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听完刘延蔚的解释,不是所有的内容他都相信,毕竟做律师之后他见过太多的奇葩案件了,但再奇葩,只要跟他负责的案子无关,他就不会过多地打听。沈秋语也差不多,所以等刘延蔚解释完毕,她直接开口问:“所以赵太太需要我们为她做什么呢?” 刘延蔚直截了当地说:“不瞒两位,外界一直传言袁宝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赵先生的,所以今天的遗嘱若不能让其他继承人满意,他们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沈秋语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做亲子鉴定呢?” 刘延蔚笑着解释:“因为不用做,这个孩子是试管,整个过程都是赵先生安排好的,赵先生很爱她,也想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沈秋语更不解:“那赵太太还在担心什么?” 刘延蔚轻叹了口气:“替赵先生遮掩,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这种方式证明。” 听到这话,虞枭倒有些理解了,赵郢鉴的遗产继承一定会被媒体关注并报道,如果牵扯出遗腹子的问题,那所有人都会知道赵郢鉴那方面不行了,对一个男人,即便是一个已经过世的男人,确实很难堪了。 刘延蔚继续说:“如果有人质疑此事,希望能请律师出面维护,不排除使用法律手段追究质疑人。” 虞枭想了想谨慎地说:“刘小姐,那我们是否可以先看一下关于孩子方面的资料?” 刘延蔚打开了她刚才一直拿在手里的文件,里面居然都是原件,虞枭用手机取证,沈秋语强调:“刘小姐,我们既然接受了你们的委托,就会保证委托人的隐私,所以请你放心。” 刘延蔚表示理解:“这也就是我会请你们过来的原因。DX律所的声誉一向很好,而且赵先生生前也很信任贵所。” 江路童坐在一家餐饮业权威鉴定过的五星甜品店,呆滞地盯着对面的周磬,周磬佯装不知随手翻着餐单:“不是你说这家店味道很好吗?想吃什么?” 江路童托着腮一脸苦大仇深:“周先生,你说请我做临时的保镖,就是陪你在这里吃甜品吗?” 周磬这才把目光从餐单上转移到江路童的脸上:“费用我不是已经付过了吗?你有什么疑问吗?” 江路童挺直了腰说:“周先生,我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啊。” 周磬敲了敲江路童面前的餐单:“怎么,我不能一个人来吃甜品吗?”周磬也许斗嘴斗不过虞枭,但对付眼前的江路童还是没问题的。 江路童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吧,毫不客气地点了好几款,周磬看到自己得逞之后就随口问起江路童在DX的事,聊着聊着,江路童就把之前有人差点在虞枭办公室把他给捅了,多亏江女侠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大哥,听到这话,周磬不由地皱了眉反问:“那DX就没有措施吗?” 江路童边吃边说:“怎么没有,DX现在有个安保负责安检。” 周磬这才稍稍放心,正聊着起劲儿,一个与周磬年纪相仿的男人走过来打断了两人,江路童抬头认出了来人:“林楚之,你怎么会来这里?” 周磬敏锐地察觉到林楚之略带敌意的目光,心下了然,林楚之冲着周磬微微点头:“周先生,好久不见了。” 周磬觉得有趣,没有点破林楚之进来后就直接冲他们的座位走过来,明显是早就看到他们一起进来,又等了些时候。周磬嘴上笑着说:“好久不见,林兄一起?” 林楚之也没客气真的就直接在江路童身旁坐下:“那就谢谢周先生了。”江路童用手肘捅了捅林楚之:“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林楚之这才转头对江路童说着善意的谎言:“过来办点事。”江路童倒没有深究,周磬正好有电话打过来,他便起身到外面接电话,处理完工作,转头看到林楚之正站在不远处等他挂电话。 周磬走上前,拍了拍林楚之:“林兄你多虑了,我对里面那位江小姐没有兴趣。” 林楚之打掉周磬的手:“周磬,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找上她,这种地方你们会被拍到。” 周磬这才意识到林楚之提醒得对,他当时一时冲动让江路童选了地方,知错就改的周磬笑着点头:“多谢提醒。”
第18章 遗产 SAB算是一个全球性质的安保集团,当年虞獍父亲的战友杜正德退伍后利用自己的资源在新城成立了SAB的分公司,虞獍从成年后一直跟随杜正德管理经营业务,两年后杜正德就破格提拔虞獍做了主管负责各种项目,虞獍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了行业内的老手,再加上他自身条件着实过硬,杜正德彻底放心让他独当一面了,在虞獍彻底接手SAB的工作之后,他在新城的远郊私人购置了一大片荒地,将那里改建成了SAB的训练实地,来现场参观过的人们,基本上当场就跟SAB签订了雇佣合约。虞獍把最早开设在城区的SAB改成了接待咨询处,留下几个形象较好的接待和安保负责介绍业务范围,其他的人员都搬去了远郊。 虞獍刚从靶场练完枪返回自己朴实无华的办公室,祁建杰就匆匆忙忙拿着新鲜出炉的调查进来了,虞獍把随身的手枪退了膛,拆卸成零部件,很用心地擦拭起来,祁建杰关上门也没废话:“虞哥,这段时间我找人一直盯着陌上轩,但没有任何动静,至于孙兰萍那边还是依旧去陌上轩工作,对维拉离开陌上轩的事也深信不疑。” 虞獍手上一顿,抬头看向祁建杰:“你说孙兰萍没有怀疑维拉突然不见了?” 祁建杰点头,推测:“也许是封三姐处理得妥当,没让人察觉出问题。” “孙兰萍也没打听过维拉的事吗?”虞獍又问了一句,祁建杰听到这一问,也觉得孙兰萍的反应有点奇怪了。 祁建杰试探地问:“难道她一早就知道维拉死了?不想惹祸上身才装作相信了陌上轩的说法?” 