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事。”江沉说着从秦沨手里拿回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消息给络星寒。
江一笑:有什么事你一起发给我,我得空了会看。
络星寒的消息一条一条地发过来,手机被江沉调静音了,只有呼吸灯一闪一闪的,江沉也不拿起来看,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家里暖暖的,刚吃完火锅身子也是暖暖的,还有个能好好相处的朋友陪着自己一起看剧,江沉有点不想理游戏里的那点恩怨了。
秦沨的微信响了一下,秦沨抓起手机看了一眼,说道:“张引江有点土特产要送我,我下去拿一下。”
江沉懒懒地伸了伸胳膊,说:“穿好衣服,雪还没停。”
秦沨出了门,江沉稍微考虑了一下才拿起手机去看络星寒发来的消息,原来惹祸的正是之前差点搅黄帮会副本开荒以及在野外堵江一笑的一剑天涯。大致内容就是一剑天涯和帮里一个叫蝶眷舞的妹子每天在一起玩,然后同时又去撩蝶眷舞的一个闺蜜。
看到这江沉就想起了之前温酒煮茶发给他的那个八卦,这个一剑天涯还真是死性不改,之前和一曲离殇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和一曲离殇的闺蜜一梦千年单独看风景什么的。江沉接着往下翻,蝶眷舞的这个闺蜜和一梦千年不一样,不仅没有和一剑天涯纠缠,还直接把一剑天涯裱上了贴吧。
之后有人扒出了一剑天涯,一曲离殇和一梦千年的前尘往事,蝶眷舞的这个闺蜜就又把醉逍遥帮会裱了上来,说醉逍遥帮会的管理明知道一剑天涯是这种人还留他在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云云。
江沉随便翻了翻络星寒给他发来的贴吧链接觉得无聊透顶,回复络星寒:你解释一下,或者直接把一剑天涯踢了,这还用我教你?
络星寒:不是啊我的江大神,我还没说完。
络星寒:你看这个帖子,不知道是谁又把南屏晚钟和风霁月的事贴上了来,还说你不管好你徒弟,徒弟是个渣男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
络星寒:你往下看,还有人说你一人分饰两角,南屏晚钟就是你的小号。
江一笑:那我挺厉害,自己一个人双开打2V2。
络星寒: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帖子下边竟然还扒了你的情史。
江一笑:我还有情史?
络星寒:不是情史,就是追你的那些人被列了个名单,上边还有温酒呢。
江一笑:无聊。
络星寒:江大神,你说的这么云淡风轻,这么不在意,该不会是不想玩了吧?之前半个多月没上线,帮会一周年你也没来。
络星寒:你可千万别,我们帮会就靠你这块金字招牌了!
络星寒:您发话,这事怎么办,我立刻马上就去办,拆了对方帮会都成,只要您别走!
江一笑: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几天有事,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忙完了还会接着玩。
络星寒得到江沉还会接着玩的答复以后,千恩万谢地退下了。刚关掉和络星寒的聊天界面,温酒煮茶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温酒煮茶:阿一,事情我都听逐月说了。我还在毛里求斯很快就回去了。
江一笑:甘蔗考察好了?
温酒煮茶:咳咳……还是别说甘蔗了。
温酒煮茶:有件事我得给你坦白。
江一笑:南屏晚钟是你小号?
温酒煮茶:咳……不是这个思维方向。其实是这样的,跟风霁月聊微信的不是南屏晚钟。
江一笑:是你?
温酒煮茶:不是我!不对,也是我。
江一笑:说清楚。
温酒煮茶:我在某平台花钱雇的陪聊。
江一笑:目的?
温酒煮茶:捉弄风霁月。
江一笑:理由。
温酒煮茶:谁让她总缠着你。
看着温酒煮茶发来的这几条消息,江沉忍不住叹了口气,能去毛里求斯考察说明至少已经工作了,但是说的这些话又明显是孩子气的发言。可能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江沉这样想。
江一笑:温酒,我不知道你多大年龄,但是我猜应该比我小。无论风霁月平时是怎么样的,你不喜欢或者看她不顺眼也好,但是你这样捉弄一个女孩子是不对的,尤其是风霁月可能是真的挺喜欢南屏晚钟。
温酒煮茶:你怎么知道她喜欢?
江一笑:毕竟师徒这么久了,经常三个人组队有什么不知道的。
温酒煮茶好像有点泄气,回道:这件事怎么办?我听你的。
江一笑:你去和风霁月道个歉。
温酒煮茶:就这样?
江一笑:你还想怎么样?
温酒煮茶:贴吧那些就不管了?
江一笑:我不在意。
江一笑:好了你在外面忙你的吧,这事你回国再说也不急。我朋友要回来了,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江沉刚放下手机,秦沨就回来了,手里提着红红绿绿乱七八糟的几个礼品盒子,一面脱衣服一面抱怨道:“他张引江不是人!我以为什么呢,核桃大枣桂圆干?哪个市场没有卖的,让我顶着这么大的雪下去拿!”
