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池跃被那“金童玉童”给逗笑了,“小方同志会拍马屁!之前咋没说过什么晃倒谁的话呢?” “之前我知道啊?”小方就哼,“池律再帅沈律再帅,对我来说也就是两个业务出色的大靓仔呗,交朋友都是高攀,敢瞎联系?知道成一对儿了还一样吗?强强联手,那不所向披靡?” 池跃更笑了通,而后略微正经地问,“小方,咱俩都是职场新人,这段时间亲密合作,也算哥们了哈?你说实话,支持我吗?” “什么算啊!”小方痛快地说,“就是哥们!必须支持!小方是你的拥趸哈!沈律那么优秀咱怕啥啊?池律勇敢冲!” 池跃得了队友鼓励,在沙发里美了半天,然后放下手机蹭到厨房里去,腻腻乎乎地贴上正在炒菜的人,“沈哥哥,小方说我勇敢,让我冲!” “啊?”油烟机质量不错,毕竟还有噪音,沈浩澄没太听清。 他正翻炒藕片,手底不能疏忽。 池跃却把油烟机的按钮关了,声音清楚地说,“明天进律所大门,你牵着我的手好不好?进门时牵着就行,完了立刻认真工作,你是挂牌律师我是助理律师,绝对公私分明。” 沈浩澄不敢置信,瞪眼看他。 池跃又把油烟机的按钮打开,在重新响起来的抽吸声中平静地道,“别糊了。” 饭后他们没做别的,歪在沙发里面没完没了地亲,歇气儿时候,池跃嘴唇亮亮地笑,“沈律是紧张吗?” “有点儿。”沈浩澄实话实说,“于主任和老王都同林巍共事过,许爽她们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可要当众牵手还是头一次,再说你……” 池跃逗他,“别说我就说你!要不咱俩今晚演练演练?沈大律师一向呼风唤雨,明天可别顺拐,那就给人留笑柄了!” “寒碜谁呢?”沈浩澄伸手捏他的腮,“再紧张也不至于顺拐!沈大律师这是在乎你的展示欲,打算好好配合,所以才当回事,否则完全可以自然流露……” “屁咧!”池跃不同意道,“你能自然流露?顶多假作自然,其实故意泄露。小池没有老沈同志那些弯弯绕,什么展示欲啊?这是郑重其事,是仪式感,和初识和确定感情一样,有纪念意义和回忆价值,不准糊弄。” 沈浩澄笑吟吟地看他,“这么重要?那不认真挑个日子,明天不仓促吗?” “捡日不如撞日!”池跃笃定地说,“明天多好?又是周五,本助理同意许姐她们大惊小怪一天,后面隔着周末,再上班时还敢琢磨我,小池同志就要反击了!” 沈浩澄哈哈笑了起来,“安排得挺好!许爽心眼都长八卦形状,三天五天够她消停下来?我可等着看好戏哈!” 朗乾所的支柱律师攥着助理的手出现在办公楼大门口时先碰到了王勤风,人过中年的民商事大律师猛吃一惊,下意识地扶扶眼镜,认真盯了二人几眼之后竟然咳嗽起来。 沈浩澄忍不住笑,“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喉部肌肉紧张?” 王勤风嘴巴动了几下没说出话,赶巧许爽就走过来,见此情形眼珠险些就从眼眶里面喷射出去,嗓门很高的“嗷”了一声。 沈浩澄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池跃,“都这么不抗刺激,咱们放过他们吧!” 池跃目的达到,也不想过分,咬唇而笑。 他在家里说得强硬,其实还是羞涩。 王勤风还在原地傻站。 许爽反应过来,一步蹿到沈浩澄和池跃身边,使劲儿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声音颤抖地问,“什么情况啊两位帅律?