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眼珠一转,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迫使那位敬畏鬼神的季警官跟着他小跑起来,“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黎月白:“季警官哪儿的话,我这不是为了快点找到车,赶紧回到上潼,申请逮捕令吗?” 季无渡:“我已经让李集去申请了。” 不多时,那辆耀黑的星脉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季无渡一路狂飙到上潼警署,将拍到的照片与录音资料给李集过目了下。 几个来回,已经是凌晨四五点,季无渡李集俩人眼下一片青黑,透露着浓浓的疲惫感,脚步都有点虚浮,只有黎月白跟平时无异,脸蛋依旧粉白,双眼依旧漆黑有神。 六点多的时候,李集将其他人依次召来了,将大致情况与大家说了一下。 季无渡:“徐渊,去查苏工建设,易临你带人去抓闵行业,茴姐小关你俩一会儿跟我们去查封闵行业别墅的地下室。”季无渡一口气交待完。 徐渊:“季哥,黎警官你们要不先休息会儿?现在逮捕令还没下来,你们还有时间休息会儿,休息室有季哥的专属床铺。” 黎月白朝向季无渡:“我不困,你困你先去睡会儿。” 不等季无渡开口,旁边甄一茴也道:“一会儿还要去暨兴,一整天会很忙很累的,你还是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黎月白知道自己再拒绝就有点刻意了,但是也没必要跟季无渡躺一张床,“没有其他的床铺了吗?” 易临:“有是有你的,但是你一直没怎么在署里,所以你的床铺没收拾过,我们的床经常睡,都很乱,只有季哥的床又大又干净,睡你俩足够了。” 季无渡转身往休息室走去,转身挥挥手,“我先去了,你慢慢纠结吧。” 黎月白踌躇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往季无渡休息室方向走去,脱了鞋,静静地躺在床的另一侧,与季无渡背对背。季无渡是真困了,黎月白进来他也不知道。直到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黎月白,他才撑着胳膊,嘴角一扯,一个匪气满满的笑爬上了脸庞。 黎月白醒来是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他去洗手间刷了牙,用冷水胡乱的拍了拍脸,刚进刑侦科,就看见季大爷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一盒牛奶,正抬眼望向他。 季无渡向他招了招手:“快过来吃早饭,吃完出发。” 黎月白一边拿毛巾擦着脸,一边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了季无渡的对面。季无渡递过来一盒牛奶:“喏。” “你还跑回去拿牛奶了?”黎月白伸手接了过来。 季无渡咬着吸管:“我在这里有备着的。” 作为刑侦科唯一的两名女性,甄一茴和关那那看见这场景,两人头靠着头分析了起来,“这是季警官第一次跟别人分享他那宝贵的牛奶吧?”“可不是,看来作为搭档还是有点特权的啊。”“哎,甄姐你说,这俩人在一块咋这么合适呢。”“长得好看的人就应该在一块。” 吃完早饭,大家开始各司其职,徐渊带着搜查令去了苏工建设,易临带着其他几个人与徐渊一道,拿着逮捕令准备直奔闵行业的办公室。 甄一茴和关那那她俩和季无渡黎月白一道上了警车,关那那开的车,甄一茴坐在副驾,季黎二人仰倒在后座。四人一路直奔闵行业的豪宅。 昨天夜黑风高,他俩又是从后窗进的,没看见房子的主体,今天从正门进去,实在让人不由的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 季无渡之所以选甄一茴和关那那,是因为他知道闵行业家都是妇孺孩童,他担心一群男人涌进来吓到他们。 说明来意后,昨晚那个妖艳明媚的女人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紧紧地拽住小孩的手,两个保姆也一脸担忧的在一旁絮絮叨叨。 季无渡没去管他们,带着其他人径直去了地下室,甄一茴和关那那被下面的场景吓到合不上嘴。 甄一茴:“这场面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这些事,离我们这么近。” 关那那:“季警官,黎警官,这些东西是要我们带回去吗?” 季无渡:“太多了我们拿不走,我已经找人过来搬了,一会儿全送去检验,将这些东西的原本主人的身份核实一下。” 四个人在里面转了两圈等人过来将东西运走。 不多时,季无渡接到易临打来的电话。 “季哥,不好了,闵行业不见了,人不在公司,问了其他人,说他今天没来公司,电话也打不通,他的秘书也找不到人,平时他会去的地方也找过了,都说没见到他。” 季无渡:“马上联系机场,汽车站,火车站,码头,高速收费站,全力追捕。” “是。” 季无渡撂下电话,转身与其他三人说道:“黎警官随我一同去暨兴警署调监控,茴姐和关那那在这等人。” 见其他三人还愣怔在原地,季无渡转头说道:“闵行业不见了!” 第16章 黎月白:“什么?他不是说明天才计划跑路的?” 季无渡:“不知道,现在联系不上人。” 黎月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给他的车装了定位的?” “啊,对了。”说罢,季无渡掏出手机打开闵行业的车子定位,“车子显示就在别墅这边,但他人确实不在别墅。” “我们先走。” 两人出了地下室,一路驱车去了暨兴警署,直奔刑侦科找了张之文。 张之文:“月白你怎么来了,检验结果还没出来呢。” 黎月白:“我不是来拿结果的,闵行业不见了,你帮忙排查下各种他会使用的交通方式,还有我们想看看他家周围和公司周围的监控。” 张之文:“跟我来。” 