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曾经在陵园工作时有一间小房间是他的宿舍,他不知道信仰了什么东西所以在房间里铺设了供台,丁徽不迷信可也怕犯了忌讳不敢擅自拆除,因为那一段时间他联系不上燕三强,只能一直在小房间里扔着。 他收留燕三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燕三强赶快把这些东西拿走。
可他没想到警察竟然找上门了,只是伪造死亡证明的话不能牵动刑警,当他看见骨灰盒里没有骨灰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燕三强多半是牵扯到了命案,他害怕连累到自己所以不敢对何魁说燕三强就在陵园,何魁回去之后他越想越害怕,决定把燕三强赶走。
本以为燕三强会死皮赖脸的赖着不动,可没想到燕三强很果断的从地上起来,他身上穿着和数日前一样的破旧毛衣与牛仔裤,头发乱糟糟还夹杂着烟灰。不过最为醒目的还是他眉头上那清晰明显的疤痕,他刚过来的时候眉头上的疤痕还在渗血,现在已经结痂了。
“警察来过?”燕三强幽怨的视线看向丁徽,丁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只是来解了一些情况。”
“他问过我?”
“问过。”
“你说了什么?”燕三强逐渐靠近丁徽,同时他的右手向裤兜里面摸去,而裤兜里面藏了一把军用折叠小刀,兴许是有利器在的原因,这让燕三强比平日看上去更具有杀意。
丁徽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他实话实说道,“他问我你在骨灰塔放骨灰盒的时候我在场吗?我就说我不在场。”
“然后呢?”
“然后没了,先说好我可没有暴露你的行踪,而且警察也不会想到你在这里吧?”
燕三强嘴角向上咧起,“感谢你帮助我。”
丁徽则冷哼一声,“我可不只帮助了你,我还收留了你屋里的这么多东西,我从以前就想知道你到底供奉的是谁啊,这个供台能不能拆掉?”
“我供奉的是我灵魂。”
“什么?”丁徽话才刚问出口,紧接着腹部一紧,一股凉意扎进了他火热的胸膛。
不可思议的,丁徽一时间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他诧异的低头向下看,而燕三强已将握着小刀的手拔了出来,多亏此举,小刀牵连着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在了燕三强身上。
“你...!”丁徽难以置信的看向对方,他捂住胸口,双腿发软缓缓倒地。
燕三强用袖子擦掉小刀上的血迹,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丁徽视线的最后,他看见被风带起的红色薄纱下石像的真正面容。
那是一张面无表情到阴森可怕的脸,而那张脸和步遇癸的照片竟然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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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强步履蹒跚的走在街上,他此时蓬头垢面,深色的衣服巧妙地隐藏了血迹,他身上散发出了十分浓烈的香线味道,这让过路人避恐不及,以为是哪里的流浪汉跑出来了。
燕三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他看像前方若隐若现的摩天轮轮廓,胸口处什么东西被敲响了。
他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多年前,他因为涉嫌故意伤人而被一名警察追到了某条小路上,他对那条路的地形很熟悉,再加上傍晚光线微弱和他身形瘦小,所以轻而易举的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那名警察像无头苍蝇一样站在路边似乎在给谁打电话,就在这时,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轿车以极快的速度驶来,燕三强被车灯晃的睁不开眼睛,直到耳边响起碰撞声后他才抬头,没想到那名警察已经被卷在了车轮下。
过了许久才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的男生,由于光线原因燕三强看不清对方的脸,可从模样来看像是学生,他整个人走路摇摇晃晃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看就是醉酒状态。
男生来到警察身边试探性的测试他的鼻息,下一秒男生被吓得脸色惨白,他惊慌失措的掏出手机,不是拨打电话,而是打开了录像,他指着地上的警察道,“不是我撞的!是他自己找死!对了...,他一定在跟踪我!一定是这样...!”
