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姚铜话中另一个消息引起了阮一的好奇心,“纪贺鸣输了?”
倒是没想到从开局到最后都是拿金牌的人居然也有一天只拿了银牌。
虽然那比赛只是一个小比赛,但这是不是已经说明原文故事线真的被他改变了,阮一眼中闪过兴奋。
这也变相说明,他最后病死在无人问津的病房的结局也真的能够被改变!
姚铜没回答阮一的问题,而是满脸堆砌笑容想要继续劝宋俞将那匹白马卖给他。
“你觉得我该不该卖?” 宋俞忽然转头看向阮一,眉眼挑逗。
阮一一眼便看出宋俞并没有打算卖掉的想法,但他不知道为何已经打定主意不卖的宋俞为何还要来询问他的想法。
阮一正要开口回答,却见宋俞继续笑嘻嘻道,“今晚你们不是有一场花样骑术表演赛吗?不如——” “谁赢了我就听谁的。”
姚铜一口答应,“当然没问题。”
在他看来,阮一根本上还是废物一个,昨晚上那场友谊赛也是阮一故意逞威风,为引起教练注意力才跑的,实际上阮一也就那样。
身后有教练忽然吹哨,姚铜转身就离开,宋俞则望向他提醒道,“杜教练来了。”
阮一没回头,只定定地看着宋俞道,“你故意的?”
虽是疑问,却用了肯定语气。
宋俞未答,答案不言而喻。
阮一忽然有些生气,他一把揪住宋俞的衣领质问,“你把你的马当什么了?筹码?宋老板,这样很好玩吗?”
阮一不知道宋俞与白马的感情如何,但能为白马打造一个上亿的马场,想来感情应该也不会太差。
而让阮一生气的点是,马不是宠物,是伙伴,宋俞的马好歹也陪他拿过奖,宋俞这种做法无异于是出卖伙伴的行为,这让他为那匹白马感到心疼。 ----
第 5 章
“没有。” 宋俞很认真地回答他。
阮一:“???”
“没有当成筹码。” 宋俞又说了一遍,他抬头定定地看着阮一,嘴角弧度若有若无地勾起,“是因为我信你。”
“信我什么?”阮一被他看的耳根发红,下意识开口问。
“信你会赢。”
不带任何杂质,干净的眸子带着笑意望着他,阮一只觉自己的心脏好似漏跳了一瞬。
他自己都无法确保自己会赢,养父母虽支持他但实际上却只是认为自己在玩闹,真少爷以及马术圈子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都不相信阮一真的变了,也不相信阮一能在马术上做出什么成绩来,但宋俞一个才跟他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便信他。
即使这只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赛。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宋俞抬手敲了一下阮一脑袋,让他回神,“你和你的马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气质,跟我那匹白马一样,所以这才是我信你的原因。”
阮一一怔,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宋俞又道: “去训练,教练喊你了。”
阮一捂着有有点疼的脑袋,闷闷地‘哦’了一声。
阮一起身离开,离开前宋俞又忽然喊住他,“不如试试《兰陵王入阵曲》。”
这首歌节奏鲜明,但并不适合新手选择。
阮一只顿了一秒,便同意了,相比于选择那些悠扬远长显得优雅的歌曲,确实不如选择一首节奏鲜明的歌,至少在这之后是方便他自己去记动作的。
队伍早已站好,阮一过去的时候,等杜教练点了一下头才进入队伍中。
“花样骑术又被称为盛装舞步,比赛如其名,因此在你们入场之前一定要整理好自己的着装,马匹要和骑手都要保持放松的状态。” “我简单说一下赛事规则,下午就不过多赘述了。”
杜教练指着脚下平坦的场地道,“在比赛时,马匹不听骑手命苦冲出场地活或是不按要求做出规定内的动作,直接淘汰;盛装舞步一共十组动作,一组动作十分,共一百分,而一组动作中马匹做错或是骑手忘记提醒马匹做动作,扣两分起步。” “而一旦这种情况超出三次,则直接宣布淘汰。”
杜教练看着一个个面上都被晒红的公子少爷,心中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参加马术比赛的几乎都是这种细皮嫩肉的少爷。
他们有心想要挑选好苗子,但是一般买得起并养得起马的一般都是这种富贵人家,马术比赛沉没成本太高,不是真正热爱的几乎对这种不感兴趣。
收回思绪,杜教练低头看着花名册道,“今天下午教你们停步、慢步、跑步、快步以及后退这几个舞步,晚上的时候自由训练,利用我教你们的舞步配合音乐自由组合。”
说完,杜教练挥挥手,让他们去牵自己的马匹。
练这几个舞步需要马匹先学会,然后骑手再翻身上马,利用腿部动作来给马下命令,让马准确地做出相应的动作。
阮一牵着自己的黑马秋分,带着它一一熟悉舞步。
这些舞步虽然简单,但是要做标准可并不容易。
秋分是参加过一些小的马术比赛的马,因此这些对它来说更像是在复习动作。
阮一唯一需要长时间训练的是他与秋分之间的配合度。
马缰被阮一拿在手中,阮一挺直身体,目视前方,姿态优雅,恍若间倒真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阮一伸手摸了摸秋分的马颈以示安抚,在察觉到秋分彻底放松后,阮一这才略微松开缰绳,双腿给马肚施加了一些压力,让秋分向前走了几步。
这是慢步的动作。 秋分没做错。
阮一深吸一口气继续,这次他在马匹上左右变换重心。
秋分先是迟疑几秒有些不适,然后才反应过来该做后退的动作。
这次秋分依然没有做错,但是秋分耽搁了几秒,所以,准确来说,后退这个舞步秋分与他配合的不好。
阮一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训练与秋分的配合,直到晚上才真正地找回了与秋分当初配合的感觉。
舞步训练完成后,接下来便是配合音乐组合十组舞步出来。
组合完成的舞步最基本要求流畅,其次才是优雅,具有艺术氛围气息。
阮一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跟秋分一遍遍训练组合的舞步,直到晚上训练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堪堪完成任务,记住那些舞步。
与阮一一起训练的赵谦见阮一终于停下了训练,走过去与其交谈了几句,“怎么样?有把握拿高分吗?”
