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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序明天就要进组开始执行审查任务了，不想任何事干扰到自己的公正客观的判断，于是戴上收起伞面的伞帽对相亲对象说：“我送你吧。” 这一回他吸收教训，终于不再走路，把车停在红枫大道尽头停车场，还带了便携的伞帽。 相亲对象有点勉强地说“那你可以送我去衣饰城吗，我答应了要给弟弟买件外套。” 卞格插话：“这个我内行，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吗。” 相亲对象显然对阳光灿烂的卞格，比心不在焉的颜序更感兴趣。 颜序：“你俩能结伴同行真是太好了，我先回实验室了。”说着头也不回便离开。 卞格追了出来，跟在颜序身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妨碍你相亲。” 颜序：“用不着道歉，能提前完成相亲任务是好事。” 卞格：“那你为什么生气。” 颜序：“我没有生气。” 卞格：“生气也是应该的，我错了。” 颜序：“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在你没空回我的信息的时候，还一直发信息骚扰你。” 这几天颜序忙得很，根本没空关心卞格发了什么信息，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垃圾信息。不过，表面的友好关系还是要维持的，于是他说：“抱歉，我现在就回复你。” 卞格噗嗤一笑：“不用，你不如停下来听我说两句话。” 颜序：“麻烦在五秒内内阐明你想说的话里头的中心思想。” 卞格：“你听说过副本计划吗？” 颜序：“那计划跟你有什么关系。” 卞格：“此处人多，找个地方聊。” 虽然不该问，可颜序耐不住好奇，把卞格带到自己车上。调暗玻璃窗，开启信息屏蔽。做好万全准备后：“你可以开始讲了。” 卞格却笑了：“教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容易让外人误会我俩的关系。” 颜序：“给你十分钟。” 卞格：“其实我是来向你求助的，我是天网科技董事长的私生子。 颜序眯起眼：“请继续。” 卞格：“你不意外？” 颜序：“你的身份并不影响我俩的友谊，但是你的立场和目的决定了我俩是否能继续来往。” 卞格：“因为兄长秘密状告我父亲启用身体副本，想要恢复年轻重掌大权。父亲挑选的副本就在我们这群没什么权力的私生子中，所以超智能研究院会派专家组到公司总部，审查我们每个人。” 颜序：“你不该向我讲这些，我帮不了你。” 卞格：“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希望有人能记得我。” 颜序：“你这话什么意思。” 卞格：“他们可能要拿我当炮灰。” 颜序瞪大眼：“你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 卞格：“前年，我不了心受了点伤，被带去总部的医院治疗。回家后我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怪怪的，总感觉有人在我大脑里植入芯片。可我找不到头上的疤痕，也没有听到植入芯片会听到的噪音。” 颜序：“是否植入芯片很轻松就能检查出来，你既然怀疑，为什么却不去确认一下。” 卞格：“我怕。怕他们真的对我做了什么。” 颜序：“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他们有可能为了制作副本而早早把芯片预埋入，可只要你父亲的记忆还没转移到你身上，你还没被他取代，就还是无罪的卞格。” 卞格：“可我听说，记忆移植手术，不是一次性完成。而且，最近父亲一直称病不理事。除了他的医生，没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颜序：“记忆移植确实不是一次性完成，可己进行一半移植的移植体必须接受观测，不可能被放出来。能被放出来，说明己完成记忆移植。只要你还能确定你是你自己，就没什么可怕的。” 卞格：“我……我怕哥哥们要除掉我这个隐患。如果他控诉并且买通科研究院，说我只是由父亲伪装成的，并上诉我，让我被判处终身监禁。我该怎么办。” 颜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卞格：“父亲的三个婚生子中，我的姐姐不愿继承家业，而我和两个哥哥因被赠予股权，被视作潜在继任者。而且法律规定，如果我犯法，这的百分之五的股权将被收回。” 颜序：“你放心吧，研究院里都是爱惜羽毛的科学家，不会随便指鹿为马。” 卞格：“我只相信教授您这样不求名利，只求真理的人。” 不求名利，只求真理？颜序想，如果真不屑名名利，他早就不干了。宅家追求真理它不香吗？何必成天做这些鸡零狗碎的工作。 颜序：“虽然我是个混饭的咸鱼，可是如果有人污蔑你，就算拼着失业我也会保下你。不过，你若真有什么问题，不管你如何求情，我都不会伪造结论。” 卞格感激万分：“谢谢。” 2021-02-06 23:01:50
