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听到诃奈期的话,闼梭微微停顿一秒钟,那一秒钟不过是钟表上摆动的一个小小数字,却在诃奈期心里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段落:“就当我在赎罪——推我吧,拜托了——”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有那么多属下吗?猫姚大卫零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我?”他纠结于这样的问题上无法自拔。 “因为你是诃奈期,他们做不到,但是你一定能做到。” 诃奈期一言不发,眼里的种种情感瞬间丧失,转为一片冰凉,突然走向闼梭,猛推了一把,男人就那样直接摔了下去,那一刹那,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停在了哪里,竟然伸手去抱闼梭,还是迟了一步,男人掉了下去,如同绑了千金石头,速度很快,他趴在栏杆向下看去,眼见男人离他越来越远,明知下面有一块气垫,不出意外不会有什么危险,明知这样,他心里还是抽疼着,好像与这个人诀别了一般。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声巨响—— 诃奈期连忙跑下楼,人群向气垫涌去,甚至还有捂着脸哭泣的女孩,他跟在人群的末梢,不敢靠近,又不得不靠近。 “他死了吗?”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只感到自己的心猛地一坠,拉扯着,疼得不行。直到闼梭踉踉跄跄的从气垫中站起来,人们发出惊喜的掌声,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他嗖得明白了自己。 他不希望闼梭死—— 这个男人的死,他根本承受不起—— ☆、章十九|凶手 章十九|凶手 章十九|凶手 “疯子!疯子!”闻西行咆哮着奔闼梭而来,把他往气垫外一扯:“你是不是疯了!闼梭!” 人们纷纷拿起手里的手机把闼梭跳楼的场面发到网上,很快,不止灼染的粉丝,也引来了不少记者,记者们甚至现场就开始直播:“大司法为了侦破灼染的案子,不惧危险,亲自上阵,反复跳楼实验。” 还有粉丝痛哭流涕对着自己手机摄像头说着:“没想到大司法是这样一个善良正义的人,他为我染的死尽心尽力调查案件——” “你是想红想疯了,是吗!”闻西行一米八七的身高,拽着闼梭像拎着小鸡崽子一样:“找死是吧!”往大卫他们几人这儿一扔,毫不留情:“看好他!别再让他犯傻!” 闼梭直起身子,说道:“灼染不是自杀,是他杀——” 一句话成功引起几人注意,这种论断是完全推翻了诃奈期之前的鉴定,就算他什么都不想说,众人的目光已经一致向他了,诃奈期眨巴眨巴眼睛:“嗯,大司法是通过什么下的结论?” “就算是被推下楼,也会有胳膊护卫伤,只要头脑清醒,这个鉴定还是不准确的。”闼梭用左手整了整衣领,问一旁的栖北和零:“这两天跟踪信欺怎么样了?” 零回道:“都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这家伙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除了中间出门两趟去商场逛了逛以外。” 闼梭嘴角上扬,露出微笑:“请信家二公子来司里喝咖啡吧——” 栖北诧异问道:“嗯?他都很正常啊,也没有异样啊!” “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哥能正常呆在家就是不正常,就像闯了祸的熊孩子,总要老实几天。”闼梭疾走向车,突然中途跑出来一个女孩,那女孩还佩戴着灼染头像的徽章,看来是一位资深粉丝,她冲闼梭急切道:“大司法!我能和您说两句话吗?” ++分界线+++ 正要和其他人一同上车,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诃奈期医生——” 诃奈期转过脸,看见闻西行朝他招了招手,能叫出他的名字,看来这位巡访司的最高长官是作了一番功课的。不过算起来,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诃奈期揣测着对方的来意,缓缓地走向了闻西行。 也不急于聊天,闻西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向了诃奈期,对老烟民来说,递烟往往是交际的必要手段。 摆摆手,诃奈期说道:“我不抽烟。” 多看了诃奈期一眼,这一眼把他看个透,闻西行玩味一笑:“你倒和他如出一辙。” 这个“他”,不用猜,应该就是闼梭了—— “你弟弟的案子现在只能以失踪案了结了。”刚一照面,闻西行就提到了诃偿息,听他的语气,诃偿息的失踪案并不是所聊重点。 “您费心了——”他彬彬有礼的客套着。 “我听说你加入了司法监,成为了编外人员。”闻西行嘴里叼着烟,却没点燃,好像为了解馋,只是做做样子。 “我对法医的工作有点兴趣,而且弟弟失踪,我也希望大司法能帮我找出真相。” 这套说辞,无懈可击,就算是闻西行这样的老油条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今天闻西行的侧重点不在于此:“你的加入,无论对司法监,还是对闼梭,都是一件好事。你也看到了,他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有时候他就是明目张胆的在找死——”说到这里,闻西行气得咬了咬烟屁股,诃奈期看到他的后槽牙明显的使了力。 “一直以来都说巡访司和司法监是死对头,看来,并不是这样。”闻西行话里对闼梭的关心,只要不是耳聋眼瞎,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一点诃奈期倒是有些意外。 “我从不和傻子争,就算我争了,他那傻子也不在意,这样的竞争,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诃奈期很是赞同,闼梭这人,是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的。 “他身边始终缺少一个能阻止他疯狂的人——”闻西行把目光搭在诃奈期的身上,吓得他一抖,纳闷这人怎么就敢把这重任扔给了自己:“诃医生是最佳的人选。” “我?”摇摇头,对这份殊荣他敬谢不敏。 正说着,那边车已经开始鸣笛,诃奈期看见闼梭和女孩分开了,看来是已经聊完了,他也告别了闻西行朝闼梭走去。闼梭用左手去开车门,左手不常用的缘故,力气不大,扳了半天,车门也没开,还是猫姚在里面把车门打开了。 诃奈期视线缓缓降落在男人的右臂上,装作无意的按了一下,不出所料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声响,他也不多做废话:“一会和我去医院吧——” 闼梭跟在后面,没有反对。 ++分界线+++ 猫姚还为闼梭这种行为喋喋不休着:“您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就算是蹦极也有安全绳,也是安全的,您呢?您有什么?” 掏掏耳朵,闼梭抿着嘴往后仰了仰身子,突然前倾盯着猫姚,猫姚被闼梭冷不丁的这一下子弄懵了,旋即闼梭露出顽皮的笑:“猫姚,你要是到了五十来岁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任谁被这样一张俏脸盯着也会脸红,猫姚战术性的后移了一下,往诃奈期那边靠了靠,幸好司法监的车内室够大,够宽敞,就是他们三个在后座打滚也没问题。 “二十来岁的时候就把话都啰嗦完了,等你五十来岁的时候就没词了啊——” 谁能想到闼梭——他们的大司法,背地里被叫做白修罗的男人,竟然开起了玩笑,车里几人,除了诃奈期弯了眼睛,其他几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看闼梭难掩兴奋之情,诃奈期猜他应该是对灼染的案子有了眉目。 栖北开口道:“那女孩背得是专业照相机,一看就是私生饭——”作为约克资深粉丝,对粉丝分类辨别,没有人比栖北更懂。 大卫问道:“她说了什么?” 闼梭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大卫他们:“在灼染自杀的当晚,她跟踪了灼染,拍了一些照片,主角就是我们马上就要见面的信二公子。” 看了几眼照片,零嘴角一歪:“大司法演了这场苦肉计,就为了引出目击证人现身吗?” 不置可否,闼梭耸耸肩:“无安全绳,高楼蹦极,还蛮刺激的——” ++分界线+++ “请我喝咖啡?你们司法监都是这种即冲即溶咖啡吗?”信二公子翘着二郎腿,双脚往桌子上一抬,态度嚣张得快要钻破司法监的棚顶。 “二公子想喝什么样的咖啡?”猫姚气得一双漂亮眼睛都绿了,狠狠瞪着信欺,一旁记笔录的栖北发现事情不妙,忙打圆场生怕猫姚发了怒,掀了这位富二代:“我们这儿都是这种咖啡。信欺先生想喝什么样的?” 一手托腮,信欺唇际含笑道:“我只喝现磨的——” 砰一声!猫姚双手往桌案上一砸,早已经火冒三丈:“你以为自己是来作客的吗!” “我不是客,你们也做不了我的主——”信欺笑着,肆无忌惮的飞扬着,那笑声充斥着整个审讯室,变着法的讽刺,让猫姚他俩招架不住。 “其实,司法监的茶更好喝。”闼梭推门而入,一见了他,信欺一双眼都活了过来,眼底的色泽都开始发出油亮的光,甚至舔了舔唇瓣。 把茶水杯往信欺那边推了推,信欺想都没想,一饮而尽,也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饥+渴从哪儿来。 “听说过这种说法吗?在餐厅就餐一定不要惹到服务员,否则他们会在你的菜品里吐吐沫——”闼梭笑着,明明眼睛是眯着的,却散发着一股子杀气,让信欺脸色瞬间变了。 “你什么意思?” “你杀了灼染——”他没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一字一顿,字字清晰,为了让信欺听得明白。 信欺神色闪躲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诬陷人也是要坐牢的!大司法!” “我比你更懂法——”闼梭笑了笑,往椅子里一沉,拿过咖啡抿了一口:“我们司法监向来讲证据,我讲得每一句话都有依据,从不是空穴来风。” 他把几张照片往桌子上一扔,张张散开,全部落入信欺眼中,都是一些偷怕镜头,信欺和几个保镖架着灼染在酒店里,他想到了什么,瞬间冷汗就冒了下来:“这是哪儿搞来的?” “娱乐圈是没有秘密的,只不过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善于闭紧嘴巴过日子。九星集团的二公子,却是一个可男可女的双+性恋,你们公司旗下二十四个艺人,有一个逃过你的毒手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以为自己做得真的是天+衣无缝吗?” “胡说八道!”信欺拍案而起:“我要找我的律师!在他来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那天晚上你对灼染到底做了什么,他体+内残留的精+液会告诉我们真相——” 听到这里,信欺反而轻松了,他回到座位,一派得意道:“好啊!你们可以随便验!我给你们提供精+液样本!” 见此情景,猫姚和栖北急了,猫姚低声道:“大司法,看他那德行,应该里面没有他的精+液——” “我不验你的——”闼梭泰然自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的话让信欺再次紧张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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