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语确实更吃这一套恭维,笑着说:“有机会的,就算你不邀请我,我也会主动找上你的。” 周磬半玩笑半试探地对虞枭开口:“她们倒是聊得挺投机的,虞律师,不如我们给她们独处的空间。” 虞枭扫了一眼周磬,看不出他的意图,针锋相对地回敬了一句:“周先生,真会开玩笑。你怎么舍得单独留下游小姐呢?” 沈秋语没察觉两人的状态,和几人谈笑风生,忽然看到人群里的封民期,一闪而过的厌恶,微微颦眉侧脸低声跟虞枭说:“那边站着的是封民期?他好像冲这边过来,你帮我挡一下。” 虞枭对封民期也没有什么好感,边顺势扫了一眼封民期,边低声应答:“好。” 沈秋语笑着找借口离开:“失陪,宁总还在那边等我呢,思瑶要一起吗?” 游思瑶一方面作为后辈对沈秋语和宁总同为优秀女性抱有亲近之意,一方面想沈秋语是周磬的家人,多接触了解也不错:“好啊,秋语姐。”周磬也很支持她,颔首笑着把游思瑶交托给沈秋语。等两人离开后,周磬发现虞枭正望向封民期,有些吃味:“虞律师似乎对封少很有兴趣?” 虞枭闻声偏头看着周磬,嘴角噙着一丝讽刺:“是啊,周先生。麻烦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周磬没料到虞枭会顺着他的话坦然承认,一时梗着,随即识趣地笑道:“那我就不打扰虞律师了。”说完,周磬也转身走开去招待其他人,虞枭端起服务生送来的香槟,这时,封民期也走过来,和周磬侧肩而过。封民期自然瞧见离开的周磬脸色不好看,自来熟地开口:“啧,虞律师这是说了什么,周二少的脸色都变了。” 虞枭游刃有余:“我当然是感谢周先生的邀请了。” 封民期自然是不信的,哼笑:“哼哼。”又向刚才沈秋语离去的方向望去,“我刚还看见沈律师在这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虞枭早已心中有了对策,从容地说:“封少多心了,沈律师和游小姐一见如故,把我和周先生都扔下了。” 封民期装作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我去找找看。”抬腿要走又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毫无诚意,“哦,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枪击案的事情还多亏虞律师帮忙。”眼神放肆地打量着虞枭,“近距离仔细看,你跟虞獍长得真像啊。” 虞枭听他忽然提及虞獍,有所顾忌:“亲兄弟长得像有什么奇怪的。”封民期略感可惜,仿佛在感叹某件收藏品居然有了瑕疵:“我比较喜欢独一无二的存在,孤品才值得收藏。” 虞枭听闻此话,微微颦眉:“封少,虞獍不是物品……” 封民期欢快地打断:“他当然不是,虞獍对我来说,很重要也很特别。”封民期说完毫无留恋的扔下虞枭,嚣张地走了。 虞枭被封民期的话恶心到了,没忍住低咒:“变态!”
第21章 暗中 虞獍开车出了SAB,因为地处偏僻,车速保持得很快,忽然虞獍从后视镜内察觉到有其他车辆,SAB附近会出现的车辆要么是属于SAB自己的,要么是SAB客户的,多有备案,这辆车看上去却不符合虞獍印象里的车,虞獍低头瞄了一眼手枪,盘算着子弹应该够用,随即从容不迫地加速,把车开上了盘山道,这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章斌贤送命的山路。果然看到虞獍把车开上弯道后,后车加速赶上了他,两车在狭窄的山道上勉强并行,后车不停地用车身撞击虞獍的车,虞獍的表情难得一见地透出一丝兴奋,也不甘示弱地用自己的防弹车去撞击对方,两车的车身撞得火花四射,对方忽然降下了车窗,开枪袭击虞獍的驾驶位,可见也是个不识货的,竟然没看出虞獍的车窗是防弹配置,车窗虽然碎裂,但却没有破损,对方见始终无法击破车窗,干脆放弃了枪击,直接用车身撞过去,想让虞獍的车撞上山体被迫停下来了,虞獍一摆驾驶盘,直接甩尾让车头一百八十度的调转,车尾迎着对方的驾驶位直撞过去,对方的车被撞得半截甩出了另一侧的围栏,而虞獍也让对方如了愿,他车的副驾驶直接擦着山体减速停下来了。虞獍摸出抢借着车身做掩体,走进了对方的车,车里的驾驶者似乎也出于本能求生,顾不上直冒血的额头,拼命想从变形破碎的车窗爬出,可安全气囊暂时将他挤压得行动不便,虞獍已经来到他面前,用枪顶住他的太阳穴,语气平静地问:“就你一个人来送死吗?” 那人没想到虞獍竟然毫发未伤还先他一步下了车,不免呼吸加重,虞獍见他不肯回答,居然笑了笑:“看来我查对了方向,你们竟然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那人还一副宁死不说的模样,虞獍也懒得与他废话,一枪了结他。 忽然虞獍的手机响起,他接通后警惕问:“哥,怎么了?” 虞枭对封民期的话耿耿于怀,担心虞獍会有终会因其惹上麻烦,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直言:“你今天跟着封民期吗?” 虞獍听虞枭的声音很平静,才如实说:“没有,他今天去参加酒会了。” 虞枭也尽量让声音正常:“我在酒会上遇到他了,以为你也会过来。”虞獍并不奇怪虞枭会遇见封民期,但遇见了就给自己打电话的做法有些奇怪,直觉不对劲问:“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虞枭扶额否认:“没有。只是有些担心你……” 虞獍才明白虞枭的意思,不希望他和封家走得太近:“哥,我也不过只是在为封家做安保工作,其他的并没有涉足。” 虞枭忍不住说出狠毒的话:“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当初没有救下他。” 虞獍翻到安抚他:“哥,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 虞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虞獍打完电话,心事重重地回到宴会厅,看到不远处周磬和两个年纪相仿的俊男美女品酒聊天。