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赶忙松了手,说这话的闼梭像是占了女孩便宜的毛头小子。 深深盯着男人,看对方发尖一路延伸到唇瓣,诃奈期向来自诩为一个自制力很好的人,绝不滥情,更不会饥不择食。不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欲+念来自哪里?根本说不清。 “大司法!诃医生!这儿!”猫姚早已经入了座,朝他们挥手。 两人停下话头,走向了猫姚和大卫、栖北。VIP席位就是内场的位置,正对舞台,几人刚坐下,大卫那巨人一般的身高就引起了后排的不满,踢了踢他们的凳子:“怎么让一个傻大个进来了!挡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猫姚转过脸,后排位置比他们这排要更高级一些,是VIP中的VIP,不过猫姚可不管这些,站起了身:“说谁傻大个呢!” 见猫姚这边不是善茬,后排哗啦一下聚过来了十来个人,各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保镖的阵势,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中间,眼角瞄着他们几人,外貌方面,五官没有一处出众,但是组在一起就看着周正,挑不出毛病。 闼梭不想把事情闹大,拉下猫姚说道:“是我们有错在先,让大卫矮着点身子,别影响了后排的观看。” 大卫乖乖的把身子往下滑了,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岔开着,这才降低了一点高度。 那年轻男子仔细端详闼梭,嘴角微微勾起:“原来大司法也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啊?” 本人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国民度,闼梭惊讶着:“你是?” 男子朝身旁的另一个岁数更小一点,长相漂亮的男孩瞥了一眼,那男孩马上机灵的递上男子名片。 只见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头——九星集团名誉董事,信欺。 九星集团——比昆国第二大的财阀集团,信欺是九星集团创始人信秉的次子,公子哥一枚,闼梭略有耳闻,点点头,收好名片,未说别的。信欺再一次视线绕着闼梭身上一圈,深邃得耐人寻味,一旁的诃奈期见了,冷冷得剜了一眼对方,这位公子哥才有所收敛。 几人坐回原位,信欺刮着唇瓣意犹未尽道:“没想到这位大司法本人要比电视上秀美很多——” 坐在一旁的漂亮小哥听了,不高兴的撅起嘴:“信公子这又是要换口味了吗?” 信欺不置可否,搂过漂亮小哥在额头一吻:“现在换,还早了点——” 刚刚平息下来风波,闼梭握着名片,反复看着,心里升起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场里渐渐静了,人们都在等待灼染的出现。 可是等了半天,灼染没有出现,却是约克穿着一身性感的演出服跑了出来,那演出服看起来是她勉强挤进去的,赘肉毫不客气的涌了出来,就像一个被缠满绳子的火腿,猫姚转过脸对栖北说道:“你看,你的偶像要复出了!”而栖北只有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僵着。 这个肥硕的女人疯了一般的展开四肢,高喊着:“我是约克!我回来了!” 台下传来嘘声,有人喊着:“我们要看灼染!滚下去!肥婆!” 很快,从后来上来几个保安把约克拉了下去,栖北眼见着自己的偶像被人像是拖着死猪一样的拖拽了出去,站起了身,五味杂陈。灼染赶忙出来打圆场:“刚刚是开场热身!不知道给没给大家惊喜!” “惊喜?惊吓吧——”大卫抱着膀子摇摇头,栖北握着纯桃的笔记本,一言不发,又坐了回去。 灯光打起,灼染的亮相,让人们瞬间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手里荧光棒挥舞了起来。在现场看演唱会,和在电视上看完全是两个概念。震耳欲聋的音响,射灯整场最忙,疯狂喊叫偶像名字的粉丝,把演出都推向了高+潮。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疯女人跑上台。灼染临场应变能力的确强,完全没有受到之前的影响,无论台风还是气息都很稳。 闼梭吐出一口气,这种热烈的气氛,并不适合自己。场内一片黑暗,只有荧光棒在漆黑中发亮,好似人手握着一只星星,侧一下脸,诃奈期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舞台上的灯光落在他脸庞,闼梭清晰的看到,他眼中有光。可能男人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粉丝对偶像的那种狂热,身边已经开始有人在嚎哭了,撕心裂肺的喊着灼染的名字,震得闼梭一愣一愣的。 对于别人的天堂,在他这里倒成了地狱—— 煎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结束,闼梭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耳朵嗡嗡作响,感叹着自己才二十九岁已经开始老了,这些粉丝中不乏上了三十岁的人,还有牵家带口的,想想也不是老,只是步伐太慢,跟不上了,拉在了队伍后面。 散场时,他们几个是分批离开座位的,闼梭跟在诃奈期的后面,刚走了几步,只感到有人用力的撞了一下,他细胳膊细腿的,哪受得住这种撞击,往地上一趴,如果在这样的人潮中摔倒几乎是致命的,会被踩踏致死,他赶忙支地站起,一只手捞起了他,在耳边低语道:“想我吗?” 他猛地回过身,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哦~~~~~~~~~~ ☆、章十二|你是谁 章十二|你是谁 那声音,和诃奈期一模一样—— 却又不像,他说不出缘由,走出会场,早已深夜。 “大司法!”回过头,诃奈期朝他跑过来,他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迎接这人,可是,又问不出口,他没法说刚刚是你在我耳边低吟那句——想我吗?那样肆无忌惮的深情,不是诃奈期会说出来的话,他也不相信他们关系可以达到这样的诡异亲密。 可是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人的声音会和诃奈期一样—— 他没法解释—— 苦恼着,诃奈期已经来到身边,拍了下他的肩头,明明是很稀松平常的身体接触,他却蜷缩了一下,甚至后退一步。从诃奈期的震惊中,他看到了除去吃惊外的失落,闼梭一边想要对这个人道歉,一边又不肯去那么做。 纠结时,猫姚走了过来,踩着她那双细高跟,扭出了一段心满意足,手一合:“我此生无憾了!灼染太帅了!” 而大卫就没那么幸福了,一直捶打僵直的双膝,一个多小时的半劈叉,他快把大胯扯碎了。栖北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耷拉着脑袋,所有人对他报以了深切的同情,尽管偶像崇拜无错,可是亲眼目睹自己偶像的坍塌,那种揪心还是可以理解的。 大卫拍拍栖北后背,默默安慰了他。 几名保安架着约克从后台出来,约克头发乱得像是个疯婆娘,还在叫着:“那是我的舞台!让我唱歌!” 保安把她往地上一扔,其中一个保安道:“公司已经放弃你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猫姚他们一致看去,也不知道这个热闹该不该看。唯有栖北大步走了过去,在约克面前站定,举起笔记本念道:“四月八日,有点凉风,需要给约克带一件棉服外套。早餐白水煮青菜换成白水煮玉米粒,加二十五克火龙果沙拉,还有三十克煎鸡肉,鸡肉煎老一点,她爱吃糊的地方。八点半赶综艺通告,她这几天嗓子不太好,随身携带清喉水,重点,不能忘。中午十一点有个牛奶广告的拍摄,她牛奶过敏,得提前把牛奶换成其它制品。下午五点,电视剧《星光小妹》补拍几个镜头,剧组伙食她不爱吃,给她带便当,她最喜欢吃我做的牛肉柿子,带一点点,会赶通宵,她很累,补充一些能量吧,加油,约克,我一直在你身边支持着你——”栖北把笔记本扔给约克:“这是纯桃写的笔记,记录每一天给你做助理的日子,你的喜好,你的习惯,你的健康,她都一一记在心里,一直默默的支持着你,和她比起来,像我这种唯粉,也显得微不足道了。她这么努力的为你做着这一切,不是让你像现在这样,像一条狗似的被保安从演唱会狼狈架走!” 约克颤着手,拿起笔记本,小心翻开,这个字体她认得,是纯桃,是那个温暖贴心的人,一行行朴实真挚的文字,没有任何修辞。她把笔记本揣入怀里,扬起脸,也没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分界线+++ 猫姚大卫栖北和闼梭诃奈期他们在岔路口分开,闼梭和诃奈期走在一条石子路上,四下安静着,没有杂音,闼梭终于松了口气,让自己的耳朵好好休息了一下。诃奈期看男人这样,笑着说道:“大司法是第一次参加演唱会吗?” “第一次,有点不适应——”闼梭想起演唱会上诃奈期的反常:“诃医生很喜欢演唱会吗?” 他停下了脚步,脚前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鹅卵石,这样的石头,应该不能绊脚的,而他却像是专为这块小石头驻足了一样:“我以前,组过乐队——开一场演唱会是我那时的梦想——” 医生?歌手?闼梭被这样的反差惊了一下:“没想到医生会有这样的打算——” 歪了下头,诃奈期那张娃娃脸露出天真的神情:“怎么?我不像是个有歌手梦的人吗?” 医生怎么都无法与歌手联想到一起吧——闼梭没法说别的,只道:“为什么不再继续了呢?” 聊到了这里,诃奈期那双圆眼立即黯淡了:“我的父母,是无法接受一个歌手儿子的——” “不能接受歌手儿子,就能接受医生儿子了吗?”闼梭淡淡看过诃奈期,眼睛却落在了他的身后,有那么一瞬间,诃奈期以为这个男人盲了,那双眼空荡着,却又像是蕴藏着所有:“足够的热爱,才能完满自己的人生——父母不懂,但是你要懂啊——医生。”一双眼又落在他的眸间,不肯让他妥协一样。 这话让诃奈期一下子沸腾了,也不是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甚至都算不上心灵鸡汤,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了闼梭的手。 闼梭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手心的热度,那个热度和在会场遇到的那只手,简直一模一样,惊骇的撤回自己的掌,无措的问道:“你是谁?” 诃奈期被他惊弓之鸟一般的语气搞糊涂了:“我是诃奈期啊——” “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忘了吗?我回答过你,没有——” 也许只是巧合,可是天底下能有谁的声音和手指触感一模一样的?闼梭曾是一个盲人,对声音与触觉格外敏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耳朵和手指,它们也没有欺骗过自己。看着诃奈期真挚的目光,男人又困惑了,诃奈期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而这份了解不仅仅源于他们的日常相处,更是由于多年的办案经验——骄傲的人不屑撒谎。像诃奈期这样骄傲的人,没有必要撒这样的谎,而且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无数的疑问在男人的心里缠斗着,分不出个胜负,闼梭降低了声音:“十年前,我爸爸是在国道附近捡到我的,那时候我已经失忆了——只零星记得一些片段,包括那个和你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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