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要傻乐半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捂着嘴笑得满脸通红。 然后被黑着一张脸的林照意将人抓过来,按到自己身边,一边凶巴巴的吵人“喝点水”,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人喂着热茶。 季司早双手捧着脸,弯着眉眼笑了一整晚。 以往不太习惯在这种热闹场合里多待的人,如今却仿佛也更坐得住了些。 将所有的喧嚣声与欢笑声都听进耳朵里去。 然后拿起手机、开始记录每一个人的窘态。 喝醉不可怕。 谁醒谁尴尬。 季司早垂着眉眼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将它们全部传到了路北辰的手机中,还轻声攀在人耳边给人指挥道:“等明天,你把这些发群里。” 路北辰端着杯子喝水的手一顿,侧目看了过去。 只见人眉眼弯弯、笑得纯情灿烂的,一点儿不像是正在给人出坏主意的人。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跟这个始作俑者无关一般。 “好,Moon神说的,我当然照做。” 季司早笑得更灿烂了些,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惹得人心情如此只好。 见人笑,路北辰也没忍住弯起来嘴角。 垂在身侧的大手将人手腕牵了过来,将人白皙的指节握在掌心之中,在桌子底下、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心满意足地和人十指相扣。 蓦地,路北辰在人掌心中轻轻勾了一下。 随即沉静的声音压在人耳边,似是撒娇、又似乎是调情一般,侧着脸和人说着悄悄话。 刻意逗弄着人、还委屈巴巴的,问他的Moon神:什么时候、可以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 惹得隔得老远的于渔‘嗷’地一嗓子发出爆鸣声。 吓得正在给人喂水的林照意手一抖,尽数将茶水全部抖落在人裤子上。 林照意眉心轻蹙着,伸手将差点儿从凳子上原地起跳的人摁了下来,压着人肩膀把人扣在那里,不让人乱动。 于渔此时所有的心思都在磕糖上,根本没注意到林照意正拿着纸帮自己擦着裤子。 “嗷嗷嗷!嘶哈!好甜好甜呜呜呜呜!” 林照意狐疑地看着人,“什么好甜?” 这是茶叶水,怎么会甜? 于渔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怎么醉成这样。 于渔确实喝得高了,说话也没头没尾的,听到林照意询问,‘唰’地一下将头转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和人重申着,“狗粮好甜!嘿嘿!” 林照意单手摁着人肩膀以防止人往外窜,另一只手正拿着餐巾纸低着头给人擦着裤子。 于渔这么猛地一转头,两个人又挨得几近。 那张圆鼓鼓、肉乎乎,又白皙红润的脸蓦地拉进,一下子占满人整个视线。 仿佛人只要再向前一点点、就能直接贴上去,和人鼻尖相碰一般。 林照意手上的动作一僵,连下意识的后退躲避都没了。 只眼睁睁地看着于渔笑得一脸灿烂,那双圆眼亮晶晶的,怕自己听不懂一般,还好心和人继续解释着:“反正就是……好甜好甜嘛!照意哥~好甜啊嘿嘿嘿!” 林照意呼吸都停了。 紧蹙着眉心,面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一张脸黑了半天,却半点儿责怪的话也没说出口。 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 根本就听不懂这条傻鱼在说些什么啊! 林照意在脑海中将人凶巴巴的批判了一个遍。 却在回过神来,听到人嘟囔着说‘裤子好湿啊’的时候,喉头滚了一下,默默低头,继续给人擦着裤子。 说出话来的语气也变成了,“等一下,马上就好啊,你、你别乱动……啧。” “于渔?乖,听话。” “马上就擦干了。” 于渔估摸着是彻底喝得多了。 整个人坐都坐不太稳,东倒西歪的往人怀里蹭。 林照意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照意哥好甜啊’,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味儿来。 于渔那孩子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颗脑袋刚刚仰在林照意的肩上,整个人几乎快要窝在人怀里。 然后带着甜腻的、温热的酒气的话语,全部喷洒在林照意的颈边。 呼出的热气扫过人耳垂,听得人差点一把把人推开,光速逃离现场。 于渔说:“照意哥……我好湿啊,好难受。” “你能不能、快一点嘛……” 林照意喉头发干,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的全是脏话,哽在胸口、哽在喉中,骂也骂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最后只剩下唯一一句,一时间不知道是无意无内涵的感慨、还是有意有内容、可以换成动词的两个字—— 我操…… 要死了。 