今儿不是愚人节吧?一大早上的这么吓人玩啊?” “吓着你了?”沈浩澄故作平静地道,“那就当成愚人节过!” “那是能当的吗?”许爽见这两个拨弄人心的家伙大步朝内走去,想也不想地追,“杀我别用爱情刀啊沈律?虽然说应该祝福哈,应该热烈祝福,好歹提前给点儿精神准备吧?天天一本正经的,突然就拉大戏出来,您考虑过我们的承受能力吗?” 沈浩澄顿住脚步,认真对她笑笑,“那挺对不起的,是我考虑不周。但得怎么收回?” 许爽愣了。 这天上午,整个朗乾所的员工全部无心工作。 许爽第一时间就把爆炸性的消息告诉了李美琳,李美琳将无线鼠标掉在地上摔分尸了,“真的吗?眼花了吧?” “不信你问王律师去!”许爽气哼哼地,“距离那么近还能眼花?我花王律也跟着花?” 李美琳愣了半天才哀嚎道,“虽然我对小池并没非分之想,也不带他们这么内部消化的呀?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过一阵子介绍给我大学室友呢!她说等两月可能会来咱们市的……” “还等俩月?”许爽仍哼,“早俩月也够呛!你是没看着,沈律那只大手握得可叫紧哦!能被这大帅律喜欢上的,谁跑得了?” 小刘正好路过,没听全乎,“啥事儿啊?谁喜欢谁了?”
第147章 卷二絮果:第四十七章 重视 不过一个小时,所有上班的人都知道朗乾出了绯闻,借口百出地分头凑着,小声嘁喳,热情讨论。 于有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正主亲自官宣,情况毕竟不大一样,立刻假公济私地不敲门硬闯沈浩澄办公室,安心要逮现行,给将这个消息看成福利用的员工们添点儿猛料。 可惜掀动波涛的两个人头天晚上就说好了“认真工作”,人不年轻八卦之心仍很雄健的于主任如意算盘没能打响,遗憾之下又生挑唆之心,不假思索地拐进向乾的办公室,给那姗姗来迟的领导人打小报告去了。 向乾早知徒弟折了鲜草在手,却没料到他会堂而皇之地摆到台面上来,啪地一拍桌子,“把那混蛋给我喊过来!” 于有成下了醋引不知如何酸法,还要追问,“大混蛋还是小混蛋啊?” 向乾气得直翻眼睛,“小混蛋归我管吗?” 沈浩澄对上师父的态度和对池跃大不相同,老成持重全不见了,一副吊儿郎当。 向乾忍不住骂,“小王八蛋,你跑我这儿引领新风尚吗?” “我是什么成功人物?”沈浩澄满不在乎地道,“能引领啥?再说谈个恋爱还是稀奇事儿啊?算得上新风尚?” “你在朗乾还不算人物呢?”向乾想要揍他,“沈浩澄,别总客大欺店哈?你这恋爱不稀奇吗?两臭小子卿卿我我的不说,还老少恋,还是兔子啃了窝边草!” 沈浩澄被他给逗乐了,“您徒弟我七老八十了啊够得上老少恋了?还好意思说我客大欺店?谁家欺店的客搭钱搭精力的给您干白活,动不动挂伤带彩地没法见人啊?我都快成您的私奴了,不啃窝边草饿死啊?” 向乾瞪着眼睛咂了好几下嘴,一时也不出更厉害的话来,“要不就说谁的情也不能欠呢?爹和儿子都得明算账,更别说师父徒弟了。可是使唤使唤你了,动不动就翻小账,都三十多了吧沈浩澄?不难看啊?” “您别总来职场欺压那套,”沈浩澄哼,“谁能找得着机会翻小账?动不动就被拎过来骂,我犯啥罪了?当您徒弟,特权没有,挨批挨训不用排号。不就牵了个手吗?也没在你朗乾所牵,进门就松开了。啃也没在您的地界啃啊!下了班出了门,都是自由公民好不好?谁管得着别人恋爱?您就给池跃开五千块,人家孩子不是劳动所得,凭啥当成自己的草?” 向乾生被自己培养出来的雄辩人才顶得没话可说,瞪了半天眼睛才道,“我就说草,也没说是我的啊?