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近古稀之人!为你奔波不说!你就这么给我扔到大厅里不管了?!” 直到罗斐慌慌张张跑下来接人。 周教授还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不断地骂人“没良心!” “他这么着急地是要干嘛去啊?!楼上失火了?!” 罗斐哽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可能真的是失火了吧。 后院失火,心尖儿上的乖崽不吃饭。 又这么好几天没见,可不是着急忙慌地赶去灭火了吗。 罗斐将教授安顿下来,又带着教授来到餐厅准备找人兴师问罪。 哪想到刚刚还在这儿吃饭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又被路北辰给拐到哪里去了。 老教授气得一拍桌子:“他人呢?手刚好一点儿、就不管不顾了是吧?!” 罗斐一边扶额一边忙给路北辰打电话,打完路北辰的打季司早的,结果俩人儿一个也没接。 老教授气得饭都少吃了两口,罗斐打了一圈儿的电话,始终没找到人。 干嘛去了他俩?!
第122章 时间倒回到路北辰刚刚来到餐厅的那一刻。 季司早握着汤匙的手一顿, 看着碗里几乎已经见了底的餐食,又转头和门口突然闪现窜出来的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将手里这口饭给咽下去。 路北辰也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上前去, 视线扫了一下季司早面前的餐盘, 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刚刚才给自己传送来微信、眼前的饭菜几乎一口未动, 声称自己没有胃口, 不想吃饭。 那眼前现在这些残羹剩饭…… 怎么、难不成不是他本人吃的? 路北辰无奈失笑,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乐呵呵凑到人身前, 压着嗓音猜测道:“Moon神……怎么骗人呢?” 季司早放下汤匙, 长睫轻颤, 顿了片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口: “方才没有胃口,如今又有了,怎么算的上是骗人?” 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他看着眼前这位口是心非的人, 只觉得人可爱的不行。 “那现在、吃饱了吗?” 季司早拿起纸巾、将唇角擦拭干净,“吃饱了,要回去训练……哎?” 训什么练! 路北辰直接伸手将人环起,带着人腰部就往人房间里走。 拆掉石膏换上固定支架的右手相比原来灵活了不少, 缠绕着绷带的腕骨还有空在人腰上蹭了两下。 随着房间门打开又被关上, 季司早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 人便被抵在门后狭小的空间之中, 随即又被一片温热的唇瓣覆盖下来,半晌支吾不得出声。 “想我吗。”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喘息声在响。 “早早, 我好想你。” 喘息声没停,随即再度被人堵上了可以出声的嘴。 “你给我发的那些微信、是不是说明、你也想我了。” 季司早低着头、喘了半天的粗气。 直到发觉人还有再度继续的架势, 手忙脚乱地伸手、一双手完全覆盖到了路北辰的唇边,抵着人下巴不让人再往前靠近。 “你问这么半天、倒是给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啊。” 季司早蹙着眉头瞪了人一眼,因氧气不足而说出口的话语还带着些气音。 凶悍不足、倒是嗔怪有余。 惹得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 “那你想我吗。” 身侧的手还在人腰际处流连,医用绷带带来的有些粗糙的触感招惹的人一阵阵发麻。 季司早用力推了推人,见没推开,偏过头去笑着撩拨了人一句,“不想。” 随即捂在人唇瓣的手腕便被人捉了去、挪到了自己的身后。 温热再来、辗转缱绻,吻得人大脑缺氧、几近站立不住。 从房门后一路被带到床边,跌跌撞撞、呼吸声也在加重。 昏沉之间、季司早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吻、好似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 触碰摩挲、吮吸深入。 一点一点品尝着人从不示众的香甜柔软。 力度把握的刚好、分寸在试探中也逐渐加深。 直到温热的掌心与腹部莫名传来的热意相碰。 暖流交汇的一瞬间,季司早仿佛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泛着水汽的双眸更加晶莹、闪动着碎光,像极了银河。 支吾了片刻,衣物的下摆也已被人撩开,露出一小片不曾见过日光的白皙。 “Moon神说的、可要好好保护好那双手。” “所以……我来帮你了。” 一片混沌中,拒绝声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 慌忙中抓过路北辰的右手、握上那缠绕着多圈的医用绷带,眼里的担忧之意还未消散。 随意便被从未有过的浓郁情/愫所覆盖。 “Moon神确定、不需要吗?” “没关系的,Moon神别担心,”路北辰说,“我还有左手。” 語氣很輕、聲線低沈。 分不清這些讓人心跳如擂鼓的到底是人說話的內容。 還是搭在自己衣擺下的、那雙一直以來都令人賞心悅目的手。 季司早撩起眼皮、只掃了一眼。 那雙半闔著的眉眼緊接著閉上了。 這畫面太美太刺激、他一時不敢看。 