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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2:理性的恶魔

时间:2023-08-14 21:01:19  状态:完结  作者:绅士贾

  机器刺了几分钟,身体逐渐发出噪音,仿佛哪里出了故障,分不清方向,最后朝着教室门口摇头晃脑地撤离了。

  “什…么,为什么是安雅…这是宋何犯的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Mick捂着刀伤,愤怒地大叫。

  紧接着,背景板换了个朝向,正对着观众席衬在Mick身后。在他面前撑起一张透明薄膜,薄膜迅速向后贴合在背景板上,这样Mick侧面的轮廓就完全凸显出来。激光束贴面向下移动。Mick双眼盯着激光,面色大变:“这——这是周僮的…”

  这是周僮的死亡剧场,只是没有歌剧般的背景乐,也没有华丽的白裙子,只有满满枯燥和仓促的氛围。Mick使劲往后窜,用双手捂住裆部,激光束穿过手腕,他的一双手被生生截断,掉落在地。

  背景板撤离,Mick跌坐在地上,他的手腕血流不止,他蜷着身子呻吟。碗口大的伤疤看着都疼,但比疼痛更甚的是愤怒。

  “嘶——唔,我…我懂了,你是在敷衍我,连死亡剧场都不配有吗?——所以用别人的来凑数,用这种敷衍了事的表演来笑话我!”

  背景乐、道具、演出,这些要素director可以设计得很好,这次却偷懒了,草草缝合了其他人的死亡剧场。之前所有人都在死亡剧场中惨死,没人愿意落得那种下场,但在艺术家眼中那是具有仪式感的死亡,远比这场拙劣的死亡剧场高级。这令Mick感到强烈的羞辱。

  魏子虚面朝剧场,一眨不眨地欣赏这最后的死亡剧场。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可以充满美感地死去。”魏子虚没有回头,对年未已说:“到了那个时候,不要阻拦我。”

  年未已没有看剧场,只一心钻研魏子虚伤口的位置:“Mick捅刀之前你挣脱了,所以这个刀口位置靠下,应该没有伤及心脏。肺叶在前胸,你没咳血应该也没伤到肺。这样的话只是一个小刀口,我给你止血后稍微缝几针就没事了。”

  “嗯。”魏子虚说:“你腿分开一点,趴着不舒服。”

  年未已分开腿,才发现裤子紧紧地黏在腿上,被魏子虚的血浸透了。血还在持续从吸饱血的裤子渗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钢水悬在透明模具上头,Mick恍惚间听见血滴的声音,“Jin?”他望向一片漆黑的观众席。不,那个女人脑袋都开花了,不可能活着,他是把她当成什么神祗一样的人物,才觉得她是不会死的。说来可笑,他在外面时不缺女人,优雅或是美艳的不一而足,死前最渴望看到的竟是一个熊一样的黑皮女人。

  由于短暂的分神,钢水浇下来时Mick并没有感到特别痛苦,他的颈椎瞬间就被热度融化了。“啊……”

  Mick明白过来,可能因为她是唯一为他原创的曲子鼓掌的人,即便那真的很平庸。


第101章 这不像你

  “魏导,醒醒!”年未已用力摇醒昏睡过去的魏子虚,“剧场已经结束了!”

  “嗯……唔,已经结束了,什么时候?”魏子虚半睁开眼,果然,幕布已经拉起,聚光灯都灭了,剧场亮起走廊和观众席的灯。终于其他人都死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年未已尽量轻柔地把魏子虚扶正,还是扯到刀口,疼痛让魏子虚清醒过来,他听见年未已骂骂咧咧地说:“怎么还没有结痂?你是造血机吗,怎么能流了这儿么多血?”

  我是被刀捅了,不是打篮球磕破皮,要是这种程度的伤口都能自然愈合,还要医生干什么?魏子虚想辩解一句,但是一坐起来头晕脑胀,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年未已继续把他扶起来,魏子虚一手搭在年未已肩上,努力抓住他才没有跪在地上。魏子虚现在头重脚轻,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看东西很模糊,只能由年未已搀扶着往前走。

  “我头晕,想睡觉。”魏子虚低着头说。

  年未已:“你现在严重失血,睡过去了可能就是长眠了。”

  魏子虚:“让我长眠吧,我不想动。”

  年未已:“有我在你不会长眠的,自信一点。”

  魏子虚皱起眉,他平常就杠不过年未已,更别提现在病危,年未已都不让着点病人。年未已拖着魏子虚,顾及他伤口,只能尽量快速地前往电梯间。

  “嘶——有点冷。”魏子虚抽气,小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血,体温调节功能已经变差了,年未已心里一沉,但是魏子虚背后还插着刀,没法给他披件外衣。年未已只能说点别的吸引魏子虚注意:“Mick本来要捅穿你心脏,幸好我脑子灵光,一套操作打乱了他的计划,不然你现在早凉透了。所以你也努努力少流点血,权当帮我行不行?”

  魏子虚听着年未已的埋怨,只能苦笑:“这我做不到……”

  年未已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他看到魏子虚泛白的嘴唇还在笑,就冒无名火,气呼呼地说:“你把我衣服都染红了,这布料很难洗的,等你好了给我洗干净。”

  魏子虚:“没事,就当我血衣一起烧了,你再买件新的。”

  “噫!”年未已叫道:“你再说不吉利的话!现在想点开心的——你有什么开心的事么?想想父母、兄弟,朋友……男朋友?”