其中那个女的叫黎叶冉长相很甜心宝贝,不知在聊什么说到兴头上,她瞪大双眼,惊讶状:“真的假的?”轻抚着她腰间的男人便是蓝承安,公开场合他还是会携女伴出场,听到此话,他抬手搭在周磬的肩:“周磬就是苦主,你不信我,就问问当事人好了。” 黎叶冉轻摇着身子,妩媚撒娇:“哎呀,人家没有不信你啦,只是听有人爆料,说是花钱摆平的。” 周磬见过太多黎叶冉这种卖弄风情的花瓶,并不感兴趣,他当然也知道黎叶冉在他面前这般做作是为了什么,心中百无聊赖,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虞枭从外面走进,直接招呼他过来:“虞律师,你来得正好。你得替我向蓝承安先生的女朋友解释一下。那个员工的的确确是意外身亡的。” 虞枭看着饶有兴趣的黎叶冉,知道她只是单纯为了满足八卦心理,敷衍地说:“确实是意外,警方有底可以查证。”蓝承安也忽然也认出虞枭,他还在赵郢鉴葬礼的小闹剧中拍到过此人,心情略带惊喜,忍不住伸手去拍了拍周磬的肩,周磬自然也知道他在激动什么,不友好地拍掉蓝承安的手,确实对黎叶冉说话:“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黎叶冉小姐。” 黎叶冉也察觉到周磬语气不佳,更加甜度加倍地娇嗔:“周先生,我自然不是怀疑你了。承安提起今天慈善基金的由来,我就不免好奇了呀。”主动倒了一杯水,端到周磬面前,“我以水代酒,给周先生赔罪啦~”说完就张嘴沿着杯壁抿了一口。 周磬见不得她惺惺作态的模样,讥讽她没诚意:“黎小姐,看来我的酒会上没和你口味的好酒。” 黎叶冉声线都忍不住拔高了,殷勤地解释:“不是啦~周先生,人家最近在减重啦,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吧~” 周磬冷漠脸:“哼哼。” 蓝承安急着想认识虞枭,忙打圆场:“周磬,给我个面子吧。”说着,端起酒递给周磬和虞枭,笑呵呵地介绍,“虞律师,这酒是我今天从加市空运过来的,你也尝尝。” 虞枭接过酒礼节性笑道:“多谢。”尝了一口便放下酒杯,他并不想继续跟这几人应酬,推说还要去找沈秋语,便自行离开了。 虞枭沿着刚才沈秋语离开的方向,从宴会厅走到通往户外的回廊,回廊上没有任何灯火照明,只能借着廊外的月光看清脚下的路,虞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有谁跟自己一样暂避人际交往,回头一看竟是周磬跟上来了,心下微微一愣。 周磬发现虞枭停住脚步,更加快脚步追上来,轻笑地问:“虞枭,你是在躲我吗?” 虞枭哪能料到周磬的这么出其不意的举动,扔下其他人来找自己,他还没有这般自恋,顿觉心累地说:“不是。” 周磬也停在距离虞枭一步之外的距离,明知故问地试探:“你刚才跟封民期聊得并不投机?” 虞枭哪里会被他问住,不答反问:“所以周先生刚才一直在看我吗?” 周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虞枭抓住破绽,心下觉得更加有趣了,干脆直白承认:“是啊,我一直在看着你们,看到你和封民期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交谈,”顿了顿,得寸进尺地问,“还以为虞律师会回心转意来找我呢?” 虞枭表情一凛,严肃地划清界限:“周先生,我认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现在你依然是DX的客户,而我也会尽力为你的公司提供法律服务,这样不是很好吗?” 周磬装作思考沉吟片刻,然后眼睛认真地对上虞枭的目光,缓缓地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嘴角漾出迷人的笑容,嘴里却讨价还价,“公平起见,虞律师不该也让我上一回吗?” 虞枭确实低估了周磬的无耻程度,当然这也就是周磬欺负虞枭没有约炮的经验,一般的炮友哪里敢这么死缠烂打。虞枭被逼得无理可讲无路可退,又舍不得出手揍周磬那张英俊又嚣张的脸,只得严厉地警告周磬:“不要逼我骂你!”说完转身就要走,周磬却发现回廊外有两个人影走近,然后停在门边,隐约可见是一男一女,周磬可不想他们被那对野男女打扰,上前一把搂住虞枭的腰,在虞枭要出声之际,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因为树影的遮挡,那对男女并没有察觉到虞枭和周磬。虞枭被周磬的举动惊到了,强压着怒火含糊:“你干什么?!” 周磬略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地掠过虞枭的发根,本想再逗弄虞枭,却发现一男一女居然是封民期和沈秋语,他不由自主地紧贴在虞枭耳边低声:“嘘,好像是封民期和我表姐。” 虞枭听到这话,也暂且忘了挣扎,顺着周磬暗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封民期和沈秋语,虞枭不明白封民期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沈秋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可沈秋语明显是在回避和他见面。他本打算探身能听清楚他们的交谈,紧接着他就感到周磬胸膛紧紧贴在自己的背后,隔着薄薄的衣物,周磬炙热的身体仿佛不着一缕把所有的热度都传递到自己的背脊上,更可恨的是周磬的呼吸不住喷在自己脖颈和耳阔上,虞枭不由地心跳加速,身体本能的僵住了:“周磬,贴这么紧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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