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粥冒着热气。 他试探性地喝了口,眼眸微微睁大。 饶昔几口把甜粥喝完。 喝完后,他动作顿住,低头注视着空碗。 梁镜优的目光随即停顿。 稍许,他忽然听见青年泛着委屈的声线,“梁梁,你怎么什么都会呢?” 青年边吞咽边呜咽。 他拿原书出来寻迹也没用。 原书已经没用了…… 原先的轨迹已然向着另个未知的方向奔涌而去。如果作为主角攻的江霁同要过来跟他抢梁梁的话,他个炮灰攻怎么抢的过太子殿下呢? 难过,想哭。 “怎么了,昔昔?” 少年凑过去,点点吻去青年眼角的湿润。他的吻又轻又稳。 饶昔张开唇,艰难地迎合他的吻,没有说话。 梁镜优只是用唇贴了贴他,就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饶昔的眼睛,再问,“怎么了?” 饶昔见状,微微垂眸,眸色更加难过,他低下了脑袋。 他的声音低低的,“梁梁,你是我的吗?” “我当然是你的。” 饶昔伸出手,“那你亲我。” 少年的吻很快落下。 饶昔伸出舌,想要用力钻进少年的嘴里。他在少年嘴里毫无章法地翻涌半天,舌根酸得生疼,自己倒没力气了。 见青年力不从心,梁镜优很快接过接力棒。 他直挺的眼睫抖了下,猩红的眼眸涌动,凶狠地亲吻着青年,发现青年快到极点,他微微松开唇,放开了些力度,引导着青年换气。 饶昔没有点挣扎,努力保持着点还能活动的力度,以求这个吻持续得更久。 梁镜优停下时,饶昔拼命喘着气,还要尽力抬头去看少年通红的唇——那是他的痕迹。 他的心里才有了稍许安慰。 饶昔不埋被子里了,而是埋在了梁镜优怀里,用力抱着他。 梁镜优很快回抱,把这个怀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庆幸于饶昔的回应,又担心饶昔为何如此反常。 半晌,饶昔抬头。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拥进来的簇阳光,仿佛被刺了下。 他连忙起身,“已经好晚了。” 饶昔连忙伸出脚要去穿鞋。但因为腿软加上过于用力,半天没找到着力点,还差点踉跄。 很快,少年的双手伸了过来。他从边抽出毛巾给青年擦了擦脚,随后又为他穿鞋。 梁镜优这番动作做得极为自然。 饶昔吃惊又羞愧难当,脸颊绯红,“鞋我自己会穿……” 梁镜优没有抬头,“我喜欢这样。” 饶昔看到少年红发后那个仍旧深刻的牙印,突然有些不敢看他,声音慢慢变小,“梁梁,我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梁镜优闻言笑。 他伸手去碰饶昔的腰。 腰上的酸软阵阵传来。 饶昔忍不住惊呼声,下意识脚伸出去。 脚的目的地是梁镜优的脸。 饶昔伸出脚才发觉不对,但是没来得及收回。他心慌得忍不住闭眼,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脚被少年的手捧住了。 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到他耳畔,“昔昔,不要嘴硬,疼了就告诉我,难过也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 饶昔睁开眼,微微敛下眼皮,眼神闪烁了好几下,“我不疼,也不难过。”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梁梁开口。 那样虚幻的东西,他要怎么说? 梁梁会信吗? 梁镜优闻言,眼睫拢起,“那便好。” 他把碗勺收好,向外走去。 饶昔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坐在床上,晃了晃脚。 - 迟钝的饶昔几天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梁镜优最近回来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回来后跟他的亲密也少了。 晚上他们躺在块。少年也很少有其他举动,他仿佛沾床就睡。 但那是他的特性。 梁梁以前不是这样的。 夜色更深,饶昔仍旧强忍着睡意。他抱住睡着的少年的脑袋,有些委屈,又有点想哭。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连续的第二天晚上,饶昔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哭了。 梁镜优把埋在被子里的青年抱出来,手足无措地去亲他的眼泪,“昔昔,你别哭。” 饶昔泪眼朦胧,“那你最近怎么这么反常,又不亲我,还经常不在。” 梁镜优低声说:“昔昔,我需要势力。老爹虽然直在帮我,但有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我有SSS级体质。” 饶昔哭声顿住,抬眸看他,“之前的破碎之战不算吗?” “只有少数人知道没用。” 梁镜优说着,眼皮垂下。漆黑直挺的睫毛遮住眼底冰冷的光。 而且,议会上的某个人,很烦。 “哦。”饶昔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零星的眼泪还沾在他的眼睫上,像是被润湿翅膀的黑色蝴蝶。 梁镜优将他眼中的湿润轻轻舔去,又去亲他的唇。 他亲了饶昔好几下,随后把青年好好地放在自己旁边,闭上眼,轻声说:“先睡。” “好。”饶昔乖乖地贴着他。