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敢踹我,你再跟我比比划划的试试,松开我!” “我他妈就比划,狗儿子,有本事你再踹我一脚试试!” 虞乘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赶忙过去拉开两人:“你们、你们快、快松手,干嘛闹、闹成这样!” 两人都来了火气,冲着虞乘异口同声一顿吼:“你他妈瞎啊!” 虞乘委屈地撇了撇唇,小心试探地劝解道:“战队有、有规定,队员之间、之间不不可以、打架。” “关你屁事!你连话都说不明白想管谁?” “轮得到你管?滚开!” 虞乘被暴力推开,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桌上,后腰被磕的生疼,轻轻倒嘶了声。 看到桌上的那本文件夹,虞乘想起里头的那张考勤表。 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制止他们,他忙去拿起文件夹,想着拿考勤抓秩序做威慑。 这个月的考勤表上都没几处干净的地方,原先就已经被初丹画了不少扣款项。 他脸色严肃:“你们、不、不可以在训练的时、时候说脏话,也、也不能打架,这这、样不、好,会被扣、扣工资的。”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转头看他。 虞乘拿着考勤表:“你们已经、已经被扣很多了,再、再记一次,就、就又要扣一、一千,还有、还有消怠训、训练,一次要扣、扣一百的!” 打一次架扣一千,情节严重者三千,见血破相五千,进医院罚款一万,以他们现在的情形,按照规定就该扣一千。 然而虞乘这副无害纯良的长相,再愤怒生气也会因为那双清澈瞳仁削弱了气场,那道嗓音又总是夹着那么股甜糯的味道,骂起人来也是温温软软的,毫无威慑力。 就像只孱弱无力的兔子故作凶狠,对着发狠的群狼咕咕地叫,仿佛在说:你们不听话我就要咬了! 所有人都静谧了下来看向他,训练室里陷入一种诡异又尴尬的沉默中。 没人对他的警告和威胁感到惧怕,反而觉得他这种不自量力的恐吓实在滑稽,他们突然哄声大笑。 虞乘愣然站在那儿,捏着那张考勤表只觉莫名。 他脸颊发烫,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二月表情欠揍地学他说话:“扣扣扣呗,你你你勾勾勾个试试。” “反反正多多一次少少少一次都都都一样。”阿淮也跟着模仿。 虞乘隐忍咬牙,眼睑瞬间红了一片,看起来更软绵可欺了。 短暂的休战后,两人依然没就此停下手,又拉扯到一起,虞乘被推搡的两人殃及,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他手机被拍落掉在了地上。 他忙去捡,发现手机边角被摔裂了一块,他赶忙去试着滑开屏幕,但屏幕断触,滑了很多次才打开。 在裂开的边角处心疼地抚摸了几下,虞乘鼻尖骤酸。 这手机是程姝雅在他18岁那年给他换的,四年来他一直没舍得换,一直都小心翼翼保护得很好。 手机里最后保存的几条语音,是程姝雅去世前,和他说会和爸爸一起回来给他过生日的消息,他只剩这个可以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他手指反复在裂开的屏幕上揉搓,愧疚又难过。 听到虞乘微弱的啜泣声,二人松开了手,相比于打来打去争个输赢,看这小结巴哭好像更有意思。 “哟,又哭了?”二月和阿淮彼此投递了个戏谑的眼神。 “又要嘤嘤嘤了?哭大声点儿,我听听是不是哭的时候也是结巴的。” “诶这该怎么哭,是额、额、额还是呜、呜、呜啊?”二月比划着,故作丑态。 “操哈哈哈哈。”阿淮和拉莫被他逗的笑得前仰后翻。 虞乘捏着手机,视线在他们取笑的面容上扫过,目光猝然一寒,一时怒从心起。 二月对虞乘就没有产生过惧怕的心思,甚至就没把虞乘放在眼里。 因为虞乘这样的角色,在他这里就是一拳下去能哭很久的小白脸。 他一直觉得郑桑野会在虞乘手下吃亏,是因为郑桑野难得忍让,也不想和虞乘这样的“弱势群体”计较,对他动手也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可是当虞乘拳头落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他脑子懵了半天都没回过神。 虞乘有着让人会对他放下戒备心的纯良皮相,出其不意地动手时,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二月甩着脑袋,还没聚焦视线,又感觉自己手臂被大力翻转一圈压在后背上,以极端的角度死死卡住,手臂肌肉里的筋膜都被瞬间拉紧撕扯着。 他下意识地抬头,可很快连后脖子也被狠狠掐住。 虞乘捏着他后颈,将人粗暴按进电竞椅扶手和椅背的空档狭小间隙里,让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竟成了钳制住人的最佳枷锁。 二月被迫呈半跪姿态趴在座椅上,脆弱的颈部卡在那处完全动弹不得。 他欲反抗挣脱,虞乘不客气地往他腿弯里重重踩了一脚。 二月疼得后脊椎骨发麻,分不清是手臂还是脖颈,还是挨了一脚的腿弯,反正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坦,只能痛声哀嚎。 虞乘虎口用劲,二月被按压着陷入座椅的脸部痛苦扭曲。 虞乘睫毛上还缀着几缕湿痕,语气却凶狠: “给我、道歉!” * 作者有话要说: PS:以理服人,勿使用暴力! 小说剧情图个乐,无宣扬的意思,大家别倡导别学习orz 钮祜禄小乖:给我道歉![○?`Д?? ○] 二月:滑跪!我错了领队!
