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女士]:[不,我不能去,你爸爸要是知道我私底下偷偷见你,他该又要生气了。]
[湶哥]:[他到底还在抽什么疯?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火力旺盛到见我就吠?]
[任女士]:[儿子,不要这么说你爸爸,毕竟他还是你父亲啊。]
[湶哥]:[只有你惯着他。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想去追……]
[任女士]:[嗯?真的吗?是哪家女孩子,长得好看吗?有照片吗?我们家湶仔长大了啊,可以成家立业了。]
祁渊湶见林落杯看到这里,立刻把手机抢了回来:“这,后面的别看。”
林落杯第一次见到他语气慌张,霎时好奇心大起:“哥,是谁?”
“什么谁?睡觉!”
“哎呀,快说快说!”林落杯一边说,一边骚起他痒来,企图把手机再抢回来。
“明天还要正常训练,快点睡觉!”祁渊湶将手机握得紧紧的,拼命忍着痒,想跳下床,却被林落杯死死拉住。
“从来没发现你力气这么大。”祁渊湶一时没挣脱,与林落杯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小点声。”汪随阳伸出头,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原本正在按摩腿的祁渊湶竟趴在林落杯身上,一手按着他的手臂,一手拿着手机伸得老远,林落杯则一手想继续骚痒,另一手试图抢手机。
“你们……你们继续。”汪随阳捂着眼睛,躺回床上。
祁渊湶赶紧从林落杯身上下来,指环无意中碰到他手臂。
“哥,你的指环后面有东西?”
“嗯……没,你喜欢的话,我改天让人再做一个给你。”
“哥,你喜欢蝴蝶?”
“对,因为毛毛虫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方能破茧成蝶,而这个过程与结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事。”
*** 2月的天,天寒地冻,新年伊始,给这片冰冷带来了一丝温暖。 游泳队仅放假三天,因为今年夏天的重头戏,奥运会将要来临。
“哥,我去买点年货。”林落杯一早心情不错,“希望你妈妈不会嫌弃我这个没爹的孩子。”
“她不会嫌弃,她认识你,知道你很优秀。可是,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爸,我并不想见到他。”祁渊湶眉头拧起,“我跟他见面就会掐架。我妈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
“那这次还有我,我会拦住你的。”林落杯天真无邪,没有丝毫犹豫。
祁渊湶却摇摇头:“只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既然逃不掉,反正怎么样都是要见面,就别想那么多了,哥哥。”
“那我们就住一个晚上,初一就走。还有你母亲呢?怎么安排?”祁渊湶开始担心起来。
“没关系,初一不是就回来了么?到时候与她吃餐饭就好。”林落杯心却道:遇见母亲,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华夏新年讲究团圆、团聚。不管是远赴海外求学的学子,还是在外打工拼搏的劳动者,都会在这一天回到家乡,感受亲情。
唯独祁渊湶与林落杯,一个有家不能回,一个幼年便没了家。 往常只能和游泳教练杨峰一起报团取暖。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年三十,林落杯带了些年货,与祁渊湶一起开着法拉利回去。 按祁渊湶的话说,过年开着法拉利进小区,倍儿有面子。
祁渊湶的家是一套豪华别墅,让林落杯大开眼界。 这世界真的是不缺有钱人,走到哪里,都可以遇见。林落杯感慨万千。
这套别墅,祁渊湶自己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印象,领着林落杯进了房门,换了拖鞋。
祁渊湶的妈妈任女士早已在玄关处等候。
林落杯望着打扮精致,穿着华丽的任妈妈,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却一身贫苦,别说保养容颜了,连身好一点的衣服都不舍得买。
“这是林落杯吧?小伙子长得真好看。”任女士夸赞着,领着两人,拿上行李,来到二楼房间,先安顿他们住的地方,“你们房间挨在一起,一人一间。”
“爸爸呢?”祁渊湶发现父亲没在一楼。
“在书房,他知道你回来了,只是他死要面子,不愿意下来而已。”
说完,任女士瞪着祁渊湶,又道:“晚上不要去欺负落杯,舟车劳顿,你先休息,一会晚上我让阿姨喊你下来吃饭。”接着带着林落杯走进房间,把祁渊湶关在门外。 ----
第二十八章 被关在门外的祁渊湶:“……” 这什么意思?要和林落杯秉烛夜谈?不对,现在还是白天呢。
林落杯放好行李,拿着年货送给任女士:“阿姨,你好年轻,这个给你,希望不要嫌弃。”
“好好,谢谢你,”任女士笑了,把礼物接过来放到一边,“让我看看你,你的身世我多少知道一点,从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妈妈,还好吗?你给我讲讲你妈妈的故事吧?”
