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陷入死局。
梁子琛贯来脑子不够灵光,使劲抓抓头,来来回回走。
林泓羽手指在桌面点动,冷不丁冒一句:“如果我们想办法逼交易快点发生呢?”
童燊看向他,似乎在琢磨这句话。
梁子琛没转过弯来:“什么意思?你还想给葛译文打给电话催他搞快点?”
童燊接话:“阿泓的意思是,如果不快点,余淼很有可能等不及。”
梁子琛烦躁地挠头,“童先生,我脑子笨,还是没明白!”
林泓羽道:“余淼想要的其实是葛译文的乃至营地,我亲眼看见那后面一大片可全都种满了!葛译文身边只有雇佣兵和莱比这种人,他们只认钱不认人,谁给够钱谁就是老板,而余淼也只需要有人在颂坦为他干活排货,既然如此,根本不必非得留下葛译文。”
“啊,你是说……余淼跟葛译文的合作只是个诓头,他想套过来葛译文手里的货和那片营地?”
“嘁,你以为他做不出来?”
童燊道:“葛译文也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他只是太想回国所以只有赌一把。如果他耗尽余淼的耐性,余淼不会再和他浪费时间,舍本逐末,一旦放弃最终交易直接解决掉葛译文,接手乃至营地,我们再要插手恐怕就难了。现在要想个办法逼促最终交易快点发生,兴许能一网打尽。”
梁子琛彻底懂了。可还是有个问题:“就算他们要做最终交易,我们还是不知道地点在哪里啊。”
童燊也叹了口气。“最起码时间不是无限期。” ---- 昨天有事没能更......快结局啦~
第 95 章 95
电视机屏幕被飞来的椅子直接砸穿,歪倒在柜子边。
“还没解决,还没解决!他说得好听,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葛先生稍安勿躁,现在形势紧张,要凭白捏造个人出来,总要些时候。”简柒站在房间中央,似笑非笑,“现在余先生有求于你,你还担心什么?”
葛译文冷笑一声,“有求于我?希望他真的明白我的营地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没有我点头,那里一根草都不是他的。”
“当然。”
简柒的态度激怒了他。葛译文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我前几次给你们的货不过是冰山一角,想要全部,就得让我满意!这狗窝是在糊弄谁?拿我当要饭的?我告诉你,我葛译文做事天不怕地不怕,余淼要是敢打别的主意,老子不怕跟他同归于尽!”
“噢,噢。”简柒举起手做投降状,“葛先生,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我们现在合作得多愉快?你要不满意住所,我找人再安排就是了,别生气嘛。”
他笑着掰开对方的手,“天干物燥,火气大,时不时得泄泄火。下午!下午就叫人送点儿酒和小帅哥过来,给葛先生消解消解。”说着,朝身后勾勾手,叫过来一个手下:“立刻去安排,别怠慢了葛先生。”
“是。”
“怎么样葛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葛译文撇头不理。
简柒笑笑,“那我就不打扰葛先生休息了,如果葛先生想提前交易,我们热烈欢迎。”
他退了几步,转身出了房间。
葛译文暗暗盯着他离去,门口正对着一条走廊,简柒在电梯边停下步子,与莱比低声交谈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内容,说完后方才进了电梯。
葛译文眯了眯眼。
会客厅大门紧闭。
“请留步,我们进去说一声。请留步!”
葛译文插着口袋,不理会阻拦的马仔,直接推开了门。
硕大的会客厅布置奢靡华贵,偏右的沙发中坐着的男人略略抬起眼,冷淡地看向来人。
“葛先生。”他沉沉开嗓,“坐。”
葛译文并不与他客气,直接坐到他对面翘起二郎腿。边上本来还坐着个偏胖的中年男人,有些无措地看了他一眼。
“周律师,你先回去吧。”
“好……”男人把茶几上的材料收在一起插进手提包,朝余淼微微歉身,退出房间。
“出事了?”葛译文漫不经心地问。
余淼俯身拿起燃着的雪茄继续抽,“擦屎而已。找我有事?”