谁管你恋爱不恋爱了?非得跑到所里来造影响?” “再声明一遍,”沈浩澄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可没故意吸引眼球,真没弄啥出格举动,就不小心拖了个手。是您那些员工没见识,哦,也不是没见识,单纯工作枯燥生活乏味,所以‘穷’极无聊,非把这点儿小事当成新闻看待,自娱自乐。突然成了众矢之的八卦对象,我们还挺无辜的呢!” 向乾意识到自己把这家伙喊过来不太明智——显然说不过他,无奈地斥,“你就跟我硬犟吧啊!还不小心,还无辜,要不是故意的老子脑袋都揪给你!” 沈浩澄呵呵而笑,“我自己有,不贪您那一份。” 向乾满是研究神色地看他,“还挺高兴!就那么爱?看来咋培养都没用,该糊涂时还是糊涂!男人,永远色令智昏!” 沈浩澄严肃起来,“师父,您徒弟我修炼不成无欲无求,肯定好色,但是跟池跃么,老实说,前面其实有贼心没贼胆,不怕别的,岁数大了,伤不起。一步两步都是他先走的,小孩儿也不贪心别的,就想要点儿安全感,我还不好好给?牵手哪儿都能牵,借同事们的眼睛做个见证而已,您别那么吝啬,啥都当成私有财产,不准人碰。” 向乾蹙眉琢磨琢磨,“你胆儿那么小呢?都是人家先迈步的?” “可不是吗?”沈浩澄仍旧认真,“师父,人一辈子不能总做错题,您都嫌我老了,徒弟还有考卷能做可不容易,不得郑重对待?您别非当阻碍,成不?” 向乾寻思半天才说,“我阻碍屁!自己不知道自己啥身份呢?老家伙了,搞太过分你不得把台子拆了给我晾起来啊?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怕你了!还阻碍!不过人家爹妈不能也怕你吧?嫩生生的宝贝儿子,肯便宜你?只跑所里面来高调管什么用?” 沈浩澄微笑起来,“这您不用担心。爹还没表态呢,妈妈给支持了!前几天我被那些家伙围攻,阿姨还奋不顾身地救我呢!忘了跟您显摆……” “啥?”向乾嗓门陡高,“支持了?” “啧!”沈浩澄嗔道,“喊啥啊?怕外面的人不知道您在骂我啊?” “别跟我扯!”向乾降下声音,“说正格的,小池的妈妈同意你们交往了?” “嗯!”沈浩澄笑吟吟地点头,“不然我敢大庭广众地牵人家儿子的手?” “哎呀!”向乾双手一砸,“沈浩澄你行啊?这就把丈母娘搞定了?还救你……听我说爹妈爹妈,实际上都是妈在当家做主,这事儿就是成了。那个……你丈母娘啥时候还来啊?师父得请人家吃个饭啊?长辈之间得见个面,这是礼节!” “礼节?”沈浩澄不怀好意地瞅他,“您啥意思?不是批评我给律所造成了不良影响吗?咋还拐礼节上了?” “滚一边去!”向乾怒骂。 沈浩澄立刻站起,准备滚了。 “哎?”向乾又叫住他,“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不能等着人家主动,你得想着邀请。不是我没地方装长辈急着凑你的趣,这是咱们的重视,知道不的?” 沈浩澄心中感动,依旧笑着,“我知道。” 向乾听到徒弟声线柔软,心也柔软起来,自己不大适应,又挥手骂,“干活去干活去!我警告你,不管什么安全感的,都知道了就行了,别再蹬鼻子上脸没分寸啊!亲啊啃的,都留你家里去鼓捣,敢在我的办公室里嘚瑟,小心老子大耳刮子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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