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对方走过去,却见对方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莫不是为了坚持听他弹完这一曲么? “谢谢你,小狐狸。”陆清池将对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起身沐浴完,与对方睡在了一处。 如此过去了月余,一日,陆清池回到屋里,却没有见到黑狐的身影,他大惊失色,发了疯似的在周围寻找,却一无所获。 那之后,一连三日,他都没见到小黑狐,陆清池心底一片绝望,为什么连小黑狐都要离他而去? 第四日,他拖着疲惫不已的身躯回到小屋,却见床上躺了个熟悉的小身影,失而复得的巨大欢喜涌上来,他不顾对方还在沉睡中,一把将对方捞进了怀里,怀里的小狐狸被他弄醒,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陆清池却毫无恼意,只觉得这一眼格外顺眼,他开口道:“小狐狸,以后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对方扭了扭身子,靠他更近了些,陆清池只当它是同意了,兴奋至极。 夜里,他一如既往当着对方的面沐浴,他素来只有脖颈以上的位置烫伤,脖颈以下的肌肤却仍然如羊脂白玉般光滑,让人看了更觉对比惨烈。 床上的黑狐直勾勾地盯着他,只觉得那疤痕真真是碍眼极了。 等到陆清池沐浴完毕,他再次将黑狐揽在怀里,安心地睡去,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第二日,陆清池醒了过来,还未睁眼,便感觉怀里的狐狸手感变得有些奇怪,他睁开眼一看,哪里还有黑狐的影子,睡在他旁边的,分明是一名美艳女子。 他一时又惊又羞,还有一丝恼怒,迅速跳下了床,大声道:“姑娘,你为何会躺在我的床上?那只小狐狸呢?” 穿上的人被他的动静吵醒,睁开了眼,不满道:“不是你自己抱着本尊睡的吗?” 陆清池心里更是恼气:“姑娘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要…抱着你睡!” 他已许久没遇到这样的事,竟不知对方面对他这样的脸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本尊是谁?她的名字? 对方显然还想继续睡,转过了身道:“行了,变回去就是了。” 然后,陆清池便亲眼见到那女子变成了黑狐的模样,他已全然愣在原地。 等到女子再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陆清池今日休沐,并没有外出,只是他如今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要是知道对方能变成人,还是个…姑娘,他定然不会当着她的面沐浴,更不会,夜夜抱着她睡。 现下,他竟真成了那个占便宜的人,方才…还那样责怪对方,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他用余光瞟到对方已经醒来,却是不敢回头再看她一眼,然而下一秒,那一抹身影便窜到了他的怀里,陆清池只觉得怀里一烫,立时将对方扔了出去,扔出去后他又有些后悔,对方现在还是狐狸形态,哪里伤到了怎么办? 他愧疚地望向对方,却见对方不知何时变成了人,一双美目写满了生气。 “姑…姑娘,对不起,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 他一时有些语塞,竟是不知作何解释。 对方却接住了他的话头,道:“我们分明已在同一张床上睡了月余,你亦日日在本尊面前沐浴,何来男女授受不亲?” 陆清池不知道对方说话竟如此直白,就这么将他的遮羞布给戳破了,他一时哑口无言,脸羞得通红。 “昨日,可是你自己要本尊陪你一辈子的,如今这样,可是要后悔?”对方说话间,眼里隐隐有几分怒意。 陆清池惊急道:“本尊姑娘,昨日我只以为你是一只狐狸,并不知道你…其实是人,是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又如何作得数?姑娘自是自由的。” “本尊不是我的名字,我名唤师如墨,本尊是我的自称,你怎生这样笨?”对方似是有些不满。 陆清池更觉羞窘,未再作答。 却又听对方道:“再说,本尊既已答应,便由不得你说不作数,明日,本尊会来接你,你早做准备。” 对方说完,转眼消失在了原地。 陆清池却似是听不懂对方的话一般,怔住了。 他觉得这一切,好似在做梦,看对方的样子,难道她是魔? 可魔物一向凶恶,出现就要害人,对方竟然一直留他到现在,是为何? 还有,对方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翌日,他一早便感应到了不远处的亡魂气息,便出了门,一去就是大半天,等他回到小屋,却见屋门已大开。 他心下一沉,走进了门,却见是师如墨,对方阴沉着脸看向他。 “本尊昨日与你说的话,你没听见么?竟让本尊等了你一上午。” “昨日的什么?”陆清池忙碌一上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昨日说的话。 师如墨闻言面色更沉了几分,道:“本尊说要来接你。” “接我做什么?” “自然是回本尊的魔宫,做本尊的尊后。” “什么?”陆清池一张脸写满了疑惑。 师如墨却不再解释,伸出手变出了一碗红色的,像是血液一样的东西。 “喝了它。”语气里颇有几分命令意味。 陆清池眉头愈发蹙紧,这如墨姑娘与小黑狐状态简直大相径庭。 “我不会害你。”对方继续道。 陆清池有些不解,但他毕竟与对方相处了月余,亦相信对方并不会加害于他,犹豫着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东西。 “喝吧。”对方催促道。 