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次。” “……”我是真的、真的好恨他啊。 穆慈收起了他的调笑:“怎么样?” “你猜对了,那家伙的确不知道西装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推测,“秋梦觉有嫌疑。” 穆慈没有反驳:“继续。” “我想知道秋梦觉和Noha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边说着,本打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却突然被穆慈拽住了手腕。他的力气本来就是与外表不符的强势,此刻的我身体也有些疲惫而且思维混沌。他轻松一带,我就踉跄着摔进他怀里。刚想挣扎,那若有似无的紫罗兰香气就让我缴械投降。 现在的我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了。 “关系的话,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穆慈总是时而戏谑时而严肃,转得人脑子发蒙,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思维模式:“对,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衣服上的指纹,Elliot的死,还有他们是怎么锁定受害人的……实在太多疑点了。虽然可以一点点从Noha的嘴里撬,但光靠这个肯定不够。” “锁定受害人这一点我倒是能给你解答。据我的团队研究,腺体退化的Alpha嗅觉会增强。” “所以才会闻到刚打过抑制剂的Omega的气味?”这是个重要的细节,现在就希望穆慈愿意提供研究成果当作证据了。 “但Elliot不会有这种情况,据传那个Lounge的服务人员都长期使用抑制剂。” 这个信息让我无比震惊:“那不就是Noha腺体退化的原因?” “有一定的可能。” 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回市局。可穆慈却死死抱着我的腰,我挣扎了两下动弹不得,只能继续用“死亡注视”来表达愤怒。 “再陪我待一会儿。” 我靠,这撒娇一般的语气是想怎样?穆总您看看您这个身高,和撒娇两个字有哪怕一分钱的关系吗? “别这么说话,怪恶心的。”我撇了撇嘴,“我得把这个情况上报给莫组长,而且林科长那边的尸检结果可能……” 说到这里,穆慈的指尖突然压在了我的唇上:“五分钟。” 在穆慈的认知里,五分钟大概等于一小时。 在甜香的信息素包裹下,我躁动的情绪被安抚。虽然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但或许我已经臣服于自己的本能。 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偶尔在我的头发和脸颊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病床窄小得要命,我不得不死死贴着他的身体。现在的他不带有任何情欲,纯粹得让人恍惚。 “夏竹。”是他先开了口,“我要走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他那双灰色眸子里的一抹难过:“你……你要去哪?” 我不想承认,但我的心的确揪了起来。 “很远的地方。”又是这种语焉不详的回答。 “哪里?”我皱起眉头,“月球吗?” “不舍得我吗?”穆慈的眼底,温柔中多了些看透人心的锐利。 为了防止被他看透,我故意扭过头去:“要走快走,管你去哪。” “说谎。” 穆慈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直视他,他有些不悦,不知是因为我的不坦诚,还是假装出来的无所谓。 他吻上了我,令我意外的是这个吻并不霸道。他的唇柔软且干燥,舌尖就这样轻轻探进我的口中。在口腔这窄仄的地方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实在经验丰富,舌尖一勾我的身体就有些发软。 他扶住了我的腰,以防我倒在床上。我实在太累了,顺从或许是最舒服的选择。可这又好像蒙住双眼任由他摆布,实在有些不爽。 等到一吻终了,我的呼吸又有些不稳。而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甚至还能面带笑容地注视着我的狼狈。 “别看了……”我白了他一眼,“再不说我就走了。” “出差,和研究团队到日内瓦调查腺体退化的事件。” 穆慈终于肯实话实说了。 “要去多久?” “一周。”穆慈答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看你这样子我以为一年了。” “按照离开你仿佛度日如年来算,那就是七年。” 这是怎么个古怪的逻辑?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听到这里我有些恼怒:“你的伤还没好,主任之前也说过起码要恢复半个月才行。” 穆慈笑得十分欠打:“小夏竹果然舍不得我吗?” “别嬉皮笑脸的。”我责备道,“需要你事事亲力亲为吗?” “不亲力亲为也认识不了你。” 这家伙真的是,十句话里有两句正经就算是不错。 我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眺望着远方。天空终于放了晴,连续几天的阴霾总算告一段落。虽然天边还隐约可见埋伏的阴云,但好歹给人一抹喘息。 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莫语打来的我连忙接听: “莫组长。” “回来吧,解剖结果出来了。” 穆慈的手故意伸进我的衬衫,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我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可这只能让他更加变本加厉。他甚至咬住我的脖子,就在那刚有些复原的齿痕上用了些力气啃咬着。 甜香突然变得浓烈起来。 “嗯……我、我这就过来。”我的声音变了味,连手掌也有些无力。 “夏竹你怎么了?怎么声音那么怪……”突然,莫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沉下声来,“靠,我他妈的打扰到你们了是吧?” “没有,没有莫组长!”我赶忙否认,“我这就过来!” 等对方挂断电话,看着穆慈那无辜且纯粹的笑容,我简直恨得牙根痒痒。
