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姚总心里是有他的,虽然我不清楚那是不是爱或是喜欢,但肯定不是单纯的厌恶。”宁珩昏昏欲睡,在乔予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渐渐变小,字眼模糊,成了小声地嘀咕,“所以由着他们去吧,反正旁人也插不了手,只要战队不再受到波及……就好了……” 乔予扬按了按眉心,一夜未眠,他的头有些疼,“我知道。” 曾经刚建立YE那会儿,姚青昀和他闲聊的时候提到过自己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和他一样在商场打拼,虽然有竞争关系,但是势均力敌,互相追赶,谁也不服输。 ———那时候提起方昭,姚青昀的眼里有光。 KIK没有再来骚扰过,乔氏也停止对方昭公司的攻击。DAR和KIK两大战队,因为各自老板的原因终于偃旗息鼓,在外界看不到的地方维持着暂时的平静。 · 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只有三天的假,二队、三队的有些队员因为打电竞这事儿和家里人闹得很僵,过年也不回家,大家凑在一起也算是热热闹闹的。 一队的所有人都要走,秦北锣鼓喧天的收拾行李,大包小包的东西扛着,装了三四个包。 乔予扬忍不住吐槽:“你这是要把房间搬回去吗?” “奶奶情况稳定了,今年在家里过年,”秦北有些兴奋,“我不得装点好东西回去布置一下家里吗?队长,我能提前一天走吗?” 乔予扬答应了,顺手给他转了十万,“年终红包,回去给奶奶买点补品。” 秦北感动得哭天喊地,抱着乔予扬不松手,宁珩路过踹了他一脚,阻止了他卯足了劲儿想亲一口队长的想法。 其他人的行李相对简单,赵焱和江姜都带着小箱子,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就是出去打比赛时给家人带的东西。 宁珩的更简单,箱子都不提,就背了个包。 乔予扬进屋时,宁珩坐在沙发上发呆,脸色很沉,看上去心情很糟糕。 “怎么了?”乔予扬走过去在茶几上坐下,拨弄着他额间的碎发,“放假了还不高兴?” 宁珩抬眼,注视着乔予扬乌黑的眼瞳,指尖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闷闷地开口:“乔予扬……” “嗯?” “你放假要干嘛?” 乔予扬握着宁珩的手亲了一下,“在家睡觉。” 宁珩的嘴唇抿了抿,犹豫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开口:“我春节去找你吧?” 乔予扬眼睛一亮,暧昧地问:“想和我一起睡觉?” “你脑子里能不能有些正常的东西?”宁珩气结,“睡睡睡,你整天就知道把我往床上带。他妈的……你脑子里怎么全是黄色废料?好歹你战队的队长啊。” “战队队长怎么了?”乔予扬一本正经地说话,手已经在往宁珩衣服里钻,“我没好好训练还是在赛场上失误了?你拿队长的头衔压我?” Alpha的信息素往外冒,撩拨着宁珩的腺体和神经,不动声色的引诱,把单方面的亲密变成一起沉溺。 宁珩湿湿的喘了几口,不服气每次都被乔予扬牵着鼻子走,挑衅道:“当心做多了质量不行!” 乔予扬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警告的光,狠狠地掐了一把宁珩腰间的软肉,“你确定要质疑alpha的能力问题?” “嗯——”宁珩当即酥了半边身子,颤栗地喘气,“你……你就知道玩儿这招!” 腰间是宁珩的命门,不管他多闹腾,只要乔予扬摸上半揉半拧的,保准把人驯得服服帖帖的,服不服气那就另说了。 “还敢质疑吗?”乔予扬没松手,从毛衣里钻进去,更加用力地揉着,满意地看着omega被自己欺负的面若桃花、双眸含泪的样子。 “你混蛋!”宁珩被搞弄得浑身酥软,说话不经大脑,“你他妈就知道在床上欺负我!” 本来是恶狠狠的话,但他神情有些委屈,尾音绵绵的,听起来又湿又软,不像吼人,更像是撒娇。 这种只有乔予扬才看得到的反差,更加激了他恶劣的心思,把人搞哭的想法如同黑洞,逐渐吞噬理智。 “宁神,”乔予扬的喘息落在宁珩的耳边,“你在别人面前有露出过这样的样子吗?眉眼如丝,一副想要男人的模样。” “滚……”宁珩心跳加速,腺体处的轻微刺痛加剧了他下面的濡湿,膝盖弯起,双腿难耐地绞着。 乔予扬的手带着火热的温度,所过之处激起了宁珩的颤抖,手指已经摸上裤衩边缘时,宁珩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珩看了一眼来电人,如同一盆冷水,把他体内的火苗灭得干干净净。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乔予扬通过omega的信息素感知到他糟糕的心情,顺从地从他身上下去。 宁珩跟着坐起来,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低头整理凌乱的衣物。 “嗯,知道了,用不着,我自己能走。”宁珩冷漠地回应,十秒都不到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被哄好的心情,又像过山车一样的急速下降,乔予扬隐约猜到是他家里的事情。 宁珩突然翻身坐到乔予扬身上,抱着人恶狠狠地说:“明天我要去吃饭,所以后天来接我,听到没有!” “好,随叫随到。”乔予扬拍着他的背,信息素把怀里的人裹得严实,“刚刚谁的电话?” “我爸的,”宁珩冷冷地说,“他说今晚有饭局,接不了我,让我自己回去。” 乔予扬问:“我送你?” “不要,我本来就不想回去。”宁珩在乔予扬怀里拱了拱,“明天再走。” “行,我陪你。” 