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听肆点了点头。 牧汀洲又说了一句:“尸体交给唐乔,尸检报告尽快给我。” 话落,牧汀洲进入宿舍楼,去查看宿舍内的情况,沈听肆紧跟其后。 宿舍内,水盆到处乱放,手机放着歌曲,想来当时她们都处于极度高兴之中,可是为什么苏玥要跳楼呢?还是以这样极端的形式。 牧汀洲走到阳台,向下望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阳台一切正常,牧汀洲的目光再次放在了苏玥的桌子上,桌子上整洁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只不过有一张纸却出来了一半,牧汀洲抽出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所有的秘密都会无所遁形,瞒不住的。 没有来的一句话,让人摸不清头绪。 牧汀洲将纸递给沈听肆,沈听肆推了推眼眶:“谁写给苏玥的?什么秘密?会不会和陈姝苒的死有关?” “我总觉得她们隐瞒了些什么,她们需要仔细审问。”牧汀洲摸了摸下颚,一脸沉思。 一时之间两人无言,周飒突然闯了进来:“牧处,那个顾莉雅有话要说,非要见你,她说都是林牡的错,她们两人刚才吵架,被我们拉住了。” 牧汀洲与沈听肆闻言对视一眼,离开了宿舍。
第19章 死亡玫瑰5 审讯室,顾莉雅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放在桌上的手指也不听使唤,看起来顾莉雅受到的惊吓很大。 不过也对,顾莉雅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女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牧汀洲坐在顾莉雅身旁,翘着二郎腿:“你想说什么?” 顾莉雅听到声音,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抬手抓住牧汀洲的衣袖,紧紧拽着:“都是林牡的错。” “为什么?”牧汀洲皱着眉问道。 顾莉雅想要说什么,可是刚才的惊吓让她颤抖,说不出话,一旁的周飒化作温柔大姐姐轻声安抚:“别怕,有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你是不是受到了威胁?” 周飒的最后一句话让本来平复心情的顾莉雅再一次紧张起来。 牧汀洲见此也知道顾莉雅多数受到了威胁,只不过是谁的威胁呢? 顾莉雅情绪还没有恢复,问也问不出什么,牧汀洲只好让周飒陪着她,而自己再去见另一个人——林牡。 林牡相对于顾莉雅而言,显得平静不少,可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你和陈姝苒有矛盾?”牧汀洲开门见山。 林牡点了点头:“是。” “什么矛盾。” 林牡紧握的双手发白,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一旁的沈听肆将陈姝苒的书拿了出来,指了指被涂鸦的部分:“这个人是你,也是你涂的,是吗?” 醒目的字让林牡急得快哭了出来:“我……” “是不是你?”牧汀洲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林牡或许被牧汀洲的气势吓到,点了点头:“是我涂的。” “为什么要涂?”沈听肆接过话。 林牡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牧汀洲:“我怕,我怕你们觉得是我杀了陈姝苒。” “你既然没有做,为什么要怕?”牧汀洲不解。 “我和陈姝苒有矛盾,我最有可能,而且她还那样写,我肯定会成为嫌疑犯。”林牡忍不住抬高了嗓音。 啪——牧汀洲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手里的火机:“你倒是聪明,可是你们有什么矛盾呢?” “大一的时候,我和她玩的最好,可是有一次她没有等我,我很生气,所以我俩发生了争执,我们闹掰了,其余人也不和我玩,她们一起孤立我,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和她一起玩而已,搞得我做错了什么,在大一这一年我们的矛盾越来越大,我们俩看谁也不顺眼,一直到了大二,我们好好谈了谈,然后又玩在一起了,可是她们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又一次将我丢下,这一学期我们的主要矛盾就是我打了她一巴掌。”林牡想到此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牧汀洲将林牡的表情尽收眼底:“你好像并不觉得你打人是错的。” “谁让她犯贱,一边和我和好,一边又告老师。”林牡想也不想的开口,哪有刚才紧张的样子。 “四月一号清晨七点你在哪?”牧汀洲按着流程询问。 林牡想了想:“我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去教室,当时苏玥和顾莉雅还没有走,她们可以作证。” “这一页的纸是不是你撕的。”牧汀洲指了指后面一页。 林牡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打开它的时候,只有这一页。” 牧汀洲看了一眼沈听肆,沈听肆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你暂时先待着吧。” 林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审讯室出来,牧汀洲的脸色阴沉,随后看向沈听肆:“陈姝苒的抑郁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听肆翻了翻笔录:“这一学期,就是林牡打了陈姝苒之后。” 牧汀洲闻言饶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颚:“陈姝苒的心理老师呢?” “审讯室。” 