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故睿立马丧了起来,点了点头。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安定吗?” “我刚刚查了一下,安定又叫□□,有片装和注射装,用于治疗焦虑,惊厥,癫痫,还可以有镇静催眠的作用。它的不良作用也挺多的,什么嗜睡,头昏都有,长期用药还会依赖成瘾。” 许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对了许队,这个药还是处方药,得要去精神科去开,寻常药店买不到。”魏故睿看着手机上对安定的解释,一条一条讲给许梧听。 “咦?”许梧正打算把菜刀放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旁边立着的水果刀的刀柄和刀叶的连接处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许队,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魏故睿连忙弯下腰,把头给凑过去。 那把水果刀的夹缝处有着已经干掉的红褐色痕迹,很淡,但是在银白色的刀身又特别的显眼。 “去叫痕检人员来,把这把刀带回去。” 第四章 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兴奋地朝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跑去,隔着老远就开始挥动着右手,嘴里大声喊着:“小蕊!小蕊!” 这个名叫小蕊的女孩,面色慌张地急忙跑过去,白嫩的小手捂住了小男孩的嘴巴,并用另一只手的示指竖在自己嘴唇中央,迅速扯着他到走一边的大树旁边。 “怎么了吗?”小男孩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把扯歪的领子弄正,疑惑地问。 小蕊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表情很严肃,可爱的小脸都微微皱起来了,然后才对小男孩说:“你以后不要那么大声地叫我,我爸爸妈妈不让我跟你玩。” 小男孩瘪了瘪嘴,满脸不高兴的模样,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小蕊拍了拍由于奔跑而褶皱起来的裙边,摇了摇头,梳着的漂亮小麻花辫甩来甩去,单纯的回答道:“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妈妈说说你家跟我家差不多,没有什么好处。” 小男孩也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瞧见小蕊的爸爸妈妈,“但是叔叔阿姨不在这啊?” 小蕊自顾自地蹲在了原地,从草地里找到一根枯枝,挑逗着路上爬行的小蚂蚁,心不在焉地说:“我妈妈被王奶奶扯去聊天了,让我一个人在这玩会儿。” 小男孩就蹲在了另一边,看着她玩,“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是啊。”似乎是在证明自己一般,小蕊把手中的枯枝给了小男孩,自己又从旁边找了一根,“我们一起玩吧。” “嗯!”小男孩直接趴在了地上,尝试用手中的树枝阻拦住小蚂蚁前进的步伐。 “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现场的勘查已经结束,技术人员也都收拾东西,回到市局后,随即原局通知大家开会,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走到大办公室。 “先把死者情况说说吧。”原局坐在右边第一把椅子上,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许梧说道。 钱佳宁接收到许梧指尖敲桌的信号,把桌子上早已经分类好的死者资料,层层交替放好,快步走了上去。 “死者,名叫李度清,福城人,初中肄业,1977年生,今年43岁。以前是个杂货铺老板,但在19年年底的时候关门不干了,今年年初搬家到阳光小区。” 钱佳宁说着,便把死者的照片贴在了黑板上,又在旁边划了一条线,上面写了“夫妻”二字,再贴上另一个死者的照片,接着说:“死者,王晓菊,福城人,也是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1979年生,今年41岁,年轻时曾是个女工,但是后来工厂倒闭了,就一直休业在家,至今是个家庭主妇。和李度清于1997年结的婚,生下了一个女儿。” 在两个照片的下方,又贴上了一张照片,三者构成了一个三角形,钱佳宁分别划上了连线,上面又写上“父女”和“母女”,继续说道:“这个死者叫李蕊,福城人,高中辍学,1999年生,今年21岁。根据资料上所写,这名死者高一时被同学□□怀孕,后来又患上精神类疾病,不得不高中辍学,在家休养至今。来到潭州后,一直在人民医院就医。” “以上就是三名死者的所有资料。”说完后,钱佳宁把资料又收拾好,向原局报告完后,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原局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现场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吗?” 坐在后面一点的范杰望站起身来,举起手说道:“死者的家就是第一案发现场,里面的线索被清理得很干净,搜查出来的指纹也都是这几位死者的。” “但是许队检查橱柜的时候发现了一把刀上有被稀释的血痕,于是我们去检查水槽的时候,也发现了残留在槽缝里面的血痕,已经交到痕鉴科了。” “行。”原局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刚刚钱佳宁说的□□案,于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那那个同学呢?就是李蕊高中时期的那个同学,现在在哪?” 