第十章 卞格失踪 审查那一天现场的情况实在叫人惊愕。 颜序万万没想到天网的董事长居然能有百来个私生子，这规模堪比封建领主，简直能组成个私生子军团。 这些私生子中很多人甚至未曾被公安记录在案，这一回也不知怎么地居然一溜烟都跑来做检查。 私生子被分成五组做检查，检查基因，身体状况，着重检查脑部。 颜序忙了三天三夜，终于做出综合评估，他这一组只一个做过芯片移植的人，但只是为了治病，并没被植入记忆。 完成报告后，颜序便去找华多，因为卞格被分配在华多所在的那一组。 华多一把兜住颜序的脖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你的小朋友到底怎么样了。” 颜序：“我请你吃饭” 华多：“想贿赂我啊……没门。可我是个讲原则的人，贿赂也没用。” 颜序：“我只想知道他的检查结果是否正常。” 华多：“呃……很特别。” 颜序打了个激灵：“怎样的特别” 华多：“哎，你激动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颜序：“我听着。” 华多：“我是说他啊长得不像某人，相貌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基因。” 颜序长吁了一口气，他差点被这个故弄悬虚的故事大师给玩死了。“那有没有被植入过芯片” 华多：“这个是不外传的秘密，不过，看在你是个靠谱的专业人氏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没有。他没做过开颅手术，也未曾以任何形式植入过芯片。” 离开研究所后，颜序给卞格发了条信息：“你可以放心了。” 回家洗完澡，准备睡觉前，他查看了下卞格是否回复。 信息仍处于未阅状态，监控中卞格未曾回家。颜序想，这孩子不会是一高兴去哪玩了吧？ 疲惫的颜序没精力去等回信，可这一夜他睡得并不踏实，总是梦到卞格在厨房里煮饭烧菜，梦境里充斥着土豆的香气，可煮好了菜端上桌却面成了血一样鲜红的羹汤，警察破门而入，把卞格抓走，颜序在后头追，用穿戴的机械手去抓卞格，尽管手能无限伸长，他却始终距离卞格一步之遥。而卞格被抓到天网总部，被关进手术室，出来后己经是另一个人…… 颜序从噩梦中惊醒，摸了下汗津津的额头，立马点开电脑查看回信。 从来秒回的卞格仍没回信。 “该死。”颜序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会不会是遇上熟人一起出去玩，喝醉了所以没回来？ 想起卞格不好的预感，和梦中的情节，颜序感到不安，生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立马起身入侵公安网查看监控。 七点后，准点去电华多问卞格的情况。 华多：“我们没羁留谁啊，怎么，你那个小朋友不见了？别急，哥帮你问问。” 颜序查看天网总部医院的大门，软件提醒他，卞格始终没有踏出门过。 颜序的心瞬间堕入谷底。 华多来电说明了情况：“昨天一道参检的人里有这孩子的朋友，两人认了兄弟后开心，便一起出去玩了。你啊，对这孩子可真是上心。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颜序：“结婚这件事，我得服从组织的安排。” 华多：“你……” 颜序：“他回复我了，再见。” 颜序收到卞格的回复：“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是我亲哥，跟他聊得役起，一起喝高了，在外头睡了一宿。” 先后从两条途径接收到的信息内容一致，可颜序更相信自己的查看监控的情况。 卞格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呢？ 是出于主观意愿，还是他人胁迫，又或者这个帐号根本就不是卞格在操纵。 颜序问：“你现在在哪里？” 卞格：“我正要回家，晚上来吃饭不。” 颜序：“我今天放假。现在就可以去你那里。” 卞格：“你要吃什么，给我两个小时准备一下。” 颜序：“随便煮点什么。” 半个小时后，颜序在监控里捕捉到卞格从天网科技的医院里开车出来身影，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算准时间，准时抵达卞格家。 “颜教授你好”卞格笑吟吟地打开门。 颜序一看到卞格便查觉不对劲，眼前这个人不是卞格，而是一个形似卞格的仿生人。 作为超智能专家，颜序天天研究如何让仿真人模拟人类的习性，不自觉中形成了仅凭肉眼和直觉就能辨别出仿生人的技能，只不过他不爱炫技，所以从来没人知道。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很快就控制住情绪松开手，故作轻松地说：“你好呀，你煮了什么。” 仿生人卞格：“既然是请客，自然凭教授点菜，您想吃什么。” 颜序哪有心情想着吃的，随口说“酸辣土豆丝。” 仿生人卞格：“知道你喜欢土豆，我备着呢。” 很快仿生人卞格便开始切土豆丝，那动作与真实的卞格并无二致。 看来囚禁真实卞格，放出仿生人卞格的那伙人己经暗自跟踪调查卞格很久了。也许这一回大审查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找到副本，而是要困住卞格。 颜序用肉眼评估仿生人卞格可能携带的武器，再比对一下自身武器携带情况，觉得可以试探一下，于是问：“怎么了，你切土豆的方式好像和之前不同。” 仿生人卞格：“可能是宿醉过后，身体状态不太好。” 颜序：“你经常这样。” 仿生人卞格：“没有，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太高兴了。” 颜序：“人太多会让你分得的遗产变少。” 仿生人卞格：“这我才不在乎，你看看我，生活简朴，法律上的父母也很有钱，根本花不完那么多遗产。” 卞格的花销跟他的收入相较确实算得上相当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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