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是光着身子出来的,敞着腿坐在书桌上,静静地看着俞离怀。 两人再次重逢后,俞离怀还从没见过他这样,一时有些愕然,心中不免想道:果然又是来睡我的。 虽然他没少在心中唾弃自己下贱,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取悦林聿。 俞离怀径自起身把衣服脱光了,认命般地躺在床上,可是那人只看着没有动作,他想难道这次还得自己先弄好? 想了会,他还是跪趴着微微分开双腿,伸出一只手,探到身后。他不敢看林聿,心想现在的自己看起来肯定淫荡极了。 余光看到那人果然动了,俞离怀的手有些发抖。 不过林聿过来后,只是把他的手拿开,把人放平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钻了进来,从背后抱着他。 这一下,俞离怀真被搞懵了,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忍不住问出了今晚和林聿之间的第一句话:“你不做吗?” “你想做吗?”林聿的声音有些干,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让俞离怀后背有些痒。 他被问住了,想吗?是有点想的,可他说不出口。 仿佛知道他想法一样,身后那人轻轻吻住他的后颈,俞离怀觉得有些酥麻,想要躲,可那人抱得更紧了,并不让他躲开。 然后是肩胛骨,脊骨…… 林聿掀开被子把他身子翻了过来,让他正面朝上,从额头开始,一直亲到小腹,虔诚又温柔。 直到大腿根部时,俞离怀难耐地想要推开身上这人。可他只是执拗地吻着那个丑丑的字,直到那一片皮肤被他咬出了红痕才放开。 “痛吗?”林聿用手摩挲着那个字。 俞离怀知道他问的是纹上去的时候痛不痛,当初只是太想林聿了,所以自己偷偷弄的。 “一点点吧,也不是很痛。” 他想说要做就快点做吧,可林聿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睁大了眼。 林聿含住了他的性器,在嘴里吞吐起来,含得小心翼翼,细致又轻柔,可俞离怀还是觉得这简直比用手还刺激。 没过一会,俞离怀就觉得自己快要到了,伸手抓住林聿的头发,想让他起开,可他只是含得更深了些。 突然地刺激,让俞离怀没忍住给射了。 他匆忙起身抽了张纸,递过去时,看到林聿喉咙滚动了下。 “东西呢?” 林聿不答,只是捉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他俩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做过,可现在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俞离怀总觉得有些尴尬。 林聿接过纸巾,替俞离怀把微软的性器擦干净,然后抱着他躺下了。 “我帮你?”两人裹在被子里,尾骨处戳着的硬物让他没忍住问出口。 “不用,只是想抱抱你,睡吧。” 第二天很早林聿就走了,俞离怀起来后拿起手机看了眼,这次那人没给自己打钱。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那人没爽到,所以不给钱了。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又觉得自己是真的挺贱的。 收拾行李的时候,俞离怀才发现林聿把他内裤穿走了,他朝着自己腰身比划了下,觉得那人是想把自己大兄弟勒死吧。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会,到底还是没问林聿什么意思,想着就这样吧,他连脸都不要了,其他的也算不了什么。 他和贺时叶回去后,李雷公破天荒请他们吃了顿饭,原来是林聿公司觉得他们做得挺不错的,临时新增了个合同。 李雷公觉得这都是俞离怀的功劳,对他更是态度和善,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光。 往后几日,他偶尔会给林聿发消息,那人会很快回他,不过只是些嗯啊哦的,俞离怀觉得没意思也就不怎么发了,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陌生人一般。 看着聊天记录还在三天前,俞离怀想着要不约他出来吃个饭,好好谈一下吧,但是又怕林聿拒绝他。 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给林聿发了消息,问后天有没有空,想请他吃个饭。 没一会林聿回了消息,说可以,俞离怀拿着手机暗自高兴了好久。 心情甚好,俞离怀踩着点打卡下班。 刚出大楼,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说是D市吉祥路街道派出所的工作人员。
第9章 俞离怀皱眉想了想,才想起这个地址是他那父亲家的街道。 他抱着是怀疑的态度再问了一遍,那人说自己的确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 然后问他是不是李建海的家属。 李建海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想如果从血缘上来说的话,他是的。 俞离怀还以为是那人又惹了什么事,语气有些冷淡地说他是的,问对方有什么事。 可那边只是抱歉地跟他说:“请节哀顺变,您的家属不幸去世了,请您尽快到派出所处理善后事宜。” 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去世?死了?” “是的,先生,请您节哀。” 俞离怀忘记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的,他翻出通讯录找到那个男人的号码,可好久也没人接。 他匆匆赶到车站,然后到了殡仪馆,见了那个男人一面。 那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跟他平时骂骂咧咧的样子天差地别。 俞离怀曾经也不是没盼着这个男人去死,只是没想竟然死得让他毫无准备。 待了没一会他就出去了,也没回那个不久前才跟他没了关系的水泥盒子里。只是随便找了家酒店,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给李雷公请了个假,然后去了派出所。 