话落,两人再次踏入审讯室。 审讯室内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和他差不多一样大。 “名字。”牧汀洲径直坐在椅子上。 “齐亓,A市大学的心理老师,也是陈姝苒的治疗医师。”齐亓将牧汀洲没有问到的也说了出来。 “案件需要你的配合。”沈听肆客套着。 齐亓点了点头,温文尔雅:“自然。” 牧汀洲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需要客套:“陈姝苒有抑郁症是你诊断出来的?大概在什么时候?” “是我诊断的,同时我也在为她治疗,虽然效果不太好,但也有所好转,只是没想到……”齐亓停顿片刻,脸上出现可惜之色。 齐亓掩去眼底的悲伤,继续开口:“大概是这一学期的二月份左右,她来找我,说她最近总是失眠,精神无法集中,而且渐渐有了自残的行为。” “具体原因知道吗?” 齐亓看了一眼牧汀洲,缓缓开口:“知道,陈姝苒原生家庭贫困,心里有些自卑,虽然如此,可是她天真单纯,容易把事情藏在心里,无法发泄,这样的人更容易抑郁,她们受到一些刺激,一些挫折都有患抑郁症的危险,而陈姝苒是因为她与舍友的矛盾而起。” “她说林牡总是针对她,别人可以说的话,她不能说,只是告诉林牡值日,林牡就打了她一巴掌,她很委屈,可是没办法发泄,她找了班主任,可是班主任只是以林牡有心理疾病为由让她忍着,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林牡越来越放肆,在宿舍阴阳怪气,嘲讽她,贬低她,她也想过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她渐渐发现她好累,而这也是抑郁的开始。” “所以陈姝苒有了自杀的想法?”牧汀洲挑了挑眉。 齐亓点了点头:“是。” “你说这个林牡有心理疾病?什么疾病?”牧汀洲抓住了齐亓话中的重点。 “偏执型人格障碍。”齐亓吐出七个字。 “偏执型人格障碍,他们往往因为猜疑,常出现愤怒与不安,常常自负,有控制周围环境的强烈欲望,且容不得他人的批评,他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激动之下会冲动动手。”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见本该回了别墅的方时忆又一次出现在了特调处。 他的手里还带着三杯昂贵的咖啡。 牧汀洲见到方时忆的那一刻,暴躁的摇了摇头:“怎么哪都有你,你不是回去了吗?” 方时忆无视牧汀洲的询问,将手中的两杯咖啡,递给沈听肆一杯。 就在牧汀洲以为方时忆手里的另一杯咖啡会是自己的时候,方时忆将咖啡放在齐亓面前:“师兄,喝咖啡。” 方时忆的称呼让牧汀洲愣在了原地,指了指方时忆,又指了指齐亓:“师兄?” “是啊,我心理学的师兄。”方时忆傲娇的点了点头。 齐亓闻言微微勾唇:“虽然我是师兄,但是小忆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可是我不能睥睨的,在他面前我还是个稚嫩小儿。” 齐亓打趣方时忆,方时忆也只是笑了笑。 “只是没想到牧处与小忆认识。”齐亓话锋一转。 方时忆想也没想的否认:“不认识。” 齐亓看出了方时忆的想法,没有多言。 一旁被晾着的牧汀洲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只觉刺眼,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们叙旧的地方,你继续。” 牧汀洲指了指齐亓。 齐亓也收起笑容:“如小忆所言,偏执型人格障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也曾经找到林牡谈过,她父母离异,从小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她缺爱,对自己身边的一切产生了占有欲,只要稍有违抗,就会产生质疑,然后是愤怒。林牡曾提到自己对舍友有多好,可往往她忽略了其余几人真正想要的一切,她们需要空间,而且没有人会一直陪着对方,正因为陈姝苒离开了林牡,林牡潜意识里认为陈姝苒就是个背叛者。而陈姝苒和别人做同样的事,林牡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火。” 牧汀洲听完一大段话,只觉口干舌燥,瞥了一眼身旁的方时忆,顺手将他手里的咖啡抢了过来,喝了一口,挑衅的舔了舔嘴。 方时忆只觉无语,暗暗翻了个白眼。 沈听肆见没什么可问的,点了点头:“等我们核实一下,你就可以离开了,谢谢配合。” “不客气。”齐亓依旧谦逊有礼。 牧汀洲站起身打算离开,可是一旁的方时忆并没有要动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让方时忆和这个小白脸独处一室。
第20章 死亡玫瑰6 “不客气。”齐亓依旧谦逊有礼。 牧汀洲站起身打算离开,可是一旁的方时忆并没有要动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让方时忆和这个小白脸独处一室。 只见牧汀洲将胳膊搭在方时忆肩膀上,锁着方时忆离开。 方时忆恼怒怒吼:“牧汀洲。” 牧汀洲似是没有听见一般,拉着方时忆离开,至到离开审讯室的门才松开方时忆,还不忘提醒:“对了,现在齐亓是这个案子的有关人员,你身为特调处的人,还是要避嫌的好。” 方时忆冷哼一声,嘲讽一笑:“呵,现在我倒是特调处的人了,你不换我了?” “换不换是一回事,最起码你现在还是特调处的人,还是归我管的。”牧汀洲欠揍的样子让方时忆气的牙痒痒,而又无可奈何。 从审讯室出来的周飒见此,一脸吃瓜的样子,但还是被牧汀洲发现:“飒飒,怎么样了?” 周飒闻言立马正色起来:“她可以说了。” 临走之际,牧汀洲指了指方时忆,警告意味十足。 沈听肆见此开口:“要去监控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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