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时榷就去考了教师资格证,让他的小朋友如愿以偿地有了一个“老师”男朋友。 他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什么五年之痛、七年之痒的邪门歪道都不好使,两个人浓情蜜意的程度与日俱增直线上涨。 与此同时,越来越牢固的还有尉岐同志的脸皮。 ——可能真是应了那句“越来越不要脸了”,随着年龄的长大,尉岐动不动就喜欢脸红的毛病算是彻底根治了,这两年贼胆儿大的很。 尤其特别乐于撩拨时榷的自制力。 这天时榷下课放学,初中化学课本夹在腰臂之间,从长长的走廊向楼梯的方向走。 结果转角就看到一个人——那人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低头玩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 时榷顿了下:“……小岐?” 尉岐听到这声唤抬起眼,眼前顿时一亮,贴身过去将时榷压在墙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暧昧道:“时老师。” “………” 时榷冷静地将尉岐摸到他后腰的咸猪爪从衣摆里拽了出来,认真地看着他:“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尉岐意犹未尽地捻了一下指腹,说:“下午没训练,来接你回家。” 时榷在教学的时候穿衣风格总是很正式,这时他穿着白色衬衫,皮鞋黑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玻璃质感的无框眼镜,看起来禁欲而庄重,一股子斯文败类的气息……尉岐恨不能用眼神把他扒了。 时榷低低地咳了一声:“这是在学校。” 尉岐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道貌岸然的架子:“嗯,我知道。” 尉岐开车接男朋友回到家。 时榷走在前面开门,尉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从后面抱了上去,声音有点哑,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哥,你这一身真是……” 两个人也没吃饭,尉岐在客厅沙发上负距离挨了一顿“爱的教育”,心满意足扒了时榷的衣裳,终于餍足了。 他想他还能跟时榷走很长的一段路,到地老天荒那么长。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大概11点半左右还有一更~ 是最后一个番外啦!
第72章 ABO平行世界番外 Q市第一中学, A班某自习室门口,很多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围在门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还没有人能进去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信息素味道真是烈啊, 我还以为谁偷偷带的白酒碎了。” “唉?怎么回事啊?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听说是因为一个Omega没按时打抑制剂在课堂上发/情了,然后她同班有个Alpha的易感期也被影响突然提前, 好像是高二年级那个体育生,就是前几天刚在年级大会升旗仪式上读检讨的那个小帅哥……” “这种omega真是够了, 自己惹麻烦不说, 还影响别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alpha的易感期呢, 听说很恐怖的, 幸亏我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太敏感——他现在一个人在里面吗?” “可不是,易感期的alpha谁敢靠近啊,里面情况好像是不太好, 有omega老师试着进去给他打抑制剂都被赶出来了, 门也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只能等医院的人过来了。” 这时, 学生们的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语调不急不缓:“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身后站着一位唇红齿白、五官周正的少年, 个子高挑, 眉眼精致如画, 他虽然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 但是举手投足间已经有非常成熟优雅的气质了, 往那儿一站就有一股鹤立鸡群的感觉。 正在聊天的beta们回头看, 本来靠在栏杆上的腰一下挺直了:“会长。” 来人是高三年级学生会会长,市第一名优秀学生,全校公认的美男子没有之一, 时榷。 这位学长品学兼优,性格温润如玉,长相又是万里挑一,是无数学弟学妹们的梦中情人。 有一个学生解释道:“有个高二年级的alpha易感期提前了,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没办法控制。” “刚刚已经打电话给医院了,让他们带着麻醉喷雾过来,那个alpha的状况不太好,排斥任何人的靠近。” 时榷轻轻蹙起眉,转眼看向房门紧闭的房间。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郁的有些失控,从门窗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还在这里看热闹的大都是beta——少年alpha们大都抵不住这强大的信息素压制力,离得这个房间远远的,而Omega被这股不能控制恣无忌惮的烈性气味撩的腿软,也不敢靠近一步。 里面的alpha此时处于极度应激状态,对于外界的任何刺激反应都非常激烈,试图让omega安抚他也没有任何作用,就连校医都没有办法靠近他。 这应该是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还没有学会控制信息素,一旦走到信息素失控的边缘,身体状态与精神状态就会变的非常危险。 现在的情况俨然已经失控了,整栋楼层都弥漫着一股酒味。 时榷看了他们一眼,淡声道:“没事不要再这里聚集逗留了。回去上课。” Beta们不敢再看热闹,都回到教室准备上课了。 时榷也离开楼道,没多久又去而复返,他打了一针抑制剂——可以暂时封锁他的alpha信息素气息,让他更加像一个温和的beta,不至于引起房间里那位alpha的太多敌意。 时榷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非常有技巧地在锁眼里戳了两下,轻而易举撬开了房门。