“嗯好,阿姨你坐。”林落杯缓慢地讲了下自己的身世,如今父亲已逝,仅剩母亲一人,虽非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喜乐,诸事顺遂。
“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任女士摸了摸林落杯的头发,“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今后……今年奥运没意外的话,我是肯定要参加的。”
“我知道你现在重中之重就是备战奥运,我是想问你,你自己感情的事,有考虑过吗?”
“感情?”林落杯茫然,头脑里迅速把所有认识的女生过了一遍,没一个感兴趣的。
“有喜欢的人吗?别介意,我就是想随便和你聊聊。”
“没……”林落杯没明白为什么任女士会问这些,感觉没有和她熟识到这个地步。
“你今年多大了?19岁快20了吧?正常来讲这个年龄段的小伙子,早就情窦初开,甚至开始追求女生了,没有让你心动的女孩子?”
“没,我们接触的女生本来就少,阿姨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作为长辈,自然是会关心一下的,我是祁渊湶的母亲,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和他都能过得好,绝无半点害你们之意。”
一番话说得林落杯反而不好意思了:“不,阿姨,你人真好,怪不得湶哥只跟你亲呢。”
“所以,我想知道,湶仔在你心中,是怎么样的?”任女士温文尔雅微笑问道。
“他是我哥哥,对我最好,当然是我心里最……”林落杯突然停了下来,想说最爱慕的人,但刚刚任女士提了感情的事,只好道,“我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林落杯是真的迷惘,他从小缺乏亲情与爱,成长路上只有训练,对爱情更是迟钝不堪。
任女士叹了口气:“那你对湶仔只有兄弟之情?你从来都没有多想过吗?”
“阿姨你有话就直说吧。”林落杯道。
“你就从来没喜欢过他?”任女士也不再拐弯抹角。
林落杯楞了许久,转过头去,轻轻道:“我……不知道。”
他对祁渊湶的感情很复杂,林落杯自己也明白,与哥哥之间的友谊早已超出正常范围,打闹嬉戏之间亲密无比,而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零距离接触。
任女士不再问他,依旧微笑:“不知道不要紧,我倒是希望你们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感情,去了国外参加奥运会能互相照顾扶持,你收拾休息下,一会晚上我让阿姨喊你们下来吃饭。”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哥哥的性格就是跟妈妈一样吧,温柔且善良。有这样一个好妈妈,运气真好。林落杯羡慕。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喜爱吧,不知道为何,哥哥会跟爸爸的关系那么差。
祁渊湶的房间就在隔壁。
“妈,你跟他聊了什么?这么久。”祁渊湶见任女士进来,关上房门。
“聊什么?还不是关心你的那些破事。”任女士对待林落杯客客气气,来到祁渊湶这儿就暴露了自己的脾气。
“我哪里有破事?”
“我可是为了你,面子都拉下来了。”任女士接过祁渊湶倒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我就问了他有没有喜欢过你。”
祁渊湶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妈你怎么这么直接。”
“我没有很直接,我从他母亲的事聊起,才扯到这上面。你就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任女士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祁渊湶立刻心领神会,帮她按着肩膀:“说。”
“嗯,专门学的按摩手法还真不错。”任女士一脸享受,“他只说了句‘我不知道’。”
祁渊湶:“……这什么意思?”
任女士又朝他伸出手来:“给我。”
“什么?”祁渊湶装傻充楞。
“之前让你买的东西。”
“好好好,国外给你买的面膜、面霜、化妆品……一大堆,够你用几年了,小心用不完过期。”祁渊湶不情愿的拿出来,摆满了一桌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那句不知道,可不是什么坏事,你要想想他的身世,他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体会过,他要是直接回答喜欢,那我还觉得奇怪了。”任女士满意的拆了几个包装袋,爱不释手。“下次出国再带些包包回来给我。”
“试试看吧,有机会表白,我的笨儿子,别憋在心里,你不说,他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任女士满心欢喜,“行了,我下楼了,一会晚点喊你们吃饭。”
“走走走,赶紧走。”祁渊湶拉起任女士的手臂,推她出门。
“臭小子!”任女士笑骂一句,走下楼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外面大街上红红喜庆,热闹非凡,家里温暖如春,热情洋溢。
任女士请了大厨来家里,专门做了一餐丰盛的年夜饭。不知年夜饭为何物的林落杯,被桌子上颜色迥异、香味四溢的佳肴吸引。
祁渊湶领着他在桌子下首坐了下来,任女士坐在主位旁边。 祁父姗姗来迟,板着脸,一声不坑坐在主位上。
林落杯偷偷窥视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看起来是位极不好相处的人。
祁父见人齐了以后,先举了红酒杯:“新年快乐!祝新年诸事顺利喜乐,新年闷声发大财!”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复,便抿了一口红酒。
生意人,最怕的就是缺钱了,所有的祝福都离不开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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