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那吃饭吧!”话没说完,就被谢其强势打断了,临了还瞪了他一眼,摆明了警告。 王至廉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这可真是大爷,谁都惹不起! 他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嘴角,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没事,老林明天回来,你们好好训练。” 谢其死盯着他,直到人离开训练室,才漫不经心的收起自己桌上的线,然后招呼剩下的几个人,“大左老吴,吃饭了,走。” 谢其没有叫余声,似乎完全忘记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杜宇走在最后,临出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孩儿低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在想什么,游戏大厅里的人影还在晃,没有组队也没有其他邀请,和他自己一样就那么孤孤单单的待着。 杜宇有些不忍心,关门前朝人喊了一声:“吃饭不?一起去吃饭吧。” 余声被突然出声的杜宇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来,反应了几秒朝人笑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不饿,来之前刚吃过,谢谢。” 杜宇点了点头没再坚持,他带上门,谢其在前面等他,杜宇想,如果不是落了这样尴尬的关系,估计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吃好饭回去的时候,训练室里静悄悄的,谢其第一个进门,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旁边位置上的人正专注的瞄着一座山头,倍镜开到最大,视野清晰可控,下一秒,倍镜轻微晃动了一下又快速收起,还未看清楚,屏幕中央便出现了击杀公告。 谢其顿了一下,压的很稳嘛,看来还不算个完全的草包。 晚上的训练赛谢其依旧没带余声,也没和他说话,他只能自己安静的坐着,再安静的打,一直打到凌晨十二点半。 最左边的左竹西率先起身接了杯水,接完回来见余声摘了耳麦,他靠着桌沿往那边看,恰好对上了余声的视线,对上了也不好不说点什么,便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问他要不要水,余声确实有点渴了,他一晚上没吃没喝,全靠飞机上吃的那碗重庆小面撑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询问左竹西训练室里有没有一次性纸杯,他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 一旁的谢其不知是困了还是如何,伸了个懒腰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吴林也凑到饮水机那里和人聊了几句,大家心知肚明,不论谢其再怎么反对,余声加入一队都是迟早的事儿。 训练室的灯熄了,谢其和杜宇走在前面,中间是大左和老吴,余声在最后。 上了四楼,大家各回各家,谢其原本和老南住一个房间,现在老南住院了,房间空着只剩他一个人,原本申请了让杜宇过来,还没批下来就出了这事儿,谢其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可千万别把这人弄进来。 然而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一进门,谢其就发现了摆在门口的超大行李箱,以及一床杂七杂八的东西,谢其服了,要不是杜宇那儿的床太小,他真想凑过去挤一挤,老天为啥就一点儿顺心的事儿都不给他呢? 门从外面推开了,余声拘谨的站在门边看他,谢其没理他,自顾自的换衣服准备洗澡,结果刚转过来,余声莫名其妙的给他鞠了一躬。 谢其终于短暂的将视线挪到他身上,大约是想搞明白这又是哪一套。 余声长的年轻,声音也是那种清脆的少年音,听着十分悦耳,但在谢其的耳朵里,余声每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耳朵的污染,这种没来由的排斥,惹的谢其更加烦躁。 “抱歉,经理今天给我分了这个房间,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住,我明天就和经理说搬到其他房间去,今天就只能打扰了。” 谢其心想,赶紧的吧,赶紧爱去哪儿去哪儿! 上床时已经快两点了,谢其背对着余声,蒙着头准备睡了 没过五分钟,房间里的灯灭了,谢其模糊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在往床边靠,结果下一秒,房间里就“砰砰哒哒”的响起了箱子倒地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小声的抽气。 谢其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他从床上坐起来,视线在黑暗里停顿了良久才没好气的问了一句:“没事吧?” 俱乐部的灯一直被诟病却从来不换,这么大一个房间,非要把开关安在门口,安就安吧,床头不能多安一个吗?是缺这一根线还是咋?别说余声了,谢其自己都没少撞墙。 对面的人大约是感觉自己吵到了谢其,连忙一瘸一拐的爬上自己的床,走到床边还又磕了一下,听着都疼。 “没事,撞在行李箱上了,抱歉,打扰你了。” 谢其没再说话,顿了两秒重新倒在床上,他烦得很,爱咋咋吧!
