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稍息,坐下吧,现在不是部队了,你坐下吧。”他招了招手,让叶朔再次坐下。“听说你最近挺出风头,不仅抢了二队的指挥权,还抢了人家一队的案子?”席子扬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是他的风格。 先前叶朔与席子扬只见过一面,经沈局介绍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没细聊过。但是他满楼旁敲侧击的时候,也听到过一些席支的性格,他眼珠子一转立刻笑呵呵的回道:“席支,您要这么说我可就比那窦娥还冤啦。那劫持案不还是您亲自安排的嘛,我哪敢越俎代庖,就是李队长忘记带防弹衣,我帮他快点打扫战尘,帮点小忙。要说抢一队案子,那更不能够,不是抢不是抢,也是帮个小忙。” “帮忙?帮忙不是应该不图回报吗,那我怎么听说,你还要上报名单中写上你们五队的名字呢?” “席支,您这话说的,忙也不能白帮不是,那跑腿还得给点跑腿费呢,再说我也没多要,就是把队里几个孩子的名字顺便填上去,我可没加自己的名字啊!”叶朔急忙摆手,一脸严肃的撇清这件事,他既没徇私也没枉法,可不能冤枉他。 “二队的案子也就算了,人家一队的案子,你跟着裹什么乱,房队长都跑我这来要理了。还说你后台硬,他动不了你,怕是我这个支队长也动不得。”席子扬始终保持那个姿态,不急不慌地说着,全没把房大江刚刚在屋子那套耍三青子的架势表述出来。 房大江那在队里也是个浑不吝的人物,但是奈何人家破案率高,脾气火爆也正常。要不是赵文书他们拦着,早去找叶朔先打一架了。 虽然叶朔确实帮了不少忙,可没有房大江的许可,就来掺和一脚,这不是打他脸嘛。 怎地,一大队没人了,要让他个五楼的内勤都来帮忙了?房大江在李运面前就是这样摔本子喊的。 就算是要帮,那也是啥时候合并到一队了才有机会,哪有队与队之间直接不知会就把案子拿过来办的,完了还要加名字进去。 “您这话说得,哪能呢,我有啥后台。您随便动,随便动,就他房大队长也动得。我就是合计队里几个孩子也不容易,忙前忙后的,您说说来一年了,一个正经案子没办过,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好歹在履历上给他们填一笔不是。”叶朔一套对付上司的溜须拍马的嘴脸,他都想大嘴巴抽自己,可谁让自己矮对方一节呢,而且他也习惯了,卧底时候这个嘴脸讨好老大是最吃香的。 “照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席子扬听叶朔这话里有话,那意思一年没给案子是他的错了。 “别别,别这么说,您是支队长,谁敢说您的不是,折煞我咯。”叶朔恭敬地低着头,像足了早年间王侯将相里的小管家。 “去去去,别给我整着委屈吧啦的小媳妇样儿,是爷们就给我支棱起来。”席子扬发现这个叶朔有点意思啊,话他敢说,还绕的尽是自己的不是。 话说到这份儿,叶朔自然将腰杆挺得比竹竿还直,“席支,我不管之前那个老黑队长是怎么带队的,但是我来了,那就必须做出点样子来,我可是在队里立了军令状的,老爷们一口吐沫一颗钉,您不能让我空着手回去。”此时的叶朔说话好似从丹田里迸发出来,声音洪亮,字字清晰,震得人脑子嗡嗡的。 “说你胖还喘上来了,你跟谁叫唤呢,腰给我窝着点,别厥过去。” 听到这话,叶朔立马乖乖听话,含了含胸,诶,咱就这样,能屈能伸,你说咋地就咋地,事办成就行。 席子扬看到叶朔的架势,这回倒是有点兵样了,嘴角不由得浅浅一笑接着道:“行,你这个事儿,我到时候跟房大江说吧,下不为例。”其实席子扬看了卷宗也知道绝大部分都是叶朔找的证据,人家就挂个队员的名,情理之中。但是他不能惯着这种邪风,不然各个队都要向其他队的案子掺和一脚,那不乱套了。 “诶,得了,那没什么事儿,席支,我先走了。”叶朔一看此局已过,留这干啥,赶紧开溜。 “你站住,事儿还没说完呢。”席子扬拿起茶杯缓慢的喝了一口,“你做好准备,下个月五队就彻底裁了,并入内勤,你还是内勤组长不变,没意见吧。”这是个肯定句,而不是个问句。 叶朔一听,这根本不是询问自己,而是下了命令。虽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现在不是军队,是警队,有些命令还是可以抗争抗争的。 其实早在叶朔到队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自己明面上是第五大队队长,实际还兼着内勤组组长的职位。 全楼的人都知道他这个队长是虚的,组长才是实的,因为队员们干得活无不是内勤的职务。 那个林颜,林副队长,负责文件收发、登记、传阅、整理归档等管理工作,双伊伊负责刑侦报表统计、财务管理、及印章的管理,蓝予负责暂扣物品保管与装备、枪械的管理,而白易负责信/访案件的登记、走访与回复。 至于叶朔自己嘛,只要做好日常事务工作,完成支队长与教导员交办的其他工作即可,简称:闲职。 老子是来除暴安良的,不是来泡茶养老的。 “席支您不能这样啊,我这才刚来,屁股还没坐热那五队的椅子呢,您就给我撸下来了,这说不过去吧。” “怎么叫撸,就是平移,本来你就戴着内勤的头衔,没升没降。” “那能一样嘛,现在我叫队长,以后我这叫组长,这名头都不一样了,这不就是变向贬职嘛!您刚刚不是说房大江的事儿翻篇了吗,怎么这么快您就帮他打击报复啊?” “你这小子,瞎说什么呢,一码归一码。局里几个月前就做了决定,裁掉五队。这不刚好赶上黑队长离职,你来了嘛。