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俩谈了些什么啊!”我哭笑不得却毫无办法地坐在观众席上干瞪眼,“怎么就妥了啊?” “剪子、包袱、锤!我先说哈。”泉哥撸起袖子。 汪书馨提笔蘸墨,写道:“玉树临风” 泉哥说:“嗯嗯。我这外形怎么样?” 天哥答:“平平无奇。” “哈哈哈……”现场观众笑了。 “早知道俺应该问你搭档的外形如何!不应该问你呀。” “虎背熊腰?” “什么啊!”远处另一个充气岛上,帕尔哈提抗议说,“明明是玉树临风!” “哎?!”现场观众发出惊讶的声音。 “呃!这,我搭档猜中了咋算啊?”天哥问。 “不算,重新来。”主持人说,“搭档不要随意说话了!” 汪书馨写道:“击节叹赏” “嗯,想想。”泉哥说,“我说呀,我们家祝云涛很有本事,我要好好夸他一夸,这叫什么?” “言不由衷?” “噗……”我在观众席上笑出声来,“不至于,天哥,这真的不至于!” “前两个字是一种手势动作。”泉哥说。 “手到擒来?” “我擒我弟弟干绳么啊!”泉哥无奈地说,“前两个字是打拍子的动作,后两个字是嘴上的说法。” “‘口讲指画’?哎不对,顺序反了。‘振臂一呼’?也不是夸人啊……“ 天哥回头看大屏幕。 “啊。是这个词儿呀!” “对嘛。该你啦!” 大屏幕显示成语:“屡屡夺魁” “我想想怎么描述哈。还说云涛吧,他在山东的经济数据去年是第一,今年还是第一。” “事不过三!” “哇哈哈哈……”全场观众爆笑。我扶着栏杆,也不管泉哥能不能听见,只顾着喊道:“大哥!能别这么编排我吗?” 旁边四川队的龚彩瑶“哧哧”地笑了笑,安慰我说:“没关系,你明年也还是第一的。” “借你吉言!”我说。 “不是这个啊,”岛上的天哥说,“换一个。” “接二连三?” “再换。” “没完没了?” “……再换!”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啥玩意,你这是成语吗!” “那俺猜不中了,看屏幕吧。哦,‘屡屡夺魁’!” 双方交换角色。汪书馨在纸上写道:“不落窠臼” “这个简单,形容写文章没有俗套的情节,思路新颖。”泉哥说。 “我知道了!”天哥说,“不落——” 现场观众敛声屏气等待回答。 “不落……呃,”天哥的声音有点犹豫,“不落‘巢穴’?” “哈哈。那两个字怎么读呢?”泉哥笑了。 “哎,我都想起来是啥了,但就是说不出来。”天哥迷惘地说。 “那你就是忘了啊,回头看吧。” 现场的大屏幕特地给出了拼音:“不落窠臼(kē jiù)” “该我描述了。”天哥看看自己的屏幕,“哈哈!这个成语啊,和我的城市名字有点谐音。第一个字和第四个字。” “凤(奉)舞九天?” “不不,我城市现在的名字。” “神(沈)采飞扬(阳)?” “回答正确!”主持人说。 “哎呀,终于对了一个!”泉哥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掉下去。 “小心!”天哥抓住了泉哥一条胳膊,“你干哈玩意?以为身后是沙发啊?” “唉,一激动忘了。”泉哥笑了笑,“该我描述啦:这个成语和我的城市名字也有关系。” “济济一堂?” “哇,这么快就猜到了!”主持人惊呼。 汪书馨在纸上写道:“心想事成” “又该我了。”天哥说,“这个成语——” “犯规!” “啊?”天哥一脸茫然地回过头。 “有‘成’字了!”主持人说。 “行吧,这一分送你了。”天哥无奈地对泉哥说。 汪书馨继续写道:“思前想后” “这个成语的意思是——” “有‘思’字了!犯规。” “哎呀,防不胜防。”泉哥笑着说。 25、CSG-23 大哥何苦套路大哥 ◎居然被泉哥轻易套路了,天哥还是有点天真呀。◎ “几分了?”泉哥问主持人。 “双方各有一次猜中和一次犯规,目前来看是平手。”主持人说。 “这样吧。咳咳!”观礼台上的怀老说,“让小妹妹想一个成语然后描述,两个人都猜,谁抢答得快谁得到绣球。” “两位有什么想说的嘛?”主持人问。 “木有。”泉哥答。 “没啥要说的,挺好!”天哥也表示赞同。 “那好。”主持人说,“有请我们的汪书馨妹妹先在脑海中想到一个成语,不要说出来。想好了么?——好的,场上的两位准备,游戏开始!” “这成语有四个字。”汪书馨说。 “基本和没说一样……”天哥摇摇头。 “它经常出现在武侠小说里。”汪书馨继续说道。 “这姑娘竟然喜欢武侠,难怪笔触这样大气磅礴。”泉哥说。 “它表示,非常愉快地接受了——某个不太让人开心的事实,我先不说是什么。”汪书馨神秘一笑。 “这笑得有深意啊!” “它的近义词是‘心悦诚服’,反义词是‘不甘示弱’。” “我知道了!”泉哥举手说道,“就是那个—— 泉哥说到一半忽然又不说了。他想了想,慢慢撂下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啊,不好意思哈。我还没想好呢。” “你看你,着啥急呀?”天哥一摊手,“慢慢来嘛!” “比赛时间也有限嘛,毕竟是运动会。”泉哥说。 “那倒也是,咱们应该快点猜。后面或许还有别的项目呢!” “两位稳住!”汪书馨露出莫测的微笑。 “这个词在实际应用中啊,经常被人们写错。