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的举动,真的容易让人多想。 不一会儿,三名敌人成了盒子。 目睹一切的洛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翻了一个大白眼后,忍不住发出指控,“我草了,夜谌,你就是双标狗,对我就是,你死那里吧,对时神就是,躲我身后?” 他到底能不能做个人? 时眠被偷袭,打的只剩一丝血,默默地捡起夜谌扔下的药物,补血中。 听得洛飞的话,时眠的耳根子又莫名地发热,心都漏了几拍,却依旧洋装镇定。 夜谌的视觉转到时眠的身上,处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都变得柔和了。 默默守着他,那就够了。 “啧。”洛飞暴跳如雷,实在扛不住略微微妙的氛围,“夜谌,咱就直说了。” “嗯?”夜谌挑眉。 “你拿块镜子照照你自己,”洛飞赤果果地讽刺,“你不觉得你特别舔狗吗?” 哼,这么跪舔,就是为了挖时眠! “哦,舔狗啊?”夜谌嗤笑,话锋一转,“时神,他说你是狗,你怎么看?” “……” “啧,要是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这……”时眠支支吾吾。 “草了,我没有,小老弟我没有!”洛飞暴跳如雷,直播间差点都被他气炸了,“夜谌你这臭不要脸,挑拨离间!你就是狗!不,猪狗不如!我草了!!!” 当天过后,三人四排的话题果然挂了热一,评论区不少撕逼谩骂的,但是吃瓜群众更担心洛飞是否还健在。 ……
第16章 每个小朋友都应该有红包 时眠一连几天感冒,最终发展到了低烧。 基地只有他一个人,他吃过了药,裹着厚实的小毛毯窝在沙发里,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昏昏欲睡。 可他睡了一个白天,现在再怎么难受,却也睡不着了。 时眠轻轻地按了按太阳穴,无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从模糊缓缓过度到清晰,思绪也清醒了,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晚上11点45分。 今天是除夕,再过十五分,就是新年了。 他孑然一身,没有过年的习惯,热闹、喜庆、喜悦,是属于别人的,从前的他更在意的是,要如何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如何在放下所有尊严的社会中苟延残喘。 今年理应如旧,可又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的世界里,多了一个夜谌。 或者说,他终于走进了夜谌的世界。 三年里,他看过夜谌的无数场比赛,他是电子竞技里最耀眼的明星,受人追捧,光芒万丈,是那样的可望不可及。 时眠用了三年的时间,才一步一步地走到夜谌的跟前。 他不曾想过要做点什么引起夜谌的注意,只是单纯地认为,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够了。 时间滴答滴答地往前走,转眼就到了11点55分,倒计时还有5分钟。 窗外喜庆的音乐隔空传过来,接着是聚集在广场外一起跨年的人发出了欢呼愉快的呐喊声,他们在激动地准备着倒计时。 哪怕是寒风瑟瑟,再恶劣极端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人们对新年的热烈期盼与欢呼雀跃。 时眠将捞过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解锁点击进入微信,列表里挂着不少消息,基本都是喜迎新春的。 夜谌没有发来新消息。 自从上一次训练结束后,他们就没有联系了。 时眠呆呆地看着聊天的对话框,寻思着,要不要踩着点给夜谌送新年祝福。 主动联系,会不会有点奇怪? 这么久以来,夜谌的主动靠近,在时眠的眼里,全部都被打成有所图谋——夜谌估计就是想挖他到AFK,仅此而已。 这几天,夜谌没有邀请时眠双排了,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挖他的想法? 到11点58分了,窗外忽而传来一阵砰砰砰声,时眠从沙发爬起来,裹着小毛毯,走到阳台处,五颜六色的烟花在藏青色的夜空上绽放出绚烂耀眼的花,然后转瞬即逝。 “马上要倒计时了——” “倒计时了——” 不远处的广场传来激昂的呐喊声。 夜间的冷风得吹树木的枝桠嘎嘎响,吹得时眠的头发凌乱,风特别刺人,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得脸颊生痛。 时眠被周遭的气氛感染了,打开微信的对话框,正要给夜谌送新年祝福时,对方先打了语音电话—— 一阵小鹿乱撞般的慌乱,时眠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激动,快速地接了电话。 “我在你楼下。” “啊?” 时眠站在阳台处往下看,不一会儿目光便锁定了站在路灯下的夜谌,距离很远,看不清模样,但他认出来了。 哪怕在拥挤的人群中,时眠也能被一眼认出夜谌,因为那是他的心上人。 时眠没有挂电话,也没有问夜谌忽而到访的原因,裹着小毛毯,像是支小火箭般快速地冲了下楼。 夜谌站在门口处等着,时眠跑出来时,他快步迎过来。 灯光将夜谌的脸得冷白,轮廓分明,面部线条优越,下颌线利落,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 他走过来时,冷风吹起长款黑风衣,衣袂飞扬,整个人透着疏冷矜贵的气质,让人想起了白皑皑雪山上的雪,清冷又干净。 时眠站在门口处,呆呆地看着夜谌,“……你怎么来了?” 