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烈酒的味道刹那间卷住了时榷全身。 房间角落里坐着一个骨架偏小的男生,蜷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很小一团,那alpha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有点衣衫不整,锁骨那片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时榷走过去的时候,alpha似乎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了,侵入了他的领地,直到时榷伸手想要触碰那人的时候,尉岐才陡然一个机灵。 对于同类alpha剧烈抗拒的本能让尉岐浑身的刺都炸了起来,“啪”的一声拍掉向他伸开,下意识低吼道:“……滚!” “我是时榷,对你没有恶意。”时榷声音轻缓道:“你的信息素失控了,再这样下去,你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将不足以维持你的生命活动,到时候会有生命危险。” “时榷”这两个字仿佛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将尉岐脑海里的敌意、焦躁、侵略性、压迫感全都一一抚平了,alpha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就连弓起的脊梁骨都靠到了墙上,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了一句:“……时榷?” 时榷:“嗯。是我。” 尉岐的信息素是一股浓烈的烈酒味道,闻两下就能醉了,可仔细去辨别的话,那味道里又带着一丝丝隐晦的甜。 尉岐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像是确定什么似的,又道了一句:“阿榷……?” 他前面那个字发音很轻,时榷没有听清楚,以为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没有在意。 时榷以为他清醒一点了,从口袋里拿出一管白色针剂:“我先给你注射抑制剂,然后等一下会有医院的人过来替你治疗,不会疼的,别怕。” 时榷说话的时候,空气里渗出了一丝一缕很清雅的、桃花般的香气。 那是时榷的信息素。 尉岐好像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有点神经质地盯着时榷看了两秒,然后挥手将抑制剂摔碎在地上,身体着了火似的,带着烈酒般滚烫的温度——他毫无征兆单手扣住时榷的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按了一下,紧接着温度异常火热的唇覆了上去。 时榷微微睁大了眼睛。 生平第一次被强吻,对象居然是个alpha! 时榷对这位高二学弟是有所耳闻的,市篮球队的体育生,学习没有退步的空间,年年考试倒数第一,基本上不干什么人事,校规校纪上的条款就是他本人的真实生活写照……上个周刚因为□□出校园被逮个正着在全体师生面前读了三千字的检讨。 这种痞帅邪气的学生是很受小姑娘们喜欢的,“尉岐”这个名字在学校里如雷贯耳,没有人不知道。 但是时榷跟这个人私下里……没有任何交往,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别提接吻这种事了。 更让时榷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两个人肢体接触的地方,腿上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 第一次易感期的alpha,不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也并不奇怪。 可是对着一个同样性别的alpha发情,就是很奇怪的事了。 alpha的呼吸混乱急促,舌尖卷进时榷的口腔里,贪婪又迷离地吸取每一分信息素,像是涸泽之渔攫取氧气似的,尉岐像是舒适极了,从喉间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呻/吟,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alpha对于alpha的感觉——尤其是顶尖的alpha之间,应该是“同性相斥”,排斥、抗拒、压迫、针锋相对。 绝对不应该是……近乎病态的渴求。 尉岐的反应简直太奇怪了。 不过这是一个处于易感期alpha,神智可能不太清醒了,什么疯癫离谱的事都能做出来,时榷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向后退了退,想要避开他劈头盖脸的亲吻。 可alpha竟然不知分寸,借着时榷后退的姿势顺势压了上去,单腿跪到了时榷的膝盖中间,几乎是用一种禁锢的姿势把他抵到了墙上,不容抗拒地用身体与手臂将时榷锁在了怀里,继续去追逐亲吻他的唇。 房间里信息素浓烈的惊人,要化成白酒流淌出来,铺成一地流水。 就算时榷的脾气再好,被一个alpha如此明目张胆地轻薄亵渎也不能忍受,他单手扣住alpha的肩头,硬生生将人推出去一段距离,“尉岐!” alpha身体轻轻颤了下,近距离跟时榷对视,一双乌黑剔透的眼珠深沉而固执,带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许久,声音很低地叫了声:“时榷……” 时榷听他这饱含深意的一声呼唤,有一种两个人已经相恋许多年的恍惚错觉。 . 尉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浑身没有力气,像是信息素散尽的虚脱感。 他的损友A某坐在病床旁边:“你可算是醒了!” 尉岐有点记不起来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儿?” “易感期没控制好信息素,有点信息素虚脱了,差点出事。叔叔阿姨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尉岐“哦”了声,不太习惯这种浑身有气无力的感觉,有些厌烦地闭上了眼。 “牛逼啊你岐崽!”某A又语出惊人道:“你特么地饥不择食,把人家会长的嘴唇都咬破了!” 尉岐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猝然瞪大了眼,猛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你本来都快‘一滴也没有了’,是时榷给你注射了抑制剂才控制住情况的,回头记得好好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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