面对原局的问题,范杰望继续说道:“那个男生叫何维,根据资料显示,他以前是跟李蕊一家是住在同一个小区,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事情被爆出来之后,被判了三年,去年年底才期满释放出来。” 原局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行,那尸检结果呢?有没有一些新的线索?” 坐在原局身边的姜坤站起来,投影仪便同时显示出了李度清和王晓菊的现场照片。 “三名死者的尸僵已经开始慢慢消失,尸体变得柔软,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两三天前。”姜坤拿出口袋里的激光笔照射在投影布上,每说到一个点就指到相对应的部分,细细解释道。 “这两名死者的死因是胸部的这条大伤口,失血过多造成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14号晚上11点至次日凌晨1点之间。”姜坤边说,边在自己的身体上大致定位伤口的位置。 “凶手将两名死者的胸口剖开之后,静静等着血液流得差不多,而后拿着利器再次插入伤口,形成二次伤害。在反复地搅动和插入下,最后形成了这种糜肉状。” 说着便翻到了下一张幻灯片,也就是胸口近景的拍摄图片:胸口处的血液已经结块变黑,但是从中仔细那么一看,却能感觉到里面只是处于半凝状态的血块,像果冻一样,轻轻一动就看到DuangDuang得晃动。而且很轻松地就能明显看到一条条肥大的蛆虫,正在扭动它肥嫩的身躯。 许梧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后面的魏故睿,顿时不知道是他太脆弱,还是该夸别人的拍摄技术太过高超。 “在两名死者的血液检测中发现了安定成分,疑似是用来麻醉,但由于用量过多,造成了呼吸困难,乏力等中毒现象,因此他们的身上没有束缚伤。同样,我们在第三名死者的体内也发现了,但是无法确定是死者自己因为病情服用还是凶手的原因。” 幻灯片又一翻,是李蕊的整体拍摄以及各个躯体部位的具体拍摄内容。 “这名死者的死因是惊吓过度造成心脏骤停而死,死亡时间大概是15号凌晨1点到3点,而且我们在这名死者的血液中检测到浓度较高的安定成分。死者身躯上的毁灭性伤口是凶手用同一把利器,用相同的方式进行了泄愤式的行为,其中会□□的伤口尤为重要,几乎把死者的子宫搅得稀巴烂。” 一张近距离的会□□照片突然出现在投影布上,办公室里的好几个不常出现场的人微微偏头,压下心中不适的感觉。 站在台上的姜坤面对这些照片,早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我们在带回来的水果刀上发现的稀释过的血液,经过检测,发现了这三名死者的DNA,而且经过痕鉴,确定这把水果刀就是凶器,且被凶手认真地清洗过,放回了原处。” 照片上的水果刀样式很普通,像是这个家庭原本就有的,而不是凶手特意带过来的,除了上面的血痕之外,没有其他的特殊意义。 “现场的指纹没有检查出第四人,说明凶手可能带有手套,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幻灯片停在了最后一页,姜坤把自己手中的激光笔关掉,放回了口袋里。 所有的幻灯片播放完毕,姜坤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目前对嫌疑人的侧写。 “三名死者都没有被捆绑的痕迹,门锁和窗户也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使三名受害人放松了警惕。” “而且就杀人手法而言,泄愤情绪较大,所破坏的部位在心理学来说也有很强的寓意。这两位死者遭到破坏的部位是心脏,可能凶手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心,或者心是不是黑的,关于为人良心之类的质问。” “而这位死者呢,遭受破坏的是整个身躯,其中会□□尤甚。在这里很容易联想到性,凶手可能和该死者在感情方面有过纠纷。” “使用的凶器极大可能是死者家中本有的水果刀,并且使用过后没有被丢弃。凶手也能在连杀三人后,能够淡定自如地洗刀、抹除自己存在的痕迹等一系列细活,说明这凶手的心理素质十分强大。” “综上所述,我推断这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且预谋已久。凶手性别不定,年龄在20至30之间,身体较为强壮,身高在170至175cm之间。” “清洗刀具,说明他心思细腻,做事谨慎,如果凶手是男的,那么这种行为可能与凶手的职业或家庭教育有关,如果凶手是女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魏故睿把记录本放在左手旋后的前臂上,用手掌固定住本子,右手在艰难地记录着台上的姜坤说得案件重点。 许梧总感觉后脑勺时不时地被一个东西杵一下,回头一看,差点被戳到眼睛,小声地问:“你在干嘛?写笔记吗?” 魏故睿抬起头,点了点。 “好吧,你坐我这写吧。”许梧无奈,说着就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 魏故睿有些感到意外,看着眼前空掉的位置,愣了愣后,才说:“谢谢许队。” “坐吧坐吧,好好听姜法医分析。”许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如果是女的话,感情纠纷是闺蜜关系破裂,或者是涉及第三者。如果是男的话,那么可能是在父母促使下的劈腿之类的。” 姜坤把东西收拾好,关掉投影仪,简单地做了一下总结。 “目前我的看法就这么多,其中还有很多矛盾的点,比如李度清为什么突然关掉店铺,来到潭州,又比如讲到性,刚刚小杰说的何维又是一个关键人物,但是是李蕊被□□怀孕,心中愤怒的应该是李蕊和她家里人,感情纠纷就需要去调查人物的社会关系才能了解。解决这些矛盾就需要许队你们辛苦一下了。” 姜坤说完后,就把自己的东西收好,走了下来。 听完所有前期报告后的原局把椅子转向桌子,双手交叉,放在上面,“这次案件想必大家都清楚,性质十分恶劣,一家三口惨遭灭门,而且都还是外地人,我希望大家能在两个星期内能够成功将这个案子拿下,将这个凶手缉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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