  年未已摁下2楼按键,电梯门关闭,魏子虚歪头靠在年未已肩上,他的皮肤越来越凉了。“你可能不信……但这7天,我其实过得很开心,就连现在也……”

  “说什么疯话——”到了二楼,年未已直奔娱乐室。娱乐室有些药品能用得上,年未已让魏子虚依靠着墙壁坐下,自己去找酒精和止血带,慌乱之中,年未已找到了一小瓶医用酒精和碘液,有一个勉强能用的输血器,血包是没有指望了,毕竟这里也没有低温储藏的条件。

  年未已抱着这堆东西跑到魏子虚跟前,摊开摆到地上。魏子虚闭眼靠着墙,年未已叫他:“魏导,趴下,我要拔刀了。魏导?魏子虚?”

  他叫了魏子虚几声没反应,他伸出食指探到魏子虚鼻下,呼吸很微弱,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这样也好,拔刀能顺利点,年未已这么想着,跪坐在地,将魏子虚推倒在自己腿上,他把伤口周围的淤血洗了洗,做好消毒,深呼吸平复了下过快的心跳。他握住刀柄,生平第一次向并不存在的神祈祷:不要喷血,千万不能喷血,不管如何魏子虚背上的血洞他一定得给堵上。

  纵然心跳快得不像话,年未已手保持得很稳,小臂一使力,将刀子从肌肉里拔出来甩飞出去,然后立刻用绷带压住伤口周围。

  “咳咳——咳!”魏子虚背部突然拱起,这一下把他疼醒了,趴在年未已腿上咳嗽。他的动作加快了血液涌出的速度,年未已眼看着白色纱布迅速变红,他抓起一捆压上,很快又变红,“别动,别动!算我求你了——忍一忍,稍微忍一忍……”

  “咳…那个地方…以前也受过伤——”魏子虚嘴唇打颤,胡乱说着年未已听不明白的话:“我应该跑地慢一点,让她射中我心脏……”

  “疼——好疼,喘气好疼…好像要裂开了——我明明都睡着了,干嘛要叫醒我……”

  冷汗顺着年未已下巴落下来,他擦了一把,现在脸上红白交加。魏子虚的血黏糊糊地糊住他眼皮,粘膜被刺激着生生的疼:“听着,魏子虚,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失血太多,现在身上都冰凉了……我虽然瘦了点,给你个1000cc血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是O型,你是什么——”

  “他把武器给了猎人,我们很危险…不,我真的不是狼,骆教授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那是黄衣之王的陷阱,快扔掉那本书……”

  “魏子虚,你清醒一点——你是不是O型血,是就点头!快点头!”

  年未已猛地摇晃了一下魏子虚的肩膀,把他从呓语中拉回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点了下头。

  “啊,太好了——我们都是烂大街的血型太好了……”年未已松了一口气,伤口流血的速度减慢了,年未已手脚麻利地包扎起来,然后一针扎进自己静脉中采血。

  血源源不断地涌入血袋,年未已看着自己的血,仿佛看到储蓄卡上爆发的金额一样开心。他拿着橡皮圈要去绑魏子虚胳膊,魏子虚趴着,两条胳膊抱在胸前,年未已去拽左胳膊,拽了两拽,竟纹丝不动。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魏子虚在用力对抗,不愿给他输血的机会。

  “你干什么?——松手,你想死吗!”

  “……年医生,如果救了我,会有更多人死去的。”

  年未已继续拽,但魏子虚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不松手。魏子虚意识渐渐模糊,努力抬起头看了年未已一眼,只见他五官皱成一团,绝望到极点,像是走投无路的人才有的表情。

  “年医生……这么害怕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意识陷入黑暗,魏子虚终于什么也听不到了。

  在黑暗中,魏子虚越来越疲倦,他不打算挣扎,任由自己睡去。

  过了不久,二楼上撞钟敲响,一声一声在四周回荡,魏子虚倏忽在皮沙发上醒来。洋馆一层的壁炉烧得正旺,样式复古的黑檀木桌椅上摆了一副国际象棋,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面对棋局,琢磨着下一步走势。

  魏子虚看到了他,开始有一些惊讶,但转眼明白过来,起身整理下衣服,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

  “骆教授,别来无恙?”

  “马马虎虎。”骆合没有抬眼看他,落下一枚白子:“我说会在这里等你,你竟让我等了三年。”

  “啊……”魏子虚低头去看壁炉里的火,仿佛做错事的学生,“就是说,这里果然是地狱么。”

  确实,三年前的洋馆,是魏子虚心中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哈哈,骆教授在这里,那地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魏子虚笑着说。对面的骆合扶了扶镜框,镜框下的桃花眼不带有任何表情,魏子虚想起被这双眼睛怀疑和怒视的感觉,还有被钉上十字架的骆合的尸体,以及骆合死前那句掷地有声的“我在地狱等你。”现在想来,真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呵。”骆合轻哼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从容地与魏子虚对视:“你临到死,都在说着自欺欺人的话。到你了,别耍心机地跟我下完这一局吧。”

  “好。”魏子虚捏起黑子,落子无悔,他知道这一步落下去就再也不能回头。

  魏子虚看准了棋局,正要落子,突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抓住他的手:“魏导,你醒一醒。”魏子虚使上力,但那只手就是稳稳抓着他不让他落子。

  “你放手!”魏子虚向后挣脱,一挥手打翻了棋盘。骆合看向出现搅局的那人,表情透出不满,而那人继续死缠烂打:“魏导你醒一醒呀,你看看我…”

  魏子虚从心底感到不耐烦,站起来走向大门。洋馆木门上鎏金的门把手触感冰冷,跟以前一模一样,打开门是熟悉的草坪。魏子虚下了台阶,向着人工湖的方向走,他感觉不到微风,天气也很阴郁,可能是因为魏子虚的心情此时同样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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