稳定的人,现在也一口火气提到胸口:“你……” “你想想看,我是不是提醒过你很多次,不要穿白色内裤走来走去?”闫致继续道,“这说明我是有良心的,只是你总是不听,我才只有让自己适应。” 容柯:“?” “你还有良心?” “我也试过坦白。”闫致又说,“我告诉过你,我可以做老公。” 容柯气结:“我他妈以为你是要为爱做1!” “结果不是都一样吗?”闫致认真地问。 “所以,”容柯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你没问题。” “不不不,是我的错。”闫致认错倒是很快,“我必须跟你道歉。” “一开始只是因为有趣,但这就像一条不归路,一旦走上去就没法回头了。你不知道你每天穿着白色内裤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这就好比恶魔在你耳边低语,‘继续装,解锁更多福利吧!’,你觉得正常人能抵御吗?” 这也算道歉? 容柯闭眼:“你是正常人吗?” “嗯?”闫致歪头,显然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我不是吗?” “闫致。”容柯吐出一口郁结之气,“你有无数机会跟我坦白,但你的选择是等我自己发现。” “我没想让你发现。”闫致实诚地说。 容柯觉得他需要吸氧。 不然快被闫致气死。 “我知道你不喜欢骗人,我真的错了。”闫致耷拉着脑袋,总算说了句人话,“对不起。” 可惜这时的容柯已然升仙,道歉对他来说毫无感觉,他只“呵”了一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 闫致露出苦恼的神情:“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老实说,容柯还没想好。 他抽着烟,没有接话,开始思考满清十大酷刑,然而闫致思考的方向却和他完全不同:“我给你口出来。” 手一抖,烟灰撒到围栏上,容柯淡淡拂去,仍没有接话。 “或者你把我绑到床头,你可以为所欲为。”闫致看着容柯,“眼罩、领带、皮鞭……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飞升成仙的道路陡然出现障碍,容柯的耳边也出现了恶魔低语:你真的要当神仙吗?快乐就离你远去了! 不过也就一瞬间,容柯便一巴掌把恶魔扇飞。 闫致这些算什么惩罚? 明明他也一样占便宜!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闫致。”容柯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我要是再让你上我的床,我他妈跟你姓!” “所以,”闫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会叫爸爸?” 作者有话说: 容柯:……你死了
第39章 重新追你 有人说,沉默是一种修行,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 闫致说,沉默是一种折磨,比任何武器都有杀伤力。 距离容柯放下狠话已经过去两小时了,期间闫致无数次试图跟容柯搭话,但容柯就像开启了免打扰模式似的,对闫致的示好一概视而不见。 洗完衣服之后擦窗户,擦完窗户之后拖地,容柯的免打扰模式还是保洁版本,家里越来越干净,但闫致却越来越心慌。 他见容柯实在是哄不好,只好在网上搜索如何哄老婆开心,结果显示第一条:上缴私房钱。 这倒不是问题,但容柯物欲不高,闫致估计就算他把所有银行卡拿出来,容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第二条:甜言蜜语。 闫致朝容柯走去:“亲亲老婆……” 一记眼刀杀过来,闫致立马噤声。 看样子甜言蜜语也行不通。 第三条:体恤辛苦。 闫致想了想,又对容柯说:“打扫卫生很累,让我给你按摩吧。” “咚”的一声,容柯用拖把重重杵了下地面,面无表情地看着闫致,哪怕一言不发也能用眼神传达杀人的意思。 闫致突然想起自己的前科,曾两次借按摩之名行揩油之事,怪不得容柯的反应比听到甜言蜜语还大。 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心虚道:“我是说真按摩。” 容柯仍旧没应,继续拖地,他拖得无比用力,锃亮的地砖被反复摩擦,闫致只感觉那就是自己的皮,也不知在容柯心里被扒掉了几层。 他咽了咽唾沫,说道:“宝贝,你别拖了,我害怕。” 容柯拖完最后一下,表情淡淡地回生活阳台洗拖把去了。 其实容柯做家务不为别的,只是想找个事让自己专注下来思考,奈何闫致总是打扰他,他才用眼神警告闫致:别招惹我。 