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隔壁休息室跑过来一堆人,“谁在唱歌?” “哈哈哈……”我们都笑了。景秀拍拍景义的后背,说道:“兄弟,慢慢来,别扯着嗓子喊。你这一下太突然啦!” 祝景义不情愿地收起了录音机:“真是的。以后我要办一档专门唱歌的综艺节目,名字就叫《创造108》。” 4、CSG-3 海峡对岸的朋友 ◎就……超级无敌爆炸螺旋Q了啦!◎ “加——油,加——油!”对面有人喊。 “加油啊!”祝金墨跑过去凑热闹,“喜哥加油!” “你跟着喊什么?”我把他拽回来,“这是别人的队伍。” “捏过(那个)是俺单位的同事。”祝金墨解释道,“俺还有一个同事,叫什么,哎呀,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俺忘了居然,他比我晚一年出生滴。” “你们都是搞石油的?”我问。 “对啊,俺几个都是。”祝金墨说着,打开了手机相册,“二哥你看,这是我们的合影,我们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为你加油’!” “不好意思,打扰了啦!”旁边,有其他队伍的男选手过来,“请问检录处在审模位置?” “检录处就在那个遮阳伞底下,”我说,“那不是写着么?” “啊?”男选手愣了一下,“写着的嘛?” “对啊,那三个字的字号很大,很容易被看见的。” “诶?!”男选手张大了眼睛,“原来那三个字就读‘检录处’么?” “这……当然是啊!”我说,“或者,你认为它应该读成什么?” “原来如此!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想了想,“好难哦。” “你们是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么?”我问。 “不是第一次了啦。”另一位女选手跟过来,“只是初次到洛阳来。周先生的牡丹真的超棒耶,我们好喜欢的!” “要不,你们商量商量买一盆?”我笑了。 “没有必要了啦,又不能带上飞机。”对方看看祝金墨,“真的哎。这个小朋友超Q的,好像邻家小弟。” “嗯?”我和祝金墨对视一眼,“我俩不是邻居啊。” “不是住房的邻居,是说小盆友超Q的意思啦!” “呃……”祝金墨说道,“我不一定总是‘超Q’吧。你们完全可以用‘貌若潘安’‘红光满面’‘风流倜傥’这样的词语,不一定非要‘Q’。” “有道理耶。这位小朋友真是超——哦不,聪明过人。” “祝金墨啊祝金墨,你就自卖自夸吧。”我摇摇头,笑了。 “咏慧,你的手机还剩多少电量?”男选手问。 咏慧答道:“百分之七十五,还有很多。” “不是吧!”男选手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为审模我的手机只剩下百分之十三?——小朋友,请问这里有行动充吗?” “行动葱?”祝金墨一脸茫然,“这是个什么植物?” “那边的篮子里有充电宝。”我说。 “宝宝?” “不是宝宝……”我和祝金墨都被他俩弄得啼笑皆非,“是充电宝啊!就是,你说的行动电源。”我解释说,“在那边的篮子里有很多。” “哦,知道啦!是那个小筐嘛?” “是了啦!就是那个超级无敌爆炸螺旋Q的蓝色小筐啦!”其实我也不知道“超级无敌爆炸螺旋Q”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不过话反正是这么说的。 “哎,祝金墨!”远处,祝金墨的同事刚刚结束比赛,“你干啥呢?” “俺和这两个台湾选手拉呱儿。俺二哥也在!” “哎呀妈呀,这不我云涛大兄弟嘛?你咋来了呢?”这老哥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摇晃,“兄弟,老哥我啥也不说了,就zèi(这)场比赛,俺sán(三)个队伍的实力都杠杠的。那家伙,一个个的老nē了(非常有本领),400米跑得悠悠儿的(快而流畅),真带劲(令人振奋)!” “那个……”我看看祝金墨,“他就是,喜哥?” “不好意思,打扰了啦。”咏慧拿着相机,“我可以和喜哥合影嘛?” “这?”喜哥有点懵,“拥物啥(为什么)呀?” “其实,我们一直都很敬佩喜哥和祝金墨小朋友。”咏慧说,“我在网路上看到你们工作的照片,觉得你们好帅哦,不是那种外表的帅,而是内心的美好。” “不不,我们外表也挺招人稀罕(让人喜爱)的!”喜哥提议,“那大伙儿一起合一张得了呗?你先等会儿,我找个人帮咱照一张。——嗯,就是你了,祝云涛!谁让你那张脸这么漂亮,跟你在一起照相凸显不出我的颜值。” “哎?颜值高倒成了我的错咯?” “我设置一个‘延时拍照’吧!”我说,“相机放在这块大石头上,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说‘茄子’。来,三,二,一!” “茄子——” “……” “哎?怎么没反应啊?”祝金墨悄悄问道,“相机坏了?” “不能吧,我刚才不是用得很好么。”我说。 “有没有搞错哦?祝云涛,你给我听好吼。如果你把我们的相机搞坏掉,我就要你买一个,超级无敌爆炸螺旋Q的新相机赔给我喔!”咏慧在旁边调皮地说。 “小慧你这个语气完全威胁不到他的。”喜哥说,“你看我咋说:‘姓祝的,你记住嗷,我这相机你要是给我乖(摔)坏了,看我不把你脑瓜子削秃噜皮的。’” “哥!至于吗?”