刚把脑袋埋上少年的胸膛,就被双手从腰间划入。 梁镜优仍旧闭着眼,“晚安。” 待青年睡着后,梁镜优把将青年更深地拥进怀里。 “破碎之战啊……” 他看着饶昔的睡颜,“昔昔,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你怎么知道?” - 今日梁镜优不在。 饶昔武装好自己,大早独自去外面买酒。他走得匆匆忙忙。 因为不知道这边的路况,加上第次使用光脑的导航。尽管导航精密严谨,饶昔还是不知道跑进了哪里去。 饶昔挠了挠头,看到前方隐约露出的商店标志,迅速走了过去。 管他到了哪,能买到就好。 选好酒后,他低头拿出光脑,因为动作飞快。包裹的严实里不小心露出抹脖颈,雪白又脆弱。 卖酒的店家下意识眼睛发直,“客人?” 店家伸出的手被双从旁边伸过来的冷白大手打断。他痛得下意识扭头,愤怒地看了过去。 男人站在边,金发被束起簇落在身后。他蓝色的眼眸冷漠得像机械,如同能够吞噬切的漆黑海底,张着血盆大口。 店家身体猛然抖,怵得低下头哆嗦半天,也没把太子二字说出来。 饶昔划着光脑,准备付钱,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 “饶昔。” 那声音低沉而又冰冷,十分耳熟。 饶昔动作顿,身体僵住,回头看。 “饶昔。” 江霁同又唤了他声。 饶昔心想江霁同都两次喊他了,他不回答不好,于是硬着头皮,“太子殿下好。”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啥他会跟江霁同撞上?? 看着近在迟尺的鲜活青年,男人眼眸幽暗,眼底交织着痛苦与绝望。 黑色缠绕在他眼底。 那双被国民美称为蔚蓝大海的眼睛,仿佛静谧的夜晚下,被凶残奇形的海兽疯狂翻腾的海洋。 它日复日,持续地将原本平静的海洋翻涌得波涛汹涌,致使所有生物不得安生。 “饶昔。” 江霁同的声音伴随着灰暗的痛苦与撕裂的绝望,用种很沙哑好似碎了的嗓音很轻很轻地唤他。 饶昔隐隐察觉到江霁同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试探地小声道:“太子你没事吧?” “没事。” 痛苦与绝望在他眼中慢慢展开。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颤抖着挤出来的。 “真没事?” 饶昔暗想江霁同的画风好像有点不太对啊,于是再问了句。 “我没事。” 江霁同说。 他闭了闭眼,仿佛用尽了全力去裹挟眼中的绝望。 再次睁开后,他的眸色稍许平静。但是仍旧如同藏着层深深的黑。 饶昔想走了,但是还没给钱。他暗暗瞅过去看,发现那个店家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饶昔:?? 算了,下次他找人过来给钱吧。 “太子殿下,我有点事,先走了。” 饶昔冲江霁同笑了下,拎着几瓶酒转身要走。 江霁同忽然拦了他下。 饶昔如临大敌,眼睛微微睁大。 他把几瓶酒藏在身后,身体紧绷。 饶昔的动作像是把利刃撕碎了支离破碎的防线。 幻觉中,他仿佛看到了青年恨恨望着他的眼眸。江霁同几乎感觉到喉中腥味。 “饶昔,你注意安全。” 男人转身离去,向沉稳的脚步几乎在颤抖。 饶昔抱着酒,有些发愣。 原来江霁同不是要做什么啊。那他也没必要如此敌视他。 青年扬起嗓音,冲江霁同离开的方向大喊,“谢谢关心,太子殿下你也是!” 话落,他不再回头,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 走失的饶昔最后是被梁镜优找到的。 他坐在台阶上,又冷又困。昏昏欲睡中,他似乎看到了抹红。 饶昔张开嘴刚准备出声—— 少年于夜色中向他奔来。 几乎瞬就到达了他的身前,他伸出手臂,将青年把拥进怀里,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深深的恐慌,“昔昔,你跑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了。” 饶昔的嘴埋进了少年头发里。他刚准备好的话语顿时卡壳。 他干巴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角落里偶然传来了点光。 梁镜优眼神闪动,察觉到了什么。 他伸手准备把饶昔抱起。 饶昔在他动作刚起头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连忙阻止,“梁梁,不要抱。” 梁镜优闻言顿,低头看他,眸中滚动,“脚不酸?”还是…… 饶昔小声说:“要背。”他抬起手臂。 梁镜优俯下身,把饶昔背到背上。 饶昔埋在少年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和外表不同,也可能因为时间。少年的背宽厚、沉稳。 又稳又宽又暖。 梁镜优准备起身走。 饶昔迅速扯了他下,指着旁边的酒,声音很急,“梁梁,酒要带走。” 少年眸色渐冷。几乎想把罪魁祸首把砸了。但最后他只手抱着饶昔,伸出另只手去提袋子。 “昔昔想喝酒?” 饶昔贴在他脖颈,闻言神色闪,支支吾吾,“嗯,突然想喝。” 梁镜优的脚步微不可闻地停,很快接着走。这个小小的插曲饶昔没有感觉到。 “昔昔,”梁镜优没有再说这个,而是又问,“怎么突然迷路了?光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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