两人跟着张之文去了监控室,将别墅附件以及苏工建设附近所有的监控都查看了,并没有发现闵行业的踪影。 季无渡坐在椅子上拖着腮帮,“没道理啊,昨天他们从地下室走后,闵行业难道没回家吗?听他们昨天交谈的语气,不像是晚上就逃跑的样子,再说了他老婆孩子还留在家里没有带走。” 黎月白:“他会不会不是逃跑,而是出什么事了?” 季无渡拿起电话给易临拨了过去。 “喂,季哥。” “朱志文家找过没,他会到的地方也一并查查。” “我们正在去朱志文家的路上。” 季无渡撂下电话后,让旁边人调出了朱志文家附近的所有监控,发现朱志文昨天也并没有回家。 黎月白:“两个人都没有回家,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遇害了,要么是两个人为了逃跑的事情去奔波了。” 季无渡:“昨天闵行业是不是跟朱志文交代,让他今天把他老婆孩子安排出国的?” “嗯,我们不妨等到下午,看朱志文会不会出现。”黎月白说道。 季无渡手指点了点桌子,“我马上通知易临安排人守在所有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 中午两个人草草吃了中饭,与易临徐渊等人碰了面,甄一茴和关那那将东西押解到上潼去了。 下午大约三点多钟的样子,一个守在朱志文家附近的小警官打来了电话,说看见朱志文回家了,几个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驱车直奔朱志文家。 敲响朱志文房门的时候,他正在洗手,开门的刹那,他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可思议,易临徐渊上去就将他反剪在门板上。 朱志文激烈的反抗着,“你们是谁,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放开我。”他怒吼着。 季无渡掏出警员证在他面前晃晃,“上潼警署二级警督季无渡,现在怀疑你跟苏工建设闵行业勾结杀人,贩卖人体器官,要将你带回去调查。” 朱志文脸被按在门板上,他怒吼着,“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放开我。” “带走!” 审讯室内。 季无渡:“今天上午你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去公司上班?闵行业呢?” 朱志文一脸怒气,不去看对面的季无渡和黎月白,也不去回答季无渡的问题。果然是能跟着老板做事的人,不像杨华成,两句话一吓,什么都给倒出来了。 季无渡:“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朱志文转过脸,敌意满满的面对着季无渡,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在我律师没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是个上过学的人,这种时候还能冷静的找律师保护自己。 黎月白不说话,掏出手机,将昨晚朱志文和闵行业的对话录音放了出来,朱志文脸一下子煞白。 黎月白:“这种情况下,你如果继续拒答的话,就是无视法律了,罪加一等。” 朱志文颤颤抖抖发出声音,眼睛快要冒出火了“你,你,你们怎么会有……..你们昨晚在地窖?” 季无渡:“我们不需要回答犯罪嫌疑人的问题,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昨晚到现在你去哪了,闵行业又去哪了?” 朱志文知道这种时候说些弱智的谎话是没有必要了,有些罪名算是坐实了,他们看起来就是有备而来,连闵行业花大价钱搞得红外线门都不顶用。 朱志文:“我昨晚去朋友家喝酒了,至于闵行业我不知道。” “朋友?哪个朋友?” 朱志文报了一个人的名字,季无渡立马让易临去查证了。 季无渡:“你们的器官来源是哪里?” 朱志文:“这些都是闵行业搞得勾当,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帮他找买家。” 季无渡:“唐白那几个人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朱志文:“跟我能有什么关系,都是闵行业安排的。” 季无渡:“但是你这属于知情不报。” 朱志文一下语塞,他心里是有数的,这顿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闵行业身上,自己能少坐几天牢是几天,原先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个人能这么快查到他头上,更没有想到,昨晚这俩人就躲在地窖的某个角落。他原先计划抛售完苏工建设的股份,今晚就偷渡去越南那一带,闵行业的老婆孩子他也根本没想去帮忙,他从来没想过这事过了之后还跟着闵行业做事,闵行业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而他只想赚够钱找个地方安置下来,这样一来所有的计划算是全盘打乱了,昨晚自己做的事也白做了。 黎月白:“唐白知道了闵行业什么秘密?让他痛下杀手。” 朱志文:“我不清楚,我听闵行业的话语,好像就是知道了他搞器官贩卖。”朱志文的态度还是很松散,一副不想搭理他俩的意思。 黎月白:“闵行业这么相信你,什么事都交代你去做,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朱志文不禁冷哼一声:“警官,你现实点,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喽啰,他仅仅是交代我干活,可不是把我当什么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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