陆清池抬眼看了看对方,对方的眼神不似作伪,鬼使神差的,他竟真的喝了下去。 喝完,他再次抬头,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许久没见过的神色,每次见到,都教他付出了惨痛代价的神色,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真是不枉本尊这碗血,你可怎么报答于本尊?” 说完,她递给了陆清池一面铜镜,陆清池手脚发软地接过,险些没拿稳。 只是,当他看到镜子里那张脸的时候,还是一瞬间寒意侵骨。 那些拼命忘记却又会在梦中反复出现的恐怖画面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仿佛又再次经历了那种被强迫的日子,还有被滚烫的水浇过脸庞的剧痛。 “啊!滚,你给我滚!滚啊!”手里的东西被他用力砸在地上,师如墨也被他猛力推翻在地。 可他却毫无所觉,仍然是一副失控模样。 师如墨登时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了他,道:“陆清池,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带着他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 应该最多再两章讲完,还有,等到后面师如墨的自称从“本尊”变成“我”不是我写错了,故意的哈哈,表示某些人爱而不自知,大家往后看就知道了,呜呜呜熏疼陆清池,我为他哭了好多次。
第56章 一段孽缘 = 魔宫,师如墨寝殿,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床上忽而倒下两人。 陆清池自失控中清醒了几分,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身下,是铺满绒毛的床。 他抬头一看,师如墨正愤怒地望着自己,伸手解他的衣物。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他惊恐万分:“如墨姑娘,不要这样,我求求你!”说话间,他身体已有几分发抖。 可师如墨却是不管不顾,怒道:“本尊的血那般珍贵,为你治好了伤疤,你却这样不识好歹,反正你亦是要做本尊的尊后,本尊自不必再忍耐。” 说完,她倾下身,吻住了那双唇…… 另一边,夜礼见陆清池一连几天都不太对劲的样子,对他十分担心,终还是忍不住来找了他。 甫一进到屋里,他便察觉到了什么:魔尊师如墨的气息,怎么回事? 却见屋里并无陆清池的身影,地上狼藉一片,他登时大惊失色,转瞬消失在原地。 - 魔界发生了一件大事,风流多年不曾为一人驻足的魔尊师如墨,却倏然宣布迎娶尊后。 魔族以力量为尊,无论男女皆倾慕于更强之人,自师如墨打败上任魔尊,便成了魔族上下最倾慕的存在,更有不少女子倾慕于他,只是师如墨只好男色,教一堆魔族女子伤了心。 然而师如墨虽好男色,却也挑剔,修为一般或姿色一般都入不了她的眼,是以多年以来,并未宠幸过多少人,但凡被宠幸的,俱是魔族男子中的佼佼者,无论姿容还是力量皆是上乘,因而魔族男子,皆以被师如墨宠幸为荣。 但师如墨却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心,尊后一位亦是空悬已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一直独来独往,如今却忽然宣布要迎娶一位毫无灵力的人族男子,魔族上下俱是惊愕不已。 然而大婚当日,当看清与师如墨同坐花轿之人的容颜时,众魔皆没了声,再不敢质疑尊上的眼光。 人群中,夜礼默默握紧了拳头,这几日,他根本没寻着任何机会见陆清池。 此刻,看着花轿上面容绝世之人,熟悉的身形让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那应当是陆清池本来的面貌,果然极是配他,不知师如墨用了何种方法教他恢复了容貌。 只是,陆清池面色郁郁,分明就并非自愿。 可是,他该如何才能帮助他?他根本就不是师如墨的对手。 想到这里,夜礼更是气恼,陆清池于他有恩,他怎能就这样任他被迫与不喜欢的人成了亲? 突然,他心生一计,默默退出了人群。 这边,花轿已游完了整个魔宫外围,正朝着魔宫内里行去。 陆清池自始自终沉默地坐着,未曾看过师如墨一眼。 师如墨心中微恼,自那日她强迫于他之后,他便再不与她说一句话,仿若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与她做这样快活的事,是多少魔族人求之不得的,她实在不理解对方。 从前都是别人取悦于她,她何曾需要这般主动,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帮他治伤,他还这样嫌恶,要是换作别人,她早就将其杀死,可偏偏,她现在对他极是舍不得。 她将这归于自己对他那段时间的悉心照料的感激,否则,她又怎能容忍他这样放肆? 不多时,花轿停在了内殿,一旁的魔侍将陆清池扶往一旁,魔尊还需要打发各地魔君,因而师如墨暂时离开了陆清池。 陆清池麻木地由着魔侍扶住自己,行至半路时,那魔侍忽然唤了他的名字,陆清池面色微变,朝那魔侍望去,分明是他没有见过的面孔。 “清池公子,是我,我是夜礼。现在不是多说话的时候,我先带你离开。” 陆清池还未反应过来,便跟对方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他们已在魔宫外面。 夜礼当即将脸上的易容面皮摘去,陆清池讶然道:“夜大哥怎会到魔界?” “我……本是魔族。” 陆清池眼里的惊讶更深,夜礼又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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