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回过头:“应该没有?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自己砸开看看?” 语毕他也不顾顾凉的反应,将自己丢进了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休息时脑子并未闲着。 游戏里内测评语第一条就非常明确的告诉了玩家,不要碰这个游戏内的任何肉制品,毕竟上帝规则曾表达【尸体搞乱了人的生活秩序,美食主义者吃了】。 而自己房间墙中的尸体,应该就是“实用主义者”盖房子的原料。 两个死亡触发点。 至于他的身份牌,目前又是什么意思?这个游戏里玩家被分配的不同身份,又是否处于同一个阵营? 如果不是同一个阵营,那又是不是游戏性质为pvp的证明? 无笙抬起手,他看向自己手上缠绕着的深色佛珠。 即使自己现在认为这个游戏目前为止并非pvp,但如果自己猜错了... 他笑的眉眼弯弯。 其实也没有关系,游戏不就是有输有赢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笙(指着布里希加曼庄园):以后我一定要买个这玩意。 ps:参考上帝规则,根据剧情需要进行删改。
第5章 沉默的羔羊:5 夜色下的庄园,血红的蔷薇攀上冰冷的黑色围栏。 作为那一船商人的领头羊,也是将他们介绍到这个小镇而来的人——海登·格雷戈里。 他在这样深邃的夜里悄悄溜出了房门,许是太过激动,刻薄的面相上透出一股子癫狂笑意,摸索着向这长廊深处走去,背影逐渐淹没在黑暗中。 窗外的月亮圆的吓人,静静地挂在天上,像是一只巨大的眼,默默注视着脚下的庄园。 在西方文化里,太阳被赋予了更多理性的象征意义,满月则往往指向与之相反的,人性中狂躁与疯癫的一面。 今夜月色皎洁,定是要出几条人命的。 行骨缩在赵岭的房间里,皱着眉开口:“这个副本里只有一个X了,就是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因为存档点出现的时机与形式从未曾重复过,所以那个存档孩子被老玩家们又爱又恨的称为“X”,也算是这个游戏中的黑话之一。 听闻行骨的话后赵岭没有出声,两人十分默契的回避了一个致命问题,那就是下一个存档点到底该属于谁,他们望向对方,眼中弥漫上了警惕与提防。 两人没有注意到门外响起的诡异声音,像是有什么巨大沉重的物体在缓慢挪动着,可因为长廊上的地毯十分厚重,所以这股子声音中又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闷。 行骨似乎目光瞥到了什么,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着窗外望去,发现那原本平整规矩的草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坑洞。 若是只有坑洞还不能让他这样惊讶,最令其感到毛骨悚然的还是那坑中双手捂住眼睛的天使雕像,在此承托下,坑洞就如同它的坟墓。 行骨只是一个眨眼,却发现那雕塑瞬间消失不见,留下一个格外狰狞的土坑。 他见状不由得向后退去,心中隐隐约约弥漫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岭看见自己队友这副模样,皱着眉走了过来,望见土坑后脸色一变,问道:“发生什么了?” 行骨低声:“第一个哭泣天使出现了。” 赵岭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这么早就出来了,你确定没有看错?” 行骨怒道:“我他妈还不至于瞎了,哭泣天使是夜晚上帝规则的维护者,我们要是想出去找通行令的话今晚就是最安全的。你也知道,时间越往后走这些玩意儿就会越来越多,两个规则是死的,那些天使可不一定。” 是啊,赵岭无意识的掰弄着手指。行骨说的没错,这个副本有一个非常恶心的地方,通行令会随机刷新在庄园的重要场景中,需要他们冒着被哭泣天使发现的危险自行寻找。 若是能够找到通行令,周日的港口便会出现一艘小船,一人一令上船后,船主人就会载着他们离开。 而乘那艘船离开这座小镇,就是离开羊圈的唯一方法,也是羔羊唯一可以活下来的方法。 赵岭先推开了门,月光对门房间的窗外倾泻而入,照亮了他一半的面庞。 行骨随即跟上,压低声音说道:“走吧,小心点,一只天使威胁并不大。” 赵岭点了点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便传来了另一个附和声:“是吧,我也觉得一只问题不大。” 赵岭与行骨那被那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激灵,冷汗瞬间沁透了他们的后背,缓慢的回头之后,却见无笙一身黑色唐装笑的见牙不见眼。 赵岭&行骨:您就没有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还有新人居然敢大半夜跑出房门的吗?!! 顾凉也从无笙身后冒出一个头来,默默的盯着赵岭两人。 赵岭&行骨: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恐怖游戏,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大爷带着儿子出来遛弯...... “对了。”无笙拍了拍手,勉强摆出了严肃的表情:“我得纠正你们一件事情,不是一只,我从我们窗外看去花园的时候发现了两个坑,所以现在庄园内的哭泣天使。” “至少是三只哦~” 苍白之城赌徒之一:“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这次的天使也这么快就出来了?” 苍白之城赌徒之二:“错觉加一,我记得以前得要第三晚才会出来第一个吧?” 苍白之城赌徒之三:“我知道!我刚才翻过之前的赌局录像,首先是两个规则在船上不会生效,玩家踏入庄园后才会触发。然后天使从第三晚出现,成几何倍数增长。最后!划重点!!存档点有四个,这个游戏固定的玩家也是四个!!” 