男生就这样举着摄像机跌跌撞撞的跑到树林,一头钻进了公共厕所内。燕三强见状大着胆子来到车边,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警察,对方已经没有生命体征,而车门大开着,他就这样钻进车里在车上找到了驾驶本。
驾驶本上面的名字叫路昭,可是开车的不是他,车内的酒气足以说明驾驶员确实是酒驾开车。
燕三强打开手机搜索了路昭的名字,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天恩集团。他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个企业,和他一起在陵园工作的丁徽总说如果能和天恩集团搭上关系,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
很快一个计谋涌上他的心头,他取下行车记录仪上的微型内存卡,同时把这张证件放在口袋里,他来到车前将车牌号与地上的警察拍得清清楚楚,随后便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之后发生了什么燕三强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拿着证件与内存卡来到天恩集团胁迫路昭,他本想弄到一些钱就走,可没想到他在那里竟然见到了那个驾驶员。
对方名字叫路雨葵,刚满二十一岁,是路昭的独生子。即便路雨葵没有说是自己开的车,但燕三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天光线微弱,但路雨葵的气质他还深深记得,而今日看见他的面孔后,燕三强不自觉的愣在了原地。
他第一次见到长相气质和他所信仰的神明如此接近的人,燕三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认为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所以才让他见到路雨葵的。
所以他当即改变了计划,他笑得连眼角的皱纹全部舒展开来,在只有他与这对父子三人相处的环境里,他开出了令路昭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可以帮你们处理尸体,绝对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也保证在东窗事发后我帮你们承担一切责任,”燕三强指着面目扭曲的路雨葵,“但是我要每年都见他一次,一次就好...。” ----
第51章 #50 虚伪的人们
怀海市游乐场作为一个城市的a级项目,施工现场除了工人以外竟然没有专人负责,甚至连项目办公地点都没有。
施工单位是一个天恩集团找的外包公司,和李甲的甲乙丙丁运输公司有的一拼,可是比起李甲,这里的工人对于天恩集团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在天恩集团各类生产线全面暂停的情况下,这里依旧施工的热火朝天,怎么想都会让人起疑。还有游乐园除了摩天轮以外其他游乐设施完全没有建造,可偏偏摩天轮开始试运转,好像在迫不及待的扭转旁人的注意力一样。
多亏如此路遇癸才发现了端倪。
警方将施工的工人们集体疏散,摩天轮项目由他们主导开始进行拆除。
众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要把摩天轮给拆了,可其实警方和路遇癸都在赌,赌他们最后的希望。
摩天轮拆除工程需要进行三天,在这期间何魁接到了其他的一些消息。
路昭没能撑住还是离世了,可是在他合上眼之前他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了律师,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在了自己一人身上,他希望能减少路雨葵的刑罚,
而另一边袁建柏听说了路昭去世的消息后选择自保,他交代了路昭所命令他干过的所有事情,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他将黑星会所背后的实际运营人以及参与走私器官一事全部推给了王虎涛,把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害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袁建柏还是很聪明的,他可能在帮助王虎涛的时候就预料到今天的事情,所以特地让王虎涛跟在身边好替自己挡枪。
于新新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指认卫红乙绑架她,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们也都承认接受过卫红乙的虐待。
天恩集团走私儿童器官以及拐卖儿童一事被媒体曝光,很多受害家庭与孩子们看见新闻后纷纷来怀海市报案。
付丙交给孟星涵的所有亲笔信件成为了呈堂证据,这起性质极为恶劣与惨无人性的案件引起了上面重视,全国各地多家福利院被查封,怀海市电视台的负责人涉嫌传播虚假新闻被拘留,清水县地方多人被革职查看,而最终案件于12月31日正式被法院受理。
在法庭上,面对多方扎实的证据,卫红乙最终亲口承认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按照路昭的命令执行,且袁建柏看见福利院有利可图后便亲自参与将事情扩大。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明白了路昭这么做的目的。
原来路雨葵生来身体虚弱,还曾因肾脏衰竭而差点丧命。
因为路雨葵的体质特殊,一直没能遇到匹配的□□,路昭害怕失去唯一的儿子,最终将手伸到了福利院以及小县城,他以帮助孩子们做体检的名义检查孩子们的器官,后来还真的在一个偏远地区的小福利院找到了。
当时这个孩子由卫红乙带着前往清水县落脚,小福利院的院长隐约发现不对劲后立即报案,卫红乙害怕查到所以就将孩子暂时留在了已经废弃的医疗站里,自己独自出现在清水县车站以来制造不在场证明。
可她不知道的,那个医疗站早就已经被步辽买下,步辽收留了孩子后还是报了警,可路昭先行一步买通了小福利院的院长,所以此事才没曝光。
路昭将步辽的底细全部调查清楚,认为此人可以利用,就委托袁建柏想办法牵制住步辽。
而袁建柏想出的办法就是将其他福利院的孩子都送到清水县,让步辽开办一个新的福利院,再以天恩集团的名义在福利院进行捐赠,之后找机会完全控制福利院即可。
路昭并没有让袁建柏做走私器官的生意,袁建柏自认为像路昭这样急需要□□的人多的是,所以慢慢的当成生意发展。路昭知情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很多孩子受到了伤害。
有了卫红乙亲口承认,袁建柏很快被立案调查,袁建柏自知无望开脱,没过多久就全部承认。
李甲和张长远相较之下就好对付的多,张长远车行的所有车全部都归天恩集团所有,只要拿出这个证据他就无法否认。 “卫河抛尸案”张长远承认是燕三强借的车并不是李甲。而李甲多次运用公司车辆帮助天恩集团遮挡监控摄像头以及故意妨碍道路交通,帮助路昭完成一次又一次的犯罪。
李蒙那边,他卧底天恩集团一年找到了天恩集团洗钱以及偷税漏税的所有相关证明,天恩集团的财务被曝光,世人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经常使用的产品或者是进入口中的食物,很多都是偷工减料或者伪劣产品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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