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就偏是喜欢那些个庸脂俗粉。” 桂六夺过松五的剑,嫌脏似的擦了又擦,盘起长发,走到中央站定,与萧应棠交换了一个神色。 岑寂片刻,鼓荡弦中,出剑如虹。 一声两声落花雨,一旋二旋万骏驰。 只见桂六瑰姿谲起,行剑苍劲冲决,神貌绰约娴雅,刚可摧石,柔可媚骨,飒飒荡荡之间八面来香,芬馥浓郁,招引无数流萤盘飞。 但再美的剑舞,贺明渊却都似无物,星星点点的荧光中,目光只停落在萧应棠身上。 郁郁古松下,那张儒雅的脸庞没了半分平日的谄媚戏谑,冲虚神淡,清若凝泉,十指挑弄弦音,如丸珠之走盘,如泉浪之兴澜,一袭青衣,翠若晴山,月辉交碧,令人听之赏之魂荡神摇,不着一字,得尽风流。 贺明渊品鉴不出他琴技如何,只觉得入耳的琴音很动听,消解了他郁郁寡欢的心情,入眼的画面也好美,让人忍不住想要画下来。 “我七哥很帅吧,”桃八凑过来眨眼,“师父以前还送过他“三绝”称号,说他是才绝,情绝,痴绝。” 贺明渊没说话,又看向萧应棠,两人视线相接,心脏莫名停跳一拍。 才绝,情绝,痴绝……好像倒也不算谬赞。 桃八:“不过你一样啦,长得英俊,人也聪明,书房里的那幅肖像是你画的吧,不愧是七哥的海棠仙子。” “海棠仙子是什么。” “就是师父给七哥算过一卦姻缘,卦辞说海棠折芳,伊人入怀,不就是你么。” 闻言,贺明渊这才了然过来,为什么萧应棠偏选中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卦。 “还有后半句,”竹三冷冷瞥来,“逆插桃花,避之则吉。” “逆插桃花……”贺明渊不解,“什么意思?” “桃花煞,轻者劫,重者杀。” 贺明渊一愣,怔怔望着竹三,知道这是在说他会招致不祥,难怪竹三如此反对把画给自己,那萧应棠怎么还…… 菊四:“呵,师父那两手也就是个江湖道士,哪能作数的。” “是啊,师父还说我……”松五突然又收口,瞟了一眼桂六,烦躁道,“总之就是不准!这死娘炮身上的味儿也太重了,熏得我想吐。” 虽然他们这样说,但想起自己的出现,萧应棠的确就因触犯门规而被罚,贺明渊心里如生倒刺,离席来到盥洗间,看着镜中的那张祸水之容,耳边似又出现了祖母当年的字字句句。 ——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淫荡相,就知道惹男人的麻烦。 如果萧应棠把画给了他,会不会真应了那个卦,轻者劫,重者杀。 不断用冷水浇脸,等到终于平静下来,再出来时,园子就只剩下了萧应棠。 “他们都先回去休息了。”萧应棠开口解释。 贺明渊点点头,迟疑一下,过来帮他收拾东西,萧应棠也挺意外,勾唇挑眉:“哥哥不回去?这月黑风高的,和我单独呆在一起,也不怕我吃了你?”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萧应棠将他拉入怀里圈住,“美色当前,仁义让步,我可没你想得这么好。” “如果你是这样,早把画给我了。” 似乎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萧应棠收敛笑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 贺明渊没答,垂眼推开他,拿起东西往回走,萧应棠跟上来,见他愁眉不展,满腹心事的模样,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两人并肩走着,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那个卦,我听他们说了,”隔了良久,贺明渊才开口,“海棠折芳,伊人入怀,逆插桃花,避之则吉。” 萧应棠停下脚步看去,愕然一瞬,又柔笑起来:“你就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信了?” “难道你不信?”贺明渊紧看向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卦,你不会让我进来,也不会有那笔交易,更不会被你三哥——” “所以,你也认为像那个卦辞一样,你会给我带来不幸?” “……”贺明渊没吭声,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不否认,起初让你进来有这个卦的原因,但我更愿意相信缘分,”萧应棠叹道,“人与人结缘在于知遇,知遇在于了解和信任,怎能光凭一个卦就能断定好坏的,不是么。” “我……”贺明渊踌躇着,心里一团乱麻,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想到会有这个卦。” “那就当作没有,”萧应棠轻抚上他脸颊,“一切随缘自然便好,就像舞蝶与飞花共适,满月偕盆水同圆,我不会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卦有任何顾忌。” 望着萧应棠温柔的视线,很想提画的事,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要怎么说比起自己顾忌,他更想知道萧应棠是不是因为忌惮这个卦,才迟迟不肯把画给他。 正当犹豫之间,就听见“啊”的一声痛呼,两人皆是一怔,寻声望去,应该是在从前面的假山附近传出来的。 唯恐是谁发生了意外,两人都忙去查看,刚穿进灌木丛,就听见异样的喘息声,紧接着从枝叶缝隙中看见的画面,让贺明渊猛地驻足,睁大了眼睛。 “啊……不准咬这里!臭流氓……嗯……弄痛人家了……” “死娘炮,你痛个屁!勾引老子一整天了,不就是想我操你么!” 只见桂六衣发散乱,神情颠迷,正被松五压在假山上狠力贯穿,架起的双腿颤颤颠颠,销魂的呻吟艳艳娇娇。 “……啊……我才没有勾引你……嘤……” “没有你舞剑的时候盯着我看,还故意用这种香,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你就是欠操!” “谁叫你总是欺负人家……嗯……那里……师哥……师哥……” “把你操爽了知道叫师哥了?之前怎么不乖点,夹这么紧,想被操烂是不是?!” 激艳桃色中一阵夜风袭来,又是浓香扑面,贺明渊下腹一热,脉搏加速,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神智恍惚之间就已被萧应棠拉出了灌木丛。 一路步伐匆匆,贺明渊的手腕被紧握着,踉跄着脚步跟得吃力,浑浊的视线中只能勉强看清萧应棠略微潮红又严肃的侧脸。 “你感觉怎样,”回到书房中,萧应棠担忧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明渊喘着热气,嗓子干渴难耐,迟钝的摇头,倒也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很奇怪,脑子里全是刚才的那些画面,怎么也停不下来。 萧应棠打量他片刻,在书房四处翻找一阵,取来一个小瓶放入他手中:“六哥身上的香有催情的作用,但不会这么快见效,这个辟寒膏,可以清性贞正,你回房洗个澡,将药抹于人中,记得多抹一些。” “把这个给我了,那你呢。” “我没事,从小就闻着六哥的香长大,写一会儿字也就好了。” 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贺明渊看他额头一层汗珠,面颊泛红,气息粗重,分明也是情况不妙在隐忍强撑着。 “怎么了,”见贺明渊呆站着不动,萧应棠问着,又朝他上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在他下身时,不禁一怔,“你……” 贺明渊侧身遮挡,从刚才起后面就不断有东西缓缓流出来,将双腿内侧的裤子已然浸湿了,他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吓得够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此刻被萧应棠看见,才回过神来。 “这个药膏,还是你那去用吧。” 将药塞给萧应棠,贺明渊急忙转身就走,萧应棠一把将他拉住,显得有些紧张,踌躇地:“你……很难受对不对,需要我吗……” 贺明渊惊惶抬眼,迎撞上他炽烈又柔软的视线,那些在脑中的混乱画面,好像都变成了萧应棠弹琴时的模样,是那样动人而美好。 “老实说,我的情况也很糟,但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可以吗?” “……” “我知道你是清醒的,”萧应棠捧上他的脸,“我可以吗,不是交易的那种。” 贺明渊心跳加速,呼吸越发急促,是的,他很清醒,知道萧应棠在说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应,他们之间如果不是交易,又会是什么呢…… “你不愿意的话,就推开我。” 萧应棠抬起他的下额,深深含住了双唇,充斥在口鼻里的浓烈气息,就像一把烈火将他点燃,扑不灭,推不开了。
第25章 喜欢小狗还是野狼? 唇齿间激烈的交缠,按耐不住周身躁动的情欲,萧应棠将他抱上桌,又是撒落一地笔墨纸砚,刺耳的声响就如当头棒喝,贺明渊如梦惊醒,扼住那只要褪去自己裤子的手。 萧应棠深看他,也不再动作:“还是不可以吗。” 这个香虽有催情的作用,但不会让人失去理智,想起那个卦,贺明渊怎能不心有余悸。 “你师父没教过你,色字头上一把刀么。” “教过,那又如何,我自横刀向天笑。” “你要真的不信,那为什么不把画给我。” 萧应棠虚目:“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个卦?” 贺明渊直视他:“不然呢,你怕把画给我毁了你的清誉,被人说你崇洋媚外,贪图名利,从此身败名裂,不就正应了——唔!”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萧应棠狠狠堵住了嘴,满含怒气的撞击啃咬,紧勾着那根不乖的软舌,泄愤似的吮吸缠绕,又疼又痒又烫,更是助长了欲火气焰,让贺明渊应接不暇,四肢垂软。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氤氲视线中对上那双埋怨的瞳孔,贺明渊移开目光,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否则当时也不会让竹三把画给自己下山,他只是想要一个理由。 “好,不就是画么,”萧应棠拾起手旁一根笔毫旋于指间,“我现在就给你。” 贺明渊一怔,还未反应,上衣就被蛮力撕开,色如羊脂,肤如绵绢,劲厉一笔从胸口陡直拉下,墨线似刀,悚危骇目。 “你干什么……” “逆插桃花,避之则吉,”萧应棠按住他的身子,“那我就偏在劫上作画,在凶中求色,倒要看看这个卦有多灵。” 贺明渊哑然望他,萧应棠只是浓柔微笑,又是挥笔纵墨,软毫划过肌肤,轻似松针,薄若蝉翼,贺明渊喉结滚动,星眼朦胧,完全不知道他在画什么,只有一种奇异酥痒的快感。 笔尖扫过挺立的乳尖,弄得两颗小东西抽抽絮絮,滚烫的体温很快烘干了墨迹,一口叼上乳尖滋滋吸舔,贺明渊闷哼一声,不自主挺起胸膛,萧应棠抬眼勾唇,在他腰际草乖题诗。 “醉心含绛双脂环,吹开一片颤酥香。” 一路吻过上下起伏的小腹,腿去裤子,胯下黏湿滑腻,勃昂的性器荡然无存那副飘举纤雅的模样,紫强光沉,筋脉鼓胀,形态彪悍而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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