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培根是一个颇有争议性的人物,因为他在个人生活中酷爱赌|博和饮酒,并且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然而,在艺术界内外,他都广受赞誉并备受推崇。直到今天, 人们仍然对他那些描绘了现代生活中的焦虑与孤立的画面而感到深深地震憾。 同时,弗朗西斯·培根的爱情故事也充满了悲情的戏剧色彩,他偏执、扭曲、古怪的性格断送了他挚爱之人的生命,他将他的‘小偷先生’自杀的场景画了下来,成就了他的创作巅峰——《戴尔三联画》。 他被称为画坛的屠夫,他‘杀’了自己的缪斯!”
时钟画廊里,能清楚地听到古老座钟滴答作响的声音,它被无限地放大,成了画廊中最好的背景音乐。 钟声孤寂,像是宣判的倒计时,也像是最后的终章。 那些来自于同一位画家的油画作品,摆满了幽长的走廊两侧,是画廊主人多年的收藏和心血。同时,也象征着他对这位艺术家的疯狂痴迷与顶礼膜拜。 ——扭曲与不安、惶恐与挣扎,完美地诠释了画家那吊诡的精神状态。 ——割裂与破碎、血腥与压抑,无不诉说着那些解离式的痛苦与愤懑。 直到走廊的尽头,一副大面积铺满了暖色调的油画作品,看起来会让人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但走进之后,会看到一个赤|裸蜷缩的人体被安置在透明的玻璃柜中。 而他的面前是打开的大门,门内漆黑一片。他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他的周围是漠视着一切的行人。在仔细观察之后,可以发现或许他们也在这无尽的囹圄中徘徊着,走不出这透明的空间。 一红一白的箭头引导着人们的视线,将目光锁定在画面正中的位置,就像是在不断提醒着人们,看这里啊,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也是弗朗西斯·培根的画作之一,看得出来,画廊的主人对这幅画情有独钟。 因为,这是他拥有的第一张弗朗西斯·培根的画作,也是他用自己的第一桶金换来的作品。 “为什么带我这里?” 朗闻昔曾在第一次到访龙达时便来过这家画廊,那时候这条走廊的两旁还没有这么多幅弗朗西斯的作品,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眼前的这抹橙色。 他甚至为这幅画拍下过一张照片。 “你猜,我在廖从的身上发现了什么?”画廊的主人并没有直面回答朗闻昔的问题,而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抛给了他。 “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画廊的主人在那副画旁边的铁艺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十指交叠着,用略带省视目光看着朗闻昔,“Liya把储存卡封藏在了十字架里,她又把十字架给了廖从。呵……我以为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可不巧,我好像被人戏弄了。” “……” 朗闻昔被他阴鸷的眼神盯得发毛,朗闻昔已经了知道阿佩伦是这个男人的儿子,并且更让他为之诧异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如假包换的‘廖静丰’。 也就是说,他从收养阿佩伦的那天开始,就已然卷入了这场暗潮汹涌的风波当中。 “你带了廖从这么久,我有理由怀疑你,从中做了手脚。”廖静丰的语速很慢,似乎是在一字一句地强调着朗闻昔的可疑程度。 “我并没有动过阿佩伦的东西,包括他一直带着的十字架!”朗闻昔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十字架中还藏着秘密。 “放屁!”廖静丰猛地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了遥控器,走廊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投影仪的光穿过朗闻昔的身体,照在了他身后墙上。 朗闻昔转过身,看着走廊另一端的白墙上赫然出现一张有些眼熟的照片。 廖静丰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朗闻昔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身后,能从对方低沉的话语声中听出强压的怒意,“请朗画家务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朗闻昔依然在状况之外,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张他发在ins上的照片,应该是他刚注册了ins号时发的,那得有7、8年之久了。 廖静丰见朗闻昔一脸茫然的模样,‘耐着性子’说道:“需要帮你回忆一下!?” 朗闻昔无措地望着廖静丰,回忆什么?这张照片怎么了?不让拍摄? 廖静丰目光一沉,将阿佩伦一直佩戴的十字架放到了朗闻昔的面前,“是你替换了这里面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动过阿佩伦的东西。我也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朗闻昔也有些急了,他感觉对方是在给自己扣一顶莫须有的帽子。 廖静丰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他扬起手重重地将十字架摔在了地上,爆发式的怒火骇人极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加密相册中的照片会在十字架的储存卡里!你是在耍我嘛!!!” “我没有,这……”朗闻昔又抬眼看了看照片,会不会只是角度一样?而且,这张照片的像素也非常得低,他记得他拍的照片挺清楚的。 “这不是我拍的……”朗闻昔的话还没有说完,廖静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了墙上。 疼痛加上窒息,朗闻昔的脸很快憋得发紫,他张了张嘴试图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肺部的空气很快被耗尽,眼睛也跟翻白,原本挣扎的双手也渐渐脱力地垂下,就在死亡逼近前,廖静丰松开了手。 但不等朗闻昔反应,廖静丰拽住朗闻昔的手臂,将他的胳膊掰到了背后。另一只手抓着朗闻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墙上。 