葛译文知道他口中的屎是官司缠身脱身不得的钟亦杰,听说现在正想着法儿地拉余淼下水好减轻罪名。
“就是来问问,我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余淼心情显然一般,闻言舒出口烟,神色淡漠。仿佛在用姿态说: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
他身上总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葛译文的眼神不由地避开不与他对视,从那深色的领带和西服马甲上滑过去,尽量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来:“余先生,要我说,你也别打肿脸充胖子,大不了我给你个面子继续合作,但这货源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啪嗒”一声。
那声儿太清脆,又太突兀。葛译文竟然没来由一抖,这才看见余淼手里还有个打火机,声音就是突然盖了打火机的帽传出来的。
他又抬起眼看向余淼的脸,男人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姿态,背后的墙上正挂着把□□。
葛译文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下喉结。余光突然扫见背后的角落还站着个男人,高大阴沉,一声不吭,大白天看见也跟个冰块似的。
——这个会客厅有三个危险因素,每一个都能要他的命。
寂静之时,忽而有人敲门。
葛译文暗暗松了口气。
是个马仔。他看见会客厅有人在,立刻小跑到余淼身侧附耳说话。
说什么,特意不叫他听见?葛译文疑心地看着他们,感觉余淼一边听,一边看了他一眼。
马仔说完,余淼便伸手招来角落的男人。“余望,你去办。”
男人点了下头,丝毫不拖泥带水。
门关了之后,葛译文故意明问:“余先生,该不会是生意出了问题吧。”
“怕什么。”余淼站起身,咬着雪茄走到那把□□边,拿下来端在手里,眯眼瞄准不远处的花瓶。
是练家子。即便到了这个年纪,那种特有的气息还是从头发丝儿到皮鞋尖源源不断散发出来。
咯哒。
如果有子弹,花瓶应该炸得很妙。葛译文拍拍手,“你牛。”
昏暗的地下室两个男人双手反绑,跪在地上,满脸血迹,哭着求饶:“望哥,望哥,你放过我们这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余望不为所动,垂眼睨着:“哪来的货?”
两人抽泣着不开口,边上的马仔立刻抬腿给了几脚,“还不快说!说!”
一顿暴打,其中一个架不住了,“我说!望哥,我说……别打了……我说!”
余望抬颌示意,马仔便停手,将人拉起来跪立。
男人顶着破裂的嘴角和肿眼,血混着涎液黏糊糊地拉下来,叫人厌恶。“是……是我们瞒着柒哥搞到的边角料,一回凑一点,反正你们也看不出来,我们就偷偷留下来卖了,望哥……真的只有几克,就赚点酒钱……”
另一个直不起腰,脸蹭着地喘粗气:“望哥……今天是第一回,买的是个学生,他、他不敢朝外面说……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们……”
余望音色更加冰冷:“简柒不知情?”
男人使劲甩头,“不知……”又反应过来,赶紧巴结着认错:“望哥、望哥!我们错了,应该先孝敬柒哥和望哥……!”
余望退后两步。
紧接着两个男人头发就被马仔抓起来,脸上溢出惊恐的神色,“望哥,饶了我,望哥!”
地下室再次充斥拳脚相加的声音,求饶声断断续续,余望狰狞的脸在昏暗中看不出一丝神情,就像在看一出无聊的默剧。
“望哥……饶命……”
“……有消息……”
余望抬起手,暂停施惩。
“说。”
“……我们,我们好像看到……林泓羽在、在百里街出没……”
余望的眼神终于有明显变化。“为什么不报简柒?”
男人蜷缩挣扎,“……我们没看清,怕……”
余望脸部肌肉微微颤动,转身就走,将痛叫声关在门内。
招待所正是宁静的下午,老板趴在柜台清点刚进来的几箱毛巾,突然冲进来一帮子人。
老板傻了,“哎,你们干什么的?”
余望推开他,带着人直奔楼上,兵分几路,一间一间地搜。
“你们谁啊,我要报警了!”老板慌慌张张跑上楼,客人全被惊吓得不敢出来,他赶紧报警,那伙人居然不怕,凶神恶煞地砸了他的手机。
怎么说老板也是在地下拳场混过几年的,面对这么一群壮汉挑衅顿时来火,冲到杂物间拿出一把钢制拖把杆就往上冲。“敢来我这闹事!”
那打头的长相骇人,单手就抓住他的拖把杆,另一手拿出两张照片:“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老板定睛一看,立时认出是林泓羽和童燊。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抓他俩?
“没见过!”老板怒目圆瞪,决定要跟他决一死战。
没想到男人这就松了手。同时楼上楼下搜寻的都聚回来说没找到,他一言不发,又带着人走了。
老板追到楼下,这群人确实走远了。
“呸!”他狠狠吐了口唾沫。
——此时的林泓羽和童燊刚刚在半山别墅落脚。
别墅里警察已经撤了,整个区域都被拉起了封控线。他们和东楼的王旻瑞碰了头,“迟警官只说怕你们被兴会发现,叫我想办法让你们换个地方,我想来想去,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只能让你们来这了!”
林泓羽和童燊刚撤出招待所没多久就看见兴会的人冲进去搜寻,晚一步都来不及。
童燊关心王旻瑞的安危:“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早让你走了!”
王旻瑞垂下头:“我在这生活了几年,拿这当家,回去没什么意思。”说着又赶紧补充:“童先生把那些信息告诉我,就必须得有人传达给迟逸,我愿意充当这个角色!”
童燊无奈,那些信息别墅里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以防万一要用到,倒成了让人为他冒险的理由了。
王旻瑞看他俩手紧握在一起,便知道经此一事,他们的关系一定坚不可摧了。心头立时松了一截,“现在警方那边全体出动,迟逸走之前让我尽快离开,现在连他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们要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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