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结束后,台上台下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只不过糟糕的是,蛇腹这次还是只吸了八个二队的人,剩余两个是从一队大团里面随即挑选的,其中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进过内场的人。 内场不熟悉的人,蛇腹一定过不去,沈禹心想这次一定又要打不掉了,却不想牧成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的语气明显变得快,但仍然冷静自沉:“别慌,灭不了,被随机吸进去的两个人是什么职业?” 很快,团队里就有人扣字:“浮光和一剑。” “嗯,浮光抽卡,不要停直到抽到死卦。” 浮光这个职业是剑啸江湖里面的神算子门下之人,他们的很多技能都跟卦象有关,而且不同卦使用的效果都是是随机抽取的。假如运气好,接连抽到了正向的卦象,则输出炸裂,但若是运气不好.......输出就有可能几乎没有。 而生死卦正是浮光一门的起手卦,抽生则是叠加一层生命和攻击的气场,起手若是抽到死会立即暴毙。 因为是起手要打出来的技能,所以抽到死卦的概率被游戏调的很低很低,可也不知道这人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第一回就抽了个死卦出来,死了浮光被蛇从腹部中吐了出来。 而一身黑影的牧成早就等在了柱子上,他把团队的控制权一同交给了妈妈桑,自己被吸到了蛇腹之中。 妈妈桑接过,遵循着牧成的打法继续开始循环。 很快,蛇腹中的机关就被他们打掉了,外面BOSS的人身的护盾消失,从二队的出来的人也汇入了大团。 “一队输出,素手和灵知注意驱散。” 团里只有沈禹一个灵知,他的驱散比素手好用许多,所以妈妈桑开打之前就让沈禹只负责近战主力的驱散。 原本沈禹负责的近战主力退的退,走的走,最后竟只剩下了新加进来的牧成还有一个叫做时遂年年的一剑。 沈禹握着桃木杖一个技能接着一个技能地往那个黑影身上丢,空闲的时候还会给他补一个状态,所以牧成头上属于沈禹的独特藤蔓技能一直都没断过。 直到这个BOSS顺利打完,牧成把团队模式关闭,周围才重新响起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啊啊啊,终于打完了,老四我们一共打了七回!!!七回!!” “救场还得是大佬,真的,我哭死。” 沈禹看了一下BOSS的掉落,没有出他想要的武器。 他跟妈妈桑发去消息说自己要下了。 这边消息刚发出去,那边牧成声音响起。 “灵知,你可以开麦吗?能的话和我进小游戏。” ? 是在喊他吗? 沈禹反复确认了团队里只有他一个灵知之后,才在频道中扣字。 【团队】沈鱼鱼鱼鱼:“可以抱歉,老五的小游戏我之前没进过。” 牧成:“没事,一会儿进去我来解,你只需要告诉我信息就可以。” 这时,妈妈桑的信息也发了过来。 【私聊】如玉sama:“破了小游戏再下吧,灵知最好破这个了,可怜巴巴.jpg。” *** 副本的老五,是个穿着盔甲的将军,血厚防高,而他的小游戏是在开打之前需要破掉的。 穆历成和沈禹一齐离开了大团,朝着反方向行进。 等两人进入石室后,机关时间一到自动旋上,随着厚重的石室门一关,独属于两个人的小频道开启。 “准备好了吗?”穆历成扯过耳机的麦克风问。 【小队】沈鱼鱼鱼鱼:“1。” “开了。” 穆历成挥动弯刀把石壁上的木头扳手砍下去,一块厚石板落在了两人中间。 这就是破解BOSS护盾的小游戏,虽然有时间限制,但题目本身并不难,有点像是图像形状的简易数独。 难的地方是需要通过两人的及时交流把题目补全,在这期间,他们所站的位置,会出现一个木头机关。 这机关吃了控制后会延长题目显现的时间。 而剑啸江湖中控制最多的职业除了无影外,就是灵知了。 穆历成面前石壁上冒出一道诡异的光芒,残缺不全的古老图腾此刻像是活过来一样,他将先前打开的解数独辅助工具打开,准备开始往里填数字。 “什么图案?”他问。 “第一个九宫:三号位小船,四号位宝剑,七号位抱着鸡蛋的男人,........”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通过耳麦不停地传过来,穆历成盯着屏幕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几乎是对方开口的一瞬间,他就认出了这个声音。 这个曾陪他度过了无数个辗转难眠夜晚的声音。
第十三章 三年前的秋天, 这年穆历成刚升上大四,淮大法律系的排课并不多,为了早日还清助学贷款,除去律所实习外,他还找了一份在咖啡店当晨间送餐员的工作。 每天的时间都被两份工作挤压地满满当当,他没有留给自己丝毫喘息的余地。 可即使是如此拼命,穆历成的生活依然过的很拮据,为了省钱,他时常只会买最便宜的盒饭,可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母亲又出了事。 穆历成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身无分文的他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疲惫酸涩的双眼。 此刻满街的炫目的霓虹灯糊成一片,幻化成一个个细小的光斑浮在空中,这样的场景和刚才医院里的刺目的白光相比,让他觉得自己恍若身在两个世界。 一个为现实,一个似梦幻。 但很快,不等他喘口气,口袋中的电话接二连三的响起。 “喂,陈律?” “是广分新区的那个案子吗?” “嗯,好的,我现在就来。” 穆历成收起电话,戴上了眼睛,拦下了一辆的士直奔公司而去。 在拿到了案子资料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把东西整理好,按照陈律发过来的地址送了过去。 