尤其容易被写错的是这个四字成语的第二个字,因为错写的那个字的含义,和整个成语想要表达的意思差不多。所以——” “我知道了!”天哥举手,“‘甘拜下风’!” “哎哟!你说什么?”泉哥斜着眼笑看了一下天哥,“我没听清,你大声再说一遍!” “我说‘甘拜下风’啊,咋了?”天哥茫然地问。 “哈哈哈……”周围的观众已经听出话音,皆笑起来。泉哥稍低身,笑着对天哥拱手致意,以掩饰不住或者根本懒得掩饰一下的喜悦心情对天哥说道:“承让,承让!” “我去!”天哥方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泉哥语气里带着些得意地、慢悠悠地说道:“俺横竖也是,自舜躬耕于历下始,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题目当中的这点小心思,俺还猜不透呀?跟我比赛,你到底还是年轻了点!” 观众看台边上,我和云潇也笑成一团。云潇趴在栏杆上,以比我刚才听到“何处烟火向天盛”那句时还大的力气拍着栏杆,说道:“泉哥这一手稳!以静制动,让天哥自己陷进汪书馨设的圈套里。佩服,佩服!” “精彩精彩。俺大哥到底是俺大哥!”我说。 天哥看看左右前后,往前跨了一步,抵近泉哥质问道:“这也算?!你这不是套路我吗?” “我怎么套路你了?”泉哥不动不摇,慢慢说道,“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不过让你重复了一遍。而且说第二遍的时候你也没反应过来,这怎么能怪我呢?” “好,好。”天哥看起来心有不甘,但还是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说道,“愿赌服输,我不跟你扯别的了。你去领绣球吧,我带着关海兴回家,今后我们两家只当是萍水相逢、各自路过,我回去劝说一下关海兴,让他再不来山东叨扰了。” “啊?”看台上,我慌了,“等等!你们赌的什么啊?……” “恭喜山东队队长祝涌升获得周逸芳先生亲笔签名的2020城拟运动会限量版绣球一个!”主持人说道,“这个不好再抛了,请上台领奖。” “哇哦——!”观众争相探头去看绣球,“这么大一个!” “走吧?”泉哥拍了一下天哥的后背,“你也跟我来吧,俺两个站在岛上互掐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看一看绣球的模样。” “哦。”天哥没多说话,默默地跟着泉哥来到了观礼台。大屏幕上也给出了绣球的特写镜头,这绣球属实很大,比我的脸都大,简直和一个篮球差不多了。红色缎子绣球上根根金线,绣的是是河南省各个城市的景观。郑州的高铁北站动车组、洛阳的石窟和牡丹、安阳的殷墟、平顶山的矿藏、商丘的古城遗址,还有这个是……嗯?大屏幕说绣球的填充物是信阳毛尖茶? “那看来确实不能往游泳池里抛!”云潇在旁边说道。 台上几个人欣赏完周先生亲笔签名的绣球后,泉哥抱着它,在镜头前和天哥、林珞小姐姐、帕尔哈提合了一张影,他们四位的身后还有周逸芳先生和东道主周怀沁(怀老)。 “好的!让我们再次掌声恭喜山东队员祝涌升!”主持人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下一组选手……” “走吧,天盛。”泉哥说,“我和云涛、云潇,还有你,我们四个人一起回运动员公寓,然后咱们吃顿饭吧。” “可以啊,但不用往公寓跑了。”天哥说,“我刚才已经给关海兴打了电话,他正在往这边来。”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啊?”泉哥笑着说,“俺一点都木看见!” “那你能看见嘛,你正跟怀老唠嗑儿呢。” 泉哥和天哥往观众看台这边走,我和云潇上前迎他们。云潇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绣球,泉哥就把绣球给云潇玩了,云潇跑回我身边,向我炫耀他的新玩具。我笑了笑,上前去和泉哥打招呼;这时天哥忽然转过身,很快地走了。 “哎?”泉哥回头招呼了一声,“天盛,你去哪儿?” “我去接关海兴!”天哥在远处喊道。 “嗨呀,跑那么快干什么?”泉哥看看天哥的背影,又看看我,“走,云涛,我们吃饭去。” “嗯!”我说。 大约十几分钟后,关海兴来了。他先是和天哥拥抱了一下,然后简短而热情地问候了泉哥,之后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我的新领针,称赞道:“不错啊,整挺好。” “为了见你。”我说。 “呀哈?”天哥在旁边开玩笑,“不会是特意准备的惊喜吧?” “还要啥‘惊喜’了,大家一起吃饭还不够喜庆嘛?”关海兴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最让我感到惊喜的人,不就在我旁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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