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如果换成刘均只是玩玩。 如果有如果,在网上搜索刘均家地址的季繁云又会做出什么事…… 庆幸是,爱意和驻足都有了回应。 而回应为所有的彷徨和不安全感筑起牢固的城墙。 牢固的城墙容易让人更加骄傲,恃宠而骄。 季繁云一脸无奈,叹气说:“真没办法,你被我迷得要死要死的。” 说完就被压着躺倒在飘窗台子上,季繁云缩着身子躲开,说不要在这里。 也没真的躲开,只是欲拒还迎一样地推搡几下。 在平宁港那个旅馆小屋子里,空气总是潮湿还透着股霉味,床沿偶尔会发出咯吱响,在里面对话不敢大声,打开房门要小心翼翼的。 换了环境,在温暖舒适的地方,高楼之上,月光摇曳,窗户玻璃上印着斑斓灯火,也渐渐染上充满欲色的水雾。 季繁云身体是配合的,嘴上还是不满意,他说刘均:“假惺惺的,刚才还关心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身上衣物都扯乱了,季繁云半张脸贴在窗户上,羞耻心让他不敢挣开眼睛。 而刘均是一时被**迷昏了理智,稍稍慢了亲吻才问道:“你想吃什么?” 刘均一边把季繁云抱坐起来,一边拉上窗帘。 季繁云清了清嗓子,勾起笑,眼神慢慢向下看刘均已经有些挺立的部位,然后用很故意的尖细声音说:“先吃这里。” 不过刘均克制住了,拉开季繁云的手,低头吻了一下,说:“下飞机到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吃过饭,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可以做的。” “我之前怎么就信了你是个老手。”季繁云口气懊恼。 所以刘均改口:“先去洗澡。” 在新环境里的夜晚,床舒适,室温宜人,隔音好,压弯的膝盖和颤抖的腹部、挪不开的视线和紧扣的十指、留恋和呢喃,都是是清晰而愉悦的生活新样貌。 醒来就不怎么愉悦了。 季繁云搭在刘均的腰上,本来还有点念头要多摸几下,但是撑了撑身子坐起来,凑近就看到刘均捧着的平板电脑里全是跟尸体相关。 画面内容属于难消化级别,季繁云收回手,叹了声气。 “怎么?”刘均闻声转头看过来,“早上想吃什么?” 季繁云躺了回去,头埋进刘均的臂弯,喃喃地回:“再睡一会儿。” 没睡,窝回去片刻,季繁云就问刘均:“也可能……那位卢警官的死和康琦的案子是没有关联吧?” “目前来看两个案子都存在疑点。”刘均说。 季繁云问:“都是已结案件,要怎么查?” 他讲着话,重新坐起来,换了姿势换成靠在刘均的肩上去看平板。 刘均刚刚看的是案子的尸检报告,季繁云凑过去后他就点了另一个文件夹,看的是康琦案子里凶手的认罪口供。 季繁云打着呵欠,但看得认真,要翻页了就蹭蹭脸提醒。 这些刘均已经看过几遍,重复再看,已经不太专注,反而是认真在等季繁云看。 除了文字笔录,连审训录像季繁云都一并看完,看完坐起来,皱着眉头看刘均,不太肯定地确认:“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你怎么理解的?”刘均问他。 “演员?他像在背剧本?”季繁云把平板上那段录像回放到他让他疑惑的地方,几秒钟里的一句话反复播放暂停。 季繁云是演员,怎么去解读角色的情绪语言和表情语言是他的专业。 他复述了一遍口供里那句几近疯癫的“我要她永远属于我一个人”,字正腔圆,连咬字和停顿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依旧是不太肯定的,季繁云跟刘均说:“他给我感觉很像舞台剧表演,像背下来的一句词?” 刘均点头,指了录像上犯人抓在椅子下的手给季繁云看,说:“我认为他的口供不真实,是因为与他交待自己疯狂的犯罪事实不同,手暴露了他在紧张 。” “那这是……替人顶罪?”季繁云问。 季繁云表情太认真,眉头皱得很深,刘均把他搂过来,亲了下额头,转移道:“吃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思路断了下来,季繁云不太乐意,“你从昨天到现在问了我多少遍吃饭了!” “冰箱没剩什么食材,”刘均说,“出去吃吧?” “哦。”季繁云还想继续看平板,不过刘均收了起来。 只好跟着下床,进浴室洗漱一边还用着表演腔说:“你每天只关心寝与食,从不曾念过我真正的需求……” 刘均挤着牙膏的手顿了顿,低头笑了起来。 季繁云整个洗漱的时间里,给刘均展示了一回播音腔、音译腔、话剧表演和荧幕表演等等各类形式的台词区分。 这天也给姜莱和邱韦留下称得上是惊吓的记忆,他俩饿着肚子在桌前等煮饭的人,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就看见刘均笑开了脸从房间里出来。 足够惊吓,足够颠覆记忆,他们印象里刘均当然不是冷漠的人,但也绝不是会这么笑出声、笑不停的人。 不得不感概……姜莱感概的:“和年轻人谈感情真好啊,显年轻!” 不仅显年轻,胃口也好。 季繁云请客,出去吃了大餐。 以前逢人就应酬式地说“请你吃饭”,这倒是很难得一次真的有所行动。 