陈律发来的地址在淮市的市中心,一到晚上堵车就极为严重,等他赶到地方下了车后,才发现这里是个俱乐部。 他知道这个俱乐部,在淮市很有名,老板是他们律所的大客户。 意料之中的,等待他的是个酒局。 时隔多年,穆历成已经记不清到底那年的酒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办,也记不得这个酒局上他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 他只记得正是在这一天,最最最狼狈的自己遇见了一个足以温暖他一生的人, 一个,多年之后他用尽了所有方法都寻不到的人。 那时的他还没有钱做近视矫正手术,仍戴着像啤酒瓶底一样厚实的眼镜,他在酒局上喝的烂醉,等散场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尽是模糊一片,他的眼镜已经找不到了。 没了眼镜的他就宛如一个瞎子,根本看不见东西, 那晚,穆历成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独自一人在空了的包间里照着他的眼睛。 因着看不大清的缘故,他只能沿着地毯上一点点地摸索着。 经过了一夜荒唐的地毯散发着一股可疑的味道,他先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了的酒瓶划破了手,之后又被黏糊糊地果皮黏了一手的汁液。 找了很久,终于在他包间中央卡座沙发下摸到了,但眼镜已经碎的四分五裂,完全没有办法使用。 穆历成握着碎掉的镜片,跌跌撞撞摸索着墙壁从俱乐部大门走出来, 远远地,他瞧见了天上橙黄一片, 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是没有被污染过的,刚刚升起的晨曦。 淮市秋日的清晨很冷,周围一片萧索,他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西装。 他没有回时遂的房子,而是靠在花坛的旁边,静静地吹着风等着酒劲过去。 许是酒有些烈,,穆历成头晕的厉害,他扶着旁边的花坛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胃里面却一阵翻江倒海。 他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脚下却一软,身子失去了重心就要向后倒去,却不想缺被人稳稳扶住。 那人身上独特的香味窜入他鼻间,穆历成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可就是觉得这味道好闻的紧, 甚至比他从前闻过的所有味道都要好闻。 “你没事吧?”来人附在他耳边轻轻说。 来人的声线圆润,是少见的少年音,无端地让穆历成回忆起了老家屋外门廊上挂的一串铜铃, 被雨滴敲打过的铜铃,风一吹,就变得清脆好听。 穆历成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对方,可下一秒干呕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一把推开了这人,双手撑在了花坛边缘。 他喝的实在是太多,本来就模糊不堪的眼前阵阵发黑,身子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感觉那股香味再次贴了上来,那人再一次地从后面撑起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 等穆历成醒来的时候,他好像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耳边有低频空调运作的沙沙声,盖在身上的被子柔软的不可思议。 穆历成忍着头痛撑起发软的身子,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凉丝丝的。 东西就放在他的枕头边,他顺势拿在手里摸了摸,竟然是一副眼镜。 眼镜是完好的,不是他被踩碎的那一只,穆历成犹豫半晌还是拿过来戴上, 周围的一切霎时变得清晰看见。 身下是king size的大床,房间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床前摆着一只繁复花纹的床前凳,上面随意搭着一条朱红色的床旗。 而在他睡着的床旁边亮着一盏小夜灯,暖光自里面倾泻而出,照在了床头柜上一条摊开的白色毛巾上。 而他之前手里握着的那碎掉的眼镜就被端端正地那里。 从宽大的房间和周围的不俗的陈列上,就可以就判断出这家酒店价格。 直到从床上下来,穆历成才发现身上的污秽都已经被清理殆尽,此刻,他身上不再是那套廉价的西装,而是柔嫩的丝绸睡衣, 只是这睡衣并不是他的尺码,袖口和裤管都明显短了一截。 不止如此,他的身上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被碎酒瓶割伤的手指此刻也被一节创可贴仔细地包好了。 穆历成光着脚,在整个套间里转了一圈,终是在会客厅中找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运动挎包。 挎包里的东西很简单,一部手机,一副耳机和整整两万块钱的现金。 这些年,穆历成活的再落魄,他都没有过动一丁点用那两万块钱念头。 他想着那人丢了东西一定会回来找的,可是这一晃,三年过去了, 这些东西, 既无人找,也无人寻。 *** 等穆历成回过神来的时候,延时的机关已经出现,解题的时间沙漏已经过半。 一墙之隔,对方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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