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高,大部分衣服都不能穿,唯一一件合适的,设计特别怪。像把几条撕碎的布条缝在一起,缝得跟西瓜皮似的。 “那你也试试,试试!”柳桑榆推着他去试,苏延川只好去了,换完回来一照镜子,眉心都快打结了。 柳桑榆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懒得动,远远看了一眼,笑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苏延川漠着脸:“我感觉自己像西瓜成精。” 柳桑榆一愣,嘴角忍不住往下撇:“那你脱了吧,西瓜太郎。” 这事就是他们五年恋爱中一个小小的插曲,柳桑榆不提,苏延川都忘到旮旯里去了。 “那个是你做的啊……” “对啊。”柳桑榆哼哼道,“你这种身材的模特,你以为街上随随便便都能找着吗?” “西瓜太郎错了。”苏延川立刻抱住柳桑榆,把脸埋进他颈窝浅浅呼吸了几口,“要不你再给我做几身。” “不做。”柳桑榆哼了一声,“你以后都没这机会了。” “那我穿你买的。”苏延川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柳桑榆笑道,“你的衣服我脱过多少次了,我还给你买过衣服,怎么可能不知道尺码。” “不止尺码吧。”苏延川道,“那衣服很合身。” 柳桑榆笑了笑,伸手戳戳他的腹肌:“那不是更正常,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摸过。” 苏延川闻言也笑了,捏捏他的脸:“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起来吧,他们把画具买回来了。” “噢。”柳桑榆应了一声,起身跑了过去。 虽然有段时间没动笔了,但柳桑榆上手还是快,三两下就把大致的底铺好了。 何晓蓝拍了全程,高兴得啃了一大包饼干,末了又兴冲冲跑过去跟柳桑榆叽叽喳喳:“一会我就去跟画师说一声,小少爷给我省钱了!要不我给你找个老师,你把乐器学了吧?” “不用。”柳桑榆摆摆手,“我小时候学过。” 何晓蓝眼睛更亮了:“学过什么?” “唔……钢琴跟二胡,葫芦丝跟鼓我也会。”柳桑榆说着冲她比了一小截尾指,“我还会吹一点点唢呐,我吹得可好了。” 何晓蓝噎住了:“你学的东西也太偏了吧?” “好玩嘛。”柳桑榆乐道,“我小时候时间多,看什么好玩就学什么,我爸妈都顺着我,就给我请老师。” 何晓蓝想了想,问道:“你说你的唢呐,吹得很好……是多好?” 柳桑榆仰头:“是我爸妈朋友来家里能给他们表演的水平。” 何晓蓝:“……” “一时间不知道是厉害还是不厉害。”何晓蓝说着,想了一下那画面,有客人来家里,拉小孩出来吹唢呐,这画面也太美了,“靠我居然有点想改剧本。” 柳桑榆没明白她怎么忽然又想这么一出,还是接道:“不太合适,你要喜欢,让阿泉在片尾给你吹一下,我以前教过他的。”说完,柳桑榆也觉得这想法不错,飞快跑去拿手机打电话给居和泉。 苏延川见状也忍不住笑:“你跟何晓蓝一样,说一出是一出,也亏居和泉还能跟你玩下去。” “他敢不跟我玩!”柳桑榆扬了扬拳头,“找人套他麻袋!” 苏延川笑了笑:“我帮你套他,等拍摄结束了,那副画我们拿回家挂着?” “不挂。”柳桑榆撇过头,“谁要在家里挂你的画了。” “那不然多画一张你的,挂在一起。” 柳桑榆想了想,乐起来:“那跟遗照一样,多吓人。”他说完,又想了想,决定把苏延川的画挂书房去,他们房间是要挂合照的,“等拍完我再画几张小的,电影上映了,转发抽奖送掉好了。” 苏延川挑眉:“这么好,我有没有份?” “你都有个大的了。”柳桑榆哼哼唧唧跑回去找何晓蓝,跟她说后面的戏。 他们这段时间亲热戏很多,柳桑榆一开始还会害羞一下,现在都习惯了。 “你就坐这。”何晓蓝一边说,一边把柳桑榆按在画架前,“你听见声音,现在还不能让他发现,你要掩饰,但是也不能表现得太热情。” “我算看出来了,你就好这口。”柳桑榆抱着腿坐在凳子上,下巴垫着膝盖,幽幽地看着在门边补妆的苏延川,小声逼逼,“你就喜欢磨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不香吗?”何晓蓝蹲下身,拐了一下柳桑榆,“你跟延川在一起这么久,没试过这样?” 柳桑榆想了想,摇摇头:“我不会瞒他。” 不是不能,也不是不可以,是做不到。 苏延川对他的情绪太敏感了,心思又细,什么都瞒不住。 “你说,谢恒真的不会发现吗?”柳桑榆看向何晓蓝,“这屋就这么大,谢恒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何晓蓝也看他,笑道:“他们又不是你们,所以谢恒不会发现。”