第5章 麻烦精 “呕......咳咳咳......咳咳......咳呕......” 沉寂的房间里,卫生间的小灯弱弱的亮着,一个略显瘦削的人影趴在马桶上,吐的天翻地覆。 谢其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吐了,又听不真切,恍惚的如同做梦。 谢其睡觉最怕人吵,一点声音都有可能惹的这位大爷大发雷霆,几个队友也是不止一次在综艺节目上cue过,属于粉圈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今天也不例外,从听到声音起谢其就烦躁的开始翻身,意识跟着苏醒,困倦又拉着身子下沉,反复纠缠,现在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他动静很大的从床上翻起来,刚准备破口大骂,耳朵里再次传来很压抑的咳嗽声,还有几乎听不清的干呕声,像是人极力捂住了嘴,声音只能从指缝里漏出来一般。 谢其盯着那昏黄的光源看了良久,冲上来的脾气慢慢散了,他终于想起这间房里除了自己,还住着一个人。 对面的床上果然没人了,半截被子掉在地上,杂物散的到处都是,就像人在慌乱里无处乱撞一样,一片狼藉。 “呕......呕......咳咳......” 声音再一次传来,谢其浑身无力的跌回去叹了口气,瞅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极不情愿的翻身下床。 洗手间的门是单层的反光玻璃,白天的时候外面看不见里面,一旦晚上关了灯,里面的人影便会一览无余,谢其走近了看,玻璃上的花纹影影绰绰印着余声的剪影,他趴在马桶上,吐得脸色苍白,止不住的咳嗽,可他又拼命捂着嘴,捂的眼泪一直往下流,这让谢其的心里蓦地溢出许多奇怪的情绪。 “你没事吧?”他从外面推开门,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余声,卫生间里全是吐过的胃酸味儿,冲的人脑袋发懵,谢其下意识的抬手扇了几下。 余声满脸惊慌的抬头看他,像是被吓到了,他眼里全是泪,眼尾更是红的如同让人欺负了一般,他似乎完全没想到谢其会出现,呆愣了三五秒,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挣扎起来,结果没等站稳,胃部便再次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疼的他差点跌在马桶盖上。 谢其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能只是吃坏了肚子,毕竟刚从国外回来的人嘛,说不准还吃不惯中国饭呢,但现在他发现,余声或许是真的难受,并且很严重。 谢其上前扶了他一把,问:“胃不舒服?吃坏东西了吗?” 余声的胃病是陈年旧疾,偶尔礼貌性的疼一疼,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常备着药,疼了吃几片也就没事了,可巧就巧在,今天这药怎么都找不着。 刚疼醒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他自己支着手机的手电,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翻行李,结果整个行李箱都翻遍了也没找着,后来越来越疼,抽的他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加上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胃里的东西很快吐的一干二净,再想吐,就只剩酸水了。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何,眼泪也跟着凑热闹,还好巧不巧,让谢其撞了个正着。 不过在余声心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把谢其吵醒了。 “没事,可能吃坏了吧,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你别管我你去睡吧,我吃点儿药就没事儿了。”余声的声音很弱,身子也有点抖,谢其不知为何十分讨厌他这种做派,耷了耷眼皮没好气的问,“药呢?” “药?啊......”余声的眼泪还在流,他拼命拿胳膊蹭,却反而越蹭越多,说话也跟着囊起来,“应该......应该在包里吧。” 说完他踉跄着想往外面走,走到一半忽然弯了腰,谢其疑惑的瞅着他,下一秒他直接将人拽了回来,然后迅速偏过了头。 一股比之前还要重的味儿,谢其嫌弃的皱起了眉。 “呕......呕呕......” 余声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胃却比之前还要疼,他现在已经不止流眼泪了,浑身开始冒冷汗,眼前晕晕的发黑,他撑着马桶的两边,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 谢其也发现了,他干净利落的按了冲水键,扶着人便往外走,他将余声放在床上,尽管心里担心余声会吐到床上,却也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从一地的杂物里找到余声的包,将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在了地上,所有瓶瓶罐罐都被他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却发现上面写的全是英文,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他无奈又焦急的抬起头问:“确定在包里吗?长什么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翻包,话音落下约莫十几秒,谢其抬头往床上看去,整个房间安静极了,连呼吸似乎都不明显了。 谢其犹豫片刻伸手去拽余声的衣服,他的心跳的很快,有些莫名的慌乱,然而马上就要叫出口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记对方的名字,他只得临时转弯,尴尬的喊了一声:“哎,哎,还醒着吗?” 没有人回应,谢其从地上起来,愣了足足三四秒才往前挪动了一步,床上的人像是睡着了,昏暗的光落在脸上,印的轮廓分明,独缺一点血色。 他探下手摸了一下余声的额头,脱口而出:“好凉。” 冰凉的触感像是突然惊醒了他,谢其顺着床跨过去,手机屏幕亮起的一刻,上面清晰的写着4点18分。 他没有过多犹豫,也没有去打扰其他人,拿了钥匙穿上衣服,然后将人拦腰抱起,一路飞驰的去了医院。
第6章 菜鸡 坐在走廊里等待的谢其与周围格格不入,他看起来不急不缓,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他呆滞的盯着对面的墙,像是候车厅里等待车来的旅人。只有谢其自己知道,他那傻啦吧唧的样子纯粹是困得,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起来,能睁着眼睛开车到医院已经是积了大德。 一夜忙忙碌碌,一直到天快亮,谢其才勉强把余声安顿好,这其中闹了多少乌龙就不说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不知道余声的名字,差点让医生报警,幸好余声外套里装着他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其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准备趴在床边睡一会儿,结果刚睡着没多久,就被音浪太猛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谢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去就把铃声改成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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