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有没照片?”另一个身材微胖的孩子好奇问道。青春期这个阶段,他们对漂亮女生尤为感兴趣。 孟根翻了个白眼,沉默了半天,喃喃说道,“年纪比我们大多了,你别乱想。” 其他两个孩子一听到这,都露出遗憾的神情。 石勇二人的面端上来了。小白忙取出一双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他实在饿坏了。 那边,几个孩子几乎吃完了,但他们还在闲聊着…… “听说,乐乐的爷爷生病住院了。”短发卷毛的继续说道。“听说,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脑出血了。” 听闻此,小白差点没噎着。他急忙喝下几口汤,猛拍着自己的胸口。有趣的事路人皆知,不幸的事满城都在传。他心想道。 孟根没有立即接话,他认真喝完盆里的最后一口浓汤,才慢悠悠说道,“他前阵子请假回来,从家里带了个东西,还挺特别的。” “那是子弹壳。我特意上网查过,那是一种威力强大的手*射出来的。”微胖的小子大声嚷嚷着,脸上浮出得意的表情。 石勇听到这,他迅速瞥了一眼小白,他注意到小白的脸上同样露出狐疑神色,正竖尖了耳朵偷听着。 “谁不知道啊!”短发卷毛的那位尖子嗓子嘟囔着,“乐乐爷爷就会自己制造*枪。” “但是,它绝对不是自制的子弹,它看起来做工就很精致。”孟根若有所思道。 三个人一边说着,各自推开椅子,往外撤去…… 石勇砸吧着嘴巴,他突然发觉口中的面条味道太重,辣椒呛得他胸口闷堵。他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对面一眼,也许……这厮前几日对阿日昔一通胡言乱问并不荒唐。他暗想着,阿日昔心里肯定藏着什么。 吃毕,二人离开了面馆。 “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话还没说?”石勇这会故意放慢了速度,与小白并排走着。他向对方投去审问的目光。 “关于什么的?”小白淡淡说着,他脸上不起半点波澜。 “阿日昔?” “林队的老家是哪里啊?”小白没有直接应答,他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突然听到对方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石勇震住了,“为什么问这个?”他暗喝道。 “没,没什么,随口问。”小白幽幽回答着,他将眼线望向天际的太阳,那样明亮,遮住了一切瑕疵。 石勇默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警局化验室。 小白淡定地看着台面上,这颗差点要了他小命的子弹。乍一看,它与其他子弹相比,明显短小了许多,但子弹头部更尖锐。他小心翼翼捧起,仔细端详着。在子弹表层上,似乎有一处出现了一些细细的刻痕,上面似乎刻着什么。而在乌达木家里,同样有一颗一模一样的子弹,上面微有锈迹,有一定年代感?它是在一堆灰烬中,无意中被人发现的。 “给。”老林顺手递过一个放大镜。 小白感激地冲他微笑了一下,便用放大镜认真看去。只见两颗子弹的刻痕处,并不是随意雕刻,上面赫然刻着:Hua 2019。 “这……是什么?!”他回头疑惑地望向石勇,对方神情同样一头雾水。 “这颗子弹上残留一丝血迹,和敖包山内壁上出现的某道血迹,属于同一个人。可惜,那个人还是查不出信息。”老林苦涩说道。 “有意思。”石勇拿手指轻轻点着台面,轻然说道。 “还有什么?”小白捕捉到老林眼中藏有一线得意。 “子弹上,还出现一枚指纹,属于乌达木的。”老林挑着眉毛,微笑说道,“乌达木昨儿也醒了。起火原因应该是他在生火时走神,误将打火机送进柴火中。幸好,他只是轻微脑震荡。他家中的父母也只是吸进了些许浓烟,没有生命危险。”他缓缓陈述着。 阿日昔家中。 乌达木惆怅地蹲在主屋炕边,他自己动手,将那个发现地下暗道的床头重新修补好。这会他无家可归,正好阿日昔最近一直躺在医院,乐乐寄宿于学校,这屋子就闲置了下来。于是,不等征求阿日昔的意见,他便径直搬了进来。他和安达从小玩到大,阿日昔早已将他视作第二个儿子。 这会,他百般无聊地躺在木床上,除了脑袋闷闷的,身体并无其他异样。两个年迈的父母还在医院静养,热心的亲戚们几乎包揽了所有照顾事宜,他不必过于担心他们了。 “这是……女人的头发?!”他捏着一根染成灰紫色的长发,自顾自低语着。刚刚他在修补床头,那头发正是在地下的黑洞口发现的,应该有女人来过这。“她到底是谁呢?!来这干什么?”他喃喃道。 “现在……改住这啦?!”石勇轻声问道,他故意放轻了脚步声,大踏步走了进来。 乌达木闻此,差点没从床上惊跳起。他恼怒地瞪向来者,正要破口大骂时,突然,他一眼撞见了小白那清澈明净的笑容。瞬间,他的怒火熄灭了大半。 小白淡淡笑着,眼睛却掠过他手中那根灰紫色长发,这是……叶琳娜的头发?!他清楚记得两日前,一路被她追杀,近距离看过她染得特别个性的头发。“看来,叶琳娜前几日是从这里逃脱的。”他暗自思忖着,“地下暗道有岔路口,她应该是选择了从阿日昔家中的这条暗道口逃出去……” 石勇并没有在意他手中的头发,他径直走近,冷冷问道,“这个东西……怎么回事?”他取出了那颗子弹。 乌达木一看到那物件,神色顿变,他抖动着嘴唇,结结巴巴说道,“……我……不知……道,没,没见过。” “那它在你家里,放了那么久?”石勇追问道。此时,他发现小白一下猫进了侧屋,大概他又好奇地四处寻找什么。他心想道。 “不知道。”乌达木决定以沉默对应一切。 “这上面……有你的指纹,还有一丝查不出身份的血迹。”