剧烈地撞击让朗闻昔眼冒金星,他双腿发软靠着墙缓缓地倒下。墙面上涂着特殊的材料,表面有着粗糙的颗粒感,剐蹭着朗闻昔的皮肤,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廖静丰身体里的施|虐因子开始叫嚣,“不是你!还能是谁!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廖静丰在盛怒地咆哮之中,将朗闻昔的脑袋多次地撞向了墙面。 纯白的墙体,在顷刻间‘绽放’出了迸溅的血花。 “说啊!!!”廖静丰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发狠的模样像是要将朗闻昔置于死地,他把自己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朗闻昔的身体。 他在潜意识中已经为朗闻昔贴上了‘偷盗者’的标签,所以不管朗闻昔怎么解释,廖静丰压根听不进去。 他只想知道他找了多年的‘名单’去了哪里?!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那份名单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里面涉及到的‘大人物’随便提溜出来一个,都能要了他的命! 廖静丰隐瞒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一度放弃过去找寻这份名单。但这个秘密就快守不住了,已经有人查到了他的头上,他畏惧的不是警察,而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教会。 ——他们将以神旨降罚于他。 当下,正是他的‘时代’,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摧毁。为保万无一失,他必须找到那份泄露的名单,名单上的有些人是不能留下的,他必须尽快让这些人‘消失’。 廖静丰揪着朗闻昔的头发,鲜血已经将他的半张脸染红,强烈的眩晕感叫他睁不开眼睛,喉头的血腥味让他一张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想起来了嘛?!说!”廖静丰的声音在朗闻昔的耳边回荡着,他顺着声音方向扭过了脑袋。 半只眼睛已经被鲜血糊住,他努力地睁开了另一只眼睛,迷糊地看着廖静丰凑近的脸,他用力地咳出了喉咙里堵住的血。 廖静丰闪躲不及,被朗闻昔喷了一脸的血。廖静丰气急败坏地揪着朗闻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就在他准备再一次施暴的时候,代号193的男人走到廖静丰的旁边,“先生,警察来了。” 廖静丰松开五指,朗闻昔的脑袋毫无生机地砸在了地上。廖静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了灰色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指尖上沾染到的鲜血。 良久之后,他将染污的手帕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着朗闻昔一动不动的身体,跟193号嘱咐道:“拖下去。叫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别让我看到这种颜色。” “好的,先生。”193号恭敬且顺从地回应道,随即将带血的手帕揣进了裤子口袋中,单手拽着朗闻昔的一条胳膊,把他进了拐角处的暗门里。 紧接着,又从暗门里走出了一男一女,他们拿着清扫工具和刷墙涂料开始进行‘复原’工作。 廖静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已经换上了另一副模样。 他优雅且绅士地走向了大门口,用流利且地道的西班牙语,跟当地的警察打着招呼。显然,他们的关系非常得‘友好’。 “黎约尔先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中国的警察要来了。” 廖静丰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我这小小画廊,还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是搞错了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黎约尔先生。” “谢谢。”廖静丰以示感谢地握了握对方的手,并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塞进了他的手中,“VVS的净度,希望喜欢。” 对方摘下警帽放于胸前,亲吻着盒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祝您好运。” 廖静丰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伸了伸腰板。无意间,他的视线落在衬衣的纽扣上,原本的银色粘上血的猩红,好在自己的衬衣是黑色的,不然又要被一顿‘警告’。 廖静丰用手指抹去了血迹,指尖来回地揉搓着。他自言自语地低喃道:“居然,找到这里了……呵,有点能耐。”
公安总局,刑侦一队。 “付队,付队!我看到大画家的ins账号在10个小时前被登录过。”岳越一早就关注了朗闻昔的所有社交账号,她也是碰巧看到登录的信息。 付斯礼闻声赶来了过来,“IP地址能定位到吗?” “可以,是……西班牙的龙达。”岳越浏览着朗闻昔以前发布的状态和照片,希望能从中找到与龙达相关的信息。 “能把这个……加密相册打开吗?” ——对不起了,昔昔。 “需要一点时间。” “交给你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时钟画廊 IP地址:西班牙、龙达、时钟画廊。 时钟画廊:执行法人 Yoel(约尔)。
潮湿阴暗的地下空间被改成了一个个封闭的‘鸟笼’,不听话的‘鸟儿’被囚禁其中。 在不足七平米的铁皮牢笼中,是不能发出太响声音的,因为巨大的回声会让耳膜产生一阵阵的刺痛感,同时还伴随着头晕目眩。 地下负二层的最里面,是一间独立的‘刑罚室’,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所有的结构都是木制的,哪怕做了隔音措施,也能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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