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他还得谢谢南见了? 一声谢谢,林送憋了半天,直到都换完衣服去客厅都没把话放出来。 杨女士不在家,餐桌上放了一锅热粥和一张便利贴,杨女士在便利贴上留了话,让林送他们吃点粥,要是冷了就端回厨房热一热。 林送用手背碰了一下锅壁,还是热的,一人吃了两碗。 南见吃完就回去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林送紧绷的神经放松,接着便是一脸生无可恋。 他自暴自弃的挠了挠头发,“说声谢谢怎么那么难啊……” 昨晚上没洗澡,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林送不太喜欢这味道,洗了碗就去了浴室洗澡了。 洗完用浴巾擦身上的水时,眸光不经意瞥过洗脸台上方的镜子。 镜子刚好照到屁股上面,右侧腰窝处那紫红的印子十分显眼。 林送疑惑的伸手摸了摸,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八成是喝多了碰到那个边边角角了。 平时清醒的时候腿上和胳膊上也有莫名出现青紫印子,按着有些微疼,指定是不留神磕碰出来的。 不过这个印子居然不疼,倒也稀奇,兴许是撞得不严重吧。 后面几天林送洗澡都会特意看上一眼,直到印子完全消失。 - 近日,天气越发寒冷。 大概是一个多月都没下雨,反应过来的老天爷开始连日下暴雨。 城市道路积水,不少路段积水严重,已经封禁。 林送拿着伞,从没觉得伞这么小过,身边这人使劲往他身上扒,一副生怕被淋到的模样。 “矫情。”林送道。 暴风雨已经过去了,现在雨下得又不大,淋一下怎么了? 南见一手揽着林送的肩,一手抱着林送的胳膊,躬着身子躲在伞下,嘴角溢着笑,承了“矫情”这个评价。 “不矫情怎么行?”说到这,南见语调降低了几分,“家人远在京州,我一个人住,要是生病了都没人照顾。” 表情落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林送:……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恶人? “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你没听过吗?”林送表情极为不自然的说。 南见眸光微动,“意思是我病了可以去找你?” 林送微抬下巴,不置可否。 南见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 见南见肩上被雨打湿了一块,林送不动声色的把伞往南见那边移了些,也不再抗拒南见靠近。 可嘴上却是十分嫌弃且不耐烦,“你到底什么时候买伞?”
第38章 因为某人说,可以来照顾 自从暴风雨第二天南见的伞“不小心”被吹走后,他就一直蹭林送的伞。 南见抬眸看了看青灰色的天,“等天晴,等雨后。” (角落里落灰的伞:主人你看看我!我在这里啊!!) 林送:“???” 离谱。 他从来没听说过,买伞要等天晴雨后的。 天都晴了雨也停了,你还买伞干什么? “想蹭伞就直说。”林送翻了个白眼,这人游戏里充钱跟冤大头似的,现实里怎么买把伞都舍不得。 南见眉眼带笑,他蹭的可不是伞。 当林送和南见一起走进教室,陈核阴看着南见被雨水打湿的肩头,从桌肚里掏出一把自动伞摆在南见桌上,一脸机智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还没买伞,我今天特意给你带了一把来!” 林送刚好放了伞过来,看见南见桌上有伞,有点诧异,“你什么时候买的?” 陈核阴回道:“我买的。古有宋太宗雪中送炭,今有我雨中送伞!” 说着,自我感动地看向南见,“真羡慕你能有我这么好的兄弟。” 前面程赦看见后头的动静,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是么?”南见扯了下嘴角,眸中笑意不达眼底,“这伞送得真是时候,兄弟没什么好回报你的,就帮你松松筋骨吧。” “松筋骨?怎么松?”陈核阴有些天真的想,“你要给我按摩吗?” 南见抓着陈核阴的肩膀一捏,陈核阴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惹来全场瞩目! “嗷嗷嗷疼疼疼!!哥!南哥!!亲哥!” 陈核阴也是一片好心,南见并没有下多重手,这人只是喊得厉害。 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陈核阴十分委屈的扶着肩膀找程赦诉苦。 程赦转着笔笑,“明明脑子不笨,怎么会缺心眼呢?” “比张恩有过之无不及。” “张恩?”陈核阴一脸莫名,“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程赦收了笔,好心提醒道:“以后南哥的事情他没开口就少掺合。” 陈核阴:“……为什么啊?” 程赦“啧”了一声,没管他了。 倒是旁边正在画画的舒然抬起头,小声说了一句,“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 说完又赶紧低下头去。 “???”陈核阴大大的脑子里有大大疑惑。 他不理解,不就是一把伞吗? 这天天下雨,南哥跟林送老是挤一把伞多不方便啊!这伞送得没毛病,他这办的是好事啊! 外面下着雨,课间时间大家也都懒得出去。 女生之间相约着一起上厕所,林送刚好也想去厕所,转头就问南见,“去上厕所吗?” 南见被问得怔了几秒,“去。” 一起上厕所似乎是好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事。 尤其是男生之间。 上次跟林送约着上厕所还是在他们没因为杨悄闹掰之前,初二那会儿他们经常约。 