林照意绝望地闭了闭眼,看着眼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还无知无觉皱着眉头,伸手胡乱的往林照意的手腕上抓着。 不能怪人说些什么带着歧义的话。 林照意想。 要怪只能怪自己脑子太脏、听到什么都往高速路上开。 甚至……甚至还对着自己的好队友。 动了那些不该动的念头。 林照意默默咬牙,将于渔乱抓的手反扣在身前。 低着头认认真真帮人擦干裤子。 在心底里一遍一遍地大骂: 我真是个畜生! - 那边的季司早饶有兴趣的看了两眼,仿佛有些没太看明白,转过头来对着路北辰轻声问。 “林照意……他在气恼什么?” “……”路北辰哽了一下,这问题问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怎么和人解释清楚。 季司早一双眼亮晶晶的,纯澈似清冽山泉,璀璨如绚烂银河。 就是这一张嘴…… 哽得路北辰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是他把于渔弄湿的吗?” “湿了多难受啊、让他快一点他怎么……唔?” 路北辰垂了垂眉眼,默默地伸手,捂上了那张一直在说些虎狼之词的嘴。 “别说了,早早。” 季司早歪了歪头,不明白人为什么。 只是耳畔传来的声音很是低沉、而且比之前刻意逗弄人的时候、还更加沙哑了些。 “等晚些……咳,可以的时候,我再教你。”
第131章 最后的冒泡赛决定着此次出征世界赛的第三、四号种子。 等全部打完之后, 最终拿到世界赛门票的四个战队,分别是PMG、JZG、SCM和JJX。 那个之前在网络上呼声很高、砸了重金跳脚跳得最欢的PYT,连世界赛的大门都没进去。 反倒是被JJX后来者居上,几乎每一场比赛都打满、鏖战五局, 终于拿下了最后一个名额。 大峥披挂上阵, 听说为了不影响最后一场比赛的发挥, 甚至是临时打完封闭针来的。 从赛场上走下来的时候, 整个人仿佛从冷水中泡过一样, 脸色发白,连嘴唇的失了血色, 冷汗顺着发丝直往下淌。 祁飞在战队基地里忍不住地感慨, “老将、不容易啊……” 不知道是在唏嘘大峥、还是在唏嘘曾经的自己。 又或者是那位、也已经不再年轻的路北辰。 控制不住地开始遥想未来、若是有这么一天。 大家会有多难过。 - 夏季赛刚刚结束, 战队基地十分人性的给大家放了几天假期。 虽然依旧不可以离开基地出远门、不可以夜不归宿,也要求不可以饮酒或是去一些不太合适的夜店场所等。 不过尽管如此,久违的假期到来,大家还是十分开心,每天乐呵呵地去盘算去哪里玩、又或者是去吃些什么好吃的。 季司早对此却有些无所谓一般。 不论是原来亦或者是现在, 他对一切娱乐活动仿佛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比赛期间就泡在训练室里日复一日地打训练。 休赛期间…… 也泡在训练室里百无聊赖地打rank。 唯一的休闲娱乐方式,最多不过是打几把娱乐局。 其余的时间。 大多都窝在房间里睡觉。 于渔喊大家去玩桌游、单深嗷嗷着想去KTV。 季司早笑着摇了摇头,兴致缺缺般拒绝了人。 然后被路北辰抓着、在周教授的理疗师里待了三天。 熏得满身都是怎么也散不尽的中草药味。 熏得人更兴致缺缺了。 季司早趴在床上,双手和后背处放置着带着温度的中药包。 好容易被允许从床上爬起来, 脚踝上又被绑上了两颗点燃过得艾灸器。 灼热的温度透过穴位, 那股热源仿佛源源不断的在身体里流淌。 季司早虽不像为鱼肉般任人摆弄着。 但也确实能感觉得到。 经此细致的调理之后, 浑身确实舒坦了不少。 仿佛有什么经脉被疏通开来一般。 那些疲惫与倦累烟消云散,满身写着松快。 连一直以来总是冰凉的手脚都泛上了些暖意。 原本还想感谢人两句。 就是临走前、周教授又没好气儿地多交待了几句。 说让路北辰平日里带着他做一些力量训练, 用肌肉的力量来帮助手腕和肌腱分担一些高强度的训练和动作所造成的压力,对保护腕关节有好处。 力量训练…… 季司早礼貌微笑。 训不了一点儿。 哪想到人还刻意笑着补充了一句:“你看这瘦的, 小鸡崽儿似的。” 季司早:…… 练就练! 腕骨带上了运动护腕。 路北辰挑了一个最小重量的哑铃放进人手中,忙前忙后地教人站姿、教人呼吸方式、教人正确发力,几乎手叠着手恨不得亲自上阵,生怕人方法不对扭伤手腕、又怕人一个没拿住,再砸到自己。 只是在季司早认认真真举到第三个的时候。 人垂着脑袋,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一些。 语气很轻,连往日里一直挂着笑的神色的不见了。 扔下哑铃直往床上钻,直接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枕头里。 “我不想练了。” 路北辰失笑,坐在床边看着耍赖的人。 掌心覆盖在人后腰处揉搓了几下,见怎么哄人也不肯起来,又伸手将人从床里捞了出来。 “对保护手腕有好处,”路北辰将人放在自己腿上轻声哄着,“每天就举十个,我们一点一点来,好不好?” “可是很累。” “无氧确实会比较消耗力气,但是坚持一下,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路北辰揉捻着人后腰处的皮肤,绞尽脑汁劝了人半天。 好不容易劝动人只多举了两个。 这下,磨破嘴皮子季司早也再也不肯从床上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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