第19章 「你会在某个Alpha面前变成Omega」 回市局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往鉴证科。 我与Elliot只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再次见面竟会是如此唏嘘的情景。 此刻的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 “你怎么想到西装这个突破口的。” 关月一边注视着检查尸体的林荇一边问道。 “穆慈给他发的信息。”莫语替我回答道,“那家伙知道得太多了。” “知道的多不好吗?只要不是敌人,都能为我所用,”林荇转头看向我,“我说得对不对呀小夏夏?” “呵呵。”面对调戏,我干笑了两声。 “受害者的死状看似与前几案的受害者一致,实际差异很大。”林荇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如在体内没有检查出抑制剂。” “穆慈告诉我那个Lounge的服务人员都有长期使用抑制剂的习惯。”我补充道。 莫语对此很感兴趣:“看来穆总还握有许多我们不了解的情报。” “他那样的大总裁知道点儿偏门传闻也不奇怪,”关月说着耸耸肩,“林姐,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这是模仿犯罪。” 对林荇的判断,莫语也十分认可:“我也是这么认为。” 关月蹙起了秀气的眉:“可模仿犯罪没必要弃尸荒野啊。” “的确,”林荇对关月的观点表示赞同,“Elliot的死可能是个意外。” “怎么说?”莫语问道。 “他的内脏有损伤,颈后的伤口形状也很微妙,”我注意到Elliot腹部的伤口与第三名受害者有差异,“大概凶手也认为自己的模仿太拙劣,所以选择弃尸荒野。” 莫语赞赏地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还算可以。” “这么看起来,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秋梦觉了。” 没有人反对我的话,虽然还有许多疑点,但这绝对是现阶段最合理的推测了。 刚离开解剖室,林荇就把我喊住了。虽然惊讶,但我还是点点头听话跟她来到办公室。 “你的血样结果出来了,跟我想得差不多。”林荇把一张A4纸递给我。那上面印有密密麻麻的血项,真是乍一看眼花缭乱仔细看两眼昏花。 “林组长您是指望我能看懂吗?” 林荇从我手里把纸抽回来又白了我一眼,满脸的孺子不可教:“你的几项激素水平比正常Beta略高,由此可以推断你二次分化的时候是有机会成为Omega的。” “哦,”这倒是挺让人惊讶,“所以呢?” “所以当你遇到命定之人的时候,体内费洛蒙会在短期内达到峰值,不过这也是你的极限了。” “说人话。” 林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真想锤死你,跟你们组长一个德行。”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小的没文化。” 林荇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你会在某个Alpha面前变成Omega,这个人有且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林荇的视线突然飘向我身后。她的表情是说不出来的古怪,好像见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我赶紧转过身,就看到一个人正斜倚着门框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我们。 鬼是没看到,但我的心情和见鬼也差不了多少。 “穆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我现在就给安保部门打电话。”作势就要掏手机。 “有且只有一个吗?这可是我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穆慈笑得很开心,那份喜悦不似作假。 “说实话,你到底来做什么?” “指认嫌疑人。”穆慈身后的关月回答了我的问题,“本来可以过段时间再来,看穆总闲着没事就请来走个过场。” “闲着没事……” 这解释让我嘴角抽搐。 “我也想和Noha见一面,怎么说也得让他死个明白吧。” 穆慈笑得很温和,温和得让人汗毛倒竖。 “还有陪审团的一帮圣母等着你了,”关月友情提醒道,“像你这种人,在民众眼里再正直也是坏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为什么要理那些无稽之谈?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清醒的。” 穆慈敛起笑容:“不要小看舆情。” 我陪他来到指认嫌疑人的“小黑屋”,这个地方的构造很奇特——由两个面积相同的房间组合而成,中间是一块巨大的单向玻璃。证人或受害者可以通过这块玻璃指认犯罪嫌疑人,而犯人那一侧却只能看到一面巨大的镜子。 穆慈不会为了指认犯人而特地跑一趟,他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穆总大驾光临,衬得我们这个小地方都亮堂不少。” “莫组长,那叫蓬荜生辉。” “……就你有文化,”莫语狠狠瞪了我一眼,“小样儿,还没怎么样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 “十九局可不是蓬荜,”穆慈颔首一笑,“能来这里是在下的荣幸。” “还是少来吧,怎么说你也是平民。来这里不是遇事就是犯事,都不好。”关月总是有能力把轻佻的气氛扭转回来,“穆总,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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