石勇一字一顿说道,他死死盯住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闻此,乌达木瞬间耷拉下脑袋,他在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 “那个……这是什么啊?”小白灰头灰脸突然晃回来,他手上扬着一张明信片,那上面潦草写着一堆字,笔锋苍劲,不过收信人:乌达木三个字清楚可辨。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石勇和乌达木几乎异口同声道。 “从那边旧书柜的底座……”小白几分羞涩地拍着头发上的灰尘,一时间室内全漂浮着尘土颗粒。他幽幽想起,那晚他一路追着肖娜,却被对方强行搜身的悲惨经历。那一幕恰好又被何子都撞见,后者大哭大闹了一场后,渴了,二人便偷偷潜入住在附近的阿日昔家中……趁无人注意,他们两个上下翻腾,才翻出了主屋床头下一罐夹着活性炭的环氧树脂。而何子都素来着迷美术作品,他瞟见乐乐屋内张贴着一幅画,便径直走进去。 侧屋室内,小白此时正趴跪在地,眼睛四处打量着,试图寻找着什么。一旁,何子都冷不防撞见这厮的动作幅度,突然一时情迷心动,便扑了过去……二人在地纠缠翻滚着……小白大汗淋漓地被强压在地,就是在那时,他无意中瞧见那旧书柜底座似乎有夹层。他正想凑近细看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只好先放弃了…… 乌达木一把抢过那明信片,热切地盯着,眼睛里溢满兴奋之情。但过了片刻,他又黯淡了下来,“不……知道啊。”他嘟囔道。 “不会吧,谁寄给你的,都忘记了?”小白滚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冷冷问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说?或者,不能说?” “我,不,知,道!”乌达木盯着眼前二人,一字一顿说道,此时,他脸上冷若冰霜。 石勇见此,苦笑不得,但此时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让对方开口了。想到这,二人耸了耸肩,只好先行离去。 何子都恼恨地晃在街头,他渐渐往城郊走去,那里有广阔无边的大草原,足以容纳他内心的酸楚。身后,数个黑衣人这些天一一乔装改扮成路人,与他一路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不打扰,也没跟丢。 “不知道那厮怎么样了。”他暗吐苦水道,刻意远离了他两天,本以为自己会冷静下来,没想到,内心反而更纠缠不清。似乎,他对他的占有欲越发强烈了。从二人若即若离到一路分分合合,每一次,他们都能冰释前嫌,缘分绵长。 “但这一次,他也太变态了!男女通吃啊!” 他小声嘀咕着,他想起之前几次那个肖娜总是主动投怀送抱,已经让他醋意大发。没想到,这次,小白竟然主动关心起那个女人,甚至为了救她突围,故意将自己献上作人质……“太过份了!绝不可原谅!!”想到这,他又怒火中烧,低声怒喝道。 他一路垂着头,冷不防撞见了一道黑影。“哟!这么巧。”对方尖着嗓子媚笑道。 那是一个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又是叶琳娜!!他皱着眉头,怒视着对方。“你又想干嘛?”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过去一年多,他两次被这个坏女人绑架过。 可惜,他身后几个保镖隔得甚远,他们一时还驻足观望,并不打算飞过来。 “别这么凶啊!”一旁,叶琳娜冲他诡异笑着,“也不知道小白那厮是眼睛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竟然会看得起你这位大公子啊!” “哼!”何子都一听到那人的名字,忍不住冷声喝道。 “怎么?不要他啦?!”叶琳娜阴阳怪气道,“那可是太好了,肖娜这下又能往前迈进一大步了。” “随便。”何子都不想和她多说半句话,转身就要走。 “白瞎了人家的深情。”她幽幽说着,也转身离去。 “你……你干嘛替他说话?”何子都闻出了她话里有话,猛地回头问道。 那边,叶琳娜面无表情盯着他,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冷不防,几道冷枪射来,打偏了,紧贴着她的身体擦过。 “shit!”她怒喝道,顺势滚进路边的草丛里。谁知,冷枪又来,冲着那草丛处一阵乱射。 何子都惊魂未定看着这一幕,他下意识以为是那些无脑的保镖救主心切。他便恼怒地回头望去,谁知,那几个黑衣人早已悉数倒在血泊中。“这……”他心凉了大半。 就在他惊疑怔住的时候,原先滚进草丛里的叶琳娜突然滚出,一把拉住他的腿,“快跑!”她怒喝道。就在这时,一道电石火光闪现,她的手臂中弹了。下一秒,另一颗子弹从何子都的双腿中飞过。 何子都惊慌失措地跌倒进草丛里。二人就势在地上一阵打滚,幸好叶琳娜身手不俗,她硬是拽着他,躲过了这场腥风血雨。不一会儿,他们爬进了一处偏僻的民房里。 二人满头尘土倒坐在地,何子都刻意离她远了一些距离。”这是哪里?他们又是谁?”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屋内除了一张木床,便别无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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