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他收起内心的思绪,一脸欣喜望向那边。 “嗯,那个,不然下一次一起……。”小白疾步上前,眨着美丽的眸子望向对方,一脸内疚。 “又来!”何子都不满地撅起嘴巴,恼道。 “那个信纸好像想出来了一些,还不确定……我先去忙别的。”小白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浅笑道。 “我也要去,一起!”何子都顺势扼住对方的手腕,坚定不二。 石勇远远望见二人又是缠绵不清,除了那天不知为何,他莫名对那厮有股奇怪的情愫,这会他又恢复正常了。见状,他皱了皱眉头,大步流星走过来,“喂,拉拉扯扯的,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冲着小白喊道。 小白闻声,急忙想抽身离去,不料他发现何子都就像螃蟹上手,已经死死缠住不放。看到这,他只得无奈地苦笑不得。“那……那不然,让他跟着吧,只要不破坏现场……”他回头冲石勇低头喃喃道。 “也好,正好你俩上次检测出口腔有毒品的事,还没解决,正好一并由警方监督。”石勇呵呵冷笑道,他转身即走。 见此,小白二人迅速跟了上去。何子都这会一脸满足地搂着他的腰肢,猝不及防,他偷偷对上脸,亲了对方一口。小白的脸瞬间红了,心却是暖的。 “那个信纸上写些什么啊?”何子都在路上悄悄问道。 小白凑在他耳边,一五一十认真解释着…… 阿日昔家中。 主屋,那个结满蜘蛛网的床头被掀开,在木床之下,一个极其隐蔽的活动地板被移动开了,露出下面幽深深的大黑洞,由地面往下,粗糙铺着一级级陡且斜的石头台阶。 室内,格日尔泰正躲在一旁,和几个队员私语着什么。不远处,阿日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地狼藉,他紧闭着嘴巴,保持沉默。 当看到小白时,他突然瞪大眼,怒扫过去,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他没有吐出半字。 石勇捕捉到了他的眼线,他用力肘击了一下小白,“又是你搞出来的?”他用嘴努了努那个黑洞。 身后,小白先一把拦住恼怒不已的何子都,后者大概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的恋人。随后他急急摇头道,“没,没有,我昨晚顺路经过,只掀开床头,才发现了那罐残余的粘合剂。”他一边解释,一边暗暗思忖着,除了肖娜一直神出鬼没跟踪自己,应该没有其他人了。难道,她也在寻找什么?小白心疑道。这个地下暗道,□□成便是她翻出来的。 那边,格日尔泰听到了石勇二人的声音,忙回头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冲石勇苦笑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小白蹲在那黑洞入口处,底下阴风阵阵,微微透着湿气。难怪会遭来蜘蛛类的虫子,他撩开了那些蜘蛛网,暗想道。 正在这时,洞内一前一后幽幽爬出了两个灰头灰脑的警员,他们一把扯掉口罩,大声嚷嚷道,“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底下有分岔口。” “我去的那条道直通……地下暗河。”稍矮的那位警员结巴说道,“下面太黑了,只听见水流声,不敢下去。” “你们知道我去的那通往哪里吗!!”微胖的那位夸张地啧舌道,“敖包山,那个敖包山啊!” 众人听着这二人的描述,不由疑云满面。石勇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洞内看去,他在犹豫要不要也下去看看。 “难道,你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格日尔泰耐着性子,冲阿日昔疑问道,他捏紧了拳头。 那边,阿日昔依旧沉默不语…… “乌达木一直提的安达,他到底是谁啊?”小白在一旁莫名提了一句,他眸子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阿日昔突然一震,他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小白看了老半天,似乎在犹豫要说些什么。 “对了,那一男一女二人怀里的古画去哪了啊?”小白追问道,他面色如霜。“法医那只有一小块……该不会被你捡漏了?”他故意酸道。 那边,阿日昔被他这么一问,气得涨红了脸…… 当下,格日尔泰一行再次来到敖包山。这回小白学乖了一些,他小心翼翼跟在石勇身上,生怕又招来当地人的“驱逐”,因为在大部分人眼里,他就是伪娘。 在何健夫妇尸体被发现的地底下方数米,赫然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小白往里瞅了几眼,他暂时还不想进入。相反,他对敖包山底座出现的几道裂缝更感兴趣,那裂缝处贴合得极细致,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小白缓缓蹲下来,他伸手去触摸内壁,有些石块上微有米黄色的颗粒,这与周围的灰白色石块明显不同。这是什么东西?他暗暗生疑,顺势凑过去闻,微有刺激性味道。 “喝点水吧。”何子都不知哪里取来一瓶水,他拧开先咕咚喝上两口后,没有再合上瓶盖,径直递给小白。谁知,他一个踉跄,几乎扑倒在小白身上,水洒了一地,也溅了一些到石块内壁上。 那边,小白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忽闻身后异响,他才转回头,冷不防何子都迎面扑上来,将他撞翻在地,慌乱中,二人脸贴上脸。来不及避开,小白的头重重磕在石块内壁上,破皮了。那血丝溅起,落在那些黄色颗粒上,石块上竟淡出淡蓝色得光芒。”是……发光氨?!”