赌桌上炸了,筹码开始疯狂的倾倒,很快标注活着的区域内便没剩下什么筹码了,一位极其苍老的赌徒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自己原本押在【无笙,活】区域上的假牙摸了下来。 一边换还一边忍不住喃喃:“我这老婆子怎么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改掉这个毛病,不能看脸不能看脸不能看脸。” 说着,那副泛黄的假牙便被她压在了【无笙,死。】的区域。 一瞬间,【活】的区域里为数不多的筹码也只是稀稀落落的放在赵岭与行骨名下,作为新人的无笙与顾凉现状凄惨,他们的灵魂上没有任何筹码,连名字也变得若隐似无。 哦不,无笙名下只剩有最后一个成色极好的玉扳指孤零零的躺在那儿,与【死】地的各色筹码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一人隐没在暗处默默看向电子屏幕,听他低声开口:“小朋友,可要加油啊,我可是在等你活着抓住我。” 赌桌上热火朝天的疯狂从来无法传入游戏中。 赵岭环抱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偷听我们交谈的内容,就不怕死在我们手上。” 无笙点了点头,并不走心:“怕啊,可害怕了,对了,你们真的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赵岭冷笑:“看来你是真的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了。” 他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沉重的大剑被他双手紧握,锋利的剑刃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你的存在,只会白白的浪费存档点,消耗本就稀缺的资源。” 赵岭记恨无笙抢走了第一个X。 他朝无笙挥砍而去,谁知其却轻巧的朝后翻去,近乎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的柔韧度躲开了剑锋,跃起时微光铺散在他的身后,裸露而出的脚踝骨感又尖锐,整个人虽然单薄,却格外坚韧。 无笙如同猫一般落地,手中明显特制的手持一翻,便强横又带着不可忽视的缠绕上了赵岭的脖子。 膝盖抵着人后背向前推去,偏偏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向后拽着,他在月光下笑的温和却骇人,靠近赵岭,近乎耳语般:“我再问一遍,您真的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咳..我没有..没......” 赵岭被制衡的白眼直翻,冒出来的话也是支离破碎。行骨皱着眉,一只手捞起一旁的大剑向无笙劈去。 默默围观的顾凉:不是,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谁他妈教你单手抡大剑的!! 行骨的招式凶猛,非常人所能及,却只见那少年又是一笑,手劲一松便将赵岭推了出去。 眼看赵岭就要与那锋利的剑刃相撞,行骨手中的大剑却在瞬间消失,随即转手捞住了赵岭。 无笙也收回了手,揉了揉许久未曾在这样猛烈运动的肩,像是早就识破了行骨的诡计,却毫不在意地将人给“送”了回去。 瞧瞧,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眼看着自己的队友在一旁疯狂的咳嗽喘息着,行骨的脸色竟然滑过了一丝微妙,随后便是深思。 他与赵岭都是经过好几轮游戏的玩家了,虽说每次都因为完成度不足而导致积分惨淡,但无论如何赵岭已经解锁了自己的武器,而自己也点了技能。 所以怎么会被一个什么都不懂,并且连加成都没有的新人给打压成这个样子?! 行骨朝天瞥了一眼,又极快的收回视线。如此天赋卓越的新人,以后必定会造成整个赌局的倾覆...... 但是天妒英才这个词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四人的神态各异,无笙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似笑非笑,似乎这只是他一种惯有的思考动作。 在无笙沉默后,几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样安静的氛围里,那沉重的摩擦声越发清晰。 顾凉:!!! 还真有啊,我还以为是笙哥诓他们来着。 赵岭&行骨:??!! 真的有啊,我们还以为是那家伙诓我们来着。 无笙:...... 别以为你们没张嘴我就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 摩擦声逐渐从若有似无变得不可忽视,烛火映照下的长廊中出现了巨大而扭曲的影子,背后还带着两片巨大的阴影。 像是无法割舍的肿瘤,又像是疲惫不堪的残翼。 行骨和赵岭脸色一僵,他们已经猜到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赵岭缓过神后哑声骂道:“哭泣天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行骨扶起他,声音也是压着的:“这个副本这次太不对劲了,57%的通关率可能会被压倒25%左右。” “那不是和公测游戏差不多的水平了吗?” “先别想那么多,要死也是先死新人,我们赶紧去找通行证,支线和收藏栏这次就算了。” 他们二人计划着,逐渐朝后退去,无笙与顾凉更是拔腿就跑,但这条走廊却长的出奇,极远的一段距离上都没有拐角。 所以在哭泣天使捂着眼睛的苍白笑脸出现在走廊时,几人终究是没有逃出它的目光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 顾凉(举手):笙哥你的手持不会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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