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严强忍着不适,慢慢走到桌前,一见上面放着全是高蛋白高热量的食物,不自觉有些反胃,他按耐住自己的干呕说:“我去煮点粥喝……” 虞獍没回应他,快速地吃着早餐,很快厨房传来顾宗严翻找东西的声响,不知怎地,“哐当”一声,厨具掉在地上,虞獍三口两口结束用餐,起身去看愣在原地的顾宗严,生米被他摔了一地,顾宗严还没来得及解释,虞獍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硬生生地从厨房拖了出来,扔在地上,拿起餐桌上的牛奶,卡住他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口,强行把牛奶粗暴地灌进去,顾宗严应接不暇,被呛了好几口,牛奶从口腔鼻腔涌出,溅湿了他的前襟,顾宗严顾不得害怕,伏地发出强烈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上方传来虞獍冷漠的声音:“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昨晚并不意味着什么。” 顾宗严各种不适,眼角渗出了眼泪,紧接着又听到虞獍这般无情的话,只得强咬住自己的下唇,逼着自己不向他示弱。 顾宗严缓过气来,强撑着站起身,脱掉了弄脏的上衣,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桌上剩下的食物,仿佛面对仇敌一般啖肉嗜血般撕咬着,即便引起他一阵阵的反胃,他努力地吞咽下去。对面的虞獍欣赏着他赤裸的上身,自己昨晚在各处留下的“杰作”。 “今早顾云英联系了我,”虞獍开口便是正事,“对你,我们达成了一致。” 顾宗严没想到长姐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问的问题太多,反而不知该先问什么:“姐姐她怎么……你们说了什么?” “你不应该小觑你姐姐的本事,你来我这里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虞獍想起顾宗严当成秘密隐瞒多年的事,随口提了一句,“之前她还去找了我哥,想必你们的事,她早就知道。” 听到后半句的顾宗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密不透风不可言说的秘密,原来姐姐早就……只是从未点破。 “至于我们谈了什么,”虞獍想了想言简意赅,“逆风翻盘,让这次变故成为你崛起的契机。”顾宗严已感到呼吸不畅…… 一大早朗叔就等在周磬的公寓外,周磬深知这是为避开虞枭,想必是有什么不方便让虞枭听到的事。果然不出所料,朗叔一脸焦急地把周磬请到车上,这才开口:“秋语小姐私下通知我,沈时康出事了。” “他出事,关我什么事?”周磬听到这个名字,事不关己地问。 “受了枪伤,伤到要命的地方……”朗叔本来也知道不关周磬的事,但沈秋语会特意打电话来,意味着事情恐怕很麻烦。 周磬叹了口气,反问:“朗叔,你也不必绕圈子,我妈对这个表弟一向疼爱有加,她要插手,谁也拦不住。” 朗叔“哎哎”好几声,为难地说:“沈时康是从‘忘忧居’出来后被人带走,秋语小姐希望你过去一趟……” “她怀疑是我指使的人?”周磬不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那她怎么不报警?”车内的两人都深知,沈时康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又脑子不太灵光,很容易被人挑唆生事,早不知惹下了多少祸端,他这么作死,居然只是被断子绝孙,也算他命大。 朗叔不敢多话,毕竟周磬母子的关系实在是外人很难劝和,周磬抬眼透过车窗见到虞枭推门出来寻他,沉默片刻,点头说:“我会去的。” 虞枭见周磬从车里下来,惊讶道:“有什么急事吗?” “嗯,公司有点急事。”周磬隐去了真实情况,“很快就回来陪你。” “那你倒不必急了,我也要出去一趟,刚才接到方希彤(前面案子的证人)的电话,她非要见我一面。” 周磬也记起那个胆大的女孩,居然跑到虞枭的办公室去告白,结果还是被虞枭好容易劝退,他忍不住笑起来:“虞律师,这么久了,她还没放弃吗?” 虞枭也无奈地笑着:“你还没放弃打趣我?” 周磬带着虞枭去了车库,随手一指:“你随便挑一辆,朗叔要送我。”言下之意,他不能同行。 虞枭很意外会接到方希彤的电话,但当她提及徐翔然拜托她转交临别的礼物,他便于心不忍地答应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方希彤已不似初见时那般稚气,身上介于少女与女性间的美,虞枭看得分明。可一见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方希彤依然是那个胆大的女孩,挽住他的臂膀骄傲地展现自我:“虞律师,我考上法学院了。” 虞枭当初以为这个女孩只是随口说说,结果还真让她办到了,赞许地勉励她:“小师妹,道阻且长,仍需努力。” 虞枭绅士地替方希彤拉开座椅:“要喝点什么?” “你喜欢喝什么?”方希彤热情地反问。 “意咖。” “我也一样吧。” 虞枭本想说你可能会喝不惯,转念一想,以后都是要做律师的同行,迟早会习惯的。 这时,方希彤才拿出带来的礼物,推到虞枭面前:“徐翔然转学前,特意找到我,让我把这份礼物务必亲手转交给你。” “他转学了?”案子结束后,虞枭没有再接到过那个男孩的任何信息,渐渐也就淡忘了。 “嗯,案子结束没多久吧,”方希彤想起徐翔然父亲那天来校还大闹了一场,“可能事情闹大,他父亲也知道他呆不下去了。” 虞枭略有些担忧,强势的父亲,溺爱的母亲,软弱的儿子,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顾宗严,希望徐翔然不必经历太多惨痛的经历才能坚强起来。