宁珩抬头,提醒他:“明天就是除夕了。” “你觉得我用得着赶着回去和他相聚,共享天伦?”乔予扬反问。 “……” 他俩也算同病相怜了。 于是乔予扬和宁珩在基地多留了一晚,一起呆到除夕才走,一路上他们神色冷静,丝毫没有过年回家的喜悦。 乔予扬把宁珩送到小区门口,拉着吻了十多分钟才放人离开,差点儿擦枪走火。 他本来想上去拜访一下宁珩的爸爸,可宁珩不让,又羞又恼的,紧赶慢赶地把人赶走。 乔予扬一走,宁珩的脸就冷下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区大门,用围巾把脸遮得严实,认命地走进去。 当年他父母离婚,房子给了宁母,现在这个是后来宁父重新买的,宁珩来过几次,只是略坐坐的就走了。 这里不是家,没有他想要的归属感,以前当主播的时候租的几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都比来这自在。 门是宁父开的,他穿着居家服,看到宁珩后笑得开怀,态度无比的热情,嘘寒问暖地问个不停,主动拿出拖鞋给他。 “你赵阿姨知道你来,特意给你新买的,”宁父说,“看看穿着合适吗?” 宁珩淡淡地说:“凑合,谢谢赵姨。” 赵姗笑了笑,“合适就好,你爸还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你快试试。” 宁珩被拉着进房间,看着床上三大袋的衣服,眸光动了动,漠然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太多了。” “过年嘛,以前都有给你买新衣服的。”宁父乐呵呵的,“换上试试。” 宁珩把衣服拿出先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然后去看尺码,“小了。” “啊?”宁父愣了愣,“你不是穿S吗?从小你骨架就偏小,我记得很清楚的。” 宁珩把每件衣服都拿出来看了看,全是清一色的S号,他扯了扯嘴角,讥诮道:“那是我15岁的尺码了,这些年难道我不长吗?” “……”宁父的笑容淡了下去,一时很是尴尬,还有一些被儿子质问的羞愧,“那……我明天拿去换,你现在穿……” “用不着,”宁珩把床上的衣服都放在桌上,没有情绪起伏,“我衣服多的穿不完,不差这两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我要休息,请出去。” 关门,落锁。 宁珩倒在床上,脸色苍白,还有些疲惫。 当年他们离婚的时候,宁珩才15岁,后来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怎么会知晓穿衣的尺码。 这份亲子关系随着日渐疏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鸿沟,明明就彼此不自在,却还要假装出父慈子孝、关系融洽的假面。 想想就觉得恶心。 被褥里是干净的气味,可是对宁珩来无比的陌生,他侧躺在床上,咬了咬还未消肿的唇瓣,把脸埋在了残留着乔予扬信息素的围巾里。 ———他想他了,想得要命。 宁珩躺在床上不留神地睡着了,后来是被敲门声闹醒,宁父在门外说:“宁珩,到点儿了,出去吃饭了。”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的,似乎还飘着点儿小雨,心情跟着天气一起糟到极点。 这顿团年饭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吃,还不如在基地打游戏来得痛快。 “宁珩?”宁父在外催促。 他慢悠悠地下床,头发乱糟糟的也懒得打理,从头到脚透着冷气。 宁父和赵珊倒是穿得喜庆,同款的大红色外套,赵珊化了妆,整个人光鲜亮丽。 “大过年的,你穿黑色?”宁父不赞同,“要不换一件?” “我没有红色衣服,也没带换的。”宁珩说,“那我不去?” 赵珊说:“红不红色有什么关系?别计较这些,赶紧出门吧,叔叔伯伯们和表哥他们都到了。” 宁父不好再说什么,由着宁珩这从头到脚的一身黑。 团年饭安排在赵珊的表哥家,在郊区的独立别墅区,占地几千平方米,环境悠然、清静,满树挂着红灯笼,宁珩天天住别墅,对这些豪气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宁父知道这个远房表哥很有钱,但没想到这么豪,一直询问详细的来龙去脉。 “他姥姥和我姥姥是亲姐妹,当年他创业失败过一次,二十多岁吧,据说被人摆了一道,赔得裤衩都没有了,神经上也受了点刺激。当时我妈妈出手帮助了他,好在他不忘本,一直对我们家挺好的。” 宁父问:“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门口,下车后赵珊领着他们往里走,高跟鞋踩得清脆响亮。 大门敞开着,上面分别挂着两个大大的中国结。路过玄关处,宁珩撇见地上的一双黑色球鞋,怪眼熟的。 赵珊说:“前几年他老婆没了,儿子也去电竞圈混了,似乎和他关系不好,所以他就一直在外国待着,今年回来才聚一下。而且那是人家有钱,又不是我,我没事儿瞎提什么?” “……”这故事情节宁珩越听越耳熟,简直就像报身份证的程度。 宁珩心跳加快,手心生了汗。 不会吧……怎么可能这么巧。 会客厅的大门打开,屋子里站满了人,赵珊走过去,对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打招呼,“乔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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