阮一与他一同走着过去集合,闻言抿了抿唇,“不确定。”
赵谦也不多问,叹了口气反倒说起自己,“我的马挺听我话的,那些舞步也挺好记的,只不过每次我上场就会紧张,而一紧张就会让我忘记舞步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阮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最后道,“……别紧张。”
阮一与赵谦站在队伍中,两个教练都在前方站着,又说了一些下午没说到的关于盛装舞步的注意事项。
阮一听了个大概,视线往马舍那边一扫,正正好好对上刚送完白马回马舍宋俞的视线。
对方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看什么呢?” 赵谦拉了一下阮一,“教练叫你呢。”
阮一回神,转头又对上教练盯着他的视线。
“………”阮一因为走神心虚地喊了一声教练。
“等会儿你和那几个最后上场。” 宋教练又指了一下下午跟阮一对峙的姚铜,拧着眉重复了一遍。
阮一心生疑惑,却没问,只‘哦’了一声。
安排好一切后,众人按照安排好的顺序一一上场,盛装舞步的训练场外围此刻也围了一已经完成训练的其他两个项目的人。
他们虽然累的要死,但还是决定来看看这一场比赛。
倒不是因为这场比赛,而是因为那场赌约。
“你竟然不知道?” 赵谦与阮一坐在等候区,闻言脸上有些震惊。
阮一皱眉:“??” 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一个下午的时候,整个训练营都知道你和姚铜之间的事了,这些人都是过来看你和姚铜之间的比赛的。” “而且,教练将你们两个安排在最后上场,也是让你们恢复体力,好好准备一下。”
阮一:“哦。”
他表情冷淡,分辨不出来什么神色,赵谦刚想再说什么,就轮到他上场了。
阮一亲眼目送着赵谦上场,耳边是教练压着怒气报分的声音,上一个十组动作忘记了十个,差点没把教练气得半死。
阮一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再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动作。
直到耳边响起姚铜的分数,他才睁开眼起身,牵着马入场。 ----
第 6 章
夜色浓稠如墨,青青训练营的训练场却亮得跟明昼一般,大白灯照射下,将阮一那张小脸照的发白。
阮一双手捏紧缰绳,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而后微松缰绳,一夹马肚驱策它前进。
黑色马匹上的阮一意气风发,黑马姿态优雅地微垂下头,带着阮一入了场地。
场地限制只有这一小片,不大,但足够。
但还是这片场地还是被不少人觉得小,因为每次在需要马匹转弯时,他们既需要踩着音乐节拍,还要避免马匹一激动直接跳出栅栏。
在转弯这块,选择盛装舞步的人不少都扣了分,而因为自己转弯的节拍踩错,后续舞步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
姚铜就是在这上面丢了不少分数,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阮一根本不可能拿到比他还高的分数,身后几个前一天才被招揽的藏北人大大咧咧道: “他入场的姿势不错,挺优雅……”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人拍了一脑瓜,那人转头看向姚铜,语气带上了恭维,“我这兄弟眼睛不好,姚少爷别听他说,依我看阮一就是在装模作样!”
他挑不出阮一的错误,只能给阮一安了一个装模作样的名头。
姚铜冷嗤一声,“选什么不好,偏偏选了个音乐节奏急促鲜明的歌曲,等着看他出丑。”
后面的人连连点头,他们这群贫穷的藏北人能有幸参加训练营还是多亏这位少爷,因此他们至少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顺着这位少爷的心意走。
站在围栏旁围观的其他人则都是抱着一副吃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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