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陪我去跳舞嘛,陪我去跳舞嘛。”说着,肖透便拉着苏昭煜往舞池走去。 肖透给乐队打了个响指,随后她伸手搭上苏昭煜的肩膀,示意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 乐队立刻换了一首较为舒缓的舞曲。 肖透今日穿了一件乳白色的两片吊带裙,整个姣好的后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来时肩上加了件裘衣,现下已经脱下扔在了一边。 苏昭煜只好并拢手指,拿虎口抵在肖透的后背处。 肖透低声说:“苏昭煜没想到你除了会破案,舞还跳得这么好。” “多谢夸奖。”苏昭煜问道,“肖老板,不知道你的事情有没有调查清楚?” 肖透伏在苏昭煜的怀中,听到他如此说便不解地抬起了双眸,片刻后才说:“那件啊,其实没什么好在意的,我没失去什么,那人也没得到什么,若是找不到那人,莫非我的生活还不继续了吗?早晚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到时候我再把他碎尸万段。” 苏昭煜说:“你累了,该去休息了。” 肖透停下了脚步,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确实有些头痛,我先去房间里休息会,你自己先玩一会吧。”说完,她便伸手招来副手,让后者扶着她进了屋子里。 苏昭煜送走了肖透后便寻了个空闲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片刻后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弹了一张纸条在他身上。 苏昭煜趁着偏头咳嗽的功夫展开了那张纸条,随后起身往庄园的角落走去。 “舞跳得开心吗?”叶岭倚在一棵法桐上,双眸含笑得看着苏昭煜,“我可是在一旁看了整场,灌了三瓶苹果醋。” 苏昭煜借着一旁的残光看向叶岭,他今日用发胶将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由于前几日枪伤的折磨还没恢复,导致他的骨像又明显了不少,继而又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叶岭也在打量着苏昭煜,“肖透那女人疯是疯了些,但是眼光还是可以的,深蓝色很适合你。”说完,他便伸手拉过苏昭煜,张嘴吻上他的双唇。 薄荷柑橘的气息像是在鼻尖炸开了那般明显。 叶岭摸进苏昭煜衣服中,将那把柯尔特取了出来,并覆到他耳侧低声哄道:“把枪套脱给我,省得过会有嫌疑。” 苏昭煜抓住叶岭的手腕,抬眸看着他,“必须要做吗?” 叶岭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抱歉,我必须要这么做,这不仅答应过我自己的事情,也是答应别人的事情,而且肖良遂不死,那处实验所永远不会暴露。” 苏昭煜伸手脱下西装,将肩上的枪袋给了叶岭。 叶岭见状眉毛微挑,语气调侃着说:“真好看啊,下次这样做一次吧。” “正经点。” 叶岭耸了耸肩说:“我很正经啊,说的都是心里话。” 苏昭煜问道:“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当然,你快回去吧,别让肖透起疑心。”说完,叶岭摸出他偷带进来的□□按在柯尔特上,转身走进了黑暗处。 苏昭煜回到人群中时,肖透正从古堡内出来,她肩上披着一件厚实的裘衣,手中握着一瓶解酒的苹果醋,随后坐到了苏昭煜身侧。 “好戏要开场了哦。” 苏昭煜不解地问道:“什么好戏?” 肖透伸手抵住了自己的红唇,俏皮地朝苏昭煜眨了眨眼睛。 方世翳从古堡中走了出来,他轻轻地拍了拍手示意宾客安静,随即高声道:“今日年会我们增添了一个非常有趣味的活动,也算是送给各位的一份大礼。”说完,他便吩咐身边的人将东西推了过来。 侍应生将一个遮盖着红布的笼子推到了正中央的位置。 方世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站在笼子的一侧说:“这是一只非常强大的猎物,以至于我们费了不少的力气去捕捉他,今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们绝不拦着。”说完,他便将笼子上的红布扯了下来,露出笼子里/赤/身/裸//体的男人。 男人头发蓬乱,他抬起一双十分锋利的双眸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苏昭煜,你认识他吗?” 苏昭煜因为肖透的声音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偏头看着肖透摇了摇头。 “那是乔鄞儒,我爸的死对头,如今树倒猢狲散,他也没什么能耐了。”说完,肖透起身脱下身上的裘衣,摸起一旁放餐刀朝着乔鄞儒走了过去。 肖透生得很美,今日的着装更像是天女那般神圣光洁,但是她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餐刀,随即面色不变的刺进了乔鄞儒的体内。 鲜红滚烫的血液喷溅出来,沾在肖透乳白色的晚礼服上,让她多了几分诡异的美丽。 四周的人顿时为肖透喝彩起来,肖透转身,微微掩唇轻笑,随即拎起鱼尾裙摆欠身施礼。 有了肖透的带头,众人纷纷上前将手中的餐刀刺入乔鄞儒的体内,他很快便停止了惨叫,鲜血从笼子里流了出来,然后染红了一大片的草地。 肖透接过副手递来的湿毛巾,伸手擦干净地裙子上的鲜血。 “苏昭煜,你要不要去刺一刀?再不刺,人可就死了,活人和死人刺起来的感觉可不一样。” 苏昭煜双眉紧蹙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同他没有仇。” 肖透嗤笑一声,“也对,你可是巡捕房的探长,真让你去刺乔鄞儒那不就成了犯法了嘛。” 苏昭煜并没搭肖透的这句话。 肖透见状倾身依靠在苏昭煜的肩膀上,“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来参加年会,而不选择陆川吗?” “为什么?” 