虞獍继续擦枪:“她向我告发维拉那一刻就应该知道维拉必死无疑了,可维拉不仅收买她弟弟杀人,还让她去杀我哥……”说这里,虞獍停顿了一下,反问祁建杰:“你觉得她们是什么关系?” 祁建杰脱口而出:“上下级的关系?”说完祁建杰也恍然大悟,维拉和孙兰萍的关系一直显得十分诡异,可维拉不过是陌上轩的一个小姐,如何能让孙家的姐弟两卖命呢。 祁建杰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虞獍点头说:“所以陌上轩应该还有他们的同伙,维拉的死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孙兰萍闭口不谈也是因为这个。” 祁建杰挠了挠头,被这复杂的关系搞得头大,自己派人二十四小时蹲守陌上轩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虞獍快速的把枪重新组装起来,压满子弹:“你还记得警方从工地里搜出来的枪支吗?” 祁建杰忙点头说:“这个我已经从警方内部打听过了,确实都是孙兰萍弟弟购买的,但警方也没查出那个心梗死掉的人和他是什么关系。”虞獍提醒祁建杰:“杀邓肯只需要一把枪,工地里藏着的枪是用来杀谁的呢?”听到虞獍的提醒,祁建杰内心一紧。 赵郢鉴被众人瞻仰万终于入土为安了,大大小小的宾客也都被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独栋别墅外留下的都是各方媒体记者,赵郢鉴太太的助理刘延蔚出面表示可以邀请一两个记者入内,但不得携带任何拍摄录音工具,游思瑶所在的电视台在赵郢鉴生前多有往来,所以成为了允许入内的记者之一。游思瑶跟随着刘延蔚来到别墅一层的客厅,里面已经坐满了赵郢鉴的亲人,她只得站在客厅门边等着律师颁布赵郢鉴的遗嘱。 沈秋语和虞枭则陪在袁宝璐身边,沈秋语看到刘延蔚邀请媒体进入,看到一个熟人游思瑶,游思瑶也四处张望正好虞沈秋语目光相撞,两人隔空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刘延蔚回到他们身边后,一个虞枭和沈秋语都认识的老律师拿着一封密封好的文件袋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取出老花镜戴上,才开口说话:“在座的诸位,都对我手上这份赵先生的遗嘱充满了兴趣,我也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说完,就把文件带先递给站在一旁的公证员,公证员确认封条完好无损后,又交还给老律师,老律师用裁纸刀轻松地打开了封条取出了遗嘱,然后皱着眉把遗嘱举到相对较远的位置,开始大声朗读,遗嘱并不长,念完它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但当老律师宣布遗嘱已经全部念完的时候,在座的人发出极度不满的指责,章斌贤猛的站起当场质问为什么自己没有继承权,因为喝了不少酒,他本来还算英俊的脸透着酒醉的红晕,扭曲的表情配上他声嘶力竭地咒骂。老律师倒是好脾气的解释道按照法律规定,非婚生子有继承其母亲遗产的权利,但父亲的遗产则需要提供证明。坐在下面其他丧失继承权的私生子也不甘心的问什么证明。老律师简单列举了一下,需要赵先生生前公开承认过并一起生活过,或者赵先生当初在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登记为父亲,再或者法院判决孩子由赵先生抚养。 私生子们比对着老律师口中的可能性,又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带来的律师,获得了肯定的答案,有几个气得当场离席,赵郢鉴前妻的儿子虽然也分得了一部分分红权,但听到光是袁宝璐一人就几乎得到自己老爹生前的所有私产,至于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除了分红权,还有上千万的信托财产,他几乎眼红得要发疯了,伸手毫不客气地指着袁宝璐恶语相加:“谁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不是野种?!你跟他”说着,又指向了在一旁狂灌酒的章斌贤,“你们两个不是早就在一起了?!我老爸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能让你怀孕!!” 怒吼完,客厅内鸦雀无声,虞枭看了一眼沈秋语,直接起身:“赵先生,您能对刚才的话负法律责任吗?如果你凭空捏造事实,对赵太太进行诽谤,我们会诉诸法律维护赵太太的名誉。”在与虞枭的对峙下,前妻的儿子颇为不甘心地转过脸去。袁宝璐略带着感激的眼神望向虞枭,虞枭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 一场因赵郢鉴的离世引发的闹剧,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落下帷幕了,袁宝璐因为感到疲累先回房去休息了,刘延蔚则亲自将虞枭和沈秋语送到门口,表示感谢,并声称属于袁宝璐名下的业务以后都将交给DX律所。沈秋语对送上门的意外之喜,却之不恭。两人这次是从正门走出了赵郢鉴这所建在半山腰的别墅,虞枭和沈秋语正小声地谈起什么时候过来找袁宝璐签约,游思瑶那边已经跟同事打过招呼让他们先走,自己则主动过来找沈秋语。 游思瑶看到沈秋语略显得有点腼腆,因为很感谢沈秋语上次化解了她和艾曦乳业的矛盾:“沈律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沈秋语因为欣赏游思瑶的表现,对她心怀好感,笑着说:“叫我秋语姐就好了,这是我同事虞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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