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菜刀的疯婆子,将菜刀哗啦刺啦的在金属摩擦的声响中,生出恐慌的血腥气。又是疾风扑面,这次皮肉从方清婉的手臂飞溅。 一声枪/响,那老太婆应声下跪。 潜伏的武//警出没,将膝盖中枪的老太婆和满脸鲜血方清婉捂着几乎废掉的胳膊顺着披散遮掩双眼的乌发。 她目光幽幽,眼角透着些是成熟女人的妩媚。 【后备箱】 “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没中他们的/麻/醉枪。”徐寻无奈说道。 “诶,怎么发现的。” 满爷的麻/醉/枪终究准头都不行没有真正射中两人,而徐寻也不知道神鬼莫测的陈渊到底怎样瞒天过海。 因为,徐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快无法思考了。 二人是被一起扔进了后备箱里面,双手双眼皆被束缚。 徐寻整个人严丝合缝贴着陈渊的身体,呼吸在他颈窝的肌肤上化为了雾气凝成水滴,合着他的汗水烫过胸膛。 黑暗让彼此血脉的搏动透过衣料相缠,达成此起彼伏的和谐共鸣。陈渊轻轻吹了一口气,洒在徐寻敏感的耳畔,令其不受控制地抓紧陈渊衣摆。 徐寻觉得自己宛若被公开处刑:“都这时候了!别闹。老子不是真心想跟你殉情的,我还想活。” “那我可真是人财两空。” 徐寻:“……” 让我去车底吧。 见身上之人似乎真有些生气,陈渊稍微抬了抬腰,恢复到正常语调:“行了,不逗你了。我先想办法确认一下方位。” “我们正在前往海边港口。”徐寻紧绷着身体,两人双腿相叠,他有一已经有点抽筋。 陈渊笑了笑:“可以啊,你这么方向感神?” “我只是对数字方向比较敏感而已。又恰巧对华城路况熟悉。” “好吧。这个choker能够向警局发出求援信号,但是跟踪通讯只能持续三分钟。只有我们被麻醉关在后备箱里这段时间可以。所以,你能不能帮个忙,这种手铐撬开就合不上了。顺便帮我掐个点。” 陈渊又压低了声音十分隐忍的说道:“还有您老人家,能不能别坐在我身上,你也不觉得硌得慌。我快被你压死了” 陈渊话音刚落,便感觉徐寻的身体一瞬僵直,然后在他身上逐渐把臀部转移到大腿之上。在黑暗中柔软的触感格外明显。 陈渊全身肌肉紧绷成条人棍,只有手指还算灵活谨小慎微用带着手铐的手把通讯器拿出来。 徐寻眼睛看不见,但是陈渊细微动作都顺着腰带的颤抖和每寸皮肉骨骼的摩擦不断刺激着徐寻的大脑。徐寻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发达的五感,乱七八糟的信息扰乱他本该考虑很多迫不及待生死攸关的事情,而且他敢肯定自己听到陈渊的笑声。 心里埋怨着,什么人啊,太恼心了。 徐寻:“别闹。” 陈渊:“……” 我刚才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时间缓缓流逝,引擎的轰鸣声,后备箱凝固稀缺的空气。 徐寻的脑子却没有收到一系列恶劣条件的影响,异常的清明,清明到足以心无旁骛一心随着车辆的转向惯性和时间计算。 “是时候了,发信号。” ---- 车震PLAY(不是)
第19章 撤退 ===== 凌晨三点十五分。 圣地医院。武警与刑警已经将铤而走险的罪犯和混乱善良的方清婉一并送到医院。 徐寻与陈渊的求救信号自动停止。后备箱盖也“咔嚓”一声打开。 满爷那双鹰爪一般的双手揪着陈渊略长而柔软的发丝,一只手用蛮力拎着陈渊,把他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摔在地上。 陈渊面色苍白,原先整齐干净的西裤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刺啦摩擦,在布料破了之后,磨出皮下血肉。 满爷揪着陈渊头发把他的头搬过来看着徐寻。徐寻就在后面,被两个肌肉遒劲的壮汉狠狠压着,也是看起来四肢无力无力反抗的样子。 满爷揪掉两人的遮眼布,阴沉沉笑道:“这次的麻醉剂是从你们老板那买来的,洋货就是厉害哈。现在还软趴趴一滩。” 说着满爷单手拖着陈渊,往仓库墙角一扔,低头冷眼看着他。 陈渊打量四周。看清这里是一个仓库,用来堆积的都是医用化学药品和一些医疗器械。徐寻一边装中了麻醉,一边去看陈渊。他衣衫凌乱,平光眼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头发丝粘在额头,苍白脸色,显得薄唇病态的鲜红。 满爷叼着烟斗,眯着双眼对他说:“小白脸,老爷子也在道上混了有些年头。说起看事情识人不敢说有多精明,但是啊……”说着蹲下与其平视,“那些人是真猪那些人是扮猪吃老虎我还是分得清的,毕竟连我们都没能查出来你是哪路子的人 。所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要是说点有用的我可能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只杀你打手意思意思。” 说着对着押着徐寻的两位招了招手,扔到陈渊的另一边。 徐寻侧趴在地上瞧瞧瞟了一眼陈渊,在他嘴角看见一抹隐藏的极好的诡异的笑容。 陈渊在华城的情报网,令他早就知道这些个“圣地成员”,打算来一场敦刻尔克大撤退。圣地的基地在海外,小保存一部分实力,弃卒保帅已好卷土重来。风险虽大,但也算是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只可惜,这是场注定失败的撤退。 满爷焦躁不安地大口大口吸着烟,柳舞向其报备到:“满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心脏’的传信员也已经上船了。” “好。咱们走。” 柳舞:“满爷,咱们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吗” “既然上面打算弃卒保帅,还专门派了个传信员盯着咱。