肖透笑着说:“因为我爸爸喜欢你,他不喜欢陆川,甚至看不上陆川,我喊你来了,他能高兴。如果你能娶我的话,他会更高兴的。” 叶岭轻而易举地躲过楼道内的巡逻,然后踏上了前往古堡顶层的楼梯,在外国童话中每一座古堡里都会有一个公主,所以肖氏庄园的古堡中也不例外,在古堡的最顶层沉睡着一个美人。 只不过在公主卧室的门口守护着两只巨龙,叶岭手起枪落,子弹出膛也只是发出十分细微的声音,两只恶龙便倒地不起了。 叶岭轻手轻脚地推开公主卧房的大门,生怕吵醒了自己的睡美人。 “哈?你居然还醒着。” 叶岭看着躺在床上往门口看的肖远,面色上丝毫没有什么意外,他像是回到了家中一般,脱下了外套,然后又脱下了脚上的皮鞋,翻身上床。 叶岭撑在肖远的上方,看着他消瘦的面容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还不能说话啊?真可惜啊,你一定还记得我吧,我可是记了你很久很久呢。” 肖远默不作声地盯着叶岭,他当然记得自己身上这个人是谁。 叶岭却以为肖远并不记得自己,他特意将发胶固定住的头发抓了下来,一副乖巧的样子,“这样想起来了吗?我是鹤骁啊,小远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叶岭一边说着,一边从嘴里吐出一块刀片,这是他特意藏在嘴里的,他把刀片拿在手中把玩着,“你说用这个慢慢地把你的头颅割下来,你能不能感觉到痛苦呢?当然,你放心,我会到最后才割断你的喉管,我会让你慢慢地体会自己的血液流出体内的感觉。” 【正厅】 肖良遂总结的话刚落下,众人便动起了筷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既有中式菜肴,也有西式的牛排烤鸡。 苏昭煜却有些食之无味,索性便放下了筷子。 肖良遂坐在主位上看着四周的人,随后他将目光落到了苏昭煜的身上,接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朝苏昭煜示意,“苏探长,不知近日巡捕房工作可还忙?” 苏昭煜拿起酒杯低碰了一下肖良遂的酒杯,“托肖爷的福,并不是很忙。” “今日你同我的女儿前来,是考虑清楚当日我的提议了吗?”肖良遂说,“裴绍那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应该不好相处吧。” 苏昭煜回避了之前的问题,“裴探长主要在中央巡捕房工作,同我不在一处,所以我见裴探长的次数非常的少。” 肖良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即默不作声地喝完了酒杯中的酒。 苏昭煜见状也跟着一饮而尽。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奉承了苏昭煜几句,夸赞肖良遂找了个年轻有为的好女婿。 “嗨,各位晚上好啊。” 古堡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随后叶岭浑身是血地抱着自己的黑色大衣进门。 肖良遂不悦地看了一眼叶岭,随即道:“你这是又去哪里疯去了?还不赶紧去洗洗干净,免得吓到宾客。” 叶岭充耳不闻地走近主桌,他俯身将苏昭煜的杯子拿起,喝光了里面的酒,解了渴才说:“我是来给肖爷送礼的。” “送礼?”肖良遂挑眉,他看了一眼叶岭怀中的东西,“你怀里的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你给我送的礼吗?” “是啊。” 叶岭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牙齿,随后他便将手中的东西抛到了桌子的正中央,他俯身看着肖良遂说:“相信您会喜欢我送的东西的。” 方世翳上前将那包衣服解了开来,露出了包裹在大衣中肖远的头颅。 整个餐桌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叶岭却一直盯着肖良遂的表情,当后者露出他想要的表情时,他便出声狂笑了起来。 “肖良遂,我连杀你两个儿子你什么感觉?连你女儿都是我找人玷污的,我给她喂了醉仙桃,她以为就一个人呢,其实十多个乞丐呢。” 肖良遂的脸上翻滚着隐隐的怒气,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孽子!” 叶岭摸出枪直接顶上了肖良遂的眉心,他面无表情地说:“别动,给我坐好。” 方世翳制止住了冲进来的打手,警惕地看着叶岭,试图劝说道:“肖爷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他?没有肖爷,何来今日的你?” 叶岭垂眸看着肖良遂,“我这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已经通知了巡捕房,而且暴露了凤凰山内实验所的位置,肖爷的恩,我记得,但是仇我也记得。我以为你收养我是真的,我曾经也真的把你当做父亲,而你呢?我其实就是你家养的一条狗,谁来都能踢一脚。没有你,很多人都不用死,没有你,叶峻就不会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七年,没有你,我就能比现在过得更好,也不用别人为了我的事情而左右为难。”说完,叶岭偏头看了一眼苏昭煜。 肖良遂见状便打算伸手去抢夺叶岭手中的枪。 但是,叶岭抱着一颗必杀肖良遂的心,所以在肖良遂有所动作的那一刻,他便扣动扳机开了枪。 枪声响起,肖良遂应声而倒。 这时,陆川和裴绍带人赶到,及时制止了宴会上的所有人。 叶岭看了一眼面色凝重苏昭煜,后者也在同一时刻回望了过来,叶岭擦了擦脸上的血液,朝着苏昭煜无声地笑了笑,随后他抬起自己的手,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了无牵挂地闭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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