他顾不上摸自己的伤口,心疑道。 而此时,内壁其他几处石块,只要有水花溅过的地方,竟都泛着淡蓝色的微光。 “啊……”一旁,格日格泰数人突然撞见二人这么美的“画面”,他们忍不住惊叹道,但齐刷刷将眼线转到别处。 身后,石勇早已习惯了那二人有意无意秀恩爱。这时,他大踏步过去,一把将他拉起,“低调啊。”他咳嗽道。“这些石块表面也许也夹有血丝。”石勇低语道,他回头望向格日尔泰。 “流血了。”何子都呆呆看着,伸手就要去擦。 “不,不用,我自己来。”小白忙用衣袖随意抹了几下,他刻意避开了何子都的热情。此时,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他暗自提醒自己,“低调。” 何子都见状,也不勉强,他退到了身后。 “如果是,只要比对一下DNA,兴许就能找出关联者吧!”格日尔泰欣喜若狂道,他掏出了手机,准备通知技术人员赶来。 …… 特情局办公室。 章队靠在窗口,他面色冷峻,似乎在沉思什么。身后,坐着同样沉默不语的林队。他们面前桌上搁置着一张打印出来的文稿,那是石勇不久前发来的工作报告。略去一堆关于小白又陷入恋情的陈述,浮在那报告中的,便是被小白那厮破解了一大半的字母信纸。 “果然,那家伙还是有两下子的。”章队暗暗称赞道,他转头,看了看身后满脸冷肃的林队,他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 三十年前。 华泰跪趴在那个废弃的矿井旁,他试着往里喊了几声,等了许久,听不见回音。”果然,深不见底!”他嘀咕道。说完他就要往里爬去。 “别去,太深了……”阿日昔急忙拉住,”这个井子阴邪得很,以前老一辈都流言说,那里有鬼祟……”他小心翼翼说道。 “无聊。”华泰冷瞥了一眼,他将何健身上的古画塞进自己怀里,便抬脚爬进洞内。他清楚记得,那个小牧童撕破了古画一角,他必须去取回来。 阿日昔气得直跺脚,但他也十分好奇那洞里的秘密,便壮着胆跟了进去。 二人才踩了两步,突然脚底一滑,便三步打滚,直摔进洞里。幸好,洞里并没有毒虫,除了擦伤,他们侥幸活了下来。可惜,刚刚那么一大摔,华泰怀里的古画滑落了出去,它一直往下坠,这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华泰眼睁睁看着古画往下坠落,急忙爬起,顾不上浑身酸痛,他飞也似地往下奔去。就在这时,二人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那个小牧童似乎复活了,他闭着眼睛,就像活着的那样,他一脸陶醉在什么之中。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揣着一块刚刚坠亡时,无意中撕破的古画一角。他在黑暗中寻找着什么,四处游荡着。 华泰大喜,忙奔上前,可惜,他扑了个空。那个幻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他只能看到,却无法与小牧童交流。 “有……鬼?!”他大吃一惊道,回头瞅了一眼阿日昔,后者虽然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但脸上却惨白无色。 过了半晌,那个小牧童幽幽走向黑暗,消失不见了。二人这才喘出一口粗气,面面相觑。 不明洞内底细,华泰决计不再多停留下去了。他要先爬回洞口,向章队汇报情况后再定下一步计划。二人艰难地一路往回爬,好不容易在月明星稀之时,爬了上去。 “这两具尸体怎么办?”阿日昔的儿子,乌达木的安达,眨着黑色的眼睛问道,他额头的那个疤痕在月下显得几分醒眼。他想到草原野狼多,轻易埋在地下,容易被动物们袭击。 阿日昔闻言,他眯起了眼睛盯着对面这个儿子,这厮的神态越来越像他那个汉族的母亲。他盯了一会儿,便用眼角余光扫向一旁,毕竟这二人是华泰追查过来的。 一旁,华泰苦笑不得,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胸口,突然猛地一惊,他那揣在怀里的笔式*枪,不见了!!大概是刚刚在洞里打滑,那枪支也随一个坠落进黑暗去了吧。想到这,他更是无奈直摇头。 “不然……藏在那个敖包山下面?”年少的安达迅速想到了这个隐蔽的地方。 阿日昔闻言先是一怔,但此刻他也想不出第二个好办法了。“不将他们交给警方么?”他回头问华泰。 “暂时……先藏起来吧。”华泰用力咬着嘴唇说道,他想到这阵子一路追查,这二人肯定与乌索瓦集团有关。还没逮到主犯,不能轻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免得打草惊蛇,他心里思量着。 于是三人合力,将两具尸体抬至敖包山底下。阿日昔三两下就取来自制的炸药,往那底座某处一炸,瞬间裂出一个大洞口。幸好处在半夜,草原上地广人稀,无人留意到这。三人见状,忙弓腰爬了进去。 谁知,阿日昔自己捣鼓的炸药,居然夹带了个哑炮,它被华泰无意中一踩,那哑炮居然又炸响了。瞬间,三人都吃了满头尘土,身上都有擦伤破皮处,微微滲出了些许血丝,溅在敖包山的石块内壁上。但由于那一刻月色黯淡,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藏好尸体,阿日昔便急急将洞口裂缝修补好,得亏他是石匠出身,没费多少功夫,他便收拾好了。 那边,华泰眉头紧蹙,他想了半天后,拨通了章队的电话…… …… 黄昏。几个中学生在草原上一处较为平坦的空地上踢球,附近孤零零立着一座简陋的蒙古包。乌达木正蹲在门口附近,准备今晚的晚餐。他心里记挂着阿日昔,一时心乱,火打了好几下才点上。这时,他远远看到有几个少年正在来回跑着,脸上洋溢着笑容,孩子的笑声响彻在半空中。一时间,他看入迷了……当年他和他的安达,也曾在那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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