问了死因,突发性猝死,有监控,算是自然死亡,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纠纷之类的。 他想这人活着时,总是闹腾着让大家都不好过,现在死的倒是安安静静的,也省得他要为这人再跟别的其他人争些什么。 麻木地办完了手续,俞离怀一整天没见到那个所谓的小妈,左右也没什么其他亲人了,他一个人去料理了后事。 收起骨灰盒回到那套房子里,看着这人明明不惜和他决裂也要拿走的东西,又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他的手里,俞离怀觉得真是讽刺。 在这房子里闷得慌,他跑到小区里,看到有几个老头老太在聊天。他缩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一开始他们只是聊些家长里短,可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他父亲,他听了会也就理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那个口口声声说怀了他父亲孩子的女人,根本就是个惯骗。 他们是在赌钱时认识的,其实他父亲也不是一直输,也有赢的时候,那个女人见有利可图,便想了个法子跟了他父亲。 男人嘛,总不过想的就是那些,女人,票子。 那女人软言软语哄上几句,他父亲恨不得什么都给她。 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后,那个女人说自己怀孕了,他父亲还觉得自己身强体壮,得了个老来子,宝贝得不行。对那女人更是言听计从,最后把主意打到俞离怀身上。 两人如愿以偿拿了房子,是开心了一阵的,想着怎么把房子给那女人一半时,不知幸还是不幸,竟被他父亲知道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种。 两人大闹一场后,不欢而散。 人财两空,又差点给人喜当爹,加之连着输了几天,那人气不过,就熬了个通宵想赢回点钱。 没想到回来时就倒在了路边,被人发现时就已经没气了。 俞离怀想想,真是活该,死了也没个好名声。 晚上,他本不想睡在这个房子里的,可又想着念在那人也算养了他几年的份上,就当是陪那个人最后一晚了。 他到卧房里随便找了床被子,窝在沙发上睡了。 翌日,约了中介去看墓地,俞离怀选了处郊区的公墓,他不想把那个人和他母亲葬在一个地方,因为他觉得那个人不配。 选好后跟中介确认好信息,他让人家先走了,说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走在回去的路上,俞离怀看着地上的影子,孤零零的一个,他终于意识到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以后再也不需要恨谁了。 算了下时间,本来今天还约了林聿吃饭的,可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再去谈两人的事情了,心想要不还是跟他说换个时间吧。 还没掏出手机,林聿就先打电话过来了。 他慌忙接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林聿就急切地问他在哪。 其实俞离怀并不想让林聿知道自己父亲没了这事,他不想让林聿觉得自己可怜,可听着那人着急的声音,犹豫着还是说了个地址。 俞离怀站在她母亲墓前,絮絮叨叨地跟她说那个男人终于也死了,不过他不想把他们葬在一起,只希望她可以理解,也希望下辈子她可以多开心一些。 又说了很多他现在的事,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是过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他本来还想提林聿的,可最终也没说出口。 见说得差不多了,才在路边找了块树荫,坐着等林聿。 林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俞离怀一个人坐在树下,低着头揉着手里的狗尾巴草,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渡上了一层光。 林聿突然想到了少年时的第一次相见,心中悸动不已。 他走到俞离怀跟前,蹲下去,抱住了他。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俞离怀看着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有些惊讶。 林聿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贴着耳边问:“还好吗?” “嗯。”俞离怀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叔叔他……”林聿犹豫着出口,可却被俞离怀打断了。 “已经没事了。”他说完顿了下,又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挺恨他的,他死了,我们都算是解脱了。” 其实从最初的难以相信,再到现在,俞离怀已经没有多少难过了。只不过是恨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就没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把那恨放在哪里罢了。 听着俞离怀的声音有些低落,林聿知道他应该是难过的,只得伸出手把他的头贴在自己颈窝。 两人静静拥在一起,就像两只交颈厮磨的鸳鸯。 没一会,俞离怀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近,他急忙把林聿推开些。 林聿因为蹲太久,小腿发麻,冷不丁被俞离怀放开,整个人往后摔倒了。恰好磕到了尾骨,痛得他脸色都变了几分。 见人摔倒在地,俞离怀也吓到了,连忙起身去搀他。只是林聿体型本来就比他大些,他费了好些劲才把人拉起来。 刚刚还在伤怀的两人,被这意外一闹,都有些啼笑皆非。 “还能动吗?要不我帮你揉揉?”俞离怀看着他明明很难受,却又隐忍克制的样子,不得不出口问他。 “不用,缓一下就好。”林聿没想到会这么痛,又想到上次俞离怀也磕到过,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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