不过季繁云出行不太方便,戴口罩戴帽子,到了餐馆哪怕是在包间里,也会吸引来陌生人的视线停留。 当天下午季繁云就又上了一次网络热门话题,大概因为他太常消失,所以难得出现就会得到特别多关注。 加上几次被拍到都是跟刘均在一起,讨论声围绕着这两个人就变成——季繁云下部戏可能跟社会实事有关。 和许笑通电话,许笑本来是打来念叨他:“你是不是瞒着我请了营销团队?怎么隔几天就被拍,隔几天就上一次热搜?被拍的时候你就不能提醒一句私人行程吗?你以前不是很拒绝这些?” 季繁云在车后座,“嗐”一声拍了下隔壁人的大腿,说:“我这不是跟大家介绍老刘嘛。” 坐隔壁的老刘从手中文件抬了头,前座的姜来和邱韦支起了耳朵。 季繁云后面一直重复回应“知道知道我知道”,被许笑训话了,快挂电话了他才喊住许笑,正经起来说:“看看接下去的档期,适当帮我接一些工作吧,广告综艺都可以。” 然后又不正经地补充道:“把消息放出去,季繁云开始接活了。” 季繁云元气满满,没多大事,以往投入和抽离角色总要花费很长时间,混乱又颠倒,但现在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他自己没察觉,甚至忘了许笑和他商量过的出国读书规划。 乐呵乐呵的,全不知刘均的手机已经开始被许笑轰炸。 刘均收到许笑一连串的信息时,他们的车刚好到达目的地,在郊区的看守所。 他们用季繁云的名义申请探监,去见的是康琦案子的凶手,李湃。 见到了季繁云,李湃依旧不敢相信,拿上对讲电话就问道:“你真的是季繁云?” 刘均也在,他们两个一起进来的。 刘均的调查非走正规渠道,要见一个案子关键人物并不容易,而且李湃在服刑期间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探视,季繁云提出用他名义试试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李湃会同意。 李湃的同意探视,似乎印证了他们的怀疑。 李湃接着又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 季繁云说:“我知道康琦,看过她出事的相关报道。” “你知道康琦?”李湃的笑多了些欣慰的样子,“她要是……一定会很高兴” 季繁云看了眼刘均,然后单刀直入:“你为什么会同意我的探视申请?” 李湃愣了愣,突然起了些戒备,抬头看向站着的刘均。 季繁云又说:“你可能听到我的名字后一下子忘了自己现在的角色,你是害死康琦的极端追求者,我是谁,我是康琦最喜欢的演员,听说你还去过我的剧组试镜,像你这样的极端分子应该要我把我当假象敌才对吧?” 李湃听到最后直接挂掉对讲电话,起身要走,动静太大还踢翻了椅子,引得狱警看了过来。 狱警呵斥了一声,李湃慌慌张张地去扶正椅子,抬眼看到外面神态自若的两个人,有些犹豫地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电话。 李湃说:“这段时间我反省了很多,我很后悔,我知道错了……” “他说他很后悔。”季繁云拿开电话转述给刘均。 “按你的想法去回答就行。”刘均给予了肯定的眼神。 季繁云豁了出去,大胆讲出自己的猜测,对李湃说:“你不是表演科班出身的对吧,我也是,我也不是科班的,所以表演的时候很习惯沉浸在要扮演的角色性格里,无法跳出角色就会显得你的表演……戏过了。” 李湃的慌张收得很快,他说了声“莫名其妙”然后摔掉电话离开。 季繁云想把他喊回来,看着人走了就觉得自己搞砸了事,急得站起来敲隔窗,还是刘均拦住了他。 “你做的很好,差不多了。”刘均安抚他。 “他什么都还没讲啊……”季繁云停下着急,突然疑惑,“你看出什么了?” “或许我们再看看其他人的戏就能解开谜团。”刘均说。 剧团的演员都有本职工作,话剧只是业余爱好和解压娱乐,他们的演出没有售票并不以此赚钱,就算后来有李湃和康琦这样正式踏进圈子里,在外演过一些小角色,凑在一起时,剧团始终是热爱至上的存在。 这是季繁云这几天时间摸出来的,混进剧团的任务交给他,进度条快了不少,因为那些人面对季繁云很轻易就放下防备。 也不算混,剧团接了一个年末为福利院演出的活动,排练时间比较紧。 季繁从一开始只是过去看看、走走,后来也参与了排练指导,和他们玩在一起。 这几天里,许笑回来了,她不盯季繁云,而是去盯刘均,就差连刘均的存款余额基金股票都查阅一遍。 她不了解刘均的工作,在许笑看来,刘均就是每天准备三餐和接送季繁云去剧团,邱韦每天泡在电脑前,姜莱每天感叹着话剧演员的服装多好看然后跟着季繁云去剧团。 ……完全搞不懂他们几个在做什么。 刘均其实也忙,只是忙得不明显,他大部分时间是看在监控,卢平家外、派出所、法医机构周边、审讯录像、剧团后台,也看了许多剧团曾经的演出视频……把两个案子揉在一起找突破口。 而突破口出现在,季繁云和姜莱去剧团待的第三天,带回来的信息。 比如,康琦已婚离异,离婚原因是几月前发现丈夫有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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