夜谌站在时眠的跟前,将冷风挡住,“我以为第一句话会是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欢呼呐喊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新年快乐”,已经到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年来了。 时眠咳了几声,脸颊泛着红,乖乖地说,“新年快乐。” 说完后,他又问,“你怎么来了?” 夜谌站在时眠的跟前,两人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隔,他抬手—— 时眠无意识地想往后退。 夜谌眉头微皱,“别动。” 这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时眠不动了,直到夜谌的手背按在额头处时,他彻底愣住了。 夜谌收回了手,松了一口气,“退烧了。” “你怎么知道。”时眠低头,不敢直视他觉得刚刚两人的举动有点过分亲密。 “洛飞那小子的嘴,跟漏勺似的,能不知道么。”夜谌语气中带着责备,仿佛在怪时眠没告诉他生病了。 “哦。” 这几天,洛飞还是热情地邀请时眠双排,被拒绝后,一哭二闹三上吊,时眠没辙了,便把自己生病的情况如实告知了。 没想到,一转眼,夜谌就知道了。 时眠目光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盯着夜谌的黑风衣看,又问了句,“你有事么?” “你就只有这句话么?”夜谌将时眠往肩下滑的小毛毯拉起,“不能问问别的?” “你想我问什么。”时眠耷拉着脑袋,乖巧的跟只垂耳兔子一样。 “问问我这几天哪里去了,在做什么,在忙什么。”夜谌说。 “哦。”时眠捏着小毛毯的一角,在手中转着玩,“那你说说看。” 怎么回事,搞得像报备行程。 “前几天,我小姨在外市出差遇到车祸了,我离得最近,所以去医院帮忙照顾了几天。”夜谌自报行程。 “那现在什么情况?”时眠抬头,着急地问,“不严重吧?” “轻伤,断了腿,打了石膏,除了为人挑剔,难伺候,其他的情况都挺好。”夜谌说。 一想到他那小姨,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那就好。”时眠看着夜谌的面容略显疲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看就知道最近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刚到。”夜谌回。 时眠眉头叠起,“在哪里回的?” “枫城。” “那不是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难怪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嗯。” “那你过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时眠小心翼翼地问,他盯着夜谌上下打量。 夜谌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是想见他一面,所以特别急,可惜某人是个直球。 夜谌轻轻“啧”一声,从衣兜掏出了一个红包,塞到时眠的手里,“时眠,新年快乐。” “蛤?”时眠愣愣地看着夜谌。 “新年了,每个小朋友都应该有红包。”夜谌轻轻揉了揉时眠的发,“记得按时吃药,早点休息,晚安。” 不等时眠反应过来,夜谌已转身离开了。 他走得很快很急,生怕时眠会叫住他,其实他更怕的是被拒绝。 这小子看起来太直球,他真的怕被拒绝。 时眠看着夜谌快步离开的背影,晃了神,握着红包的手心发热,看着看着,他的眼框都红了。 好多年没收到红包了,真的好多年了。 时眠轻声地说,“……新年快乐,晚安。” ……
第17章 时神,你挺可爱的。 寒假结束后,各大战队进入紧张的备战时期。 世界大赛预选赛即将开始,国内一百支战队竞争四个晋级名额,代表参加世界大赛,冲击世界冠军。 AFK、YUI、QEE等战队势均力敌,全是大热门。 世界大赛万众瞩目,不少品牌看上了这一波流量,纷纷伸出橄榄枝,对预选赛进行冠名赞助。 为宣传世界大赛,时眠受到冠名商的邀约,代表YUI战队拍摄宣传片。 听说,夜谌也受邀了,但他会不会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夜谌那人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算是电竞圈中的一股清流,从不自我营销,除了正规大赛会出镜,基本都不见踪影,低调又神秘。 时眠如约坐车前往拍摄现场,他怀里抱着黑色的背包,包里是夜谌的外套。 一摸外套的质地就是上等货,他只能乖乖地手洗,还贴心地熨得平平整整。 听说,夜谌家里有矿,富到漏油,大少爷进电竞圈就是为了体验生活,他的吃穿用度全都贵的令人瞠目结舌。 这外套,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他赔不起,就宝贝地抱着。 预选赛来袭,时眠和夜谌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不联系的状态。他们归属不同战队,理论上是对家。 在重要的大赛间,若是联系太紧密,反而会引人闲话。 时眠拿到起放得下,特别有分寸,日常该训练就训练,全程专注,一心投入备战。 可闲下来时,他也会想夜谌,想他时,就抱着他的外套发呆,发呆过后,又投入训练赛中。 他想他,那便顶峰相见吧。 他想和他一起去参加世界大赛。 基地离拍摄的地点有四十分钟的车程,时眠被磨得昏昏欲睡,到了拍摄现场时,有人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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