江沉探头去看秦沨放在门边的东西,都是洛城当地的特产,感慨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秦沨解围巾的手顿了一下,觉得江沉这句话说的酸溜溜的,秦沨脑子里的某样东西又飘了起来,解释道:“没有,就是认识的时间长了,家里人也都认识。”
江沉靠回到沙发上,小声说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朋友,我只有一个人。”
秦沨已经把衣帽挂好了,凑到江沉身边说道:“哥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在这吗!”
秦沨说张引江为了表达歉意今天给他放了假不用上班了,于是两个人还是按照前一天的分配,秦沨睡床,江沉睡在地毯上,睡前秦沨还不住地嚷嚷:“好朋友不能睡一张床吗?你睡地上我心里有罪恶感!”
江沉不理秦沨,裹着被子睡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这个地毯的毛又长又厚实,加上地暖的缘故,比床上要暖和许多,江沉一向怕冷,前一天睡了一次地毯以后竟然觉得有点上瘾。
虽然觉得地毯很舒服,但是江沉这一觉睡的并不好,做了一晚上的梦,反反复复都是之前梦到过的情景,炫目灯光下看不清面容的男孩子,曾经笑着的自己,被偷走的作品,背叛的痛苦,醉酒的滋味,医院的诊断书,乱七八糟地将江沉团团包围,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就在他觉得窒息的时候,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人在叫他的名字,催促他快点醒来。
梦里一切的不真实在睁开眼睛之后统统汇聚成了秦沨那张帅气的脸,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没打理过,蹙着眉,满眼的担忧。
江沉开口叫他:“阿沨。”嗓子是哑的。
“你做噩梦了。”慢慢的担忧,显然刚刚是秦沨叫醒了江沉。
“你怎么知道……”一句话没问完,江沉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都是眼泪。
“你还好吧?”
“我没事,几点了?”
“刚七点钟。再睡会?”
江沉摇摇头裹着被子坐起来,看着秦沨担心的神色,说道:“我没事,以前也经常做噩梦。起来吧,我给你煮点吃的。”
“我们去洛城公园看腊梅吧!你之前答应的!” ----
第 20 章
吃早餐的时候秦沨就一直盯着江沉,直到收拾好了碗筷出门的时候,秦沨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沉,看得江沉浑身不自在,伸手去挡秦沨的眼睛,“行了别看了,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你经常做噩梦吗?”
江沉坦然点头,放下了遮着秦沨眼睛的手,“嗯,都习惯了。刚醒的时候会觉得有点不舒服,过一会就没事了。”
秦沨想问问江沉都梦到了什么,但又觉得噩梦重提不是什么好事,最后还是岔开了话题:“我今天一定要堆个大雪人!”
楼道口的积雪被早起的大爷大妈扫出了一条窄窄的小路,马路上的积雪有环卫工人打扫,被打扫掉的积雪高高地堆在马路两边,有小半个人那么高。
一路上秦沨都在给江沉讲他老家的冬天,偶尔也会下雪但都不是很大,所以也从来没体验过堆雪人打雪仗。
“我好像忘了问你,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常遥人,不过高中开始就都在临江了。临江的冬天就更没有雪了。”秦沨说的是他初中毕业以后到临江一边念高中一边训练的时候,车队的驻地就在临江。
“临江啊……”江沉重复着这个地名,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想到什么了吗?”
“我大学是在临江电影学院念的。毕业以后在那工作了一段时间。”江沉看向秦沨,“这算是缘分的一种?”
“当然算!”秦沨挑挑眉,“其实我也算半个临江人了,临江方言我都会说。”
江沉摇摇头,说:“我不会说,大学念了四年一句也没学会。”
“哥哥是哪里人?”秦沨属于明知故问。
“我啊,我是暄城人。不过好几年没回去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家乡美食,很快就到了洛城公园,刚下过雪的公园空无一人,洛城人习惯了安逸舒适的慢节奏生活,对大雪也早已见怪不怪,几乎是不会有人到雪后的公园里来玩。公园里的积雪无人打扫,没过了脚踝,不知道是管理处还没来得及打扫还是干脆把这当成一道风景。
秦沨显得有些兴奋,一直在雪地里跑来跑去,一脚就踩出一个小雪窝,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江沉怕冷,没有秦沨的好兴致,他就站在一旁像许多洛城本地人一样把手插在袖子里取暖,就那么看着秦沨折腾,一会在雪地上写写画画,一会又推个雪球。
秦沨把一个已经滚的挺大的雪球推到江沉身边,说道:“我们堆个雪人吧!”
江沉缩了缩脖子,说:“你堆,我看着。”
秦沨也不走远,就在江沉身边绕来绕去,把一个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停在了江沉面前,之后又去滚了个小一点的雪球,搬起来放在了大雪球的上面,又跑到一边捡来了几个石头子嵌在了雪人的脸上做眼睛,还有几颗嵌在了身体上当做衣服扣子,弄完了叉着腰看着雪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头问江沉道:“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江沉看着秦沨的雪人,笑了笑说道:“雪球滚的还挺圆的,去折几个枯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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