第17章 是我前男友 这小白兔真有点儿意思啊 虞乘动作实在太快又狠,旁边几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拉莫蹭地站了起来,阿淮距离他们最近,目睹虞乘怎么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地把人给摁倒的,这会儿处在巨大的震惊里未来得及动作。 小治赶忙放下手机欲过来拉架,虞乘侧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看向他时只能算是愤怒并不凶狠,或者说其实没什么攻击力,那双漂亮眼眸湿漉漉的,眼眶上还盈着泪花。 好像他才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让人无法忍心对他指责半句。 小治嘴角微抽:“……” 他赶忙拦住要围上去的拉莫和阿淮,犹犹豫豫道:“……领队,别生气……” 二月眼角迷蒙一片,他扭不过头来也看不清,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很屈辱,心中一股怒气不甘,急促呼出的浊气喷吐:“妈的!操啊——” 虞乘拇指按到他下颚处,二月下巴被迫张开,稍一用力按,二月的骂声堵在嗓眼里,他疼得嗷嗷叫了两声,就痛苦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二月额间布满了汗珠,吃痛的粗喘声拉扯着众人的神经。 虞乘下的是狠手,锁颈反擒拿的那三两下,就不同于他们平时那种乱戳一通再踹几脚的胡打小闹。 训练室里动静闹得太大,刚从二队训练室出来的两位教练也都听到了声响。 两人进来就看到了这场面,惊愕得一时失语。 “都干什么呢!”卜森气得吼道,头发丝儿都在颤抖,“闹什么!” 虞乘吸了下鼻子,却没松开手。 凯希满脸趣味地走到一侧,和郑桑野一样姿态随意地靠在椅子里,两人就这么整以暇地环抱着手臂旁观。 “虞乘,”卜森忍着怒气,叫了一声,“快松手。” “让他、道歉!”虞乘红着眼睛,泪珠边落边固执道,“我的、手机被他们摔、摔坏了,道歉!” “领、领队,”小治也磕巴了,“要不你先放开他吧,你这样掐着他,他也说不了话……” 怎么道歉? 二月嘴角大张,痛苦的呜咽声浓绻在嗓眼里越来越低稠,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卜森无奈扶额,感觉太阳穴一阵突跳:“虞乘,松手。” 虞乘秀气的眉毛轻轻一皱,他要是不按住二月的腮帮子,他开口就是骂人的脏话。 他小声埋怨:“他总说、脏话,要、要扣钱的,我帮他、省钱。” 无辜哀怨得傲娇的表情,就差说:明明该谢谢我。 凯希没忍住笑出声,他掩着唇:“这小白兔真有点儿意思啊。” 虞乘收回掐在对方后脖子上的手,二月立马挣脱着要爬起来,他又踹了一脚椅子,踩住二月一条腿弯,迫使二月重新趴回椅子上。 起不来的跪趴姿势,脖子紧紧卡住,更屈辱了。 “操!你他妈是不是太过分了!”阿淮急得气骂,作势要冲上来。 “道歉,修手机。”虞乘说。 小治手肘捅了下阿淮,示意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他们俩在那儿闹才把虞乘手机给摔了,这理该他们修没什么好推脱的。 阿淮不爽地一摆手臂,小治又低声道:“本来就是你们先错了。” “操。”阿淮梗着脖子,“修就修呗,不就是修个手机。” 虞乘视线落回二月身上,脚下用力:“你、给我道歉!” 二月艰难扭过头,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这种时候,最终还是识时务地嘶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虞乘这才松开脚,退到一旁。 小治他们把二月给扶了起来,不知道谁不小心碰到了他那条手臂还是身体哪儿,二月疼得龇牙咧嘴直喊。 “疼疼疼,别动我别动我,我缓会儿。” 阿淮嫌他没出息,瞥了眼哭得伤心的虞乘。 这两个人,打人和被打的一个哭得比一个惨,这都是什么魔幻场面? 他又想笑又生气,嗤骂二月道:“操,至于吗你。” 二月脸色又红又白的变幻,难受得直打抖,不是他演,他是真的很疼。 手臂被扭得翻到后肩位置快要断了一样,眼角挨了一拳,腮帮被掐得厉害,后颈子被按着卡进坚硬的扶手里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哪儿。 他现在除了疼没其他感觉了。 倒也不是他被虞乘吓着,但是那两条腿弯就忍不住一直在发颤,停也停不下来。 看对方那样痛苦,虞乘又有些不忍,内心生起纠结,他好像手下的有点重了。 但他都没认真。 卜森朝凯希摆了下手,又对虞乘说:“你跟我出来。” 凯希忍下笑意,拍了拍手:“咳,还有五分钟,进房了啊。那个,二月下,小治顶二月的位置,最近好几个老对手都换了新人上来,你们第一局找找手感。” 二月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没法继续训练了。 “都回自己座位,小治进房。” … 虞乘跟着卜森出去,他以为卜森那么生气,大概是要训责他了,但卜森只是看着他无奈地叹息了几声,又温声询问他受伤没有。 “我、我没没事。”虞乘歉意地鞠了个躬,“对、对不起教练,我、我影响队员们训、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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