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棉偷偷看过去,张阅泽饶有兴致对他吹了个口哨,他没有走过来,而是走到车的另一边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长腿女人。 温以棉松了口气,他被张阅泽折磨半年形成了条件反射,差点忘了现在的张阅泽根本不认识他。 他现在一无所有,暂时没有实力报复张阅泽,在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前还是不要招惹张阅泽。 他是这样想,可张阅泽却不是这样想的。 张阅泽身高一米八,搂着一米七几的女人甚是般配,女人为他撑着伞,两人一步步朝温以棉走过来。 温以棉想跑,但是腿脚不听使唤挪不动,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告诉自己,张阅泽现在不认识他,张阅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张阅泽在距离温以棉两米的地方停下来,对他吹了个口哨,“小乖乖用这么炽热的目光看着我,想跟我们一起玩?” 温以棉面如止水,内心却波涛汹涌,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掐死张阅泽。 被张阅泽折磨的半年里,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的张阅泽变成各种可怕的模样吓唬他。 梦还是保守了,现实里的张阅泽比梦里更加可怕。 “我怕得病。”温以棉挪了一步,坐到了靠后的椅子上。 “哎呀,阅泽哥哥跟这种人聊什么呀,破坏了咱们的兴致。” 女人的胸一个劲儿往张阅泽的身上挤,只看了温以棉一眼就非常瞧不起他。 张阅泽把墨镜取下来一半,低着头看向温以棉,他脸上的表情一转,从刚刚的饶有兴致变成了厌恶,似乎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温以棉心下一惊,张阅泽也重生了? “长得倒是不错,可我怎么看都喜欢不起来,喂,你是整容的吧?”张阅泽丝毫不掩饰对温以棉的讨厌。 “不好意思,天生丽质。怎么,你们自卑了?” 温以棉从前就不爱顺着张阅泽,所以张阅泽最喜欢折磨他,总是想要驯服他。如今重活一回,当然不能惯着张阅泽。 “你!”张阅泽撇下女人大步走到温以棉面前,抬手就准备给他一巴掌,手臂却悬在空中被人擒住了。 来人的个子比张阅泽还要高,温以棉趁张阅泽不注意,抄起旁边的椅子往张阅泽腿上砸,张阅泽单膝跪地,被陌生男人按在了地上。 温以棉脸上一喜,冲着陌生男人点点头,“多谢了兄弟。” 张阅泽抬头准备开骂,看到男人的脸,嘴里的脏话瞬间咽了下去,“李……李大公子。” 李昀商一脚把他踢开,“滚。” 张阅泽拽着女人连滚带爬跑到车上,迅速开车远离了这里。 温以棉疑惑地看向逃窜的张阅泽,准备跟陌生男人再道个谢,却被男人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 男人足有一米九,俊朗的脸上布满了阴沉,如深潭般的黑色眸子刻画出了一股嫌弃的意味,头发往后梳,颇有成熟男人的韵味。 温以棉的下巴被男人抬起,他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的汗毛瞬间立起,吞了下口水问:“你是谁啊?” 男人冷冷吐出三个字:“你老公。” ---- 1、时间是架空,不是未来,只是为了区分以后的赛事。 2、考斯滕:音译词,花滑中所穿着的服装,英文是Costume
第2章 男媳妇 温以棉站在婚礼堂门口,双臂被粗羊皮绳捆着,像一只羊一样被男人驱赶回来。 他总算搞清楚了今天结婚的人是谁,就是他旁边这个叫李昀商的一米九的高个男人和贾冬寻的婚礼。 一枚新的新郎胸花佩戴在他胸口,他挣扎了片刻,“大哥,你搞错了,我不是贾冬寻啊。” 身上的羊皮绳被李昀商轻轻一拽就松开了,他拎着温以棉的后领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他眼前,“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吗,贾冬寻?” 温以棉吃了一惊,照片里染着一头粉发的人跟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但他敢肯定这不是他,他从未染过粉色的头发,更没有打过唇钉,也不会像照片里这个人这样表情和行为非常嚣张。 “别装傻了,今天逃婚的事情还有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找你算。” 李昀商驱赶着温以棉走进婚礼堂,婚礼堂的门打开的同时,他隐藏了脸上的厌烦,转而带着淡淡的微笑。 “慢、慢点,走那么快干什么?”温以棉的腰被李昀商掌控着,李昀商走一大步就会把他往前用力一推,好几次踉跄着差点摔倒。 婚礼现场少说五百人,一瞬间温以棉以为自己回到了赛场上,脚步不自觉加快,“大哥,我们以前认识吗?” 李昀商察觉到他的目光,走在红毯上低头冷笑一声,“我认识你。” 温以棉浑身打颤,那股肃杀劲儿又袭来了,李昀商想弄死他。 -- 淳京市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城市,是四个直辖市中占地面积最广、居住人数最多的城市。 李氏是淳京市第一大豪门世家,祖祖辈辈积累的功勋足以让李氏子孙立足于淳京市,担得起“第一”这个称呼。 李氏的家族企业甚至不用改名,李氏集团四个字就能让人趋之若鹜。 李昀商则是李氏的长子长孙,是李氏的继承人,但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为了巩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28岁那年与汕州市豪门世家的贾家小孙子贾冬寻联姻。 