那时林送热衷于跟南见比,连上厕所都要偷瞄南见的,嚷嚷着比大小,还幼稚的比谁尿得更远。 南见自然是没让这人得逞过。 南见以懒得拿伞为由,跟林送躲着一把伞去厕所。 学校厕所这会儿人有点多,还有人在外面排队的。 等候的几位同学认出林送和南见,十分热心的要让他们俩先。 林送自然是拒绝。 快到上课时间,不管是上了还是没上的都走了。 唯有林送和南见两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便池前拉下校服裤。 林送是真想上厕所,得到释放整个人都顿时舒坦起来。 过了几秒,没听见旁边的动静,林送疑惑的看过去,只见南见站在一侧,分明没有要上的意思。 “你什么眼神?”林送被对方那深邃莫测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这么看着我干嘛?” 南见嘴角勾起笑,“看你长没长。” “靠!”林送惊得抖了一下,赶紧拉上裤子,“你丫的变态啊?” 变态? 南见心中一滞,父亲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骂他的。 那时没多大感觉,可这会儿“变态”这两个字从林送嘴里说出来,虽是无心,却令他心口都在抽疼。 可南见面上却不显露,反而一脸玩味,“变态?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非要跟我比大小?比射程?现在这是怕了?难道是自愧不如?” “自愧不如?我会自愧不如??”林送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掏出来指不定谁大谁小!” 南见抱着手臂,云淡风轻道:“刚刚看了你二弟一眼,几年不见确实长大了,不过要跟我比的话还是算了。” “怎么就算了?”林送气不过,上前就要对南见的裤子动手,“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你的给我看看!” 南见轻而易举握住林送的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林送不死心,依旧要去扒南见的裤子,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南见怎么可能让林送扒,两人追逐着回教室。 坐在座位上,老师都站在讲台上了,林送还没死心,目光幽幽的盯着南见。 “给我看看。”林送道。 南见雷打不动的一句,“不给。” “看看。” “不给。” 下午最后一节课,照例是班会课。 说了一下住宿学生需早起跑步的事后,张秃子讲起了卷子。 讲第一题,张秃子林送盯着南见。 讲到第四道题,张秃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掌在桌面上一拍。 “林送!你眼睛是长南见身上了吗?脖子转不回来了是吧?” 林送缓缓转头,表面收敛了。 暗地里却看着手里的笔若有所思,忽然,他豁然开朗,心想:也不一定要用看的。 这么想着,林送放下笔,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桌底下,然后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摸索向身侧。 一开始指尖触碰到一点布料,林送猜测大概是腿,估算了一下位置和角度,那手犹如饿狼下山般抓过去! 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 饿狼般的手被南见稳稳截下。 南见一脸复杂,低声说:“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恶毒,恼羞成怒就要断我命根。” 林送讪讪道:“我就是想摸摸,不给看,摸一下总行吧?” 摸一下就能知道大概的尺寸了。 “不行。” 不仅不行,为了防止林送再偷袭,南见一整节课都抓着林送的手不放,手心都攥出汗了也不见半分松懈。 林送手肘压在桌上撑着脑袋,懒懒道:“防得这么紧,该不会没我大吧?” 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南见根本不上当,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林送一眼,“我只给对象看,你要当我对象么?” 林送翻了个白眼,只当是开玩笑,“撒手,我不摸了。” 南见笑笑说:“为了防止某人出尔反尔,这手还是握到放学吧。” 说着,甚至用两手把林送的手包起来,围得密不透风。 林送嘴角微抽,“……至于么?” “至于。” “……” 下午放学,天依旧下着雨,只是雨势减弱了几分。 南见打着陈核阴送的那把伞,跟林送站在路口等红绿灯。 望着两人之间被两把雨伞隔开的距离,南见眸光微暗,开始后悔早上对陈核阴手下留情。 “南见。” 身边的人突然喊了一声。 “嗯?” “真的不能给我摸一摸吗?” “……” 没有得到回应,林送露出遗憾的表情。 “……” 这人有些时候对某些事情有种莫名的固执。 南见眸光微动,“这么想?” 林送:“废话。” “行。”南见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晚上来我家。” 林送觉得南见这会儿答应得有点痛快,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男孩子,能有什么阴谋? 为了防止南见变卦,林送吃了晚饭,天还没黑就跟杨女士打了个招呼去敲对面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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