第103章 重生 虞枭约见方希彤是新城的市中心,即便是非周末时间,依然有不少人流,方希彤主动向他请教了关于法学院的事,虞枭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方希彤恋恋不舍,但奈何时间过得很快,她还约了闺蜜们一起吃饭。虞枭提出送她,却被她拒绝了,临走前,方希彤笑眯眯地说:“虞律师,既然你不能给我未来,就别再让我憧憬希望。”说完,招手拦下的士潇洒地离开了。 虞枭回到车上,拆开了徐翔然的礼物,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老照片,那是虞枭当年刚去福利院时,与虞獍的合照。虞枭的手顿住,遂又翻出里面还有一支旧手机,打开后,里面除了一段视频,什么信息都没有。虞枭顾不上其他,点开视频,里面拍摄的内容竟然也是福利院,还有院长出现在镜头里,但他明显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偷拍,视频里传出一段变声器处理过的音频——好久不见了,不想见见故人吗? 虞枭脸色一变,目光落在了照片上,他清楚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很早就死掉了,这个自称故人的人又是谁?!他再次查看了视频的影像,画质不算清晰,倒有点像时监控拍下的画面,他回忆着福利院位于这个拍摄角度是什么地方,心下有了计较。 可他不知道的是,虞獍派去保护他的祁建杰,看到他突然加快了车速,奔向南边,立马也加大油门跟上去,同时联系上虞獍。虞獍让人紧盯着,他会安排人接应,嘱咐祁建杰不要被虞枭发现。 等虞枭赶到福利院时,正是孩子们午休的时间,停稳车,虞枭习惯性地打开储物箱,才记起自己开的是周磬的车,车里根本没有随身的枪。虞枭深吸一口气,下了车直奔院内,碰上来帮忙的义工,询问院长情况。义工回忆着说,她今天好像一直没看到院长。 虞枭顿觉不妙,一般这个时间胡院长会去查看孩子们的情况,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视频拍摄角度的方向,他绕出福利院,往后面走,记得是胡院长上任后,申请下来把福利院的旧仓库搬到了这里,就是为了避免同样的侵害发生。 虞枭途经随手捡起一根废旧的铁棍,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被当作仓库的几间砖房,隐约间听到有几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还没来?!”不耐烦的声音。 “快了。”一个没好气的声音。 “再不来,这老头就要挂了。”很是嫌弃地抱怨。 “死不了,给他喂点水。”一个声音指使其他人。 虞枭并不觉得声音耳熟,而且这几个声音听起来都很年轻,不太可能是他的故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院长确实被这几个家伙控制住了。 虞枭推门而入,反倒惊了几人,为首反应最快,站起身,扔掉手中的水瓶,给自己找回气势。这下子,虞枭也认出了对方,居然是徐翔然案子里的受害者——郑立业,伙同当时的证人马健安,纠集几个小混混在这里等他。 郑立业一见虞枭就来了一个人,势在必得,挑衅地嘲讽:“你胆子不小啊,一个人来?” 虞枭自然不会被他的话术带着走,反问:“是你们让徐翔然送给我的‘礼物’?” 郑立业故作姿态:“是啊。官司打赢了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照做了!” 虞枭内心不信,毕竟仅凭这几个小子不可能轻易地取得监控视频,但面上不显:“你们找我有事,不要为难院长。”他最先想到还是要先让胡院长脱困,从刚才的话里,他推测院长应该很早就被这帮人困在这里了。 “我们为难他?!”郑立业被虞枭冷静的态度激怒了,“本来他只要乖乖把你骗过来就没事了,可他挨了几拳还是不肯照做。” 一听到胡院长被这几个小混混打了,虞枭的眉头都拧起来,语气不善:“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是你不依不饶,我也不会成了全校的笑柄,连带着我爸妈断了我好几个月的零花钱。”郑立业说着掀开衣角,露出伤痕,“我tm还平白无故被捅了一刀,这一笔笔账,我都记在你头上了。” 虞枭也听明白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他缓缓地问:“你不会真以为打击报复我之后,可以全身而退吧?” 郑立业张狂地大笑起来:“我怕什么,我还是未成年呢,教训完你,我会去警局自首,我会在法官面前痛哭流涕承认我一时糊涂……” 虞枭攥紧了铁棍,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的妄想:“小子,你知道监狱里是什么样吗?就你这个德行,我保证你一个月都撑不下来!” 在一旁对虞枭积怨已久的马健安此时也跳出来大吼道:“妈的,跟他废什么话!今天必须送他进重症!!”话音未落,人就挥舞着高尔夫球棍冲过来,郑立业不甘示弱一挥手,几个同来的小混混也一起上。虞枭虽然不喜欢肉搏,但不代表不擅长,一脚就踹中了还无遮挡冲在最前面的马健安,马健安人高马大,但架不住底子薄,经不住这一脚,直接摔倒在地,其他几个冲上来,躲闪不及,有一个踩着他往前冲,虞枭手中的铁棍锈迹斑斑,他极力避开致命的地方,小混混身上腿上没少挨打,手上的刀子压根没伤到虞枭就落地被踢飞了。 站着看的郑立业气急败坏,抡起手中的砖头砸向虞枭,虞枭躲闪不及,砖头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去,血很快渗了出来。郑立业一看自己得手,怪叫着挥舞棒球棒直击虞枭的头部,虞枭应接不暇,只得硬挺挺地用左手臂扛下这一击,疼痛感让他身形不稳,给郑立业钻空子,紧接着又是一棒子下来,还未落到身上,就感到郑立业整个人飞了出去,虞枭抬头一看,竟然是杜正德(杜叔叔)。杜正德看也没看他,过去直接拎起倒地不起的郑立业,抬手甩了十几个耳光:“小小年纪,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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