那咱们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陈渊歪着头,在角落里突然提高分贝说道:“满爷,既然要走何不听我两句?” 满爷抽着烟,眯着透着寒光的眼睛:“永远不要让自己的对立面有开口的机会。老爷子没有道上人那些喜欢折磨人的变态爱好,但你在这抖机灵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满爷见陈渊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吩咐着手下把东西逐渐往船上搬。 陈渊扫了一眼白涔涔的光,叹了口气:“可我真不想跟这里一起被炸成灰。” “……你怎么知道?”满爷回头,对上了陈渊阴冷的目光。在撤退仓库引起爆炸的计划是他亲手补下的,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抹除一切痕迹还可以把陈渊他们一起除掉,可是这件事连柳舞都没有通知。 在陈渊跪在那里昂头望向,他时满爷多年以来在刀口舔血的直觉向他发出警告。于是突然大喊:“快撤!” 可惜就在他刚刚逃出仓库。天花板白光瞬间掐掉,不属于他们的木仓声瞬间划破天际。火光与枪声在耳边滑过,鲜血的气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把他们当成瓮中之鳖,轻而易举地进行着清理。 在双方战乱之中,徐寻麻溜的翘掉了手铐,贴地翻身,从不知道谁的手里顺了把手木仓。随后便将陈渊压到在地上。 徐寻看着陈渊的手铐也一早被他自己翘掉了,飞扬的眉想挑了挑,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揪着他的领子贴在陈渊耳边轻声细语地弹雨中问道:“大美人你的能耐也太大了吧?不想解释解释?” 陈渊歪着头仰视着徐寻,一脸不屑一顾的冷笑,说道:“解释什么。黑吃黑而已。我没有骗你,我也确实给你们那边发消息了。就是要等会才能来了。” 徐寻面部表情逐渐失控,明亮如星的双眼蒙上点点悲伤:“陈渊,我知道你是哪里的人。我也是从哪里人。” 陈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笑出了声:“哈哈哈……徐寻……你知道什么了?说来听听?” 徐寻拉下陈渊捂着眼睛的手,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话。 陈渊的脸挂着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那个强颜欢笑的眼神令徐寻心中有一阵从未有过的情绪产生,好像一把钝刀轻飘飘刮着心脏上柔软的疤痕。 陈渊等了半晌,开口说道:“木仓战马上就要结束了。” 电光火石的闪光在空中渐渐平息,海边的冷风带着海港金属的锈味和海水的咸涩,将小小仓库的血腥味向四周散去,地上的人死的伤的躺了一片。刚才嚣张的满爷脑袋被打开了花,红白糅杂的趟了一整个水泥地。柳舞胸口中弹好像一个被红颜料浸染而丢弃的破布娃娃。 徐寻四周望了一圈,又看看陈渊膝盖的擦伤,自作主张地将陈渊从地上抱了起来,摆到一旁的墙根处:“我说我会相信你,并非虚言。”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听起来不是太聪明。”陈渊回道,却始终不敢向徐寻那里望一眼。 “我知道,其实我也很好奇。”陈渊听完这话抬头看徐寻。 徐寻褪下了刚才一股油腔滑调八面玲珑的伪装,此时显得异常安静和温和。但这服样子却令陈渊不忍再多看。他听到徐寻十分认真的问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怀疑你?你是对我用了什么迷魂咒吗?” 陈渊轻笑了一声,略长的刘海遮住双眼看不清眼神。“还迷魂咒……你以为我是狐狸精吗?” 徐寻能感觉到陈渊心情不想刚才莫名的糟糕,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一人蹲着一人抱膝坐着,相对无言。 周围的一切竟然也毫无征兆渐渐安静下来。
第20章 小白 ===== 陈渊估摸着警队来的时间,站起来拉着徐寻往门口走去,就感觉突然一股大力拖着他飞奔。他可以感觉得到徐寻情绪突然就变得紧张甚至慌乱。 徐寻在预视里看见仓库点起一把燎原大火,将他和陈渊炸得粉碎。 而火光已经从角落以燎原之势迸发,抢先的十秒钟也仅仅够远离火海而已。在仓库门口仅仅十米开外徐寻将陈渊突然往自己怀里使劲一拉,把他拉个踉跄。在陈渊惊愕诧异的眼神中,徐寻的肩膀被子弹再次穿透,瞬间血光四溅,那一枚子弹本该穿透他的肩膀。 “徐寻!你……” 漫天的火光从身后的仓库冲天而起,风卷残云般的卷着金属与热气灼烧着徐寻和陈渊的身躯。震耳欲聋的声响将两人轰了个暂时失聪,强力的气浪将两个人狠狠摔了出去。 霎那之间,徐寻将陈渊禁锢在怀中,硬生生的挨下了巨大的第一波气浪,在用尽最后一丝清明调整了自己在空中的落地角度后,任凭自己后背摔在地上,模糊血肉瞬间渗入水泥地。 “徐寻!”新伤加旧伤,撕裂伤加烧伤,从皮肉到骨骼。对于徐寻原本就比常人敏感的五感简直堪比忍受女人生孩子的十级疼痛,巨大刺激令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到自己圈在怀里的陈渊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支起身子以防压到他,来自外界的精神游丝伸出触手温柔地抚慰他的精神领域,让他的疼痛感消减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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