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狮子,烦躁不安地咬着自己的尾巴,冲动过后是无法自我原谅的歉疚。 “郭桀,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把我放开。”过了很久顾惑才开口,他太久没说话,声音嘶哑沉闷,却带着一贯的冰冷和强硬。 “明天,明天结束就放开你。”郭桀也冷静了下来,眼眶发红,上前去替他按摩还在颤抖的肌肉。 顾惑大概是没有心的。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别人痛。 郭桀委屈得憋红了眼,恨不得把若无其事点头的顾惑生吞活剥,可他舍不得。他虚张声势,到现在这一步朝顾惑挥过去的爪子都是藏起了利器只剩肉垫的。 除了最开始那一顿鞭子,顾惑身上没有什么伤,就是湿漉漉水嗒嗒的,各种液体不干不净地挂着,看起来有些恶心。顾惑大概自己也不愿意看,垂着眼休息,任凭郭桀一个劲儿挑弄他。 “记得我们第一次吗?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把你压在地上,一边抽你一边干你,我喜欢看你高潮的样子,眉头有些皱,瞳孔会有片刻的涣散失神。你看着我,看起来就像喜欢我一样……” 郭桀用手把顾惑那根东西撸硬了,手指又伸到自己后面去,咬着唇插进去,细细地开扩起来。 温热柔软的穴口接触直停滚烫的性器,顾惑睁开了眼,说了来这里的第三句话,“用嘴。” 郭桀愣了下,直勾勾地看过去,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和眼尾的潮红,他感到顾惑的性器在手里跳动,血脉偾张,青筋鼓动,便想也没想就委身含了进去。 他一边吞吐一边抬眼看顾惑,奇怪的是顾惑居然也在看他,跟以前不一样的眼神。不是厌恶,也不是嫌弃,在郭桀不注意的时候甚至有一些放松和纵容。 以往顾惑总是拿冷冰冰的眼看他,复杂深涩,晦暗得像不见一丝光的黑夜,那双眼在染上情欲的时候也是一样,闪着一些郭桀看不懂的情绪。 这一次似乎不同。 在射的时候顾惑没有喊停,任郭桀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吞得干净,也没闭眼,任郭桀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郭桀想,还有一天,五年换五天,一厢情愿,也算得偿所愿。 他对顾惑温柔了起来,逼他做些正常情侣应该做的事情,他给顾惑打了麻药,趁他不能动弹的时候吻他,用唇舌欺负顾惑软绵绵的舌头,软绵绵的身体。 趁着现在,郭桀使劲儿的做了很多平时不敢想不敢做的事,变着法的弄顾惑。他甚至握着顾惑的手给自己喂饭,可怜巴巴又得意洋洋。 他太卑微,也太大胆,以至于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一想到这几天就心惊胆战,恨不得穿越时空回去把自己弄死。
第4章 4 = 郭桀记忆中自己是抱着顾惑睡着的,伏低做小般依在他的胸口,轻轻搂着顾惑的脖子,一个野兽眷恋的姿势,即使顾惑被他锁住了。 他是被明晃晃的灯弄醒的,郭桀眯着眼扫视周围,是他熟悉的房间,身边也是他熟悉的人。 不同的是顾惑穿着衣服,干干净净地站在旁边,看他从疑惑,失控,愤怒,再到挣不开锁链的绝望。 随着叮叮当当的金属仪器响动,郭桀难得地后怕起来,他不敢看顾惑的脸,惶惶不安地闷着头。 心如死灰。 他已经买好了票,准备今天晚上弄晕顾惑就溜,想拉着顾惑一起死的想法有过,冲动一下就很快冷静了,他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报复了顾惑几天,他心里虽然也不舒服,但好歹能说服自己不欠了,对得起自己这几年鞍前马后,又是挡枪子又是做炮友的。但他怕顾惑一冲动把自己宰了,为了自己这么个渣,不值得不是。 这么一想,他溜的心更坚定了。 而且他还有点别的事要做,五年的出生入死,坚定服从,还是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至少以前不敢做的事,现在敢了。 郭桀知道顾惑的本事,天南海北的票都买了几张,还借了车准备自己开出去,现在他的那些车票和钥匙被顾惑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顾惑一边翻看车票一边曲起指头在敲桌子。 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却宛如重锤砸在郭桀心上,他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一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破成碎片,扎进骨肉里。 “把我送进去吧……”说完郭桀就僵住,他牙齿打颤,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五年前他在一个密闭的黑屋里醒过来,他跟顾惑说了完全不同的话。 “喂,长官,你杀了我吧,能不能别把我关进去啊?”那个时候郭桀的声音嚣张得不可一世,即使被铐住也还要去挑衅顾惑。 “阿sir,你的味道真好,让我跟你睡一次吧,我不能进去……” 他的舌头在嘴边转一圈,抵住唇角轻佻地笑,饶有趣味的上下扫视着面前冷漠得几乎没有人情味的警官。 那是一个带着血沫的吻,暴力征服后的奖赏,铁腥却甘甜。 “啊!” 年轻的顾惑没有说话,直接把电棍放在他锁骨上持续放了十来秒,听郭桀叫得声音都不清楚了才收回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 顾惑冷哼一声,迈步到郭桀的正面,伸出三根手指去捏他的下巴,看他不再狂傲却依然带着韧劲的眼睛。 “啪!啪!” 这次顾惑没有电他,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两巴掌,没有留什么力,他的脸几乎是立刻麻木,然后迅速火辣的疼起来,红肿地印上掌掴的痕迹。 他把舌尖在口腔扫了一圈,铁腥味藏都藏不住。顾惑不再说话,郭桀的嘴角破开,嘶嘶的疼。 “五年前你说你爸爸在监狱,所以你不敢进去,怕被他看见。但是我后面查了,那根本就不是你爸爸,那是你养父。你爸爸在你五岁就死了,你之前接手的地盘和手下都是你养父留给你的。你为什么会怕见他?” “你养父对你不错,养你教你,进去前还要给你铺路,你还想着进去弄死他,嗯?郭桀,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五年前进去见他都不敢,现在怎么敢去杀他了。也是,弄死了人你偿命,还不用脏我的手。” 顾惑一句一句地说,冷嘲热讽,说得郭桀抬不起头,死死地咬住牙,眼里愤怒得像在燃烧一样。 偏偏他说的是事实。 部分事实。 “既然你喜欢这个,我们就慢慢玩,你身上那些毛病和问题,你的那些秘密,我全都给你拔出来。” “这些年,你跟我撒的那些谎,最好心里也有个数。还有,顺便跟你说一句,你五年前判的是十年,就算给你减了刑,你还是要被监管的。所以,从今天起,你别想再出这个屋子了。” “等我回来,我们、慢慢、来算账。” 顾惑丢下这句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郭桀听见大门被关上并且上锁的声音。 他整个人现在一片空白,被顾惑的话炸得魂飞魄散一样,只能匆匆抓住那句“等他回来”。 头顶的灯明晃晃的耀眼,郭桀是真的怕了。他不知道顾惑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要逃,他不能让顾惑知道那些事情。 他太脏了,从小就脏,该在黑暗里腐烂混一辈子的,偏偏遇上了顾惑,冰冷干净,他尝过就忘不了。 郭桀开始挣扎起来,他奋力地反手去掰手腕的手铐,弄得链条吱吱作响,像一曲急促又恐慌的前奏曲。
第5章 5 = 顾惑以为自己拖着他,不让他下坠,不给他时间和空间,郭桀就能忘掉那些事情,就不会再出什么事,不会想着去杀人,报仇。 但他没想到郭桀胆子这么大,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故事很容易被推出来缺掉的那一环,但拿不到证据顾惑就不会下定论。这是他工作性质的严谨,也或许是他内心深处自己都不曾探究过的侥幸。 郭桀五年前丢的烂摊子很好查,五年前他根本没认真地混,一心想搞垮他养父留下来的人和地盘。 顾惑一直对这点心存疑虑,只是一直没有去验证,想不到理由这么简单。 郭桀的生父带他投靠郭闫,结果一次意外替郭闫挡子弹死了,郭闫便把郭桀收做了养子。 替父报仇?这个理由简单得顾惑想笑,他费了些功夫,找到了几个当初抓捕郭闫的老干警,才从中摸出些蛛丝马迹来。 原来,郭桀的性子和癖好,竟然是那么来的。他的胯下人,有一个惨烈悲哀,值得怜悯的过去。 但,这也不能成为郭桀对他动手的理由,不是吗? 他回去后不出意外看到了晕在门口的郭桀,顾惑走过去看他,手腕上青紫一片,血迹明显,手边还散着他的那沓车票和钥匙。 顾惑直接把郭桀拖到了浴室,放了一池水,也不管他会不会呛水窒息,强硬地把郭桀的手分开铐在两侧的架子上。 而后,顾惑戴着绝缘手套把门上和窗户上的导电片取下来放好,才不紧不慢地走回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花扑腾得到处都是,顾惑冷眼看郭桀红着眼在里面呛水。等他看得差不多了,郭桀差不多灌了半肚子水,咳得撕心裂肺嗓子腥甜。 顾惑把人提起来,郭桀喘着气从空中汲取氧气,嘴一张一合地吐着水。顾惑盯着他看了几秒,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唔嗯——” 郭桀吐出的水带了点猩红,还未消肿的脸再度印上鲜明的巴掌印,嘴角再次被撕裂,沁出血来。他红着眼睛看顾惑,看到一片漆黑和冰凉。 “跑不掉,那就挨着吧。” 顾惑把他绑在了一个大字型的木架上,甚至没给他擦干身上的水就打开了手上的电棒。 “啊啊啊!” 不同于在门口的急促和凶猛,顾惑有意控制着电流和接触皮肤的部位,持续的,缓慢的,残忍的划过锁骨,乳头,小腹,再继续往下。顾惑冷眼看郭桀身体抽搐,肌肉乱颤。 他用的是无声的电棒,但接触到身体上的水珠时会发出细微哧啦的声音,在彻底捂住郭桀的嘴时这种声响就会特别明显。 像火花一寸寸在皮肤上绽放,烧灼,蔓延,疼痛起先是剧烈尖锐的,随后会持续得陷入一种身不由己的惶恐和抽搐中。 郭桀意识有些涣散,他的身体到处都像刚爆掉的金属零件,蜷缩着冒着烧焦的气息,他甚至不敢大口喘气,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这才开始,他就被顾惑电到了浑身酸软,下面失禁的地步。 如果现在允许刑讯,大概没有犯人能在顾惑手里熬过几轮。 他足够狠,也足够冷静。 郭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顾惑问他什么,一扭头就看到顾惑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水,郭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干巴巴地舔着唇。 水从玻璃杯里倾斜成一条细线倒出,就在郭桀头顶,他刚开始抗拒地甩着头,听到顾惑说这是今天他最后一杯水才开始侧着头伸出舌头去接上面流下来的盐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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