李昀商一心扑在事业上,对贾冬寻并没有感情,结婚后一直相敬如宾。 直到3422年的冬天,李昀商发现与他结婚两年的贾冬寻有一年半都在给他戴绿帽,他没有生气,平静地提出离婚,毕竟是他耽误了贾冬寻寻找更好的伴侣。 贾冬寻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下跪乞求原谅,李昀商不想与他纠缠,毅然决然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耗了一个月,贾冬寻终于松口离婚,要求再见李昀商一面。 只是李昀商没想到的是,他的赴约让他葬送了生命。 铁锤砸在他后脑勺的钝感让他现在都记忆犹新,一辆SUV从他身上碾过去,副驾驶是贾冬寻,开车的人是他的情夫之一。 -- 婚礼的音乐还在继续,红毯上的两位新人止步不前,李昀商就这么冷冷地盯着温以棉的眼睛,试图从中获取什么信息。 他重生到了与贾冬寻结婚当天,贾冬寻想跑,他偏要把人抓回来折磨,这个婚必须结。 温以棉脑子里飞快划过大量的信息,李昀商这个名字他以前没有听过,但是婚礼现场有几个重量级人物他以前间接接触过。 那时他夺得三连冠,跟着教练和安素梅谈商业的合作,其中三家合作商就坐在靠前的宴席上。 他们对着胸前戴着“父亲”“母亲”胸花的人毕恭毕敬,温以棉大概已经猜出来李昀商是谁了。 张阅泽的张家在李氏面前微不足道,但是他前世连张阅泽的手心都逃不过,现在碰到李氏的子孙,他还有命参加冬奥会吗? “咳!大哥别发愣啊!”距离李昀商最近的一个年轻男人悄悄撞了一下他。 温以棉脑子宕机了,大哥…… 他真的完了。 李昀商推着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婚礼台上,趁着司仪讲话的间隙,他往李昀商旁边挪了一小步。 “大哥,我想你应该搞错了,我叫温以棉,不是你的结婚对象,你放过我好不好?” 李昀商皮笑肉不笑,“你看看有人质疑你的身份吗,你们贾家人都没发话,你又发什么癫?” 现场确实没有质疑他身份的人,要怪就怪那个贾冬寻跟他长得太像了,估计连他娘家人都分辨不清。 温以棉沉默了,死前安素梅跟他说温重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是温家的孩子,难道重生之后他变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对,李昀商给他看的照片绝对不是他,他以前不认识李昀商,更加不会招来他的杀意。 温以棉试图再次与李昀商沟通,但李昀商的眼神太渗人,分分钟要吃了他的样子。 思索再三,既然他今天逃不了了,干脆就配合李昀商演戏。 从前的小白花温以棉被前世的继母亲手杀死,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佩戴着面具的温以棉。 温以棉假装柔弱朝李昀商身上倒去,“老公,我好累啊,要站不住了。” 这些人说个话没完没了,他和李昀商俨然变成了背景板在这里罚站。 李昀商一阵恶寒,贾冬寻从来不会这样称呼他,他又想闹哪出? 李昀商肩膀一抖把人推开,“离我远点。” “今天之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夫了,你是我老公,为什么要离你远点呢?”温以棉笑得像只无害的小白兔抱着李昀商的胳膊,“你抓我回来的时候不也说是我老公吗?” “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李昀商眼睛微微眯起,他和贾冬寻的婚姻是贾冬寻自己求来的。 “什么目的呀,既然我跟你结婚了,我的目的当然是爱你啊。” 温以棉朝他眨眨眼,看到李昀商紧皱的眉头,他心情大好。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抓人结婚,活该被他恶心。 “哎哟,昀商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个贴心的男媳妇。” 说话的人打扮得珠光宝气,把“男媳妇”三个字咬得很重,生怕在场的人听不到。 虽说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但是男人不能生孩子,在传统观念上还是有很多人不能接受,认为男人娶男人就是个笑话。 李昀商没有回应说话的女人,而是把目光放在温以棉身上,眼睛传递的信息是:你惹的祸,看你怎么收场。 温以棉挤眉弄眼,又不是他一个人被针对了。 他踮起脚凑到李昀商耳边,“这谁啊?” “三叔母。” “我可以胡说吗?” 李昀商不语,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咳,三叔母啊,昀商跟我结婚了当然是他福气好,你要是羡慕的话可以跟三叔离婚找个跟我一样的人结婚,没准你福气比昀商还好。” “你——”三叔母气得说不出话,只丢下一句:“说到底就是个肚子里生不出孩子的赔钱货!” 李昀商脸色一变,“这么说三叔母怀了孩子?” 温以棉听不懂,在场的其他人都听懂了李昀商的话。 李家的老三生性风流,前前后后娶了五个太太,生了三个孩子后就结扎了,现在的六太太基本不可能怀孕,怀孕了大概率也是怀的别人的孩子。 三叔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忙坐在三叔身边安抚自己的老公。 “大哥……哦不,老公,三叔母为什么针对我们?” “她针对的是你不是我。” “为什么?” 李昀商淡定地说:“她喜欢我。” 上流社会都这样吗??温以棉感觉自己陷入了《雷雨》的剧本里,这也太狗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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