不要多想,不是针对你的个人行为。” “那既然都是几个月前就决定的,还抓我来顶缸?不行,我不管,让我来是当队长的,不能说撸就撸,再说我才刚帮队里破了个案,你们就这样对我,让其他人怎么想,寒心,寒人心呐!”耍三青子,混不吝的活儿,谁不会,叶朔耍的更好。他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着大门哭诉了,最好把全楼的人都招来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声明,已满十二周岁不满十四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情节恶劣,经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追诉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文里大家就不要太当真咯,以免误人子弟。
第18章 五队欢乐时光·火锅 “诶,刚想夸你有点兵样,就又犯德行。这样……”席子扬犹豫了一下,他确实也觉得不合适此时将叶朔换了,毕竟连表现的机会都没,但是五队的确人太少了,根本配不上一个队的份额。“恩.. ...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们整队并入一大队或者二大队,组成一个探组。另一个是,如果你能在一个月里再破一个案子,我就许你五大队再存活俩月。你选哪个?” “啥,并组?那不还是成了组长嘛。席支,就给多俩月,这样太少了吧。” “少废话,你选不选,不选就维持原定计划,下个月裁掉。”席子扬现在这个决定都是他临时起意,还没跟市局商量,估摸着问题不大。 叶朔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但是看到席子扬如此笃定的语气,他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颚,不再犹豫道:“俩月就俩月,那要是我们破了案,俩月之后呢?”他情愿一搏,也不想变向降职到其他队里当组长。不说别人,估计李运那小子都要笑掉大牙了。再说在部队里,他也是管人的,要是到了一大队,就房大江那个狗脾气,他怕俩人随时随地就开始掐架。 “到时再看,破了再说。” “一言为定。” 看着信心满满的叶朔离开房间后,席子扬不由得哼笑,“这小子是个人物,我且看你如何闹腾,能不能让这队里换换血。”正低头自言自语的席子扬,被门口突然露出的半拉脑袋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 “席支,我有个事儿忘了问,能不能给我们五队换到一楼去,我这腿不太利索,走不了那么多层楼梯。” 席子扬冷笑,能不能留下来还八字没有一撇呢,就想着换办公室了,“我都在四楼,你还想到一楼?” “哎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没有可能。”看着叶朔可怜巴巴的扒着门框子,席子扬又松了松口,“等你们啥时候破案率超过一队再说。” “好,一言为定!” “滚蛋。” “得嘞!这就滚。”叶朔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也知道不可能一步登天,但是人总要有个盼头不是。 . “我说小李,去哪儿啊,你可还欠着我们队的汉堡钱呢啊!”叶朔此时心情极好,正好逮到要出门的李运,趁机赶紧再敲一笔。 “啥汉堡钱?”李运装傻,案子都破了,名儿他们也报上去了,说过的话就跟放过的屁一样不值钱。 “……不就是吃了他一个汉堡吗,我还他,还他……听者有份……”李运耳旁忽然响起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我靠,姓叶的这孙子,竟然将他们先前说过的话录音了。 “老叶,你这……就不地道了,咋还录音呢?”李运非常尴尬的跳着脚想抢叶朔的手机。 “这不专治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嘛,咋地,要不要我去你们一队拿个扬声器好好给你宣传宣传,就说你们三组的人,欺负人家孩子,吃了人家东西不还,还……” “别别,老叶你这样可就没朋友咯,多大点事儿,我还不就完了。”李运抓住叶朔的胳膊肘,捂着他的嘴扯着往外走。 “早说不就完了,赶紧拿钱。” “多少?” “二百四。” “多少?”李运听到这个数字脑子嗡的一下子,这叶朔莫不是把自己当冤大头了吧。 “一个汉堡八十,白易、蓝予还有我一人一个,正好二百四,我这都没跟你要那薯角钱,你就偷乐去吧。” “啥破汉堡要八十啊?” 诶,叶朔就喜欢专治各种不服,他掏出手机,点开兔团团,“你自己瞅瞅,昨天晚上拿人家东西一时爽,没想后果吧。” 李运抢过手机一看,还真是,一个厚切牛肉汉堡要八十,啥进口,啥部位的,他根本没心情看仔细,怪不得他觉得昨天那汉堡味道确实和以往的不一样呢,卧槽,原来都是钱的味道。 “叮……”移动支付转账的声音,有人笑得合不拢嘴,有人心头血在滴。 “诶,小李,要不要我订的时候,再给你带一份儿啊?” “不用了,我只配吃土。”李运眼含热泪,头也不回带着怨气离开了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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