他也從未想過,怎麽和人親著親著……就被人握在掌心之中去了。 - 要拒絕嗎。 抓著人右手手臂的力度不自覺發緊,醫用繃帶帶來的粗糙觸感,摸得人指尖發紅。 不拒絕嗎。 但是一直以來在遊戲對戰中永遠將速度和節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此時卻被另一個人盡數掌控著,那份不被自己把握的失控感一時浮現在心頭,讓人莫名覺得有些驚恐不安。 太奇怪了。 季司早想。 但是他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和空隙思考。 神奇又奇妙的體驗感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給人帶來從未有過的感官刺激與感受體驗,盡管他盡力地咬緊了下唇、努力地不讓奇怪的喘息聲從喉嚨中發出。 但是破碎的、細微的輕哼聲,還是藏不住地從唇齒邊緣溢了出來。 忍不住地紅了耳根、蔓延到脖頸。 連平日裏白皙的雙頰、此時仿佛都泛上了一層輕薄的粉色。 - 頭在向後仰、脖頸線曲起漂亮的弧度。 臉埋在人肩側,可能是咬緊著的下唇不怎麽管用,齒尖兒一癢,又照著人頸邊咬了過去。 耳畔處隨即砸來一聲悶哼。 凸起的喉結滾動,與之一起而來的,是愈發強烈的感官刺激。 - 轻呼声响起,勾得人呼吸一滞,七荤八素的仿佛把人灵魂和那颗鲜红的心脏全部从体内抽出一般,恨不得双手捧着、尽数给人送上。 路北辰垂眸看着完全窝在自己怀里的人。 那張動了情的臉、染上了欲色的顏。 长睫轻颤如蝶振翅、不甚清明的眸放了空、晶莹湿润的薄唇微张,依稀盈耳的喘息声如丝竹之音、又恍若麝兰之气一般。 一时不知到底是谁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倒成了渺渺兮天一方、望美人兮予怀。 環在人腰上的指尖一蜷,力度發緊。 他似乎彻底忘了自己右手还要保持着不能用力、不能灵活活动的状态。 他只是一看到這張因了他而動了情、因了他而沾染上欲色的臉。 就不可控制的开始想象、等到可以吃到肚子里的那一天。 会有多好吃。 只想将人彻彻底底的拆骨入腹。 像恶龙藏珠宝、冬蛇盘暖窝、头狼圈爱妻一般。 将人完完全全的占为己有。 谁也不给多看一眼。 - 掛上黏膩的手不再動作。 等待著懷裏的人漸漸平復呼吸。 路北辰目光灼灼的看人,虔诚地在人泛红的眼尾上落下一吻。 视线灼热滚烫、深沉又克制。 像燃烧着的猩红烟头,落在季司早那片纯净星河的双眸中。 烫下一个洞。 原來、扒了褲子,只是要做這個。 季司早逐渐缓过神来,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起,耳根红的不行。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季司早在心底不断重复地叫嚣着,疯狂压抑着他如雷鸣般的心跳,仿佛不想让人察觉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一般。 路北辰听不到,却压低了嗓音在人耳畔故意问道: “舒服吗。” 季司早指尖一蜷,下意识地别过视线,仿佛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故作坦然地轻声开口: “不过如此。” 不就是做了这种事情嘛…… 有什么好紧张的?!很正常、非常正常。 出现的反应也不过是极其正常的生理需要! 对,就是这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司早放开紧抓着的路北辰的右臂,不自觉地攀上耳畔,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热得不行的耳朵。 嘶。 有点烫。 只是,得到了如此回答的路北辰…… 却着实是无法再继续淡定下去了。 人被噎得沉默良久,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底里早已鬼哭狼嚎一般,破碎地只剩满地的狼藉。 ???!!!¥%#&%……%#?! 什么叫不过如此?!?! 你…… 我…… 啊!!!!! - 两个人的手机在一旁不断地响铃、震动、停下、再响铃。 季司早想起身接听、动作到一半,却又被人隔空拦下,重新摁回到怀里。 路北辰那副表情快碎了。 连声音都是控制不住地委屈地发颤。 “Moon神是觉得……不舒服吗。” ?季司早没明白。 他纠结这个干什么。 怎么又开始这架势了。 “手机响了很久了,可能是教练他们有什么急事。” 路北辰没放人。 能有什么急事。 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也没有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急啊! 环着人不肯松手、眼巴巴地看着怀里的人,有些不死心、却又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再度开口、连声音都带着些不自信地意味问道:“Moon、真的不舒服吗……” 季司早挑眉看了人一眼,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干嘛纠结这个。” 只是没想到自己说完,路北辰仿佛遭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完全颓丧了下来,高傲的脑袋低垂、自信的宽肩敛起,连带着挺直的脊骨仿佛都被压得弯了些。 更别提他最后吐口、说出地那句极其无奈、甚至带着些极度懊悔又迷茫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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