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出这种事,跟我说情分?”年如阳面色十分难看,“一旦被曝出Fe有人赌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是什么后果。” “你都要拖整个战队下水了!”年如阳很气愤,就差没有站起来指着彭永的鼻子骂了,“现在厚着脸皮跟我提情分两个字?” 彭永也自知自己这事做得不算厚道,Fe这些年待他不薄,年如阳他们就算将他上报联盟,让他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也并不为过。 但…… 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教练……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但是……”彭永半天也但是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到底理亏,绞尽脑汁也根本想不出理由去说服年如阳。 就在彭永都要因为年如阳坚决的态度而感到绝望的时候,余成在这时开口了。 “彭永。”余成神色冷漠,目光平静的看向彭永,语气冷淡的叫道。 “余、余队。”彭永浑身肌肉都在余成叫到他的时候,而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在Fe,亦或者说乃至整个曙光电竞选手中,很少有人是不怕余成的,对于他们来说,余成就像是那遥不可及的一颗星,看得见摸不着,心中有畏惧,但更多的还有崇敬。 “你想要一个机会,我可以给你。”余成声音很轻,但这些话还是被彭永听见了。 彭永一瞬间止住了眼泪,他的眼中划过了一瞬的难以置信,随后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吗?余队。” “真的。”余成点头。 彭永的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余队,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不把事情上报联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余队,真的,请你相信我!”彭永语速极快的说着,像是生怕余成会后悔,“你知道的,我家里人本来就不认可我做这一行,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我这辈子就真的都抬不起头了。” 余成任由彭永说着,他静静的听着,那些话语在他的心中掀不起任何波澜,相反,对彭永还更生出了几分鄙夷。 分明知道家里人不认可,也分明想要做出点成绩来,可却非但没有好好爱惜自己的羽毛,反而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到头来甚至用这些话来道德绑架别人。 “我要你做的不多。”余成说。 彭永往前走了几步,点头,“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接触赌的,又是谁带你去的,就够了。”余成语速缓慢,却每个字都极具压迫感。 赌场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人带领,一般人是不会知道在哪的,所以一般刚开始接触赌的人,都是被别人带的。 余成想知道,是谁带着彭永去的。 彭永没想到余成的要求会这么简单,在听到的一瞬间都愣了,而后反应过来,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就将答案抖落了出来。 “是莫白,是莫白带我去的。”说完,彭永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余队,我是今年过年的时候被莫白拉去赌的,他说只玩几次没关系的,还可以赚点钱。” “我第一次去的确赢了很多钱,但是后来就开始输了,其实我早就不想赌了,我只是想把我那些输掉的钱都扳回来而已。” “余队、余队!!”彭永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线包似的说,“我怀疑,莫白就是故意害我,他和赌场的人是一伙的。” 余成没有吭声,他只看着彭永,指尖敲打着桌面,良久后开口:“今天我问的话,出了这个会议室的门,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事情我不会上报联盟,至于以后怎么样,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余成看着彭永,“稍后陈魏康会和你谈解约,付好违约金,你就和Fe没关系了。” 彭永被陈魏康带出了会议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在会议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年如阳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才话说得硬,说是不顾及情分了,可年如阳最是心软,自己亲手带着的选手,最终走向了这样的结果,他怎么可能内心没有一点情绪。 余成抬手轻拍了拍年如阳的肩膀,他没说话,却是做着无声的安慰。 年如阳抬手揉了把脸,看向余成,脸上露出勉强的笑,说:“我没事,放心。” “装什么?”余成看着年如阳,“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听着这话的瞬间,年如阳就绷不住了,他红了眼眶,仰头看向会议室的天花板,嘴硬道:“搞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咱们这样,真能有用吗?”年如阳鼻音很重的问。 余成沉默了。 其实今天的一切,都是余成和年如阳他们计划好的一场戏,专门演给彭永看的,为的是引蛇出洞。 余成始终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虽然他眼下并没有头绪,但却仍旧还是决定小心行事。 至于有没有用,余成的心里其实也没底。 视线落在会议室的门上,良久后,余成才开口说:“等着吧。”