第18章 柳桑榆捧着脸想了想。 他跟苏延川认识这么久,好像……的确有过这种情况。 他有时候会兴起给苏延川准备一点小惊喜,准备不充分的时候是不给他看的,但他一般会直接喝住苏延川,不准他看。 苏延川也知道他肯定是偷偷在准备什么,一般都会假装不知道,但这是他跟苏延川之间的小情趣,小浪漫,林思寒跟谢恒之间根本没这玩意。 那为什么谢恒肯定不会知道? “因为他不会问。”苏延川补完妆走过来,在柳桑榆身旁蹲下,“他们的关系跟我们不一样,维系彼此的不是感情,他们都很清楚这点。” 柳桑榆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所以谢恒其实知道,只是不问,林思寒那么聪明,肯定也明白,但是为什么不说?” 这件事对有事直来直去的柳桑榆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事。 苏延川给他准备惊喜,他大部分时候都很少发现,极少数几次看出端倪,都是直接问的,苏延川想保持惊喜,都会直接跟他说要瞒着,让他再等等,于是柳桑榆就揣着兴奋又期待的心情等着他。 但就像苏延川说的,林思寒跟谢恒是不一样的。 如果谢恒直接问,林思寒肯定会告诉他,可那惊喜就没有意义了,这样的话,林思寒还会说吗? 柳桑榆想会的,比起惊喜,林思寒肯定更在乎谢恒会不会因此对他生出嫌隙,从而抛弃他。 看他神色愣愣,苏延川就知道他这是想明白了,唇角微翘,伸手摸了摸柳桑榆的头发:“那我们准备拍了?” 柳桑榆点头,拍拍苏延川的肩膀,示意他回去,这才拿起画笔,转向身后的画布。 何晓蓝把他作画的过程一点不落地拍下,这会倒真的画几笔就完事了。 林思寒画得极认真,听见门口锁芯拧动的声音时一顿,猛地拉过一旁盖在架子上的白布,“刷”地盖住了画架,转身时正好对上刚工作回来的谢恒。 谢恒目光在他身后的画架上一掠,最终落在林思寒拘谨的神色上。 “在画画?”谢恒问道。 林思寒手指绞住衣角,很轻地点了一下头,不等谢恒再问,已经走过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谢恒垂着眸子看他,没有说话。 林思寒唇抿得更紧,抿失了几分血色,靠过去在他唇角落了个吻。 谢恒一把揽过他的腰,低头回吻过去。 之后便是翻云覆雨。 虽然不是真做,但要演出那种状态也很累人,全部拍完的时候柳桑榆已经懒得动了,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出神。 苏延川也不催他,伏在他身上,侧头轻吻他的耳尖。 有点痒。 柳桑榆轻轻笑起来,转头咬在他鼻子上:“我不想动。” 苏延川看了一眼门外忙碌的工作人员,柔声哄他:“我是无所谓,但是这么多人,” 柳桑榆咬了咬唇,无辜地看着他。 苏延川笑了笑,接过助理递来的衣服换好又给柳桑榆动手换上,伸手抄起他的膝弯就去卸妆。 化妆师看他们这么亲热已经见怪不怪,还会调侃几句。 回去的时候柳桑榆也不肯走,苏延川只好背着他回去。 他今天换衣服的时候上衣不小心勾到了,肩上有个豁口,一个线头突兀地立在那。 柳桑榆皱着眉看了一会,忍不住伸手抠了两下。 这一上手就有点不可收拾了,上了车手还停不下来,到酒店的时候,原本只是一捏捏的小口子,已经让他抠出一个手指的宽细了,毛毛糙糙的着实不好看。 “小榆。”苏延川有点无奈,“你这爪子,欠不欠。” “大不了赔你一件。”柳桑榆嘟嘟囔囔的,忍不住又去抠他的衣服,“忍不住嘛。” “一会脱下来给你,你爱怎么弄怎么弄。”苏延川叹了口气,背着人进电梯上楼回了房间。 房间桌上多了几个盒子,柳桑榆看了一眼,立刻跳下来跑过去,看到上头的LOGO立刻明白过来:“这么快送来了,怎么这么多盒。” “买了几件小东西。”苏延川走过去帮柳桑榆打开盒子,“生日宴可以用。” 恩利这个牌子主打的并不是腕表,主要还是珠宝首饰,他家设计师创意很好,柳桑榆很喜欢他家的东西。 苏延川这回拿的也是新品,是两对袖扣跟两对……耳钉? 柳桑榆愣了愣,奇怪地看了苏延川一眼:“你要送人?” “没有,拿来做领针。”苏延川把耳钉拿出来给柳桑榆看,后边他让人改了,做领针正合适。 柳桑榆这才把东西收拾起来,想了想,又道:“衣服回家拿?姐之前让人送了新衣服过来,我赶着过来就没细看。” 苏延川点点头:“都听你的,到时候让造型师过去一趟。” “不用。”柳桑榆拒绝他,把盒子堆到一边,飞快洗澡去了。 这事他们提前跟何晓蓝打过招呼,生日宴当天没有安排拍摄工作,两人拎着东西就回去了。 回家后柳桑榆也不着急,抱着被子就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睡到中午才醒。 苏延川做了顿简单的午饭的,就把人从床上挖了起来,捧着碗吃得慢吞吞的,跟他商量晚上的事。 其实苏延川有专门的造型师,不过很少用上,平时除了参加颁奖典礼这种人多会留照片的,大多时候都是柳桑榆给他随便抓抓造型。 柳桑榆的手艺也确实不错,主要还是太闲了。 家里对他没什么要求,他对管公司也没兴趣,靠着好奇心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是个实打实的杂学家,只是大多都是学而不精,也就应付一下日常需要。 “一会估计还得在家吃饭,吃完我给你弄头发就好了。”柳桑榆放下空碗,懒洋洋把下巴垫在桌上,“用筷子拨盘子里的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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