容柯在思考要不要从这里搬出去,搬的理由自然是不想再便宜闫致这王八蛋,但他内心也很迟疑,因为重新去外面找房子,可能又会遇上福馨苑那样的房东。 一回想起发现摄像头的那一瞬间,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寒而栗。 随着家里越来越干净,容柯内心的天平也逐渐倾向于不搬,但他又觉得气不过。 他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很快他就要去外地巡演,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并且天玺云湾房租贵,他就当是从房租上把便宜占回来。 “宝贝,”闫致跟到生活阳台,第无数次跟容柯搭话,“你还在生气吗?” 容柯不是个喜欢生闷气的人,考虑清楚搬不搬的问题后,他终于有工夫搭理闫致:“你很闲吗?” “再多工作都没有你重要。”闫致说。 容柯的内心毫无波澜,他挂好拖把后,朝自己的卧室走去:“给你说一声,晚上我要出去喝酒。” “喝酒?”闫致问,“跟谁?” “周凛。”容柯说。 闫致大跨步上前,挡住容柯的去路,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跟他去喝酒?” “跟你有关系吗?”容柯扔下一句,绕过闫致往前走去。 “你等等。”闫致拉住容柯的手腕,“为什么跟我没有关系,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吗?” 容柯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闫致顿时一副受伤得不行的表情:“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狠心?”容柯觉得好笑,用食指戳着闫致的胸膛说,“你扪心自问,谁才是混蛋。” “我是。”闫致立马承认,握住容柯戳他的手说,“那我晚上跟你一起去。” “我单独约的他。”容柯嗖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那总需要有人付钱吧。”闫致咬牙说,“我请你们喝酒。” 容柯一琢磨,觉得还不错:“也行。” 周凛在结束散装家庭的拍摄后,又接下了一部大制作的上星剧,最近正处于准备阶段,倒也不忙,于是欣然答应了容柯喝酒的邀约。 两人约的地方仍是之前的那个酒吧,不过这次容柯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样样不落,连周凛都调侃他,终于有了当明星的自觉。 在卡座落座后,周凛翻看着酒水单,兴致盎然地问:“所以今天我们所有消费都闫总买单?” “是。”闫致说,“喝高兴就好。” 周凛扫了眼坐在对面的两人,敏锐地觉察到氛围不怎么对劲。 他点好了酒,等侍者离开后问:“怎么,你们在闹别扭?” “没。”容柯悠然地吃着果盘,视线看着楼下的表演。 而闫致只是看了一眼容柯的侧脸,没有接话。 周凛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用手指了下容柯,又指向闫致,好笑地说:“所以你果然以为他是0。” 容柯没什么反应,但闫致却挑了挑眉,死亡视线射向周凛:原来是你小子。 “抱歉。”周凛用手捂住嘴唇憋笑,“让我笑一会儿。” 侍者端上来了三人点好的酒,然而卡座的气氛却始终冷冷的,周凛喝着酒,不满地说:“你们什么情况啊,把我叫出来喝酒,就是看你们闹别扭?” 容柯也觉得不太好,用酒杯跟周凛碰了碰,聊起了工作:“你最近在忙什么?” “背剧本咯,下个剧文戏比较多。”周凛说,“你呢?好像没见你有什么工作。” “我这马上要去演茶社,整个七八月都会比较忙。”容柯说。 “话剧?”周凛有些意外,“你刚有点人气不趁热打铁吗?我看近期的热度指数,你的人气值已经超过主角团了,散装家庭才播到第五集 ,你的人气只会越来越高。” “演话剧可以跟很多老前辈切磋,这种机会可不多。” 周凛笑了笑:“你是真喜欢演戏。” 两人聊着工作上的事,闫致一直插不上嘴,不过没多久后,容柯去了卫生间,周凛一副“终于等到了”的表情,身体前倾,凑近闫致问:“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闫致说。 “是吗?”周凛笑着说,“没什么情况那我可追他了啊。” 他的语气很是吊儿郎当,也听不出真假,闫致很轻地挑了挑眉尾,说:“你没机会,他叫你出来喝酒只是为了让我不爽。” “嗯,有道理。”周凛叫来了侍者,“那我必须帮帮他,让你更加不爽。” 周凛点了一瓶白兰地,一万两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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