第27章 阮清林从云慎那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快午饭的时候。云慎有留阮清林他们一起用饭,但阮清林拒绝了。 诊疗期间,云慎和阮清林说了许多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云慎在说,阮清林听着,但饶是如此,阮清林却还是很疲惫。 那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从心上一直蔓延到精神上的一种累。 实际上,阮清林每次看完心理医生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将心理的疤痕揭开给别人看,回忆起深埋在记忆中的痛苦的感受,让阮清林每次历经完都精疲力尽,好似灵魂被抽走了似的。 回家的路上阮清林便靠着车窗睡着了,再睁开眼醒过来,是被苗淼的轻声呼喊给叫醒的。 “哥,醒醒,到家了。” 阮清林对上苗淼带着几分担忧的眼神,脑子缓了缓,才坐直身子,揉了把脸,看向窗外,说:“这么快啊。” “今天路上不堵,所以就快些。”苗淼解释道,随后问:“哥,你还好吗? ” “我吗?”阮清林一愣,随后笑了,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挺好的啊。” 随后像是怕苗淼继续追问,扭头在车内环视一圈,问:“田姐呢?” 苗淼的注意力被阮清林的问题吸引过去,回答道:“田姐刚才半路接了个电话,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所以中途下车了。” “她本来想告诉你的,但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了。” “这样。”阮清林点点头,轻声应道。 随着阮清林和成微知的走红,田沁竹这两年的事业也是越来越忙,她又是个负责任的人,许多事都亲力亲为,也因此更加忙碌起来。 “那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就好。”阮清林对苗淼说。 苗淼有些不太放心,但终究是没有强行要留下,尊重了阮清林的意愿,嘱咐了几句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苗淼离开后,阮清林独自回了家,当关上家门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的阮清林很需要独处时间,他心知自己状态不佳,但也不希望苗淼和田沁竹她们担心,她们为自己操的心已经够多了。 阮清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忆着刚才云慎和他说的那些话。 云慎说他如果不去认可过去的自己,那么就将永远无法与自己和解。可是他又该怎么去与过去和解呢?他连去直面过去的自己都无法做到。 阮清林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地面的某个地方,目光失神。 他一点也不喜欢过去那个胖胖的自己,那个让别人欺负,还不敢还手,长得胖胖的不好看,连面对喜欢的人,一句喜欢都没勇气说出口的自己。 人们总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可如果现实真能像这句话一样简单就好了。 阮清林这些年看似与过去做着切割,可实际上,却是困在了那座名为“过往”的牢笼中,从未离去。 他将自己困住了。 阮清林想着,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时,屋外的天色已经不知何时暗了下去。阮清林看着窗外的晚霞,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觉真的睡了很久。 他听见了门铃声,屋外的人持续不断的按着,他刚才就是被这阵门铃声给吵醒的。 阮清林不知道是谁来找他,但心想大概是苗淼或者田沁竹她们,便起身去开门了。 当看见屋外站着的是成微知的时候,阮清林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微微。”阮清林有些懵的叫道。 阮清林意外成微知的到来,并不是因为成微知鲜少来自己家,而是因为他昨天和成微知聊天的时候,对方还在大漠拍戏。 “颂颂,我想死你了!!”成微知一把抱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阮清林,有些撒娇的说。 阮清林被成微知抱得往后踉跄了几下,随后连忙抬手抱住成微知,稳住身形,有些无奈的笑道:“你不是在大漠拍戏吗?怎么回来了。” 成微知放开被自己抱着的阮清林,歪了歪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把搭在肩上的长发往后一抛,朝阮清林俏皮的眨了眨眼,说:“当然是回来看你啊。” “咱们都多久没见了,天天拍戏拍戏,我都快要烦死了。”成微知一边吐槽着,一边熟练的换鞋,“从森林到大漠,吃不饱穿不暖,睡也睡不好,我感觉我这朵漂亮的美人花,都要被吹枯萎了。” 说到这,成微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凑近阮清林,问:“你看看,你看看,我的皮肤是不是都变差了。” “没有。”阮清林轻笑,认真的夸赞道:“还是很漂亮。” 成微知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双颊,“那就好,我可是花瓶,靠脸吃饭的。” 阮清林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成微知是个热闹的性子,她一来,这本来安静的有些空旷的家,瞬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这是独属于成微知的魔力。 “颂颂,怎么不开灯啊,家里黑乎乎的。”成微知换好鞋后,提起刚才放下的东西,一边将家里的灯打开,一边坐到茶几的前的地上,将那些带来的东西摊开。 阮清林家的地面上垫了厚厚的一层地毯,所以坐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凉。 “快来快来,我给你带了很多特产。”成微知朝阮清林招着手,兴奋的说。 闻言,阮清林笑着坐到成微知的身侧,看向茶几上成微知不远万里带回来的那些特产。这些特产乱七八糟的,吃的用的什么都有,而且来自于各个地方,看得出来成微知这段时间拍戏的确去了很多地方。 成微知每次拍戏,都会给阮清林带很多当地的特产,都是些小玩意,但却十足的用了心。 阮清林看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特产,僵持了一整日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再次回温,被暖化得软和起来。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8 首页 上一页 2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