我哭笑不得地说,“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那这机器咋不好使了?”喜哥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疑惑地上前去拿起石头上的相机,“这都设定了是……” ………… ………… “啊,不好意思!我延时拍照设成90秒了!” 5、CSG-4 关海兴,你出来咱俩唠唠 ◎你一个辽宁选手给黑龙江队加油干哈?(笑哭)◎ “关海兴!”第二轮比赛结束后,我来到辽宁队的休息室门口,朝屋里招手,示意关海兴出来聊聊。 “干哈?”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有事啊?” “走,上那边去,咱俩唠唠。” “你要干啥呀?”关海兴可能看见我一副要约架的样子,站在原地没动,“有啥话就搁这说呗。” “刚才比赛的时候,你为什么给黑龙江队加油?” “这有啥不可以么?”他看看我,“这不犯规吧。也妹银儿(没人)说不能替其他队伍喊话啊,给谁加油都可以。” “那你为什么给黑龙江队加油啊!你明知道第二轮比赛有我上场,你还使劲喊他们‘加油’。你一个人喊也就罢了,你喊完吉林队也跟着喊,到最后黑吉辽、内蒙古,甚至河北队那帮接力队员也跟着喊‘黑龙江队加油’,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嗯?你考虑过么!” “运动会不就是互相叫阵嘛!”关海兴不以为然,“照你这么说的话,第一轮咱俩跟福建队、四川队的选手一起比赛,你把我甩开那么远,那你也得考虑点什么啊。” “那能一样吗!”我说,“一个是选手,一个是观众,能是一回事么?” “嘿哟喂!”关海兴说道,“四川队的队员告诉我,说你原本是最后一棒,就为了和我一个棒次,愣给你兄弟调走了?你可真行。” “信他说?好像谁乐意跟你比赛似的。” “嗬!你敢说你换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想跟我比量比量,完事儿(然后)把我超过去。完事儿你就可以‘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你怎么怎么厉害,今后啥都得你说了算。” “你想得可真复杂!我那是为了避开直辖联队……” “什么?” “这个……呃!”我停顿了一下,“反正你别在我边上喊别的队伍。直辖联队也不行!” “我也不知道吉林队突然过来了啊。”关海兴坐在草地上,“白洁比我的嗓门还大,后面内蒙古队和河北队的队员都认识她,全来了。” “你不喊他们能来吗?这不还是你的事儿么。”我说,“他们咋不去别的队伍门口喊话呢。” “好好好,我不提黑龙江队了,行不?”关海兴无奈地说,“爱咋咋地,你说了算吧。” “这还差不多。” “请湖南队、黑龙江队、湖北队、内蒙古队入场!”体育场广播。 “湖北加油——”关海兴用手拢成喇叭,“哎,我可没提黑龙江队啊。” “哦。”我没管他,到旁边去了。 “湖北加油!”吉林队的队员无处不在,“林珞小姐姐最棒!” “吉林的小伙子最帅!”一湖北选手指着关海兴喊道。 “喂喂,我是辽宁队的!”关海兴和刚才的吉林选手都笑了,“吉林队在那边。” “哎——!左边是湖蓝队嘛?”对面,四川队有人喊。 “什么啊,人家是‘湖南队’,不是‘湖蓝队’。”吉林队的队员朝四川队喊道。 “对!我们是‘湖蓝’!”另一位湖南选手大声说。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吉林队的选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喊啥呢?”黑龙江队的队员过来,“什么‘呼兰’?脱口秀么?” “不是黑龙江那个呼兰,是湖南,还有湖北。”关海兴说。 “哦!湖北加油哇。”黑龙江队也开始了,“有空来大兴安岭滑雪,我们这儿有小鸡炖蘑菇!” “欢迎林珞小姐姐来长白山~”嗯,这是吉林队的、嗓门极高的白洁。 “来我家吧,我家里有一千多头牛呢!”内蒙古队员喊道。 “谁问你了?”吉林队的队员说。 “我家里还有两千二百只羊。怎么着?”俩人互相瞪着,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哎哎……冷静,冷静!”另一位黑龙江选手过来把两人拉开,“千万别动手。你们寻思寻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一共就两条,为啥没人说过‘打架第三’呢?原因就是咱们不能打架。” “我还有一仓库的啤酒呢!”内蒙古队员不依不饶地说。 “啤酒我也有啊,山东队的队员送我的。”关海兴插嘴道。 “说的是祝云涛吧,你俩熟不?帮我们也带一瓶儿呗?”内蒙古队员问,“多少钱一瓶啊?” “哎哟我去,还给啥钱呀!”旁边吉林队员起哄,“看在他俩的交情份儿上,我们喝酒就全免单了吧,你请客得了呗,行不行啊?嗯,海兴哥?” “啊哈,可以,可以。他家还有海蛎子呢!” “关海兴!!”我脱下运动鞋,“有完没完了你还?你真想把俺家啤酒搬内蒙古去啊?” “不是,我咋地了又啊!”关海兴边跑边挡脸,“我真妹(没)提黑龙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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